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高九在等什麽
這些部隊當然是高九和薑小妹等人率領的八路軍和第69師的部隊。他們打垮了日軍的兩個搜索中隊之後，馬不停蹄地向日軍大隊發動了進攻。
日軍沒有料到在這裏會出現如此眾多的敵軍，倉促應戰，損失慘重。
第37師團的師團長原本就不想去跟高九拚命，看到敵軍大部隊打了過來，他立刻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第六軍的參謀長也摸不清敵人的虛實，他沒有阻攔第37師師團長，跟著部隊一起撤了回去。
日軍一口氣跑出了十幾裏地，才停了下來。師團長問道：“參謀長閣下，這裏就出現了大批的敵軍，前方還有敵軍的一個師，以及八路軍的一個旅。這裏地形險要，敵軍修建了大批的工事，咱們怎麽過得去呀？”
第六軍的參謀長也感到頭疼，可是上級下達了死命令，讓他監督第37師團，無論如何也要去救援第42師團。他看到天色已晚，就說道：“今晚就在這裏紮營吧。等明天天亮後，我向司令官閣下請求戰術指導吧。”
日軍就以公路為中心，向四周放出了警戒，然後大部隊就開始宿營了。
這天晚上，高九、薑小妹等人再次向日軍發動了襲擊，他們用大量的火炮對日軍進行了猛烈地轟炸，然後虛張聲勢進行佯攻，隨即迅速離開了戰場。
猛烈的炮火襲擊給第37師團造成了很大的傷亡，第37師團師團長看到高九來真格的了，知道自己如果再堅持去增援第42師團，一定會引起高九的怒火。他下了決心，不管第六軍的參謀長是否同意，準備直接帶著部隊退回去。
第六軍的參謀長在剛才的炮擊中險些喪命，他現在也心生恐懼，沒有阻止第37師團的撤退，也跟著撤退了下去。
日軍第六軍的司令官接到了參謀長和副參謀長分別從第37師團以及第五航空隊發來的電報，知道派兵去救援第42師團基本上沒有指望，他就給第42師團發了電報，告訴了他們援軍的實際情況，讓他們自行突圍。
田中敏玉沒有想到，自己原本好好的一個釣魚計劃，的確是釣來了大魚，可惜的是，漁夫卻跑了，就隻剩下他這個誘餌，被一條條凶惡的大魚包圍了。
他決定，立刻組織部隊準備突圍。
聯軍的各支部隊已經將戰壕挖到了日軍的戰壕跟前，可是他們等了兩天，高九仍然沒有下達攻擊的命令，反而讓他們加固工事，防備日軍的突圍。
指揮官們都不明白高九要幹什麽，他們給在指揮部的李鳳鳴打了電話，詢問這到底是為什麽？
李鳳鳴回答說，請大家不要著急，務必要加強戒備，嚴防死守，防止日軍強行突圍。
高九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他在等待一個消息。這天，他終於等來了消息。賈六接收到了來自桃花山的電報，是杜生喜發來的。他說東西已經準備好了，已經裝上了飛機，明天中午以前一定能夠趕到瀾縣。他會帶著桃花山特戰隊的隊員們趕過來，親自操縱這些新式武器。
高九的心踏實下來，他讓李鳳鳴通知各支部隊，從現在開始全體戒備，堅決打退日軍的突圍行動。明天下午兩點開始，全軍開始向被包圍著的日軍第42師團發動總攻。
上午8點，高九又親自給103師的師長馬興邦、東北軍和西北軍兩個師的師長打了電話，說今晚日軍很有可能會突圍，讓他們千萬不要大意。
高九說道：“按照常理，日軍應該會向東突圍，以便跟第37師團匯合。可是，他們猜想我軍一定會加強東麵的防禦力量，於是他們很有可能來一個聲東擊西，在咱們意想不到的方向突圍。我如果是日軍的指揮官，應該會首先向東發動佯攻，然後以主力向西或者向南突圍。因此你們那裏千萬不要大意，明天下午兩點就要發動總攻了，今天晚上，至少要保持一半的部隊不能睡覺，一旦發現日軍突圍，不要在乎彈藥，要不惜一切代價將他們堅決地打回去。”
