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害群之馬
一夜無話，朝陽準時到來。
按道理講，宿醉，睡的又那麽晚，還被點了昏睡穴，楊婷應該睡到中午的。可是楊婷卻早早醒來，她有一點小小的潔癖，即使程遠給她擦拭了身體，溝壑深處還是有少許黏黏的感覺。
頭疼，頭暈，渾身無力，楊婷費力的睜開美眸。眼前的景物不停的變換，過了好一會，楊婷的思維能力才慢慢恢複。楊婷的目光很茫然，她的記憶停留在和程遠喝酒的畫麵上。
突然之間，楊婷的瞳孔放大了，她看到了被程遠撕成碎片的罩罩！楊婷一臉驚恐的掀起被子，看到了自己紅果果的上身！楊婷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喊！
“啊！~”
程遠是何許人也？即使一絲絲輕微的響動也能將他從深度睡眠中驚醒，更別說如此驚天地泣鬼神的大喊了。程遠一咕嚕爬了起來，警惕的向四周望去，發覺並沒有什麽情況之後，程遠放下心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滿的嘟囔道：“嚷嚷什麽？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程遠！你！你這個禽獸！我殺了你！”喊完之後，楊婷趕緊抓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用警惕的目光看著程遠，生怕程遠獸性大發，再次將她糟蹋。
“我說你這個人，怎麽恩將仇報？”程遠撇撇嘴，還好他錄像了，要不然，就算是跳進黃河也說不清了。
“無恥！流氓！你敢這麽對我！你等著去坐牢吧！”楊婷銀牙緊咬，美眸赤紅，眼眶的淚珠不停的打轉，她恨不得將程遠生吞活剝，珍藏了二十多年的身體，居然被這麽一個人給糟蹋了！
程遠翻了翻白眼，女人還真是善變的動物，昨晚熱情似火，還主動獻吻，現在咋就變成這樣了？程遠打了個哈欠道：“你放心，我們什麽也沒發生。”
什麽也沒發生？騙鬼呢？被撕碎的罩罩是怎麽回事？溝壑深處黏黏的又是怎麽回事？肯定是這個混蛋將那些惡心的東西弄到了自己的身上！一想到這，楊婷氣的渾身發抖！
“程遠，狡辯是沒用的，我這有證據！”
“什麽證據？”
“那個罩罩是怎麽回事？你別告訴我那是我自己撕碎的。”楊婷的目光很冷。
“罩罩是我撕碎的，不過，我隻是應你的要求而已。”
程遠的語氣很平靜，就像是在訴說一個事實。當然了，這也確實是事實。可是這話落到楊婷的耳中就不是那麽回事了，楊婷無力的翻了翻白眼，這個世界上怎麽有這麽無恥的男人？應自己的要求？他真敢說！
“罩罩的事你可以胡攪蠻纏，但是那些髒東西你怎麽解釋？隻要我將那些髒東西做一個DNA鑒定，你的罪行就會無所遁形！”楊婷下定了決心，即使身敗名裂，她也要將程遠送進監獄！
“髒東西？什麽髒東西？”程遠一頭霧水。
“就是你弄在我身上的那些髒東西，你以為擦掉就沒事了？幸好本小姐的胸夠大，溝夠深，要不然就被你把證據銷毀了！”楊婷惡狠狠的看著程遠，一想起程遠在自己身上做的事情，她就惡心！
“不是你想的那樣。昨晚你喝多了，吐了自己一身，為了讓你睡個好覺，我好心幫你把身上的髒東西擦掉。”程遠的臉上露出回味的神色，楊婷的胸確實夠大，溝確實夠深……
“接著編，說的跟真的一樣，你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對了，演戲本來就是你的專長，李東信都被你騙過去了。”楊婷冷哼一聲，顯然不相信程遠的話。
“就知道你不信。”程遠微微一笑，信步走到床頭櫃旁邊，將手機拿了起來。
看到程遠一屁股坐到床頭，楊婷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似的向後縮了縮，可是床就這麽大，楊婷無處可退。楊婷一臉緊張的問道：“你要幹什麽？我警告你不要亂來！”
