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5章 香水

……  ,!第805章 香水

  司行霈的汽車上,果然放了個小小行醫箱。


  而他的司機,居然就是軍醫之一。


  這位軍醫姓萬,三十出頭的模樣,不苟言笑。


  “一人數用,你這得發多少軍餉?這又不是你的汽車,為何要在車上放如此重要的東西?”顧輕舟一連發問。


  司行霈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他將她抱坐到了自己腿上。


  程渝和司機在前座,顧輕舟驚訝之餘,倒也沒極力掙紮。


  司行霈點了點她的鼻尖:“古話說‘燈下黑’,你知道不知道?越是顯眼的地方,旁人越是不會留心。”


  顧輕舟當然知道,隻是這需得冒很大的風險,而且出事的可能性更大。


  “是是是,論起算計,誰能贏得了你?”顧輕舟道。


  他們說話的功夫,車子就到了葉督軍府。


  司行霈對自己懷裏的嬌妻,百般嗬護,不是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就是輕吻她的麵頰。


  他愛不釋手。


  故而到了葉督軍府門前時,他深感掃興,不太願意下車。


  “我答應過你的,給你補償。”顧輕舟摟住了他的脖子,伏在他耳邊低聲道,“辦好了這件事,我才沒有後顧之憂。”


  司行霈在她唇上啄了下。


  一行人下車,在顧輕舟的帶領下,直接去了葉嫵的院子。


  葉嫵正焦慮萬分。


  康昱重新陷入昏迷,身上更加燙了,葉嫵生怕他熬不過去。


  看到顧輕舟帶著人進來,葉嫵幾乎喜極而泣。


  對於外科小手術,此刻的條件很糟糕,卻比戰場好多了。


  軍醫沉默寡言,嫻熟打了麻藥,然後清洗傷口。


  挖出子彈,隻不過短短半個小時就完成了。


  軍醫從裏臥取了子彈,交給了司行霈:“師座,子彈都不深,不傷及髒腑。傷口別感染,多休息即可痊愈。”


  司行霈接過來。


  葉嫵緊緊捂住了胸口:康昱徹底死裏逃生了。


  感謝司行霈!

  之前那一飯之仇,葉嫵決定過去了,她以後不跟司行霈作對。


  “老師,多謝您。”葉嫵對顧輕舟道。


  沒有顧輕舟,司行霈是不會來葉家給康昱治病的,他甚至不會來太原府。


  “不謝我?”司行霈問。


  葉嫵難得沒有抬杠:“也多謝您。”


  司行霈笑了笑。


  葉嫵又看了眼旁邊的程渝,給顧輕舟遞了個眼色。


  顧輕舟頷首。


  “程小姐,多謝您的幫忙。”葉嫵道。


  程渝低聲道:“我沒幫上什麽”


  子彈剛取出來,葉嫵去把血跡都清洗幹淨,又把康昱藏好,葉督軍就來了。


  昨晚顧輕舟和葉嫵熬藥,葉督軍已經知道了;一大早上,司行霈帶著女朋友登門,葉督軍也聽聞了。


  兩件事這麽怪,總有個緣故。


  結果等葉督軍到的時候,他們幾個人坐在院子裏談笑風生。


  葉嫵站起來,迎接了葉督軍:“父親,您吃過早飯了嗎?”


  葉督軍掃視了一眼眾人。


  他們都站起身,神態端肅拘謹。


  “父親,這是司師座,您見過他的。程小姐想要買房子,特意請我和老師幫她參詳。”葉嫵道。


  這也是實話。


  他們即將要出去,去給程渝看一套公寓。


  葉督軍問:“現在要置辦房舍?”


  葉嫵點點頭。


  空氣裏,有很濃鬱的香水味道,好似是程渝身上噴的。


  這味道,遮掩了原本的氣息。


  葉督軍掃視一圈,視線落在司行霈的身上。


  司行霈含笑:“督軍。”


  “司師座,你一大清早的雅興不小啊。”葉督軍道,話鋒卻略微鋒利。


  “我也是沒辦法,女人總是要陪的。”司行霈好似不懂葉督軍的意思,輕輕巧巧接話。


  他說話的時候,餘光瞥向了顧輕舟。


  這般肆無忌憚!


  顧輕舟則是完全不動聲色。


  不過幾句言語,暗地裏的交鋒已經過了數回。


  屋子裏的香水味太濃了。


  葉督軍很不喜歡這種洋香水,味道讓他想吐。


  他待不住,隻得先走了。


  他想:“阿嫵有她自己的交際圈子,這很好,應該放手讓孩子自己做主。”


  如此想著,葉督軍就不打算再多管了。


  司行霈前有顧輕舟,後有程渝,還有金家的四小姐金千鴻對他一往情深,總不至於染指他的阿嫵。


  明了這裏,剩下的都不足為慮。


  葉督軍軍務繁忙,也實在抽不出空來想這些事。


  他轉身離開了。


  他一走,葉嫵鬆了口氣:“看來是瞞過去了。我父親對血腥味最敏銳的,隻有香水能遮掩。”


  “別說葉督軍,就是我們也快要被熏死了。”程渝把她的披肩扔得老遠。


  她挺喜歡香水的,卻是第一次倒這麽多在身上。


  正好借助司行霈出門,重傷未愈的康昱扮成了隨從,跟著一行人出去了。


  他上了司行霈的汽車。


  車子裏隻有司行霈,三個女人乘坐了另一輛。


  “城裏可有地方落腳?”司行霈問康昱。


  康昱疼了一整夜,又失了很多的血,腦子是懵懂混沌的,他總感覺轉不動了。


  司行霈的問話,他停頓了好久,積蓄微薄的力量,道:“我不住在城裏,能否請您送我出城?”


  “可以。”司行霈道。


  說罷,司行霈瞥了他一眼,略帶讚許道:“你買凶為葉嫵報仇?”


  康昱用力咳嗽了起來,差點咳出血。


  他傷口未愈合,這一咳嗽渾身劇痛,整個人都佝僂了起來。


  待一切平複時,他的臉色白得像紙,滿頭滿臉的冷汗,道:“我不是”


  司行霈哦了聲,不再說什麽。


  他對旁人的愛情,一點興趣也沒有。隻是覺得這孩子很孤勇,為了葉嫵能做到這樣,已然是盡了全力。


  這份癡情,司行霈挺欣賞的。


  “到了城郊,你是準備去哪裏?”頓了頓,司行霈轉移了話題,又說起了去向。


  “其實,我就是想去你的跑馬場。”康昱道。


  那原本是康家的產業。


  他知道那邊有容身之地。


  藏在跑馬場裏,哪怕是找到了,家裏人或者金家也隻以為他玩起來沒邊。


  “也行。”司行霈道。


  跑馬場是司行霈出入太原府的密地,所有的人都是司行霈的親信,可以密不透風。


  康昱藏在那裏,的確很安全。


  將他藏妥之後,司行霈拉了顧輕舟的手:“走,去騎馬。”


  程渝和葉嫵還在。


  “別”顧輕舟略微尷尬,她覺得程渝肯定有很多問題想要問。


  “阿嫵,你先去陪陪康七少吧,我們有事情說。”顧輕舟對葉嫵道。


  她有幾句話,既是想對程渝說,更是想對司行霈說。


  “好。”葉嫵乖巧聽話,隻是心中也在好奇:他們要說什麽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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