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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憶少年時他的承諾

  聽著這話,顏君澤眉頭皺緊,嘴角也抿了起來。


  這個女人太排斥他,這讓顏君澤心裏很不舒服。但她越排斥他,顏君澤越相信她是因為三年前的事而不肯原諒他。


  如果她不是唐蜜,何必這般對自己排斥。


  林蜜就隻是想和他談談別再來找她,他不聽林蜜隻好再次冷絕的鄭重告知他,“顏君澤,我真的不想見到你,也不想和你扯上一丁點的關係,麻煩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了。”


  一字一句像一塊大石頭一樣壓的顏君澤的心坎上。


  眼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差,林蜜反倒是輕輕一笑,似嘲諷又似指責,“要是沒有碰到你,我的生活異常的平靜,哪這麽多麻煩。”


  可沒曾想,顏君澤突然欺身將她壓在座椅上,眉頭皺的緊緊的:“唐蜜,你真要如此嗎!你告訴我!”


  林蜜驚愕下,顏君澤突然扣住了她的手,雙手緊緊扣住她的雙手手腕處讓她動彈不得。


  林蜜皮膚白皙細嫩,沒多久,被抓住的地方就顯出了紅印,很是明顯。


  “放手!”一股怒氣在胸口溢出,林蜜怒瞪著他,但使出力氣想要掙紮,奈何顏君澤抓的太緊,怎麽也掙脫不開。


  前頭開車的沈彥完全當後麵不知發生何事,專心開他的車。


  或許真的女人太過無情傷了他這三年來沒有她的痛苦日子,顏君澤臉色沉的如同墨水,在她驚愕的表情下,毫不猶豫的強吻了下去。


  一番強吻下來,林蜜等他鬆了口,怒氣到了極點。


  “顏君澤你放手!”越來越強烈的痛感通過手腕蔓延全身,咬著牙,林蜜卻是無可奈何,這種感覺糟透了!


  隱隱中,她的腦海裏突然閃現似曾相似的感覺。恍似曾經自己什麽時候有過這種被人欺負而無法反抗的感覺。可此時哪裏過於去想什麽,她隻想立即逃開顏君澤的麵前。


  或許真看到了她的痛,顏君澤突然心軟下來,鬆開了她的手腕,然後坐好。


  和他坐在同一車裏,林蜜感覺空氣都是難以呼吸的,她狂嘯一句,“停車,我要下車!”


  前頭的沈彥怔怔,可是在顏君澤沒有發話前依舊往離山顏君澤的半山腰別墅開著,不敢停車。


  顏君澤黯然下眸色,冷哼一聲,“讓她下車。”


  緊接著,便是刺耳的刹車聲!

  林蜜打開門,毫不猶豫跳下車,身後車子決然而去。


  林蜜這才感覺自己如同脫離了虎口,平舒了一口氣。


  不過此時在的地方,林蜜傻眼了,四周寂靜的隻看見原野,已經出了市中,沒有一絲喧鬧的氣息,而馬路兩邊都是成片的果林。


  頭頂一聲雷聲過響,驚嚇了她。怕是大雨即將而下。


  林蜜失笑起來,朝顏君澤車子離去的方向大叫一聲,“顏君澤,我恨死你了!”


  不過片刻,雨從密雲裏暴落直下,車裏的顏君澤渙散的眼神重新有了焦距。


  “回去!”一聲低呼。


  沈彥立即將車掉頭,馳騁回到林蜜下車的地方。


  可公路兩邊哪還有人影。


  顏君澤眉頭緊蹙,爆了一口,“讓人擔心的女人!”


  下車,沈彥陪著顏君澤在公路兩旁不安的尋找起來。


  雨打濕了兩人的衣服,可顏君澤慌亂裏的神情裏完全不在乎此時的大雨。


  “林蜜!” 他大聲呼喚,喚的是林蜜。


  他知道要是喚唐蜜,她定然更不可能出來見自己。


  回答顏君澤的隻有大雨落地的聲音,哪還有什麽其他聲音。


  色暗了下來,人也未找到,雨還在下。全身濕透的男人杵在雨水中,淡然失色。恍惚認知了自己的錯,恍惚覺得自己真不應該出現在那個女人的生活裏。


  沈彥默默的注視著低眸情緒低落的男人,好心開導,“bss ,也許林姐打到車回去了。”


  顏君澤眉頭動了動,默默一聲,“回去吧。”


  沈彥將顏君澤送到半山腰別墅時,雨也停了。他看著顏君澤落寞的背影慢慢走了進去這才開車離開。


  方姨給顏君澤煮了碗薑茶送到樓上時,顏君澤那身濕衣服還沒有脫,發呆的坐在屋子裏的地板上。


  方姨焦急,“少爺,會著涼的,還是趕快洗個熱水澡換身衣服。”


  “我知道了,方姨你出去吧。”顏君澤無力的應了聲,眼神空茫。


  方姨搖搖頭,歎口氣將門帶關。


  男人呆滯的淡淡的笑著,眉目間氤氳著揮不去的一縷愁霧。


  記憶回到了他十三歲那年,那個女孩在雨裏哭泣,哭的撕心裂肺,那雙無比空洞失去色彩的眼睛著實刺痛他的心。


  他走近她的麵前,握緊她的手,對她,你不是一個人,我可以成為你最好的朋友,可以成為你的哥哥,隻要你需要我。


  女孩愣愣的望著他沒有回答他一句話,他舉起手對發誓,我會照顧你的,直到永遠……


  夜深暗淡,沒有光彩。


  顏君澤終於有了些氣息,起身洗淨後默在房間,一呆又是一個時。


  許久,他這才站了起來,走到窗邊,想打開窗戶透透氣,順便讓夜晚的微風吹散內心的煩躁。


  才將窗台玻璃推開,顏君澤便見樓下駛來一輛跑車,看車就知道誰來了。


  從車上下來的龍逸抬頭就朝顏君澤站著的窗戶望過來,揮手迎笑,“哥好。”


  招呼一打,龍逸朝樓下大門走進。


  顏君澤的眉頭淡淡蹙了蹙,這才回身下樓去。


  樓下大廳,龍逸才進門,顏君澤就已經下到樓梯彎角處了,冷冷淡淡一聲,“你來幹嘛?”


