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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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4章結冰


  司行霈摸了摸顧輕舟的頭發。


  顧輕舟在他身邊時，睡得很安穩，沒有半分的警惕。


  不成想，葉嫵好似非常難過，關係更加陷入僵局。


  她還以為，葉嫵和康昱的關係會破冰。任誰都看得出，他們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們怎麽回事？”顧輕舟用氣聲跟司行霈說話。


  葉嫵就靠著她，略微闔眼，進入了夢鄉。


  顧輕舟輕輕摟住了她的肩膀。


  一句“沒事”，是最蒼白的敷衍。


  顧輕舟問她怎麽了，她也答不上來。


  這種難堪，慢慢化作悲傷，縈繞著她，讓她提不起精神。


  她想起了母親，想起了很多往事。


  葉嫵一個人坐了很久。


  他是狂奔著離開的。


  然後，康昱就站起來走了。


  大聲爭辯不是她的作風，她沉默聽著，卻牢牢記住。


  葉嫵最大的感覺是難堪，好似被人扇了一個又一個的耳光。


  那是康昱，她好朋友的哥哥，還不至於因為他絕情的話而傷心。


  這件事，她心中是有準備的，不至於多麽震驚，當然也不至於哭出來。


  葉嫵依舊低著頭。


  “我不想做你的朋友。”康昱又道，“我寧願……寧願什麽也不要，也不想委曲求全。”


  葉嫵沒接話。


  “葉嫵，你沒有心。”康昱道。


  這大概是她第一次真正與人撕破臉，連最基本的禮貌也不要了，直接說“討厭她”這種話。


  她尷尬得無地自容。


  明明都知道的，可聽康昱說出來，她真的很難堪。


  葉嫵微微咬了咬唇瓣。


  “我很討厭你。”康昱繼續道。他望著遠遠的天空，聲音很輕柔。


  “好，我明白的。”葉嫵道。


  她不是吃驚他的表述，而是吃驚他和自己想法完全一致。


  然而，這話卻是從康昱口中說出來的。當康昱說出來時，葉嫵微訝。


  這是葉嫵的心聲。


  “我以後，不想再見到你。”


  康昱已然挑戰了她的極限，她再也無法忍受了。


  她想，她還是要當斷則斷。


  對葉嫵而言，也隻是無法接受自己童年的摯友變得麵目可憎。


  葉嫵想過，索性老死不相往來好了，可她跟康暖是好朋友，康家又是太原府的顯赫望族，根本沒辦法避開康昱。


  她問過康暖，甚至問過康昱，並沒有得到答案。


  他變得刻薄刁鑽，對葉嫵也是冷嘲熱諷，讓葉嫵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裏做錯了。


  後來，康昱先變了。


  她一開始是想到了和康昱從前的友情，那時候他們挺要好的。


  葉嫵也陷入了沉思。


  他始終不說話。


  葉嫵累了，坐在那邊的欄杆旁的椅子上，康昱就坐在她身邊。


  他也不走。


  康昱就沒有再說話。


  “是的。”葉嫵道。


  他對葉嫵道：“你終於說了實話。其實，不單單是這件事，很多事你都不太在意，對嗎？”


  康昱的神色微變。


  “對，你可以保密。你心中是什麽感覺，我不太在意。”葉嫵道。


  “保密？”


  她說：“忘記或者感激，那都是你的事，我做不了主。你若是覺得我救了你，你就永遠別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


  說不清是什麽情緒，葉嫵很想落淚，可她不會那麽放縱自己的情緒。


  她覺得康昱這是嫌棄她了。


  葉嫵很少動怒，那個瞬間她真的惱火了。


  康昱又問她：“多謝你救了我。那你親我的事，你希望我怎麽做？忘記它，還是永遠感激它？”


  葉嫵一下子梗住。


  道謝完了之後，他問葉嫵：“你親過其他人嗎？”


  他跟葉嫵道謝。


  後來，康昱回來了。


  雖然是急救，可她想起來，總有異樣的感覺。


  她親吻了康昱。


  她當然沒事，就是心情不太好而已。


  葉嫵回神，笑道：“沒事.……”


  顧輕舟就握住了她的手，問她：“阿嫵，你沒事吧？”


  坐在汽車上，顧輕舟和司行霈說著話兒，葉嫵很沉默。


  她和康昱一直在一起。


  中午飯葉嫵也沒吃。


  他們一直玩到了下午，才回去。


  跑了幾圈，顧輕舟看到了另一個跑道上的葉嫵，沒有靠近她。


  他快馬加鞭，趕上了顧輕舟。


  “真像個妖精。”司行霈想。


  那馬上的女子，身形嬌好，風姿綽約，儼然有了傾國姿態。


  司行霈落後她幾步，不由看呆了。


  她滿頭的青絲迎風舒展。


  一開始，顧輕舟還是慢慢的，後來越發喜歡風過耳畔的感覺，她的速度越來越快，長發也零散開來。


  兩個人並駕齊驅。


  顧輕舟也上了自己的。


  說罷，他翻身上馬。


  “這裏的馬都不錯，比嶽城的要好。可能是品種的問題，也可能是環境造成的。”司行霈道。


  顧輕舟撫摸著這匹馬，對司行霈道：“這匹真不錯。”


  副官牽了一匹溫順的棕色高馬給她。


  下樓的時候，顧輕舟腳步穩健。


  她賭氣般，穩穩站定，不肯再讓司行霈占了便宜去。


  “兩三句都離不開這話，真是太混賬了。”顧輕舟道。


  司行霈就摟緊了她的腰，親吻了她的耳垂，呼吸的炙熱噴薄給她：“你還是不太適應我，我們在一起的次數太少了。”


  她白了司行霈一眼。


  她站起來，可雙腿略微發軟，甚至酸痛。


  顧輕舟道好。


  他道：“下去騎馬？”


  司行霈不想顧輕舟提及這個話題。


  “.……阿嫵不知道是怎麽想的。”顧輕舟歎道。


  康昱和葉嫵的問題，大概是當局者迷，顧輕舟和司行霈都能看得出他們倆是怎麽了。


  顧輕舟微微眯起眼睛。


  司行霈道：“聊了半個小時了。”


  “他們.……聊了一會兒？”顧輕舟問。


  康昱是氣血逆行，並非什麽器官受損。去趟醫院休息，自然更好了，但是他折回來，也不會讓他更嚴重。


  “其實也沒事，他原本就無大礙。”顧輕舟道。


  司行霈頷首。


  “.……康家的七少爺，他又回來了嗎？”顧輕舟懵懂了一瞬，問司行霈。


  上次放鬆了自己，司慕和司芳菲就死於非命，至今都還沒有查到凶手。


  司行霈卻是再也不敢了。


  “誰知道？”司行霈不上心，“小丫頭的瑣碎事，管它作甚？”


  顧輕舟就輕輕摸了下葉嫵的頭發。


  葉嫵這樣依靠著顧輕舟，有點像何微，讓顧輕舟感受到了做姐姐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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