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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6章 我也想芳菲

……  ,!車子到了郊外。


  司行霈下了車,伸手拉顧輕舟。


  他突然停住了腳步,指了指天際:“月亮不錯。”


  殘月如鉤,點綴在漆黑天幕上,四周繁星閃爍。


  “嗯,很不錯。”顧輕舟道。


  司行霈就笑了。


  他的手臂很長,伸過來攬住了顧輕舟的肩膀,依靠車門。


  “賞一賞月。”他道。


  顧輕舟笑了笑,沒有反對。他的胸膛很暖,顧輕舟穿得又很厚,貼著他時並不感覺如何的寒冷。


  她依偎著他。


  司行霈的胳膊稍微收緊,把顧輕舟攬在懷裏。


  “你想到了何事?”司行霈問她。


  這話雖然沒頭沒尾,顧輕舟卻懂。


  她似乎從未跟司行霈談過,當初她對芳菲的複雜感情。


  “想起了芳菲。”她小心翼翼。


  說罷,她試探著看了眼司行霈。


  月華淺淡,司行霈的眉眼是安靜的,一層瓊華一層霜。


  “我也時常會想起她。”司行霈歎氣道,“假如她還活著,也許她現在嫁人生子了。


  兩年過去了,她真可能結婚了。到時候,就有孩子叫我舅舅。如今想來,甚是遺憾。”


  顧輕舟嗯了聲。


  往事不可追的。


  她和司行霈的過去,有很多無法彌補的遺憾。


  她可以談及她的師父和乳娘,他也可以談起芳菲。


  “你想起了芳菲的什麽?”司行霈感歎完了,問顧輕舟。


  顧輕舟道:“有些事,我從未告訴過你。”


  她說了當時的心酸。


  她在吃醋,甚至生病了。那段時間,她幾乎想要離開他。


  “女人的感覺是敏銳的,我從一開始就知道,芳菲對你的感情,並非兄妹之情。然而,你對她隻是單純的親情,我也是知道的。


  這種心情,特別的難受。無法訴說,甚至無法排揎。那時候,辛眉告訴我,隻要我不開心,就是你做錯了。


  我麵對阿哥的時候,看到你生氣的樣子,就想起當初的我有多難受。”她慢慢道,“所以,我知道自己做錯了,我會改。”


  司行霈用力,緊緊摟住了她。


  他親了下她的鬢角,艱難道:“你那時候,那樣的心痛嗎?”


  他一下子就理解了。


  顧輕舟點頭。


  司行霈又吻了下她的額頭,道:“輕舟,我以後補償你。我們回不到過去,隻有以後了。”


  顧輕舟頷首。


  司行霈又問她:“你很擔心嗎?”


  他知她的擔心。


  “嗯。”顧輕舟如實道,“擔心顧紹,擔心他會和芳菲一樣的下場。不過”


  “不過什麽?”


  “感情不可強求。”顧輕舟道,“如果他執意如今的選擇,那麽我也沒有辦法,隻能疏遠他。


  我希望自己能有個兄長,希望我們和正常的兄妹一樣,可顯然他不是這樣想的。不能害了他,也不能就讓你難過。”


  “以後不見他?”司行霈笑問。


  顧輕舟也笑了,道:“盡可能不見了。很多時候,多情才叫無情。”


  顧輕舟有點冷了。


  她縮了縮肩膀,往司行霈的懷裏鑽,幾乎要被他寬大的軍大衣裹住。


  他的衣裳很暖,他也很暖。


  “司行霈。”她在他懷裏,聲音嗡嗡低語。


  “嗯?”


  “謝謝你過來找我。”顧輕舟道,“你這樣在乎我,我很高興。”


  司行霈哼了聲,捏了捏她的鼻子。


  上了飛機之後,顧輕舟依靠著司行霈睡著了。


  後來,下飛機、上汽車,顧輕舟都沒有睜開眼。她迷迷糊糊是知道的,卻懶得醒過來。


  有司行霈在,什麽都是安全的。


  到了司行霈的官邸,她被司行霈用溫熱的毛巾擦臉擦手,甚至擦雪花膏,她都知道。


  她仍是不肯清醒,迷糊中享受著司行霈的服侍。


  一覺醒過來,就是翌日上午。


  果然是晴朗的天氣。


  二寶和康晗一大清早就出去了。


  顧輕舟去找他們,順便去看了看平城的街景。


  和兩年前相比,平城幾乎沒什麽變化。


  司行霈中午回來。


  顧輕舟和他說了此事,他道:“這兩年,平城一直在做戰略防備,金錢和人力用在戍防上。


  這樣的亂世,若沒有強悍的武力,經濟是發展不起來的。平城薄弱,不將它建成固若金湯,也難有成就。”


  所以,經濟的發展被擱置了。


  顧輕舟問:“司行霈,你如此有遠見,是否身邊有一個很靠譜的參謀團?”


