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沉淪
牢房當中,兩人相視無言。
卡琳將軍看著左思,左思也瞪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卡琳。
這倆人沉默了好長時間,期間卡琳也一直都在不斷地看著左思,似乎想知道左思究竟打算做什麽。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就算了吧。”
“我不是說了嗎,我是觀察員。”
左思表示自己說的真是實話,你不信那和我有什麽關係?
卡琳則是不屑的歪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你丫的騙鬼呢啊!
這兩人在說完了這句話之後就再次陷入了沉默當中,卡琳總感覺這氣氛是真的尷尬。
“咳咳,那麽,觀察員先生,你感覺我們的這個世界究竟怎麽樣?”卡琳思考了一陣子之後,最終覺得自己還是按照眼前這個男人的人設說點話吧,要不然的話這對話可能沒辦法繼續下去。
這丫的說不定腦子有點問題。
左思總覺得卡琳的語氣帶著點嘲諷。
隻不過左思並不算是太在意,他隻是咳嗽了一聲,板起來了臉,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闡述了起來:“你們的文明狀況現在非常的不好,長期的對立讓你們的文明不僅沒有進步,而且還在不斷地退步,假如繼續這麽打下去的話,恐怕用不了太長的時間,你們的文明很可能就會……”
左思伸出手比劃了一下。
“說不定就打回中世紀了——雖然你們現在看起來更像是奴隸製度。”
卡琳緊緊的盯著左思,眉頭挑動了一下。
“你和不少人都不一樣。”
左思敲了敲自己的腦瓜殼子。
“你感覺我一樣那才有問題。”
他這句話說的稍微有點怨氣。
卡琳在聽到了左思的話之後稍微愣了一下,然後一下子沒忍住,唰的一下子就笑了出來。
“我確實見過不少奇奇怪怪的家夥,但是你這樣的人,我還真就第一次看見。”
左思笑而不語,他眼睛當中卻閃了一點小小的微光。
“怎麽?麵對我這樣奇怪的家夥,難道你還想放我出來不成?”
左思隨意的說了一句,語氣當中卻夾雜著點點滴滴的試探。
“我確實有這個想法,隻不過你這家夥,實在是太詭異了——你還是暫時先在這個監獄裏麵呆著吧。”
卡琳敲了一下眼前的玻璃牆,直接就打算轉身離開。
“喂喂!你這個暫時是多長時間啊!”左思不依不饒,直接就照著玻璃門敲了起來。
“一個月吧,到時候我再看看你什麽樣。”卡琳側頭擺手,眉間帶笑。“既然你是星際的觀察員,那麽等一個月也沒什麽問題吧。”
左思翻了個白眼。
“可惜啊,我現在非常著急。”
他無奈的搖頭,而後打了個響指。
卡琳將軍的心頭直接就滋生出來了一絲極為不詳的預感,她直接轉頭,下意識就把自己的手放到了刀柄上。
然而,等她完成這一套動作之後,卡琳驚愕的發現,牢房當中早已空無一人。
剛才那個男人完全不知道跑到了什麽地方去,消失不見了。
卡琳眉頭皺起,眼神閃爍。
——難不成,那還真是天外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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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在不遠處的基地內部上披著光學迷彩出來了。
他會瞬移嗎?
接著道具的話倒是能達成瞬移。
但左思本身並沒有這個能力,作為一個隻能預知的“廢物”,左思剛才打的那個響指完全就是為了裝逼而裝逼。
實際情況是,左思打了個響指之後手忙腳亂的打開了光學迷彩,然後躡手躡腳的拿出來了短距離傳送器,然後啪的一下,很快啊就傳送了出來,留下了一個哥的傳說。
看起來挺牛逼的,但為了裝這個逼,左思可是費了不小的功夫。
至於效果嗎……
這當然是為了爽了!難不成還能給錢嗎?
咳咳,廢話少扯,左思在離開之前倒也不是什麽都沒幹,他在卡琳的身上放了一個小探針,用來觀察卡琳的行動。
他覺得這位卡琳女士很可能給他帶來一次驚喜。
左思隨便就找了個地方坐下歇了一會,和他猜的差不多,這個基地很快就進入了戒嚴狀態當中,一大群拿著武器的女士們快速的在基地當中搜索了起來,看樣子左思的消失確實讓這些女士們緊張了不少,隻可惜,就算她們再怎麽找也不可能找到躲在旁邊看熱鬧的左思。
你說你們抓一個會隱身的,心賊髒的,還會瞎幾把亂跑的家夥,這不比大海撈針還難?
左思一邊拿著零食,一邊樂樂嗬嗬的看戲。
真有意思。
隻可惜,左思這個戲還沒看多長時間,他就發現了不遠處發生了一點的慌亂。
他下意識的朝著那邊看了過去,突兀的發現那好像是一個士兵不小心撞到了一個正在擦地的男士,想在兩人摔在一起,體態曖昧。
“啊!!”女人直接就尖叫著跳了起來,左思當時愣了一下——難不成這個女人害怕被吃豆腐?不對勁啊,在這裏被吃豆腐的應該是男人才對啊。
左思回憶了一下此處的風俗,嗯,確實沒錯。
“我的衣服!新買的衣服!”
哦,原來是衣服啊,那就沒啥了。
左思正在那裏胡思亂想,可他還沒想完,就突兀的看見女人直接就拔出來了武器,對準了下麵男人的腦袋,嘭就開了一槍。
那一點遲疑都沒有,直接就扣動了扳機。
男人甚至連求饒的話都沒說出來,他便直接倒在了地麵上,抽動了兩下,下體處發出一股惡臭。
他死了。
很突然,一下子就死了。
不像是個人。
“媽的,這衣服好幾千呢。”
女人收起了武器,繼續開始搜尋起來了左思。
周圍的其他士兵也都熟視無睹,就好像死掉的並非是一個人一樣。
左思臉上看戲的笑容逐漸消失了。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真相啊。
他的心情不太好,他打算離開這裏了。
而也正在這時,他突兀的看到卡琳走到了那具屍體的麵前,她低著腦袋,看著地麵上的屍體,沉默不語。
那位將軍隻是在那裏站著。
就好像是在……
哀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