  龍逸帶著恭維的笑,“想喝酒了,所以就來你家了,表哥不會不歡迎我吧?”


  這兩表,從經常在一塊,因為顏君澤一向冷漠,而龍逸又十分逗趣,於是互補,兩人倒是很合得來。


  顏君澤這別墅裏世界名酒應有盡有,龍逸想喝酒了,每次都是不請自來。


  似乎已經是習以為常了,顏君澤又如往日一樣擺擺手,“自己去酒窖裏拿。”


  這別墅的地下一層是個酒窖,裏麵裝飾的酒櫃裏擺滿了酒。每次安逸來,酒櫃裏都會消盡一瓶酒。


  又如往日一樣,龍逸拿了酒,兩人在大廳的沙發上悠閑的坐著,品著酒。或許有心煩之事,龍逸一來,顏君澤都會覺得至少有個人陪著也能話。


  沒喝兩口酒,龍逸猶豫著臉色有話想問,顏君澤已經看出來了。


  “你也是知道唐蜜回來的消息才特意前來吧。”顏君澤麵無表情睨著他。


  本來就是這意思,龍逸笑笑,“君澤哥,那個回來的女子真的不是唐蜜嗎?” 龍逸極力輕描淡寫的問,怕顏君澤發火。


  漠視龍逸一眼,過了幾秒顏君澤才不鹹不淡的扔出一句,“是或不是都沒關係。”


  她不承認,但他相信是她。


  那到底是還是不是啊?龍逸沒有追問,但顏君澤的眼神裏已經肯定的看出了他相信那個女人就是唐蜜。


  兩個閑聊了下其他話題,龍逸沒再繼續追問關於唐蜜的話題。但品著酒,龍逸無意的到了三年前溫雅思父親溫榮深的六十大壽。


  溫榮深是國際衛生醫學研究院教授,在醫學界名聲榮譽都很高。顏明輝和溫榮深有著深厚的朋友情,那日溫榮深大壽,顏父一定要顏君澤去祝賀參加。


  龍逸無意的起,是因為當年那日顏君澤的酒品,二杯就醉了。


  “真不知是誰的膽子如此大,竟然在哥的酒裏放藥……”龍逸搖晃著酒杯無意間的這麽一句,顏君澤的眉頭立刻蹙了下來,眼眸越來越沉。


  若不是三年前誰下藥讓他迷醉了,又怎會有那樣的事,糖糖又怎會離開。


  隻是三年過去了,當時下藥的人到此時顏君澤還不知道是誰。


  龍逸的話再次讓顏君澤回想溫榮深大壽那所發生的事。


  唐蜜消失後,顏君澤找上溫雅思,怒罵她下藥給自己,可當時溫雅思死也不承認,甚至要割腕以死證明自己並沒有下藥。


  溫雅思極力自己是因為看到他醉了才扶他上樓的,而且還害羞的出當時顏君澤因為身體藥性發作扯爛了她的衣服,要了她。


  那時,顏君澤因迷糊中恍惚也是看到了溫雅思來扶他,當時他還聽到父親顏明輝對溫雅思,“雅思啊,那就麻煩你扶君澤上樓去休息。”


  所以,三年前,顏君澤在沒有證據之下相信溫雅思確實隻是扶了他。


  此時,顏君澤的腦海裏三年前的那一日依然清晰可見。甚至他一度在回憶那日到底誰接觸過他,給他下了藥。


  他同父親顏明輝一起去的至尊酒店,整個酒會裏,父親都在和那些熟人飲酒聊,並未接觸到他。


  顏君澤知道父親對唐蜜不是很喜歡,也懷疑是不是父親讓人所為的,可他終究還是沒有證據。


  顏君澤也曾懷疑過薛芷月,那日薛芷月是同她的父親薛華海一起去的,晚來可是卻早走了,途中薛芷月和顏君澤過幾句話。但她卻因肚子有些不舒服就早早離開酒會回去了。


  除了溫雅思,父親,薛芷月,顏君澤真的想不到還會有誰能在他的酒裏下藥。


  那日的服務生都是至尊酒店的服務員,酒是放在同一處的位置。顏君澤清楚的記得自己是親手去拿的一杯酒,並沒有他人遞過給他。


  喝過一杯後,再從服務員那裏另外拿一杯時,當時,顏君澤也是自己親手拿的,薛芷月也一同拿了,她並沒事。


  所有他能記住的細節裏,沒有一絲蛛絲馬跡,可最終他還是被人下了藥。


  到此時,顏君澤還是想不通,會是誰對他下迷藥,而目的又是什麽。


  從三年前這事發生後,顏君澤放話不願再見到溫雅思,也不管溫雅思的父親溫榮深是父親尊敬的人。


  冷漠如仇,溫雅思很傷心,於是去巴黎了。。。


  種種當年的回憶湧上心頭再次讓顏君澤心煩意亂,在龍逸的注視下,一杯接一杯的喝起悶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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