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損友相聚2
“福記雞煲”大牌檔，在天河街是小有名氣的。
邱成鋼第一個趕到，看到已經沒有空位了，趕緊去外麵的迎賓位拿了個牌子等空位。
六點多鍾，夕陽的餘光將天空塗抹得燦爛一片，宛如印象派的畫作。一絲光線和熱度透過大榕樹照在臉上，有些刺眼，也讓人心生虛幻。
這是一片低矮的村屋，旁邊是個儀式感十足的祠堂。周邊的高樓的玻璃幕強在夕陽的映照下已是金光閃爍。現代化的高樓與古舊的祠堂、村屋和諧地共存著，這個城市是包容的。大老板旁邊有條小溪，經過這幾年的環境整治，這些小湧重新煥發了生機。餐廳裏，大榕樹下方，一桌桌地排過去，啤酒促銷的穿著閃亮的緊身製服在推銷啤灑，為這個夏天的熱度加上一絲活力，喧囂熱鬧而充滿了生活的力量。無論是本地土著，還是外來的南漂，或者開豪車的老板，從衣著上沒有太多差異，大多是T恤牛仔褲，從神情看奮鬥中的從更慷慨激昂，高談闊論，而那些已經功成名就或者獲取話語權的則更審慎地看待這個世界。
7點多鍾，終於等到位了。餘布衣發來短信，說是十分鍾到。邱成鋼隻得自己坐到一個大圓台上坐下，邊看著落日西斜，光陰漸暗，邊等他們到來。
“想什麽呢？又在為中國電影事業的發展憂國憂民了。”正當邱成鋼在落日的餘暉下走神的時候，餘布衣大大咧咧地坐在他的身旁，這160多斤的重量讓紅色的塑料椅發出吱吱的抗議聲。在大學的時候就了解邱成鋼愛研究電影，後來兩人共居一室，也沒少聽邱成鋼選擇電影行業的抱負。
“輕點，別把老板凳子坐壞了。”邱成鋼也不放過損餘布衣的機會。好基友總是在互損的道路上攜手前進，友誼與日俱增。抬起頭，看到三位美女站在桌子旁。
“來來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餘布衣嗬嗬一笑，“這兩位上次吃飯已經見過了。應該還記得吧。”
“邱哥好！邱哥好！”兩個一個是長發，一個短發圓臉，看上去都挺幹練的，也挺職業的。因為見過一次，所以還比較放鬆，笑著和邱成鋼打招呼。
“別客氣，叫我小邱就行。咱們是同齡人。”邱成鋼心想，能不記得嗎，這名字這麽有辯識度。一個叫崔麗鶯，一個叫劉梓燕。合起來，不是鶯鶯燕燕。那天晚上見第一次麵回去，和餘布衣說起這個總結。餘布衣笑岔了氣，還埋怨邱成鋼這總結能力太強了。想到這兩個名字，餘布衣平時和她們打交道都多了點小心思。但邱成鋼知道，餘布衣是典型的有賊心沒賊膽的人，最多也是想想而已。而且餘布衣平時異性緣出奇的好，本身是一個招人喜歡的小胖子。他往往自嘲長得圓潤。
“這位是莫芳，是我們剛調過來的市場經理。”餘布衣最後介紹一個高挑的女子。
“你好。”女孩看上去有點矜持，說話的口氣也淡淡的。
“你好。我叫邱成鋼。”邱成鋼看過去，那女孩看了他一眼，點了個頭，略微笑著。沒有化妝。這是邱成鋼的第一印象。眼睛不算大，但是是很堅定和很清亮的眼神。鼻梁很小巧，但嘴唇卻是自然帶點嘟嘴的那種，說不出來，似乎帶點性感和挑逗的味道。有句話怎麽說，唇未點而朱，嗯。正是樣。
邱成鋼沒敢再細看，初次見麵，畢竟有點不禮貌。但感覺還是挺高挑的，至少不胖。三人落座，邱成鋼和餘布衣兩人坐一塊，一鶯一燕分別坐兩人旁邊，莫芳坐在她們倆中間。
兩個銷售代表開始唧唧喳喳地討論開了。邱成鋼把菜譜遞給餘布衣：“來來，餘總，還沒點菜，等你來。”
“唉，天生我才必有用啊。”餘布衣也是當仁不讓，拿過菜單開始研究起來。在吃的方麵，餘布衣有天然優勢，邱成鋼必須甘拜下風。
“三位美女，大家有什麽不吃的嗎？”餘布衣轉過頭去，笑著問詢三個女子。
“我們沒有什麽不能吃的，老板隨意。而且餘哥點菜都是好吃的。我們很放心。”兩個銷售代表嘴甜很很，說完兩人HAPPY地研究天河城最近打折的品牌。
“我也隨意的。“莫芳禮貌性地回應餘布衣，看來和大家不是很熟。
“那我也隨意點了。”說完一邊看菜譜，一邊哼潘煒柏的《不得不愛》。
“莫芳，你不是不能吃香菜嗎？中午點的外賣酸菜魚加了香菜你都不吃的”崔麗鶯突然提醒莫芳。
莫芳輕輕一笑，也不想解釋太多，“這麽多菜，總不會個個放香菜吧。”
餘布衣聽了，哈哈一笑，合上菜譜，對邱成鋼說：“本不想照顧你的了。嗬嗬，但既然咱們莫美女也不吃香菜，算是便宜你了。”
邱成鋼聽了，也爽朗一笑：“看來我沾美女的光了。”
又轉過頭去半認真半戲謔地對莫芳說：“謝謝美女也不吃香菜。”
莫芳這才活躍一點，本來有一點點小尷尬，怕自己的這個飲食習慣影響別人的口腹之欲。這香菜就如同榴蓮一樣，有多少人排斥就有多少人癡迷。這下有了同盟，仿佛和邱成鋼親近了幾分，臉上也顯了幾分悅色。
“那就一個啫啫雞煲加一籃子青菜、一個燒味拚盤，一個焦腐通心菜、一個蒜香排骨、一個椒鹽竹節蝦。”
“加一個辣的吧。”邱成鋼發話了。想想粵菜是好吃，但個個都是清淡的，作為從小吃辣一族，也是缺點啥。
“好吧，加一個毛血旺吧。”還好這個餐館雖是本地人開的，主打的也是粵菜，但是考慮到周邊很多外來人口，所以還是能提供一些常規川湘菜的。
結果三個美女異口同聲地說：好。餘布衣聽了，搖了搖頭，點評道：“叫你們說需求不說，這點菜的工作真是眾口難調。”
坐在餘布衣下手的陳梓燕趕緊給餘布衣倒可樂，略帶誇張地說：“領導辛苦了，多喝點可樂。”
這時，邱成鋼接了一個電話，趕緊和餘布衣說：“再加個菜吧。有個朋友要來。”
餘布衣隻得再加了一個清蒸鱸魚，特別和服務員聲明：“不要加香菜不要加香菜。”
最後，叫珠江純生的促銷小姐來一打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