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司督軍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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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家的墓地位於城南,有人專門打掃和看管。
這是老家管用的下人,老太太在世的時候多照顧他們,常說要給他們一碗飯吃,故而不中用的人,都放在這些不起眼的地方。
看守墓地的下人,原本就沒什麽主見,出事了更是一味的害怕,耽誤了時間。
他的餘光,還是在注視著顧輕舟。
司督軍的心思,立馬就回到了老太太墓地這件事上。
“我……我跟大少帥一起到的。”顧輕舟道,“阿爸,您覺得是什麽人偷了母親的東西?”
一旦成真了,就是嶽城近期最可笑的笑話了。
他頭皮發麻。
司督軍看在眼裏,心更加沉了。
顧輕舟一個咯噔,唇色發白,眼神飄忽不定。
他問得很急,又突然。
“輕舟,你什麽時候到的?”司督軍突然轉過臉,問顧輕舟。
但是,他不能接受他最器重的三個孩子,彼此感情糾纏,彼此背叛。
司慕可以跟顧輕舟沒感情,顧輕舟甚至可以偷偷摸摸捧個戲子什麽的,司行霈更是可以上無數個名媛的床,這些司督軍都能接受。
他們犯糊塗可以,若做這樣的蠢事,司督軍決不輕容。
若真這樣的話,他非要宰了這三個孩子不可!
“.……不會的吧?”司督軍的心,頓時就緊緊提了起來。
想到這裏,司督軍隻感覺有股子寒流從頭頂灌入,直達腳心。
上次顧輕舟還說,她跟阿慕……
如今再看,他們倆好像一起到這裏的,而司慕這次回家,也有話說。
當時,司督軍也有疑心。
同時,老太太又不停說顧輕舟和司行霈的事。
她不時在提醒司督軍,她很辛苦養大了他們,同時又提醒司督軍,他負了司行霈的母親。
老太太說講述的每件事,好似都帶著目的。
現在回過頭來,他總感覺事情不對勁,因為老太太並沒有犯糊塗。
這個問題,司督軍當時沒有深想。
司督軍就想起,老太太臨終前那些日子,不停的問:“輕舟和霈兒什麽時候要孩子呢?”
同時也看到了司行霈。
他看到了顧輕舟。
他想要轉移注意力,別當著孩子們的麵哭,這樣影響不好。
司督軍立在墓前,想著往事,心緒起伏,眼底就有了水光。
他們到的時候,顧輕舟就到了。
司瓊枝一愣。
“二嫂什麽時候來的?”司芳菲突然忍無可忍般,輕聲問。
他難道不想要顧輕舟了嗎?
看到司慕若無其事往前走,司芳菲又深感詭異,為什麽她的二哥已經這般淡然了?
她看到了司行霈,又看到了顧輕舟。心中的潮水,翻滾著湧上來。
司芳菲滿心的苦水,無處可訴。
同時,司瓊枝也看到了顧輕舟,又對司芳菲道,“她會討人喜歡,咱們不能跟她比。”
司芳菲回眸,腳步微停,似乎想要說什麽時,司瓊枝拉住了她的胳膊:“二姐,我們快走吧,咱們別觸黴頭!”
司行霈也站在那裏。
顧輕舟立在旁邊沒有動。
司夫人給孩子們使了個眼色,眾人就紛紛跟著司夫人往回走。
司督軍不言語,唇線緊抿著,不悅就透了出來。
司夫人略感怯意,微微不自在:“要不,您也去歇一會兒吧?”
他遷怒所有人。
司督軍煩躁道:“都回去,圍著做什麽?你們還能怎麽辦?”
後來,司慕等人也全部過來了。
司行霈不言語。
副官道是,急匆匆去了。
孫誌江,就是現任的警備廳廳長。
“讓警備廳的人停止所有的案件,把人手全部調過來,給我查!今晚十二點之前抓不到挖墓的,就叫孫誌江提頭來見!”司督軍憤怒吩咐下去。
和司行霈的憤怒一樣,司督軍整張臉都氣紅了,他大怒。
顧輕舟上前,一一說給他聽。
他也沒顧上多想,忙問:“怎麽回事?”
司督軍急匆匆的過來,首先看到了顧輕舟和司行霈。
顧輕舟也不知該說什麽,就默默站在他身邊。
老太太還沒有出百日,依照舊時的風俗,現在挖她的墳墓,實在太過於缺德了。
因為入了墓穴就有各種講究,不能隨便動土,讓老太太更加不安寧。
他讓人去請了風水先生來。
司行霈站在墓碑前,他什麽也不做。
副官去了。
她沒有說話。
顧輕舟罕見他這樣暴怒。
他的麵色已經是鐵青的。
司行霈吸了口氣,然後對副官道:“去請風水先生,重新看時辰,把老太太的棺木請出來。”
顧輕舟無奈歎了口氣。
這群守墓的人,的確是自作聰明了。
到底是小毛賊還是誰刻意的安排,從墓地上已經無法判斷,隻能深入調查。
顧輕舟看了看四周,的確已經沒了盜賊的痕跡。
管事瑟瑟發抖。
“誰讓你們動的?”司行霈聲音的時候,聲音會很低,低沉有威嚴。此刻,他卻是又高又重的嗓音,可見氣急敗壞到了何等地步。
他氣得不輕。
看守墓地的人打算偷偷修好的,結果反而破壞了原本的麵貌,讓司行霈看不清楚到底是何人所為。
墓碑沒有動,可墳窩已經被挖開,新土翻了出來,四周全是淩亂的腳步痕跡,把土踩得不成樣子。
司行霈已經走到了墓前。
她快步跟上來了司行霈。
顧輕舟心頓時縮成了一團。
如今,棺槨裏還不知是什麽光景。
從老太太手掌心把玉掰下來,肯定驚動了她老人家。
守墓的人頭更加低了。
顧輕舟腳步一頓,問守墓的人:“驚動老太太沒有?”
總之,那兩塊玉很值錢。
亦或者,這單純就是“陪葬品”的意思。
顧輕舟隱約記得司督軍說過,這是司家給老太太的聘禮,就像是信物,老太太捏在手裏,下去找亡夫團聚。
老太太走的時候,有兩塊玉握在手中,這是下葬的規矩。
“玉,老太太捏在手裏的玉。”守墓的人告訴顧輕舟。
聽說丟了很重要的東西,顧輕舟掌心冒汗:別驚動了老太太才好。
顧輕舟果然很緊張。
司督軍有心再次試探,可問題是此前根本沒時間考慮這些。
老太太這邊還沒有解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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