三位師長經過提醒之後，表示服從總指揮的命令，嚴防死守，防止日軍突圍。
今天晚上是圍殲日軍第42師團的關鍵一夜，為了防止戰場上出現意外情況，高九從薑小妹的獨立旅抽調了一個團，以及第187師的警衛營，再加上張全的特戰隊，作為總預備隊，隨時準備加強戰場上的薄弱環節。
晚飯過後，田中敏玉召集了大隊長以上的軍官會議。他說道：“諸位，現在我不得不向大家交實底了，如今我們麵對的敵人裝備精良，火力強大，人數也超過了師團兵力的兩倍以上，而且敵軍有徹底殲滅我軍的企圖。如今，我軍的援軍在短期內已經無法到達，師團如果繼續在這裏停留下去，就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其實這些天來，日軍的軍官們早已經看出了敵軍與以往他們遇見的guo軍部隊不同，大家也都感到了危險。聽說已經沒有援軍了，大家不免有些驚慌，紛紛地議論了起來。
田中敏玉說道：“如今情勢危急，我軍隻有自行突圍。我決心在今晚全軍突圍。
根據分析判斷，敵軍為了阻攔我軍突圍，一定會在我軍與第37師團之間設置重兵。因此，我軍突圍的重點不應該向東，南方是敵軍所謂的大後方，敵軍一定會判斷我軍不會向這個方向突圍的，因此，南方的防守應該相對薄弱。
我決定運用聲東擊西的戰術，首先以一部分兵力向東發動佯攻，等到敵軍調動兵力向東運動，企圖阻止我軍突圍的時候，集中師團的主力向南突圍。突圍出去之後，繼續向南攻擊前進，然後再轉向東方，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諸位，今晚的突圍行動關係到第42師團的生死存亡，希望諸君共同努力，拜托了！”
軍官們也都知道今晚的突圍生死攸關，他們一起站了起來，大聲地吼道：“哈衣。”
夜色深沉，大地一片沉靜，許多不知名的小蟲低吟淺唱，更增添了靜謐的氣氛。
淩晨3點，隆隆的炮聲忽然響了起來，打破了田野上的沉寂。大批的炮彈落在了獨立旅的陣地上。緊接著，日軍以一個加強大隊的兵力向獨立旅的陣地發動了猛攻。
薑小妹已經接到了高九的通知，上半夜的時候，她就沒有合眼，下半夜她就靠在戰壕上打盹。聽到炮聲之後，她馬上命令所有的部隊進入陣地，堅決打退敵人的突圍行動，同時用報話機通知了高九。
高九早已已經被炮聲驚醒了，接到了薑小妹的報告之後，他並沒有急於派出部隊，而是靜靜地觀察著其他的方向。
戰鬥打了整整40分鍾，除了東麵以外，其他的方向並沒有任何的動靜。
田中敏玉十分精明，他擔心騙不過高九，並沒有急著向南突圍，而是又增派了一個步兵大隊，加強向東麵的攻勢。
獨立旅的陣地上，如今隻剩下了兩個團，但是他們的人數仍然超過了3000人，而且他們的裝備精良，擁有大量的機槍、衝鋒槍等自動火器。
日軍進攻的炮火雖然猛烈，但是獨立旅的戰士們躲在戰壕裏，也沒有受到很大的傷亡。當敵軍的炮火延伸、步兵發起衝鋒的時候，獨立旅的戰士們從戰壕裏朝著敵軍猛烈開火。
日軍傷亡慘重，但是他們抱定了必死的決心，仍然前赴後繼地衝鋒。獨立旅的戰士們久經戰陣，毫不留情地將衝上來的敵軍不斷打倒在地。
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敵軍突然又發動了猛烈的炮擊。
