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承認錯誤
D國……
塞米整個人顯得格外的頹廢,仰頭苦笑。
紀延在一旁沒有說話,冷聲開口:“你早就看出來福特其實沒死對嗎?”
塞米臉色頓了頓,警惕的看了一眼紀延,苦笑道:“你怎麽什麽都知道?”
紀延隻是淡漠的掃了他一眼,輕聲道:“你在逃避?”
他點了點頭:“是,我是在逃避,他再怎麽說也是在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哥哥,我怎麽可能會看不出來,我隻是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這怎麽可能會是真的!”
“我明明都已經看到他死了,怎麽可能現在還活著,我隻是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而已,所以我選擇欺騙我自己,所以我選擇逃避。”
福特在一旁聽著,頓時感覺到心髒十分的疼痛,深吸了一口氣,說:“你有你自己的想法我不怪你,但是這個多年了,你難道對我就沒有一點親情嗎?”
頓了頓,聲線帶了一絲的顫抖,開口:“再怎麽說,我也是你的哥哥,父親從小就希望我們兄弟之間能夠和睦相處,為什麽偏要拚個你死我活?”
塞米說:“你不懂!你什麽都不懂!你跟我不一樣,我從小都要活在你的光環下麵,每次父親教育我都是用你作為標杆!我隻是不甘心!憑什麽你做什麽都要我去效仿你?難不成你對權力還有金錢不追求,難道我也要像你一樣清心寡欲嗎?”
“我……”福特想要開口,卻被打斷。
“你不用解釋,因為你沒有經曆過,所以你根本不懂得這是什麽感受,你也不用替父親辯解,現在他都已經死了。”塞米毫不留情的開口。
話語中充滿了冷意。
福特沒有想到當年的事情對他來說打擊這麽大,恐怕這也是塞米走向極端的一個原因,而這個原因中他也有很大的責任,想到這裏頓時感到了十分的心疼。
這是他無論如何也不想看到的場景,不管怎麽樣,塞米終究還是跟自己有血緣關係,就算他們中間沒有任何的感情,但是親情依舊牽絆著他們。
也讓福特很難做出選擇。
“我去自首。”塞米冷不丁的來一句。
頓時將一旁的福特嚇了一大跳,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他,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
塞米瞥了一眼福特,沒好氣的說到:“別裝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來這裏做什麽嗎?你想要的不就是這個結果嗎?”
“我去自首,我去得到我應該有的懲罰,這難道不是也挺好的嗎?”
說罷,自嘲的笑了笑。
福特搖了搖頭:“塞米,你是知道的,無論如何我都忍不下心來,我也不希望會是這樣的結果。”
塞米垂下了眸子,單薄的身形顯得格外有些寂寥,自嘲的勾了勾嘴角,語氣低沉的開口:“哥哥!我就是太知道你心底究竟是怎麽想的了,所以我才選擇自首。你做事向來藕斷絲連,下不去狠手,無論對誰都是這樣。”
“算了,我也不指望你能做出什麽樣的選擇,這是我欠你的,我還給你。”
福特心底一陣翻湧,說不出來的情緒在心底醞釀,他不知道該怎麽說,自己確實向來優柔寡斷,對這種事情向來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可是從塞米口中親自說出來的時候,竟然會覺得有些意外。
“對不起。”塞米緩緩抬起頭,看向了福特,眸底是深深的懺悔。
“我知道我錯了,其實從一開始我就已經錯了,可是當我想要挽回的時候已經晚了,你不知道這些日子我在這裏受到了多大的精神上的折磨,我之前選擇不相信事實,隻是因為我在逃避,現在我願意直視它。”
“我知道自己確實錯的離譜,其實我看到你還活著的時候,我心底的那股罪惡終於減輕了許多。”塞米懺悔的開口道,看起來十分的虔誠,像是真的為之前的過錯在後悔。
紀延對於塞米情緒的突然轉變,也感到了許多意外,隻不過沒有開口幹涉,他還是之前的想法,關於福特先生的選擇,他尊重並且支持。
“塞米……”福特有一絲的感動,但是轉念眼底又有些掙紮。
塞米笑了笑,又搖頭:“我終究還是要為自己的錯誤買單的。”
說完,抬頭看了一眼紀延,眼底多了另外一抹情緒,說道:“紀家的人,果然都名不虛傳,看來外麵的人說的沒有錯。”
紀延微微眯了眯眸子,說:“謝謝誇獎。”
“你的能力確實很厲害,我很佩服,你可能是我見過唯一一個贏了紀卿的人。”塞米意味深長的開口,頓了頓又說道,“很少有人能夠從紀卿手中奪走什麽東西。”
紀延勾了勾唇角:“其實是你高看了紀卿,我並沒有多厲害。”
塞米不說話,隻是搖了搖頭,紀卿在他們圈子裏的能力向來很強,非法的勾當有很多還有各種各樣數不清的犯罪的事情,隻要找到紀卿,都能夠解決,隻是需要一筆不少的傭金。
自己就是當初紀卿插手幫助,而且當時兩個人的交易就是,紀卿幫助自己順利偷渡,然後自己交出百分之二十的傭金,但是就是沒有想到最後紀卿居然想要獨吞那筆錢,而且還想盡了辦法利用自己來對付紀延。
他敢這麽做,無非就是有十足的把握相信自己是不會說出去,或者他有其他的辦法讓自己就算有怨也無處說。
沒有辦法,紀卿的這種人很難捉摸,而且很不好捉摸。
他感慨道:“紀老爺子果然厲害,教出來的兩個孩子都是難得一見的人才,你們兩個要是不正鋒相對,聯手發展的話絕對是能讓星啟發展的更好。”
其實這個已經戳到了紀延的痛處,他深吸了一口氣,聯手?
他何曾沒有想過,就算自己有這個想法,紀卿也未必有,而且他們兩個人性子都是比較冷淡,唯一不同的就是在權利還有金錢上麵,自己沒有太大的驅使力,反而紀卿對這種虛無的東西十分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