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延不愧是紀延,看來還是我之前小看了你,確實是我的失誤,既然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想必也應該知道我今天想請您過來做客的原因了吧?”紀卿高深莫測的說道,故意買著關子。
“準確的說,我不知道。”紀延輕輕搖了搖頭,頓了頓,又繼續說,“我知道的是,今天你安排的這場是個鴻門宴倒是沒有錯的。”
“既然你都敢來單刀赴宴,還有什麽是你不知道的事情嗎?”紀卿有些不相信他所說的話,言語中帶了幾分的不確定性。
“你高看我了。”紀延輕笑了一聲,手指有規律的在桌子上敲打著節奏,不疾不徐,絲毫沒有一抹慌亂的樣子,冷冽的目光掃了一圈,沉聲道,“你們這邊的槍怎麽著也應該放下來了吧?就這麽對著我,怕不是嫌我活的歲數長?”
“倒是我忘了這件事情了。”紀卿佯裝剛剛看到的樣子,失笑,急忙轉身說道:“還不趕快把槍都放下,萬一那個槍走火,這個責任你們擔當的起嗎?”
話音剛落,清一色的槍口齊刷刷的落了下來,跟著落下來的還有後子真的那顆心。
他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照顧紀總,不讓紀總受到傷害,現在傷害解除,基本上是沒有什麽大問題了,不過聽他們剛剛那麽講話,倒是有些詫異到他了。
後子真本來以為紀卿派幾個人過去就是為了給他們公司找事,卻沒有想到原來是別有一番用意!
甚至還是以此為誘餌,誘惑他們上鉤!
紀卿滿意的看了一眼自己訓練有素的保鏢們,點了點頭,目光又轉向了紀延:“恐怕你不知道吧,這些都是我的手下,而且都是我一把手一把手的練出來的,現在他們全都聽我的指揮。”
說完,像是看待自己的珍世珠寶一樣,目光中多了一絲的寵溺,玩味的說道:“你說人們追逐權利不就是為了站在權利的最高峰嗎?這種感覺你難道不感覺到很爽嗎?”
紀延輕嗤了一聲,他沒有辦法去嘲笑別人的夢想,但是關於紀卿的,他恐怕光是想要吐槽的已經夠多的啦。
“是很爽,但是你忽略了一件事情。”紀延目光落在不遠處飄蕩在空中的氣球,恐怕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的氣球飛到了天空,大家也隻是匆忙的掃過了一眼,並沒有注意。
“你是真的喜歡這種感覺嗎?還是喜歡被權利追逐的感覺?”紀延緩緩說道,大部分人其實都被這個概念給混淆了視聽,有一些高尚的人喜歡把自己的這種感覺叫做追逐明麗,其實他們全都被權利所追逐著,不停的追逐。
確實,美味 擺在眼前,任誰都會多吃一口,但紀延唯一一個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在這裏,他不會饑不擇食,更不會去想要再多的東西。
紀卿愣怔了片刻,沒有繼續跟紀延在這個問題上討論,從球童手裏接了過去球杆,行雲流水般的操作高爾夫球飛揚到了天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你說什麽都對,因為你從小就是一副以自我為中心的人,我也不否認你這樣是錯誤的,但是我特麽就是看不慣!”紀卿一邊揮動球杆一邊咬牙說道。
仿佛是把壓抑的多年情緒全都發泄到了球上。
遠遠觀望,兩個人真的宛如多年未見的老友敘舊而已,但是各自藏起的小心思也隻有各自懂。
後子真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紀卿身後的莫洛,一刻都不想移開目光,一晃都三年過去了,不得不說,三年的時間確實能改變一個人,至少莫洛他變了。
死板又帥氣的寸頭彰顯著雄性的魅力,刀削般的側臉冷峻剛毅,抿嘴一言不發的時候,有帶著男性獨有的魅力,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野性與味道!
跟以前的莫洛完全不一樣,之前的他無論說什麽都不肯留寸板頭,還說什麽因為寸板頭太死板,還不能彰顯出來自己的個人魅力,死活不就不願意去剪寸板頭,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也沒有太糟。
莫洛覺察到他的目光不停的在自己的身上流連,十分的不自在,但是也沒有勇氣抬眸,都到了現在這個時候,莫洛依舊不敢抬頭跟後子真對視。
他害怕那種熟悉感將自己席卷,會忍不住的上前抱住這個讓自己日思夜想的男孩!
“紀先生!”保鏢匆匆忙忙的小跑了過來,麵色十分的焦急,附在紀卿的耳邊用隻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小聲的說道,“紀先生,外麵有群說是紀延派來的人,而且陣仗還不小,硬要闖進來,我們攔也攔不住!”
紀卿聽完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悠哉的紀延,朝保鏢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保鏢略微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紀先生這裏光點頭是什麽意思啊!究竟是放他們進去還是不進去?
他自然不敢揣摩領導的心思,隻能幹巴巴的瞪著眼睛等著答案。
紀卿似乎完全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又自顧自的揮動起了球杆,又是一個高爾球飛上天空,然後滾落到遠處的草坪上。
紀延微微眯著眼,目光追隨著高爾夫球的滑動軌跡,緘默不語。
“你果然還是留了一手。”紀卿遠遠的眺望,發現那顆球停止的了滾動之後,悠悠的說道。
“嗯?”紀延沒有聽懂他話裏的意思,挑眉表示疑惑。
話音剛落,一陣轟鳴聲從身後傳來過來,一直站在原地等待的保鏢,看到為首的男人後,情緒有些激動:“就是那個人,說是紀延的人,死活就要闖進來!我們想攔也攔不住!”
保鏢臉上多了一絲的焦急,對方帶過來那麽多的人馬,自己就是一個看大門的,他們倘若要是真的要闖,根本就攔不住!
紀延順著他們的目光看了過去,看到老喬意氣風發的坐在第一輛車上,後麵的幾輛麵包車不用說,也知道是自己人。
後子真也比較意外,沒有想到老喬會突然闖進來。
而此時坐在車內的老喬,手裏提溜著一個小崽子,佯裝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確定是往這個方向走啊?”
老喬手裏的那個“小崽子”瑟瑟發抖,顫抖的說道:“確實,我親眼看到紀延的車往這個方向開過去了,肯定是去我們先生的高爾夫球場了……”
“要是讓我知道你騙我的話!”老喬作勢就要揚起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