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來者何人
最基礎?你是不是還在耍我玩?
大約瑟夫看著眼前的左思,他能看出來左思並沒有在撒謊,此刻的左思就好像是最純粹的求學者一樣,他真的想要從最基礎的開始學。
才怪!這家夥肯定打著什麽主意!
大約瑟夫幹笑,卻也隻能非常僵硬的點了點頭。
“那麽,我會親自交代您這門知識的。”
為了避免不知深淺的不敬之人冒犯到這位了不得的先生進而導致滅國畏懼,大約瑟夫決定親自教導這位了不得的“怪物”。
然而就在大約瑟夫打算“大義凜然”的“英勇就義”之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些許的嘈雜聲。
大約瑟夫下意識的透過目光朝著那邊看了過去,正見一個風風火火的中年男人帶著一個漂亮的中年女人走了過來。
這倆人大約瑟夫認識,那是伊麗莎白的父母,這個國家的子爵,身份地位並不算是太高,貴族的臭毛病倒是有了不少。
他們倆來這裏幹什麽?
大約瑟夫尋思了一下,暫時還沒有趕人,雖然這倆人有著不少貴族的臭毛病,但是還不至於在自己麵前犯事。
而且他們也不至於沒有腦子到那種地步,會隨便得罪一個剛見麵的、不知道深淺底細的人吧……
應該不會吧。
伊麗莎白也一眼就看到了那邊走過來的兩人,她的臉色瞬間就變得極其蒼白了起來,而後直接躲在了左思的背後。
左思眼見著這一切,並為多說什麽。
走過來的男人直接就看向了伊麗莎白,他一眼就看到了伊麗莎白的麵容,臉上露出來了非常滿意的表情,那表情滿意到了左思的眉頭都皺了起來,讓左思稍微有些不太舒服。
“伊麗莎白,你回來了為什麽沒先回家啊,哎呀,你看看,你看看,你都瘦了,臉上的麵具摘下來了也是好事,今天咱們回家慶祝一下。”
男人立刻就張開了懷抱,臉上露出來了明媚的笑容。
然而伊麗莎白卻更加朝著左思的背後靠了過去。
“別靠近我,我不屬於你們!現在我是主人的東西,和你們沒關係!”
她有點歇斯底裏的尖叫,左思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拉扯了起來,而且拉扯的相當緊,緊到了左思都感覺她再稍微用點力氣就能把他的衣服扯下來。
然而,這位小女士這樣一句“主人”的東西也讓那兩位中年男女全都驚訝的看向了左思,這倆人也都不傻,他們自然能知道伊麗莎白現在喊的是誰。
很顯然,這樣敏感的詞匯讓這對父母的表情都變得不好看了起來,他們互相對視一眼,那位男人就直接皺著眉頭走了上來:
“乖,伊麗莎白,和我回去,你可能是被這種可疑的家夥蠱惑了,我們……”
哎我操!
一邊的大約瑟夫整個人都驚了,雖然確實有一些感情因素,但是這位要是真的生氣了的話,那豈不是完犢子了!
於是大約瑟夫彈射一樣的跳了起來,抄起法杖就對準了那邊的中年男女。
“你們倆給我出去!這裏不歡迎你們倆!”
這位法師突然的爆喝瞬間就把整個房間裏麵的所有人全都驚呆了,其中包括左思。
左思也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他稍微眨了眨眼睛,好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表情變得玩味了起來。
中年男女很顯然有點呆滯的看向了老法師,他們在這一瞬間好像完全不能理解老法師為什麽要這麽做,雖然他們的身份地位確實要比這位國內的聖賢法師低了不少,但是他們也好歹是個貴族,正常情況下的話,這位法師大概率不會這麽過激的做出什麽這樣的反應。
但是現在……
這位子爵感覺,假如自己不出去的話,那麽接下來自己這邊就很可能會被這位法師給直接打出去。
“大約瑟夫先生……”
子爵還想說些什麽,迎接他的確實大約瑟夫有點憤怒的揮舞權杖,而也就在這一刻,左思突然擺了擺手,叫停了這一切。
大約瑟夫老老實實的收起來了自己的法杖,就好像是這裏的學徒一樣。
子爵愕然的看著那個剛才被自己女兒叫主人的家夥,又看了看大約瑟夫,咽了口口水。
他大概猜到為啥大約瑟夫會這麽做了。
這位子爵並不知道自己女兒臉上的麵具究竟有多難摘下了,可他現在卻能感覺到眼前的這個男人究竟有多強悍。
能讓那位國內的賢者都這樣……
左思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他稍微拍了拍伊麗莎白的後背,而後開口詢問了起來:
“你們兩位是她的父母?”
男人尷尬的點了點頭,一邊的女人則是難以遏製的低下腦袋,稍微有些畏懼的樣子。
這倆人現在也都不敢提“可疑的家夥”這樣的話了。
“既然是父母的話,那麽她為什麽這麽不願意回去呢?”
左思低頭看著伊麗莎白,他好像是在鼓勵伊麗莎白說出些什麽一樣。
伊麗莎白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她抬起腦袋,看向了眼前的這兩個人,眼神當中卻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激,她的神情之中僅僅隻夾雜著濃厚的敵意:
“如果他們真的愛我的話,又怎麽會在我被戴上詛咒的麵具之後就變成那樣?甚至還把我送到戰場的前線去——那根本就是看我沒辦法像是姐姐們一樣嫁給貴族就拋棄我罷了!誰要回到那樣的家裏!”
她的語氣變得越發尖銳低沉,顯然夾雜著濃厚的惱怒。
聽到這句話之後,子爵的表情很顯然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我僅僅隻是為你們選擇你們人生道路上最佳的選項而已,現在你的臉好了,你也能再去嫁給那些厲害的貴族,他們肯定也能……額……”
子爵突然就想起來了一邊還在笑著圍觀的左思,他還記得自己的女兒叫這個人主人……
那他剛才的話豈不是和在禁咒範圍裏麵跳舞沒什麽區別?
“沒什麽,我大概知道了,兩位,請回吧。”
左思擺了擺手,他不在說話,隻是看了一眼大約瑟夫。
大約瑟夫也立刻就舉起來了權杖,那對子爵夫婦麵孔抽動,可他們很清楚自己這邊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最終隻能垂頭喪氣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