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回憶
原來真的是這樣。我不由得感歎道。“可是，你為什麽要走上那條路呢！”之前師傅給我說過他們的事情，我弄不懂為何他要走上一條不歸路。
“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你想要得到什麽就必須要失去什麽，這個道理更古不變。”
虛空之中他歎了口氣，“當年，我們二人同在一個門下，那一世，隻有我們兩個人被收入門下。可以說，當時我們二人是門派當中的翹楚，而且，當年的門派雖然人少，但是我們有號召天下教派的底蘊！”
這一點師傅跟我說過，我隻從他的口中知道我們的教派十分了不起，每世收的門徒也是少之又少，但是每個人都很厲害。
“我們二人同時繼承了道統，本來兄弟二人齊力是可以完成一件大事的，可是，我卻墮入了心魔。”
“前輩，您能告訴我是為了什麽嗎？”師傅在跟我提及此事的時候痛心疾首，但是嘴中依舊沒告訴我究竟是什麽原因導致他的這一師弟最終變成了魔頭。
“這麽說來，看似你師傅沒有跟你提到，好，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
“那是一個夏天，我和你師傅二人一同下山尋求機緣，替人解難。我們下山後的第一個落腳點就是一個小山村，這村子不大，人也不多。我們在一間客棧停留休息。”
“我們正喝著茶，討論著下一步該去何處，這時，從街道上傳來一陣喧囂聲，我們二人一看，原來是一些官兵在給一位當官兒的開路，叫行人回避。”
“我有些好奇，想看看這是一位多大的官員，竟然如此神氣，就趴在窗子上偷看。隻見那些當差的兵士十分蠻橫，那些沒來得及躲避的百姓被他們連打帶踢的感到路旁。”
“我看不下去想出手教訓他們一下，但是你師傅攔住了我，我怪你師傅沒有同情心，但是你師傅搖了搖頭對我說道，“這是很平常的事情，不需要插手。”
“我沒有反駁，繼續趴在窗戶上看。我極大的很清楚，我看到一個有眼疾老人家正要橫穿馬路，一時間被嗬斥的轉了向，不知道該去哪裏了，就在路上開始打轉。”
他憤憤的說道，“那些當差的一點人性都沒有，其中一個上去一把就把那老人推到路邊，我努力克製著自己不讓自己衝動。”
“待那些當差的走後，街道上再次恢複了平靜，大家紛紛上前去看那老人的傷勢，所幸沒什麽大礙，但是我卻特別憤怒。”
“你師傅可沉得住氣，詢問者旁人這官究竟是何人。我們這才知道原來是這裏的知府，聽到這個信息我就更加生氣了，既然是一方的父母官，為何如此霸道，欺淩百姓。”
“但是由於我們的行程安排的比較緊，得加速尋找機緣……”
“前輩，您說的機緣究竟是什麽。”我有些好奇，不禁問道。
“你別急，聽我慢慢說，之後我二人就離開了那地方，進入深山了。我們進的那座山就是傳聞有機緣的地方。”
“這機緣就是神仙墳！”他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有些驚起了，這個東西我聽說過，上次那位養黑貓的老人曾經提到過，說是那是大機緣啊，難道和眼下所說的是一個地方？
血方不知道我在想什麽，繼續說著，“那可是傳說中的東西，我們飛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在那山中尋到，可是那份上卻有一隻三眼的吊頸白虎守著，那白虎一看就不是凡物，通體煩著青光，雙眼炯炯有神，那個頭也十分龐大，足足有五六米長！”
“我和你師傅看到這怪物就知道神仙墳是動不得了，因為我倆道行遠遠不夠，被那白虎的威嚴深深的震撼了。但是我們又很不甘心，不想失去這至寶，要知道隻要得到神仙墳中的任何一件東西都可一步登天啊。”
“我們兩人商量好之後下定決心要打持久戰，跟這墳頭死磕到底！於是我們在山腳下的一個小山村暫住了下來。”
說到這裏，虛空之中仿佛聽到了一陣啜泣之聲，緊接著血方繼續道，“那可以說是我張某今生最幸福的一段時光了！”
“什麽？血方姓張！”我這才知道原來血方姓張而不是姓血！不過隨後我就想抽自己一耳光，哪有姓血的，那血方多半是“藝名”吧。
