第一百五十八七章 鴻門宴
“紀總,我覺得紀卿這次不把您搞得身敗名裂是不會放手的。”後子真說。
紀延蹙了蹙眉,沒有說話,手中把玩著手機,不知道在思考什麽。
“萬一……”他一直都沒有思考過萬一這件事情失敗後對紀總的影響會有多大,但還是說出了自己心底的憂慮,畢竟誰都沒有極大的把握,“萬一,這件事情我們沒有成功的話,怎麽辦?”
紀延微微抬眸,投過後視鏡跟後子真的目光相碰,說:“你相信我嗎?”
後子真眼底似乎冒著星光,閃爍的眸底灼人心,定定的點了點頭:“相信,一直都相信紀總沒有做不成的事情。”
這句話倘若要是放到別人嘴裏,紀延會覺得是彩虹屁,可是到了後子真的嘴裏,紀延相信,他說的是實話。
憑借著兩個人多年來的默契,兩個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紀延早就把後子真的性格摸得透透的,知道他為人忠實,心底善良,沒有什麽壞心眼,這也是後子真待在自己身邊做和麽長時間的原因。
……
另一邊的紀卿早就做好了紀延上門做客的打算,整個山莊還是跟以往一樣,大家有條不紊的做著自己手中的事情,仿佛大家都沒有因為某人的到來而感到異樣。
紀卿抽出一根煙,舌尖朝挑了挑,身旁的人立馬又眼力價的上前點煙。
“紀先生,您說到時候紀延來的時候我們要不要?”說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紀卿的眸子瞬間沉了下去,冷冷的暼了一眼沒有一點腦子的手下,說:“你覺得紀延要是在我這裏出了事情我真的能獨善其身?還是說,你太小看法律了?”
手下立馬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急忙閉上了嘴巴,但是還是按捺不住自己心底的好奇,問:“那先生是把紀延請來山莊是要?”
他實在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甚至還認為自己先生是因為塞米逃走了而神誌不清,要把自己的敵手投降。
“我要做什麽難不成還要像你請示不成?”紀卿有些不耐煩的繃緊了嘴角,話語冷冽。
手下立馬閉上了嘴巴,知趣的找了個借口離開。
紀卿緩緩吐出一口煙,煙霧嫋繞模糊了他的神色,漸漸的看不懂他眸底的意味,麵色不悲不喜,神色沒有波動。
他把紀延請過來做客真的隻是因為兄弟兩個很久沒有在一起了而已,要是說其他的意思,大家心底都心知肚明,根本不用搬到台麵上來說。
“聽說這次紀延帶了後子真過來。”紀卿指尖輕輕撣了撣煙灰,眉眼上挑。
莫洛緩緩從他背後走了出來,沒有表情的說道:“我知道。”
“我倒是好奇你們兩個人見麵後子真會不會宰了你。”紀卿話語中多了一絲玩味,目光落到窗外一片綠地上。
莫洛也低低的笑了笑,說:“我倒是希望他能宰了我,我心底的愧疚好歹也能少一點。”
“放心,我不會給後子真這個機會的,畢竟我可不想失去你這個得力的助手。”紀卿深深吸了口煙說道。
莫洛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抬手看了眼手表,說:“紀延差不多快到了,你有什麽打算嗎?”
他們特意安排了一輛車跟蹤紀延,所以也知道他也差不多快到了。
“他帶了幾個人過來?”
“根據我們的眼線說,紀延隻帶了後子真過來,看樣子,真的隻是想來這裏做客的樣子。”
紀卿勾了勾唇角,眼底的意味變化莫測,笑了笑揮手:“既然真的是來做客的,那我們也大方的接客,去準備茶水!好好迎接我們這個客人。”
說完,大步離去。
紀延的車穩當當的停在山莊的門口,大門的保安早就接到了通知,畢恭畢敬的走上前。
後子真落下車窗,不悅的蹙了蹙眉:“怎麽?你們先生是不打算讓我們進去了嗎?”
保安臉上掛著訕訕的笑容:“怎麽會呢!”隨後指了指身後的另一輛的車,“實在不好意思,我們這裏有規定,所有車都不能開進去,所以可能麻煩你們坐這輛車了。”
紀延扭頭看了眼那輛車,就是一輛普通的露天的觀景車。
後子真將探究的眼神放到身後,見紀總點了點頭,也沒有什麽意見,落下了鎖,利索的下了車。
偌大的山莊,右手邊入目都是莊重華麗,歐式的建築冒尖的屋頂,無不透漏著奢華。左手邊是一望無際的綠地,集所有娛樂場所於一地。
後子真瞧著山莊內的景象,小聲的嘟囔了兩句:“紀卿過的這是貴族一般的生活啊,估計任誰都想要這麽一個地方吧!這裏那裏像是山莊,分明就是一個城堡啊!”
紀延沒有說話,目光隻是放到外麵不斷倒退的景象,神色冷漠。
這裏的確跟後子真說的一樣,這裏哪裏像是一個山莊,分明就是一個小型的城堡,而且還是紀卿一個人的城堡。
爺爺之前還擔驚受怕紀卿一個人在外麵會不會過得很辛苦,估計是不知道紀卿在這裏還有這麽一個地方,估計要是讓爺爺知道了紀卿還有這麽一個地方,怕不是要氣死了!
不過紀卿倒是也有兩下子,能把爺爺瞞的這麽深。
“您好,已經到了。”車子穩當當的停到了高爾夫球場。
遠遠的望去能看到紀卿正在揮打球杆的身形。
紀延點了點頭,走了過去,自從上次從D國離開,他們兩個人還沒有見過麵,算下來也得有半個多月了。
“我何德何能還真的把紀總給請過來了。”紀卿放下球杆,嘴角勾笑的說道。
“說什麽也不能扶了你的麵子,不過紀先生‘請人做客’的手法真是足夠特別的,我恐怕自己要是不來,是不是要順帶把我公司也給一塊砸了呢?”
“紀總這是說什麽玩笑話,我這種人那裏敢做那種事情。”紀卿笑了笑,仿佛今天做那種事情的不是自己。
紀延但笑不語,徑直的朝涼亭的座位走去,後子真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