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芳菲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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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0章芳菲的禮物
提到結婚，司督軍的情緒頓時就很複雜。
“少帥要結婚了？可喜可賀！”有位下屬官員驚訝最厲害了，“是誰家的千金？”
這種時候，去鬧、去賭氣，隻會在阿爸心中大打折扣，更加不如顧輕舟了，司芳菲就裝作若無其事。
在司督軍心中，顧輕舟的地位真的超過了司芳菲。
看到結果那麽平和，司芳菲就知道司督軍原諒了顧輕舟。
覺得崩潰的，隻有司芳菲而已。
她沒有說，當司夫人聽聞顧輕舟和司慕離婚的時候有多高興。
司芳菲頷首：“姆媽也是這麽想的。”
“他可以結婚的。”司行霈道。
司芳菲道：“隻有兩三位，我看得出她們也喜歡二哥，可惜二哥太過於冷漠，拒人千裏之外。”
既然說到了玉藻，司行霈就順勢問了句：“今天的宴席上，可有能跟阿慕相配的人？”
司行霈不知道玉藻像誰，但可愛又漂亮，這是毋庸置疑的。
“小侄女真的很漂亮，像二哥。”司芳菲道。
然後，他們又說起了玉藻。
司芳菲不太喜歡他們，她也告訴了司行霈。
有很多人追求司芳菲的，其中還有日本人。
司行霈問她最近的工作，以及生活。
他們又說了幾句閑話。
司芳菲抬起臉，聲音軟軟的：“阿哥說是，那我記住了。”
可司芳菲聽得出，他並不生氣。
“不，你哥哥有很多的缺點，你嫂子才是這世上最好的人。”司行霈糾正她，聲音也嚴肅。
司芳菲這麽想，他反而放心幾分。假如她口口聲聲稱顧輕舟和司行霈是良緣，那司行霈就會更加懷疑她了。
司行霈舒了口氣。
“我始終不太喜歡嫂子。她……她配不上你，你是這個世上最好的人。”司芳菲聲音軟軟的，怯怯的。
“什麽對不起的？”司行霈笑，眼底卻閃過幾分情緒。
“.……阿哥，我覺得對不起你。”倏然，她話鋒一轉，聲音有點低沉。
她慢聲細語，說起了從前的趣事，以及她對司行霈的祝福。
司芳菲嗯了聲。
他心中已然警惕，麵上卻不露半分：“好，我收下了，也替你嫂子謝謝你。”
司行霈看了眼那幅畫，又看了看首飾。
“我什麽也不會做，隻是畫了一幅畫，買了些首飾。這幅畫是送給你的，首飾送給嫂子的。”司芳菲道。
到了芳菲的院子裏，芳菲倒了熱茶給他。
哪怕芳菲如今太過於依賴他，他理智和她保持距離，不代表他心中不重視這個妹妹。
芳菲和祖母，是那些日子裏的陽光，照亮了他，溫暖著他。
他變得易怒、暴躁、殘忍。
兒時的光陰是痛苦的，至少那時候他一直在苦苦掙紮。他對親情的渴望，以及得不到的憤怒，總是日夜折磨著他。
司行霈想起兒時。
司芳菲笑容更加的純粹明媚，似小時候得到了一顆糖時，那樣的開心。
司行霈道：“行，去你的院子。”
“阿哥，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司芳菲道。
司行霈頷首。
“我等了一會兒。”司芳菲微笑，笑容恬柔安靜，“我知道你來了，怕你又走了，才來等你的。”
司芳菲渾身寒意，像是凍僵了。
“芳菲，你來了多久？”司行霈問。
是司芳菲。
她似一朵迎春的花，在寒風中簌簌發抖。
司行霈剛剛走下台階，就看到樹影處，一個纖瘦身影站立著，風吹起了她的裙擺搖曳。
司督軍就不再勉強。
司行霈看了眼遠處，淡淡道：“不必了，我得回去。有什麽事您打電話給我，我會來的。”
遠處的鋼琴聲尚未止歇。
正月的寒風簌簌，殘月如鉤，稀薄月華似一層薄霜，添了寒意。
他們父子站在書房的台階上說話。
“這麽晚，萬一出事了呢？”司督軍不悅，“明早再走。”
他們曾經有過很漫長的分別，這讓司行霈格外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時光。
哪怕再晚，他也要回去陪顧輕舟。
他歸心似箭。
“我不住飯店，我要回去了。”司行霈道。
他知道司行霈不會稱呼蔡氏為姆媽，索性也懶得假惺惺了，直接說“夫人”。
司督軍道：“不要住飯店了，叫夫人收拾客房。”
夜色漸深，司行霈見事情說得差不多了，站起身道：“我就先回去了，諸位留步。”
他和司督軍這邊說妥，有了程艋的消息會告訴他，他免費提供情報。
假如程艋遇難，司行霈一定要幫他。
“程艋到底是躲起來了，還是死了？”這是司行霈的疑惑。
程家盤踞西南多年，他們也有自己的秘密渠道，並非什麽人都能探尋到他們的機密。
他派人去查，可超出了華東的地界，司行霈的消息也不是那麽無一不通了。
他隻想知道程艋的下落。
司行霈對南邊的動亂沒有特別大的興趣，也不是很擔心。
話題重新回到了布防圖上，以及南邊的應對策略，再也沒人敢提司行霈結婚的事，生怕多說多錯。
大家回神。
氣氛僵持中，司督軍輕咳。
說恭賀？父親還不知道，司行霈就擅自做主了；批評司行霈？就連司督軍都忌憚他三分，其他人誰敢在司行霈麵前放肆？
眾人都不知該接什麽。
司督軍這是不高興了。
司行霈不敬父權，這是眾所周知的。可如此明擺著拿出來說，而且當眾，還是頭一回。
氣氛頓時有點尷尬。
總歸是老太太定下的，不能她老人家一走就不認賬。這不那邊著急了，來談婚姻了，隻不過我還沒接到信。”
故而，司督軍咳了咳：“他哪裏肯聽我一句話？這是老太太在世的時候，為他定下的婚約，我跟那邊也不曾見過。
他的氣還沒有完全消，司行霈居然又敢來占他的便宜，豈有此理？
司督軍恨不能一槍斃了這混蛋孩子。
感情是司督軍定下的？
眾人就看著司督軍。
“她是新加坡華僑。”司行霈道，“我們是父母之名媒妁之言。”
她的理想高遠，不會為了小小的眼前失敗而放棄了自己。
故而，司芳菲的蟄伏更加深了。
她要送顧輕舟一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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