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沸騰起來
他太知道自己現在應該要幹什麽或者說要幹什麽,他也知道後子真的心思,無非就是想要把自己這段時間綁在自己的身上,可是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辦,自然不能這麽縱容他。
畢竟他們兩個人,現在依舊還是站在對立麵,莫洛知道,那道鴻溝不能逾越。
莫洛將後子真輕輕的放倒在了後麵的座位上,輕輕啟動了車子,長路漫漫,最後車子穩當的停在了醫院的停車場裏麵。
他有些不放心的扭頭看了一眼,脫下了自己的外套,動作輕柔的蓋在了後子真的身上,眼神也是罕見的柔情,修長潔白的手指輕輕撫上後子真的鬢角,細細摩挲了兩下。
他不舍,越看越不舍,可是他知道,就算再不舍也要離開,調好車內的溫度之後,最後一咬牙扭頭決絕的離開,輕輕的關上了車門。
莫洛知道,自己要是多看一眼的話,肯定就走不了啦。
……
記者們並不打算放過這個機會,哢哢作響的閃光燈聚集在福特的身上,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福特將目光投向了紀延,他其實完全可以實話實說,可是這樣會不會不妥…………
紀延與福特的眼神在空中交匯,隨即定定點了點頭。
頓時給了福特莫大的勇氣,收回了思緒,目光筆直而堅定,緩緩開口:“我跟塞米也就是我弟弟之間的事情,確實產生了很大的隔閡。”
瞬間媒體沸騰了起來,問了這麽長時間,總算是問出了點真正的新聞了。
攝像機的焦距頓時鎖定在了福特的身上,記者繼續提問:“您是不是打算坦白,你跟塞米之間確實存在爭奪遺產還有公司的事情。”
福特不緊不慢的點了點頭,隨即開口:“我相信格外股東還有鑫源的員工,甚至還有外界的眼睛都看得出來,在我沒有任職的期間,鑫源這麽大的公司,完全呈直線下降。”
“雖然我很不想說,但是我還是希望大家能夠認清一個現實,就是相比於我跟塞米之間,我更勝任鑫源董事長的位置。”福特聲音清亮高昂,帶著不容置喙的堅決。
其實大家心裏麵都是有一杆秤,孰重孰輕都清楚的跟明鏡似的,隻不過大家礙於情麵不願意說出來。
別說鑫源的員工能不能看出來,光是他們這些做媒體人的就能感覺到前段時間塞米繼位之後整個鑫源公司就走上了下坡路,就算後麵福特又接手回來的時候,已經明顯力不從心無力回天了。
就算不明說大家也是能夠看得出來的。
“那您當時是因為什麽才選擇了讓塞米接任?我記得當初讓塞米接手公司好像也是您的意向。”一位記者提問道。
福特頓了頓,又開口:“其實我想跟大家坦白一件事情,塞米當時用病重的理由欺騙外界說是因為我重病纏身,所以才讓出來董事長的位置,其實並不然。”
眾人詫異,難道當初不是因為這個嗎?難不成……還有其他原因?
大家頓時像是找了一劑猛料般,急衝衝的上前忙問道:“難不成當初還有其他原因嗎?那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才導致的這幅模樣呢?”
福特深吸了口氣,十分不情願說出口,不過終究還是要讓大家知道,鑫源並不是什麽不靠譜的公司,隻不過是因為出現了一個攪屎棍,才將一個好好的公司攪得亂七八糟!
“其實當初我是被塞米囚禁了,而且是整整三個月,那三個月裏我待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裏麵,像個犯人一般,每天按時有人窗口送飯下來,而且在那三個月裏麵除了一些需要我出席的重要場合之外,塞米完全把握囚禁起來,也斷絕了跟外界的聯係。”
眾人愣住了,實在想象不到居然還有這麽一段曆史,也想象不到在鏡頭前麵溫文爾雅說話儒雅的塞米先生背地裏麵居然是這麽殘暴的人,居然連自己的親哥哥都……囚禁起來……
光是想想就覺得這種人簡直可怕到了極點,他到底是有多狠心才把自己的親哥哥關進了地下室,而且還是整整三個月?!
光是讓他們在地下室待一天估計他們都可能十分的不適應,更不用說整整三個月了!
而且像福特先生這種高貴有尊嚴的人,更是想象不到那三個月究竟是怎麽度過來的!
“那……當初……是……”記者突然不知道應該怎麽問了,支支吾吾的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福特笑了笑,緩緩說道:“後來,要不是紀總的話,我可能現在還是呆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裏麵,而且鑫源可能也不會有今天,甚至可以說,我福特跟鑫源的這條命都是紀總給的!”
“哇!真是想象不到居然還有這麽一段曆史,這未免也太……狗血了吧,估計電視劇裏麵都不敢這麽演吧……”低下有記者竊竊私語開始討論了起來。
“就是!不過也真的想象不出來那個塞米私底下居然是這種人,我記得上次采訪他的時候,還感慨過這個老總一點架子都沒有,現在想想果然人不可貌相……”
其餘人輕嘖了兩聲,也表示十分的難以置信:“真是苦了福特先生了,怪不得福特先生這麽信任紀總,原來他們之間還有過這麽一段淵源啊!”
“不過我真的想象不出來那個塞米究竟是怎麽辦到的,他究竟是怎麽辦到在外麵裝作溫柔和諧的人,然後回家變成了囚禁犯的?”
“誰知道,不過這種人是最可怕的人,心機實在是太深沉了!”
福特略帶歉意的笑了笑:“這些本來是我的家事,我本來是不願意提及的,不過現在既然說出口了,我就能夠保證真實性!”
一場小小的風波就這麽過去了,大堂裏不知道是誰率先鼓起了掌,緊接著整個會場都響起了徹耳的掌聲。
福特頓時心中輕鬆了許多,本來這些事情一直就是自己心中的刺,他從來都沒有主動提及過,現在終於說出口,有種如釋重負的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