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卷 暗霧迷離 第六章 各懷鬼胎
“殿下，隻是暫時遷都而已，目下獸人兩路大軍已經快要形成合圍之勢，藍鳩兵團斷難抵擋得住北路獸人大軍，一旦包圍了賈紮伊爾，王國就真的完蛋了。如果暫時退出賈紮伊爾，退往南方，那王國還可以有喘息之機，可以觀察一下形式，看看獸人們的下一步動作，中部廣大地區可以作為一個緩衝區，獸人們如果隻是搶掠一番，那自然不必多，如果他們有意要長期占領下去，那也好，中部廣大地區可以作為一個緩衝區，他們隻要越深入，他們麵臨的壓力越大，無論是四大領主還是王國西麵的北方聯盟諸國，到那時候王國反而可以獲得更大的助力。”
巴勒莫臉上露出了一個微妙的笑意，有些浮腫的眼袋看上去總是無精打采，但是言語間的分析卻是精準無比。
“哦？你這是什麽意思？那些大領主分明就是和獸人們串通西楚霸王手打一氣的匪類，他們怎麽會支持王國中央，還有北方聯盟那些國家到現在為止都還坐視觀望，根本沒有半點援手之意，他們都想看看王國的敗落潰滅，這種時候都不願意出兵相助，難道日後還回答發善心？”卡姬婭有些不解的味道，不過她也知道自己這位生意上的密友或者合夥人在政治上的嗅覺同樣是超乎尋常的敏銳，自己這幾年來也是在她的指點下屢度險關。
“嗬嗬，大領主們為什麽會和獸人們末期聯手？還不是因為王國中央的政策威脅到了他們的生存，我估計他們應該是在什麽人牽線之下與獸人達成妥協，所以才會如此。但是我相信無論是誰都不會以拱手讓出整個王國北方領地來作為交換條件，無論是四大領主還是他們的牽線人，他們隻是想利用獸人徹底消弱王國中央的實力，使王國再武力幹涉他們領地內的事務，但是獸人們未必肯受大領主們和他們牽線人的指揮，他們同樣是抱著利用的態度，這是一個死結，當獸人超越限度時，就該是大領主門和他們的牽線人反擊的時候了，那個時候王國也許反而可以變成一個旁觀者。沒有人願意看到獸人們將刀鋒逼到他們的頸項上，無論是大領主還是其他盟國。”
巴勒姆的聲音有些粗糲，但是話語間流露出來的味道卻是不言而喻，誰都需要為自己的利益而博弈，利用也好，合作也好，一旦超越了底線，那就可能變成仇敵。
“你認為以現在獸人的氣焰。斐迪南和海涅家族還能夠扭轉乾坤麽？”微微搖搖頭，卡姬婭精致的臉上浮廣溢彩，顯然是來了興趣，但是她還是不太讚同巴勒姆的觀點。
“殿下，你太看這些大領主門了，四大領主都是合穿一條褲子的，更何況他們背後還有一個隱藏的牽線人，雖然我無法猜測出誰是他們的牽線人，但是敢於玩這樣大一把，就證明這個牽線人決不簡單。沒有十足把握，以四大領主的頭腦，他們也不會輕易下水的。”巴勒磨練上露出莫測高深的微笑。
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卡姬婭似乎也從中品出什麽味兒來了，是啊，四大領西楚霸王手打主和王國中央鬥法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了，以往帝國中央也曾經出台過一些針對性的政策，四大領主要麽是軟磨硬抗，要麽就是陽奉陰違，但是從來沒有像這一次如此猖狂，竟然一下子撕破臉，雖然在明麵上似乎斐迪南家族是稱自己受到獸人的突然襲擊而不得不潰退，但是明眼人都明白，這聖尼古拉斯要塞豈是獸人偷襲就能奪取的？那王國的北方邊境可真的形同虛設了，這麽多年獸人們都未能突破哪個要塞，唯獨今年能夠在聖尼古拉斯要塞群得手？
那西麵獸人們裝備的撞城車又是哪裏來的？卡姬婭絕不會相信獸人們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智慧發生異變一下子能夠達到創造出撞城車的地步，幾十輛撞城車，這不是一個數目，等閑的凡人國度工場或工坊也根本無法一下子提供這麽多撞城車，更何況是在北方聯盟如此嚴密的封鎖之下，這中間有什麽蹊蹺就太令人尋味了。