這時敵我雙方距離已經很近了，正常的情況下，為了避免誤傷自己人，日軍是不會使用炮兵的。
田中敏玉為了調動敵軍，不僅要求佯攻的部隊向獨立旅的陣地發動真正地進攻，而且不顧日軍官兵的死活，再次用炮兵轟炸獨立旅的陣地。
守在前沿陣地上的八路軍的戰士們，沒有料到敵軍竟然如此喪心病狂，不顧自己士兵的死活，悍然開炮。他們猝不及防，遭受到了不小的傷亡。日軍的官兵們趁機衝了上來。
獨立旅的官兵們被迫撤到了第二道戰壕。薑小妹一麵命令炮兵壓製敵軍的炮火，一麵再次向高九進行了匯報。
在這一刻，高九也有些產生了懷疑，認為自己的判斷有可能出現了問題。不過他沒有馬上做出決定，而是仔細地傾聽戰場上的情況。
他聽到戰場上的炮火雖然打得十分熱鬧，但是日軍投入的炮火的數量都沒有超過一個聯隊的規模，這也說明日軍的主力仍然沒有開始行動。
高九決定再等等看，不過，為了防止日軍真的突破獨立旅的陣地，他還是把預備隊中的第187師警衛營派去支援薑小妹。
田中敏玉真的很沉得住氣，向東麵的佯攻整整打了一個小時零十分鍾，他才下達了全軍向南突圍的命令。
日軍集中了所有的炮火，突然向防守在南麵的guo軍第103師猛烈開火，就在炮擊開始的同時，日軍直接以一個聯隊的兵力作為先頭部隊發動了猛攻。
日軍的官兵們跳出了戰壕，嚎叫著衝向了103師的陣地。
經過了高九的提醒，guo軍的官兵們早已經做好了防備。他們看到敵軍衝了過來，立刻從戰壕裏探出頭來，朝著敵軍猛烈開火。
高九看到自己的判斷果然是正確的，他立刻向守衛在西麵和東麵的guo軍部隊下達命令，讓他們向日軍的陣地發動進攻，牽製敵軍的兵力，與此同時，每個部隊派出一個團的兵力，去支援103師。
發布完命令之後，高九親自率領八路軍那一個團的預備隊，朝著103師的陣地跑去。
日軍拚了命了，他們不顧傷亡，拚命地向前衝鋒。由於雙方的陣地距離較近，日軍雖然付出了很大的傷亡，但是他們也衝進了guo軍的第一道戰壕，接著又向第二道戰壕發起了進攻。
對於日軍的突圍行動，高九早就做了部署，圍困敵軍的部隊每支部隊都挖了九條戰壕。為了避免傷亡，guo軍的防禦陣地采用兵力配置先輕後重，火力配置前重後輕的原則，充分發揮火力的優勢，讓日軍進攻每一道戰壕都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日軍在攻占第一道戰壕的時候，盡管傷亡十分慘重，但是他們兵力眾多，很快占領了第一一道戰壕。當他們向第二道戰壕發動衝鋒的時候，又遭受了慘重的傷亡，不過，此時他們的兵力仍然十分充足，不久以後，又占領了第二道戰壕，接著日軍就向第三道戰壕發動了進攻。
剛開始的時候，日軍一直保持著強勁的攻勢，可是隨著他們人員的大量傷亡，當進攻到第四道戰壕的時候，日軍的先頭連隊已經被打殘廢了，無法再組織起有效的攻勢了。
田中敏玉本來早有準備，立刻下令第二個聯隊投入了進攻。
日軍的兵力加強了，guo軍後麵的幾道戰壕裏的兵力數量同樣也加強了，而且從前麵撤回來的那些武器裝備又加強了這些戰壕裏的火力，給發動衝鋒的日軍造成了更大的傷亡。
103師師長馬興邦也是一名經驗豐富的戰將，他看到日軍向自己的前沿陣地發動猛攻，於是命令炮兵向敵軍的後方開火，大量殺傷後麵的敵軍，以阻斷他們與前麵敵軍的聯係。
突圍的戰鬥打響之後，田中敏玉的心情也是很緊張，雖然他接到了報告，日軍已經突破了敵軍的幾道戰壕，可是他的心情仍然十分緊張，甚至有些焦躁，因為他知道此時敵軍的指揮官一定已經判明了日軍的突圍方向，大批的援軍一定正在朝這裏趕來。