  “當然。”司行霈笑道。


  顧輕舟就放心了,不再多問。


  她找到了康晗,準備下午動身回太原府,免得康家掛念。


  二寶還要留在平城。


  離開的時候,康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顧輕舟從未對某個人有這樣深的感情,詫異摟住了康晗,把她帶上了飛機。


  司行霈這次不回去。


  他搖搖揮手。


  二寶想要走,被司行霈按住了肩膀。


  “師姐,我要二寶!”康晗抽噎著,“你把二寶也帶回去吧。”


  “晗晗,你要聽話。二寶學好了本事,才能保護你。”顧輕舟道。


  康晗仍是哭。


  她哭了一路。


  顧輕舟看著她,有點心疼她,同時又在猜測,這到底是怎樣的感情呢?


  飛機到了太原府,顧輕舟把康晗送回了康家,又去看了康老太爺和康芝,說了片刻的話,就回家了。


  她剛回來,程渝就來了。


  程渝開門見山,逼問顧輕舟:“你知道嗎?”


  “知道什麽?”顧輕舟一頭霧水 ,“我才從平城回來,有什麽就直接說。”


  “高橋荀的事,你知道嗎?”程渝氣急敗壞,“有人打傷了他,對方還是個神槍手,此事你聽說過嗎?”


  顧輕舟頷首。


  程渝臉色很難看。


  “我還專門去醫院看過高橋荀。”顧輕舟道。


  程渝咬牙切齒,問顧輕舟:“是不是卓莫止幹的?是不是他?”


  顧輕舟也如實道:“葉督軍沒查到凶徒。”


  “就是他,跟高橋荀有仇的,隻有他了。”程渝道,“顧輕舟,你說啊,到底是不是他?”


  顧輕舟略感疲倦。


  “你去問他。”顧輕舟道,“逼問我有何用?又不是我打傷了高橋荀。”


  她腦殼疼,就自己先回房了。


  程渝略微猶豫,果然去找卓莫止了。


  卓莫止剛好回來,被程渝堵了個正著。


  “是不是你?”程渝厲聲詰問,“是不是你打傷了人?”


  卓莫止見狀,知她要鬧騰。為了耳根子清淨,他打算不認賬了。


  “不是。”


  “你還撒謊!”程渝揚起手,重重摑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把卓莫止打得懵了片刻。


  他再抬眸時,眼睛是一種詭異的血紅色,像是哭過了,更像是揉了很久的眼睛。


  他用力一搡,把程渝按在了柱子上。


  他的手,比鐵箍還要冰涼、結實,讓程渝無法反抗。


  他的聲音,更加低沉嘶啞,像極了他第一次不對勁的那個夜裏,“這是第幾次了?為了那個小白臉?”


  老式的房舍,靠近牆角處有一根柱子,裝飾了絢麗的雕刻。


  可柱子是冰涼的,在寒冬的夜裏尤其涼。


  程渝被卓莫止掐住了脖子。


  他一手將她按住,令她無法出聲,另一隻手嫻熟從她的衣襟下滑入。


  程渝想要叫,可聲音出來之後,嘶啞晦暗,毫無力度;她想要反抗,他的身子抵住了她。


  脖子被定住,程渝的呼吸越發困難。


  她使勁去掰開他的手。


  在這個掙紮的過程中,她快要窒息,懷疑自己要被他活活掐死。


  快要死的時候,他終於鬆手了。


  程渝大口大口的喘氣。


  他仍壓住她。


  “卓莫止,你他娘的個瘋子。”程渝大怒,聲音裏又是驚悚又是屈辱。


  她身上冷。


  心裏冷,背靠的柱子也冷。


  她隱約是要打顫。


  她哭了。


  她對著卓莫止,痛哭流涕,想要讓他放開。


  卓莫止卻無動於衷。也隻是湊在她耳邊,對她道:“我的表字叫孝雲,你叫我的名字,我就放開你。”


  “你滾蛋!”程渝一邊哭一邊罵。


  如此,卓莫止吻住了她的唇,幾乎是在咬她。


  她實在無法忍受了,她很冷,同時很怕。


  她第一次嚐試到了恐懼。


  這些恐懼明明不帶惡意,但是她害怕,心裏莫名發怵。


  於是她服軟了,求饒了:“莫止,求你了”


  “你叫我的表字。”他道,“你叫我孝雲,我就放開。”


  “孝雲,放開我。”


  卓莫止再次在她唇上親吻。吻突然就變得溫柔了,也纏綿。


  吻了片刻,他依言鬆開了她。


  程渝轉身就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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