“巴勒莫，你是光明教廷？”卡姬婭臉色微微一變，如果是光明教廷也參與到了這個陰謀當中，那實在就太可怕了，王國可以就再無扳轉這一局之力，在仔細琢磨一下，這個神秘的牽線人出了光明教會似乎也找不出其他人，北方聯盟那幾個教會派的國家即使是由這個心思隻怕也難以讓幾大領主動心，他們還不具備幫助幾大領主扭轉乾坤的力量。
“殿下，有些東西，放在心裏琢磨就足夠了，現在種種可能都存在，撲朔迷離，王國暫時放棄北方未必是壞事，讓那些家夥都登上台麵也許事情要好辦得多，至少王國可以看清楚哪些是忠於羅曼諾夫家族的，哪些是牆頭革，哪些是暗藏禍心之人。”巴靳莫微微搖搖頭，端起溫度適宜的咖啡放在嘴唇邊輕輕嚐了一口。
“可是王國一旦遷都，加萊和荷馬都會想盡一且辦法來扼死王國，我父王肯定接受不了這種情形。”卡姬婭事實上已經接受了巴勒莫的辭，但是這件事情並能她能作主。
“殿下，那就不妨再等一等著吧。我估計這個時候大領主們可能也該和獸人們交涉了，眼見得獸人們一步一步深入，大領主們心中也一樣緊張，萬一獸人們撕毀協議向東挺進呢？又或者獸人並不甘心就此止步呢？他們牽線人也會被卷進采，這其眾隻怕好戲還在後麵。”巴勒莫臉上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
“你是獸人們不會按照他們的約定仟事’”卡姬婭聽出巴勒莫言外之意，緊緊盯住對方。
“獸人們若是如此老實聽話，他們還能叫獸人麽？他們根本就不會信任我們凡人，他們心目中也一樣認定這些凡人不過也是再利用他們，他們也打的是同樣的主意，摧毀尼料西亞王國這些凡人的政權國家，讓這一片土地變成一盤散沙，成為他們的獵食場，這才是他們的終極目的，嚷，隻可惜人人都在算計別人，究競誰能笑到暈後，現在還難得很啊。”巴勘莫喟然道：“殿下，還是先別想這些問題了，您現在還做不了主，與其在這上麵多勞神，還不如考慮一下您的產業應該如何轉移，王國遲早會遷都，您應該早些打定主意。”
“那你以為王國會遷到什麽地方？”卡姬婭眼睛中閃過一絲異芒。
“遷移到什麽地方對於我們都不重要，我建議您暫時不要將產業轉移到臨時王都，如果您有興趣，您完全可以在利昂和高加索進行投資，那裏現在應該是一片熱土。”巴勒莫嘴角同樣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客。
“你是那個柯默男爵那裏？巴勒莫，你是不是有些昏了頭了？沒有了王國的支持，柯默就像一支螞蟻，隨時可能被菲利普捏死，難道你以為在利昂那些半獸人打敗了荷馬軍隊柯默那點可憐的力量就真的可以與荷馬擾衡了？這太可笑了，我可不願意將我的產業白白才損失掉。”卡姬婭大吃一驚，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位素來精明的生意合夥人會有這種想法。
“殿下，你太著那位柯默男爵了，他的手腕超乎尋常的圓滑，利昂能夠落到他手中，難道僅僅是因為波寧斯基完蛋後王國不願重新落入菲利普手中麽？不，我可以肯定，無論王國星窒法庭做出什麽樣的裁定，他都會成為那片土地上的實際控製者，隻不過他玩得比我們想象的更漂亮一些，王國中央也有些人支持他。您恐怕還不知道，這段時間炒得最熱門的就是這位男爵閣下正在籌建從馬特丹橫貫伏特山脈到尼雷爾湖將高加索和利昂用便捷的水路聯係起來的西楚霸王手打運河，這條運河若是建立起來，利昂就再也不懼怕荷馬的封鎖了，利昂的鐵和煤都將源源不斷輸往大陸南北，這條運河一旦和剛剛被他開通的加泰尼亞航道連通起來，你可以想象一下，這其中的收益將是多麽巨大？”
巴勒莫顯然是勸卡姬婭投入到這項大工程中去，對商機靈敏的嗅覺絲毫不亞於他對政治的敏感，這條運河將奠定高加索和利昂在整個王國南方中的地位，巴勒莫可以肯定，柯默男爵講因此而大放異彩。
“巴勒莫，我不是擔心賺錢的問趣，我擔心的是規在形勢如此嚴峻，菲利普難道不會借此機會解決利昂麽？據我所知，布魯克要塞上的浮橋建造速度交然大大加快了，你應該想像得到這意味著什麽？”卡姬婭橫了一眼巴勒莫，一字一句的道：“菲利普肯定想對柯默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