他對參謀長說道：“不要再等待了，拋棄所有的火炮，讓師團所有的人一起發動衝鋒，盡快突破敵軍的陣地。”
參謀長立刻下達了命令，將近兩萬名日軍的官兵們，你挺著明晃晃的刺刀，朝著103師的陣地洶湧地撲來。
guo軍的官兵們想不到日軍一下子就上來如此眾多的兵力，有些慌張了起來，有的人就想向後撤退。那些軍官們都知道後退的後果，他們大聲吼叫著：“弟兄們！任何人都不準後退，後麵有督戰隊。退回去也是個死，還不如在這裏跟鬼子們拚了。”
在軍官們的鼓動下，絕大多數士兵們都堅持了下來。他們也不顧死活，朝著洶湧而來的日軍官兵不停地摳動著扳機。
日軍的兵力還是太強大了，他們接連突破了第四道、第五道、第六道戰壕，緊接著又突破了第七道、第八道戰壕。麵對著日軍的強大的壓力，不少的國軍的官兵們還是承受不了了，他們倉皇地向後逃竄。
站在他們背後的是西北軍第228師的督戰隊，他們平時就看不慣趾高氣揚的中央軍官兵，看到有潰兵退了下來，他們毫不猶豫地向他們開火。
103師的潰兵們被督戰隊的火力打倒了一片，他們被迫退了回去。
眼看著日軍攻破了第八道戰壕，馬上就要突破103師的陣地了，103師師長馬興邦也急眼了，他把剩下的一個營的預備隊全部投入了進去，他也衝進了戰壕，拿起了一支衝鋒槍，親自向日軍掃射。
正在這時，一陣高亢的衝鋒號聲響了起來。馬興邦和103師的官兵們都聽出來了，這是八路軍的軍號聲，援軍趕到了。
官兵們士氣大振，更加猛烈地射擊著。
高九率領八路軍獨立旅的一個團趕到戰場時候，帶隊的獨立旅參謀長黃水根立刻率領著全團發動了衝鋒，103師的官兵們也跟在他們背後，一起發動了衝鋒。經過了一番激戰，他們奪回了第八道戰壕，穩固了第103師的防禦陣地。
田中敏玉也聽到了八路軍的軍號聲，他知道敵軍的援軍到了，心裏愈發的焦急了起來，他馬上下達了命令，告訴所有的日軍指揮官，一定要趁著敵軍的大隊援軍沒有趕到之前突出重圍。
日軍也是拚了命了，他們不顧敵軍的火力猛烈，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呐喊著向前衝鋒。
八路軍的官兵們朝著敵軍猛烈射擊，但是敵軍的數量太多了，雙方的距離又很近，結果日軍衝進了第八道戰壕，雙方開始拚起了刺刀。
敵軍的後續部隊源源不斷地衝了上來，八路軍的官兵們在人數上處於劣勢，情況十分危急，但是八路軍官兵們死戰不退，死死地拖住了日軍前進的步伐。
正在這時，西北軍的一個團趕到了，他們毫不猶豫地投入了戰場，他們消滅了少數突圍出來的日本兵，然後也加入了跟敵軍拚刺刀的八路軍的行列。
103師師長馬興邦看到敵我雙方混雜在一起，無法發揮火力，於是，他也端著支上了刺刀的步槍，率領著103師的官兵們加入了戰場。
戰場上殺聲震天，敵我雙方的官兵們像古代的武士們一樣，開始了慘烈的白刃戰。
田中敏玉知道情勢危急，他也拔出了指揮刀，率領著師部的警衛中隊衝了上去。
這時，東北軍的一個團也趕到了，他們也上了刺刀，加入了戰鬥。
不久以後，打退了向東進攻的敵軍的獨立旅的其他兩個團，也趕了過來，緊接著新編第187師的一個團也趕到了。
第九戰區警衛團以及編練司令部的五個補充團的官兵們，原本一直躲在第103師的後麵，剛開始的時候，高九並沒有讓他們投入戰鬥，因為很擔心這些新兵們在戰場上會造成崩潰，從而衝亂guo軍第103師的陣地。
在這個時刻，高九命令他們也全部投入了戰鬥。
此時，guo軍的兵力已經超過了日軍的人數，他們阻擋住了日軍的攻勢，並且開始向前推進。