“我們當時是在一家農戶家中住著，我們支付了一些銀子作為住宿費，本來我們這種外鄉人是十分被排斥的，因為這個村子的人大多都知道他們的後山上有一處“神仙墳墓。”
“可是，我們到的那天正趕上村中有人出殯，我們在一旁幫了很多忙，大家對我們的看法也有些改觀，再加上知道了我們是從無量道觀出來的，知道我們是出家人後，態度明顯改善。但是對那神仙墳，在我們麵前還是隻字不提。”
“看樣子那是處禁忌。我二人也就沒有多深究於此，於是我們每天深夜輪流去山中看那白虎是否離去。就這樣持續見識了差不多半個月，那老虎卻似乎動都不動。如果不是它時不時的抬頭四處張望我們都懷疑它是不是死了已經。”
“但是，值得慶幸的是，在這期間，我們認識了小花……”
很明顯，當提到這個鄉村氣息十分濃鬱的名字的時候，虛空中的聲音明顯溫柔了……
“她人很好，由於和我們年齡相仿，都是十七八歲，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漸漸地對對方就產生了好感，即便她知道我們是無量道觀的門徒。”
聽到這裏我有些費解，“前輩，難道我們的教派就是無量道觀嗎？還有，別人知道了又會怎樣？”
“別混淆概念，是我二人的教派，跟你沒關係吧應該。看樣子你師傅還沒有將你收為門徒啊。”
被他這樣一說，頓時興趣全無，本來這就是我的一個心病，到這裏，大半夜的被潑了一頭的冷水，不，應該說是開水……
“好了不打趣你了。今天我替你師傅告訴你，我們的道派就叫無量道派！在當時可是赫赫有名，婦孺皆知的無上大教！”血方頗為神氣的稱讚道。
“但是，我們的教派有規定，入教之人不可將道法傳授外人。更不能隨意插手他人之事！”
“這兩點是我一直都十分不看好的教規，第一條墨守陳規我就不說了，第二條就是我最不能忍得！看到別人又難卻不能幫忙，這是什麽修道之人，簡直就是鐵石心腸！”
“可是那幫教派中的老家夥卻說冷眼旁觀是在修心，我當時真的搞不懂那幫老不死的心都是是什麽做的！”
我看他越講越生氣，已經和主題偏離的太遠了，現如今完全是個人內心不滿的宣泄了。我急忙說道，“前輩，別生氣，別生氣。”
虛空之中傳來一陣歎息聲，“哎，幾千年了我的秉性還是改不了啊，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看得出來，這血方和師傅真的是連個性格的人，師傅沉著穩重，血方剛烈耿直。
“現在，我還記得那小花，總是悄悄地將自家的好吃的時不時的給我倆拿過去。但是你師傅每次見到人家就是打坐，根本不理人家。每次都是我跟她聊天，久而久之的，我竟然漸漸喜歡上她了……”
“我也知道我是個出家人，是不能有這樣的心思的，可是，那個年頭，那個歲數，真的很不由人啊。”血方一陣無奈。
“你師傅發現了我的小秘密之後毅然決然的將房子退了，硬生生的把我倆拆散了！我知道這是為了我的修行也就沒說什麽，隻好忍痛和小花分開了。”
“但是，千不該，萬不該的就是攔住我殺了那狗官！”突然間，我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都邊的冰冷異常，仿佛霎那間入冬了！
這時候，不斷地有煞氣向著四麵八方擴散，整個湖麵的變得波濤洶湧起來。虛空中傳來一陣陣的怒吼，“那知府不知道從哪裏得知了神仙墳的存在，竟然派了一個軍隊去搜山！他們找到了那個小山村，就因為村中的人堅持不說，竟然遭到屠村！”
我也是不由得大吃一驚，這知府可真是殘暴啊，身為父母官竟然如此殘暴的對待自己轄區的百姓，簡直就是畜生！
虛空之中血方繼續咆哮著，“我們之前一直在山上潛伏著，聽到有官兵埋怨這才摘掉發生了大事，可是等我們趕回去之後確是太晚了！整個山村被屠殺殆盡，那狗官還名人放火燒了整個村子！”
“當我們過去之後，死屍滿地，房屋盡毀！我急忙去尋找小花，可是怎麽都找不到了。我悲痛萬分，趁著你師傅忙著尋找幸存者，獨自一人衝到山中，想要將見到的那些官兵一一殺掉！”
“可是，後來被你師傅發現了，上來攔住了我，他狠狠的教訓了我一頓，小不忍則亂大謀，這是我記得最深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