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震驚
“你打算怎麽辦?”紀延淡定的站在那裏,臨危不亂處變不驚,深邃的眉眼給周圍的其他人帶來了不少的鎮定作用。
仿佛隻要紀總在,一定不會有什麽事情會發生,也一定不會有紀總搞不定的事情。
還是有一兩個心理素質比較差的,看到眼前一幕時,胃裏不斷地來回翻湧著,小跑到一旁的叢林裏幹嘔去了。
莫洛蒼白的嘴唇囁嚅了兩下:“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要怎麽辦,可是心底一點都沒有絲毫的恐懼,甚至毫無波瀾。
仿佛自己躺在自己麵前的屍體隻是幾個毫不起眼的靶子而已。
“紀總,我們是不是要先把現場打掃一下?”保鏢在一旁畢恭畢敬的說道。
紀延眉頭緊鎖,仿佛在思考著什麽,良久才開口道:“先清理一下現場,我要求要不留下任何的痕跡。”
反偵查能力是他們這些保鏢最基本的能力,所以他們還是有很大的把握。
“那莫洛這邊……”保鏢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臉色不太好的莫洛,問道。
殺了這麽多人,就算是正當防衛也有點過了。
大家誰都清楚,倘若警察要是查起來的話,莫洛是絕對逃不開嫌疑的。
紀延看了眼臉色不太好的莫洛,目光下移到被血染紅的整條手臂,沉聲:“先把他送到醫院看下傷勢,剩下的事情我一會給你交代。”
莫洛緊咬著下唇,搖了搖頭:“紀總,我願意承擔責任,人都是我殺的。”
紀延蹙了蹙眉,說:“我知道是你殺的,但不是還有替罪羊呢嗎?”
眾人詫異,目光一滯,全都轉移到了跌坐在一旁念念有詞的人身上,瞬間了然。
“可是紀總!萬一他不配合我們怎麽辦?”保鏢發出自己的疑惑。
紀延勾了勾嘴角,說:“那就讓他認為是自己殺的,因為內部矛盾利益,眼紅其他同夥,所以將其殺害。”
頓了頓,繼續道:“到時候就拿這套說辭送他去監獄就可以了。”
話音剛落,莫洛整個人像是被抽幹了力氣,瞬間暈倒過去。
“哎!莫洛!”身旁有人急呼!
好在身旁有人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才不至於摔倒地上。
紀延輕歎了口氣,說:“先把他送到醫院裏吧,剩下的人留下來清理現場,至於那個人,我一會兒聯係杜清染。”
莫洛在迷糊之間聽到了紀總臨危不亂的安排後,才放心的暈了過去。
再之後,莫洛為了避嫌,主動提出了辭職,一聲不響的離開了。
……
思緒漸漸地拉了回來,莫洛腦海中漸漸又一次浮現出後子真的那張血肉模糊的臉,胸口像是被人狠狠踩了一下臉,鈍痛感仿佛要將他吞沒。
左手無力的攥緊了床單,直到鈍痛感消失,莫洛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為什麽,他握著手機看著未接的一百多個來電,卻沒有勇氣回過去。
……
紀延是在酒吧的角落裏麵找到的後子真,整個人爛醉如泥的癱坐在地上,臉色差到了極點。
“請問你是這個人的朋友嗎?”服務員飆著一口流利的外語說道。
紀延的臉色越發的黑,點了點頭。
服務員在一旁也不敢說話,默默的看著,隨機開口:“這位先生剛剛在我們這裏喝醉了,而且他說話我們也聽不懂,隻能給他通訊錄裏麵的號碼打電話了。”
紀延還是一如既往的黑臉,俊臉陰沉到了極點,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話音剛落,老喬急忙忙的從趕了過來。
“紀總,後子真怎麽可能會在這種地方,我們還是去別的地方……”老喬走到跟前的,剩下的話也戛然而止。
看到地上爛醉如泥,昏睡過去的後子真,捂了捂眼睛,簡直沒眼看!
這個家夥的膽子可真是大啊!消失了整整一天,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出了什麽事情,甚至連紀總都親自的過去找了,沒想到這個家夥卻躲在了這裏喝酒?!
“他……?”老喬詫異的指著地上的人,問了一句服務員;“這個男人是怎麽回事?”
老喬身後跟了好幾個男人,服務員頓時都嚇壞了,以為對方是要過來砸場子,甚至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支支吾吾:“我……我們也不知道,這位先生昨晚在我們這裏喝醉了,然後就倒在了這裏不省人事,其他的我們也不是很清楚……”
老喬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小心翼翼的用餘光瞟了眼紀總,看到他臉色簡直比鍋底還要黑,哪裏還敢說話?
“你們把他帶回去吧,派兩個人守著他,別讓他亂跑,現在是特殊時期,我們要小心謹慎。”紀延吩咐。
服務員看著清一色威嚴的臉,嚇得都不敢說話,下意識的將他們歸為是黑社會裏麵的人。
老喬立馬吩咐兩個人將後子真抬起來,抬步準備往外走。
紀延看了眼服務員,沉聲:“謝謝。”
還是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不願意對外人講。
服務員麵色有些複雜,眼底閃過了一抹掙紮,猶豫了很久,還是急忙趕了上去:“那個……你們誰能幫他把酒水錢付一下?”
老喬急忙掏出自己的卡,對著服務員訕訕的笑了笑,抱歉的說:“實在是不好意思啊,刷我的卡我來替他付了。”
紀延走在後麵,先一步的掏出了卡,朝老喬揚了揚下巴示意自己先過去付,讓他們先回車上等著。
老喬也不推辭,急忙點了點頭,先跟著人帶著喝醉的後子真走了出去。
紀延由服務員帶著到收銀台付錢,因為是現在了,所以酒吧裏空空如也,隻有些掃地的保潔人員。
前台的收銀是一位身著暴露性感的外國女人,她顯然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帥的東方麵孔,瞬間露出一臉的癡漢相。
連說話都不自覺的嗲了幾分:“先生是結賬嗎?”
紀延點了點頭,修長的手指有些不耐煩的在桌麵上敲打著,明顯的是在催促。
剛剛那個女人臉色的變化全被自己看在了眼裏,他的態度也很明確,從小到大,自己一直都很厭惡這種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