高九本人沒有加入戰團，他冷靜地觀察著戰場的情況，指揮著炮兵部隊向敵軍的後方猛烈炮轟，盡可能的多殺傷敵軍。
田中敏玉看到前麵黑壓壓的數不清的敵軍，他知道突圍行動失敗了。他開始有些猶豫，產生了退回去死守的想法。
正在這時，後麵擔任阻擊的部隊傳來了消息，說敵軍東、西、北三麵攻勢猛烈，擔任阻擊的部隊快守不住了。
田中敏玉盡管心情十分煩躁，可是他努力地保持鎮定，經過分析判斷，他決定率領部隊撤退，回到以瀾縣縣城為核心的陣地，也不至於使部隊崩潰，至少還能夠堅持一段時間，等待援軍。
於是他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guo軍的官兵們看到敵軍撤退了，士氣大振，他們呐喊著，朝著敵軍追了上去。
就在這時，傳來了高九的命令，讓所有的部隊收複原來的陣地之後，不得繼續向前攻擊。
參戰的官兵們原本打算一鼓作氣去殲滅敵軍，對於高九的命令有些不理解。不過，軍令如山，他們還是服從了高九的命令。
不久以後，敵我雙方各自恢複了原有的陣地。
這一場大戰下來，雙方都傷亡慘重。聯軍方麵整整傷亡了3500多人，其中第103師的官兵們傷亡最重，達到了1900餘人。其次是八路軍，八路軍獨立旅的官兵們也傷亡了800餘人。
日軍的傷亡更重，在今晚的突圍行動中，他們足足損失了7700餘人，很多部隊的建製都被打殘了。
田中敏玉把被打殘了建製的官兵們並入了其他的部隊，命令各部加強防守，防止敵軍進攻。隨後，他也不管上級的那些大老爺們是否在睡覺，直接就發去了求援電報。
在103師的指揮部裏，聯軍的將領們對於高九剛才下達停止進攻的命令都有些不理解，認為不應該錯失這個殲滅敵軍的機會，雖然他們都信任和尊重高九，可是不免還是提出了質疑。
高九說道：“剛才的戰鬥，我軍傷亡了將近4000人。如果繼續進攻，與敵軍短兵相接，就算是戰鬥打贏了，恐怕整個參戰的部隊也傷亡一半以上。如果有這麽大的損失，這場勝利又有什麽意義呢？”
第103師損失最大，師長馬興邦對手下官兵們的慘重傷亡感到十分痛心，他的情緒有些激動，說道：“如果不趁著這個機會發動猛攻，等敵軍退回陣地裏麵，以逸待勞，我軍再發動進攻，那樣傷亡不是會更大嗎？”
眾人心裏也都是這麽想的。他們認為敵軍躲在戰壕裏麵，guo軍手中的炮火奈何不了他們。如果發動強攻，就會像日軍向他們發動進攻一樣，遭受慘重的損失，還不如剛才趁著敵軍混亂，一鼓作氣，殲滅敵軍。
高九說道：“大家的想法我理解。不過，打仗並不是你們所想象的那樣，我有辦法以更小的傷亡來殲滅眼前的這股敵軍。現在大家抓緊時間休息，同時加強前沿陣地的防備。到了明天中午，事情自然會有分曉。”
將領們對於高九還是信任的，聽到他這樣說，雖然大家不明白他會采取什麽樣的方法來減少傷亡，但是大家還是服從了他的命令。
上午10點，從南陽方向開來了很多的卡車，杜生喜帶著桃花山特戰隊的隊員，從卡車上卸下了很多的汽油桶。官兵們都不明白他們是在幹什麽，於是紛紛地圍攏了上去。
眾人看到，這些汽油桶從外觀上看，與通常所見的汽油桶沒有什麽不同，但是汽油桶的一端卻沒有上麵的蓋子，鐵皮裏麵是空的。他們都不明白這些汽油桶是做什麽用的。
王金棟問道：“高兄弟，這幾天你等的就是這些東西？用它們能對付日本人嗎？！”
高九笑道：“王大哥，你可別小看這些東西，它們不是普通的汽油桶，而是一門門巨炮。你見過口徑這麽粗的大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