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你自己不能擦嗎
快遞小哥的身形都尷尬得不能動了,他把自己的頭盔摘下,看向坐在老板椅後麵的男生,“你是新總監吧?我是……是秦尊。”
夏菲深吸了一口氣,眸光打量在秦尊的臉上,如果他不說,她還真的認不出來這個男人是秦尊!
因為這個男人的外貌和她從公司藝人庫調出來的人完全不一樣!
雖然沒有特別胖,但是膚色黑了很多,簡直從奶油白變成了黑炭!
她相信不光是她,就算是秦尊的親媽要是這五年沒見秦尊,八成也認不出來了!
她站起身,太突然了,本來想談的事,她差點都忘了。
她走向秦尊,“那個,你,你坐吧!我還以為聯絡不到你了。沒想到你這麽快就來了!”
秦尊走過去坐在沙發的邊緣上,他的後背上還背著箱子。
“那個,你放下來吧!”夏菲看著這個男人背著箱子坐著,太不舒服了。
“不用,我就十分鍾的時間,總監有事請直說,如果我晚到了,客人投訴的話我可能會失去這個工作,還會被罰五百塊!”秦尊說道。
夏菲的腦子又發麻,十分鍾,這談什麽啊?
“那個,如果你現在沒時間,我們等你有時間再談。”她說道。
“還是現在談吧!是不是公司要和我解約?如果是話,拿文件過來吧,我簽字。”秦尊說道。
夏菲坐在秦尊的對麵,她沒想到秦尊會這麽說?
“你簽字解除合約?那你以後打算做什麽呢?做一輩子的外賣小哥?當然我沒貶低外賣小哥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當年那麽紅,紅透半邊天,現在不想做明星了嗎?”她問道。
秦尊苦笑出聲,“我不簽字,難道公司會給我安排工作?五年了,五年了,我什麽工作都沒有,隻能靠每個月的八百塊的生活費過日子,可八百塊夠幹什麽的?
連房子的租金都不夠!我還有一個生病的母親,每個月光醫藥費就要五六千,再加上房子的租金和我們母子的生活費。
除了送外賣,我能賺到一萬多,其他的工作,我找不到可以賺到一萬多的工作。”
他們這些藝人從十幾歲就簽到公司,基本上就是學表演、武功、唱歌這種,沒有什麽文化課,更沒有學曆,尤其是他這種出道沒兩年就爆紅了,紅得很早,他更沒自修過成人大學。
忽然有一天沒了演藝圈的工作,他除了外賣這個職業,再也找不到什麽能讓他一個月賺一萬多的職業了!
夏菲倒吸了一口冷氣,外賣一個月賺一萬多,她是聽說過,是可賺到這個錢數,但是這絕對不是隨隨便便什麽人都能達到的數字。
這基本上是要一天工作十幾個小時了,玩命賺錢的節奏!
“你辛苦了!不過,我想和你談的事不是解約的事,我是想和你談啟用你的事,不過,我看你的時間要到了,你先去送快遞吧!這是我家的地址,你忙完工作隨時可以來我家找我。”她起身拿起桌子上的便簽紙,寫下自己公寓的地址交給秦尊。
秦尊像是傻了一樣看著夏菲,都忘了接夏菲手裏的便簽條。
“秦尊!夏總監給你地址呢!”葉曉曉提醒道。
“噢噢!對不起,那個,謝謝。”秦尊像是才恢複通電一樣,恢複了神智,他站起身,接過便簽紙揣進口袋裏,折身走出辦公室的大門。
他的腳步在走到大門的時候,轉頭看向夏菲,深深的給夏菲鞠了一躬。
“你是新來公司的人吧?不管怎麽樣,我都謝謝你。謝謝你讓我知道還有人記得我,謝謝!”他說完快步走向電梯。
葉曉曉看著男人的背影詫異了,“我怎麽聽他的語氣不對呢?他好像不怎麽高興啊,而且他也沒答應去找你。”
“嗯,所以,他很可能不會來找我,所以現在先謝過我。”夏菲說道。
“為什麽呢?這是多好的機會啊?多少人想要被啟用的機會都得不到,他被冰封了五年,聽到這個消息怎麽能不高興呢?”葉曉曉說道。
“我不知道,我也覺得他的態度不對。而且他還說了一句話,說我是新來公司的人,好奇怪,為什麽他能從我要啟用他的事情上看出我是新來公司的人?難道公司的老人都不會啟用他?”夏菲的眉心緊蹙著。
如果從秦尊的字麵理解的話,就是這個意思。
“不懂,但是他好奇怪!”葉曉曉說道。
“我賭這裏一定有事!而且是老人都知道的事!”夏菲!
當然不管是什麽事,也要等秦尊來找她,她才能問出來,秦尊不來找她,這些就隻能是一個迷!
下班後,她回家看兒砸,每次看到雪翼,她就想起慕野。
慕野是最喜歡雪翼的,而雪翼也各種喜歡慕野,雪翼能看上的人不多,就算慕禦森是雪翼的主人,雪翼對慕禦森都沒好脾氣!
她的房門忽然被人敲響了,她打開房門,還以為是秦尊來找她了,然而門口站著的男人讓她十分的鬱悶。
“鄧蒂斯,你是不是走錯了門?”她沒好氣地說道。
“姑娘,你說要給我治療傷口的,你這翻臉比翻書還快啊!”慕禦森抬步強行走進公寓套房。
“鄧蒂斯!上次不是給你塗藥了嗎?”夏菲的雙手叉腰,狠狠地說道。
“你早晨吃完了,中午就不吃了?還是晚上也可以不吃?這個藥每天都要擦。”鄧蒂斯說著坐在沙發上,一顆顆地解紐扣。
夏菲氣得翻了一個白眼,“你自己不能擦嗎?”
“做錯事是要受到懲罰滴!難道你開車壓線會把線壓壞嗎?還不是要罰款一百扣三分!”慕禦森說道。
夏菲的唇抿成直線,和鄧蒂斯吵架她就沒吵贏過,這個男人無禮都能攪三分,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這個男人的毒舌和賤嘴越來越像慕禦森了!
“你牛逼!我給你塗藥,塗好了,你快點走!”她說著拿過鄧蒂斯手裏的藥膏,小聲嘀咕著,“還大男人呢!這麽事媽!你怎麽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