程遠很無語，這妞真不純潔，想什麽呢？程遠打開手機中的播放器，調出了昨晚拍攝的視頻。程遠將手機屏幕湊到楊婷麵前：“看看吧，昨晚的事我都拍下來了。”
“我不看！我不看！”楊婷用被子蒙著頭，她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程遠這個混蛋，他居然還錄像！這是要將她一輩子釘在恥辱柱上！
就在楊婷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她突然聽到手機中傳來程遠那可惡的聲音：“楊婷，你看仔細了，我不是存心占你便宜，我隻是幫你擦掉汙物。”
楊婷一臉疑惑的將腦袋從被子下麵探出，恰巧看到自己一身汙物的樣子。看到這一幕，楊婷長大了小嘴，難道說，自己真的錯怪了程遠？楊婷瞪大了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手機屏幕。
伴隨著視頻一步步的播放，楊婷從開始的憤怒慢慢的變成羞囧。看到自己不由分說的強吻程遠之後，楊婷無地自容的垂下了腦袋，天啊，她怎麽可以做出這種事情？
當看到自己從程遠的身後抱住他的時候，楊婷已經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都幹了些什麽？程遠的反應讓楊婷很感動，他沒有趁人之危，是個好男人！欣慰之餘，楊婷突然有點莫名的失落，難道自己對程遠就這麽沒有吸引力？
“程遠，我……”
“不能喝就少喝點，你先穿衣服，我去給你弄點吃的。”程遠轉身走向房門。
“謝謝。”低低的呢喃了一句，楊婷一眨不眨的盯著程遠的背影，她感覺自己越來越看不透這個男人。
穿好衣服，洗刷完畢，楊婷下樓，來到一樓餐桌前。
“隨便弄的，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看著桌上幾個精美的小菜，看著程遠溫和的笑容，楊婷突然感覺心頭暖暖的，這才有點家的感覺嘛！呸呸，楊婷，你想什麽呢？深吸一口氣，楊婷將這種奇怪的念頭祛除。
吃飽喝足之後，楊婷從包裏掏出一個支票本，唰唰唰的寫下一個數字。嘶的一聲，楊婷將支票撕下，推到了程遠的麵前。
程遠抬眼掃了一眼支票上的數字，五個零？這妞挺有錢，程遠輕輕的搖搖頭，慢悠悠的將支票推了回去。
“十萬你還嫌少？”楊婷瞪大了眼睛。
“不是，這錢我不能收，昨晚是我占了你的便宜，要給錢也是我給你。”
聽到這話，楊婷長出一口氣，自己沒有看錯人。楊婷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眉頭，她很奇怪，她為何會有中如釋重負的感覺？程遠的人品好壞跟她有幾毛錢關係？
“我……我不喜歡欠著別人的人情。”
“想報答我也不是不可以，閑暇之餘幫我賣賣藥就行。”
“賣藥？”楊婷的聲音提高了八度，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天啊！這個混蛋居然讓她賣藥？她可是當紅影星，怎麽可以幹這種事情？她丟不起這個人！
“不願意就算了，我去上班了，改天見。”程遠果斷起來，轉身就走。
“等等！”楊婷這個氣啊，這什麽人啊，脾氣還不小。
“把保健品資料發給我一份，我給你在微信朋友圈和微博上推廣一下。”
“謝了。”
告別楊婷，程遠的心情很不錯，楊婷有幾百萬的粉絲，她這麽一推廣，自己這訂單不是嘩嘩的？就在程遠心情很不錯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掏出電話一眼，是燕子。
“遠哥，你在哪？今天業務部開早會，林總親自主持！”
程遠一拍腦瓜，我去，咋把這事給忘了？程遠拿捏出一副焦急的語氣道：“我那破車出故障了，一會就到。”
……
廣源保健品公司在福泰廣場寫字樓十三層，今天一大早，所有的業務員都聚集在會議室。今天的早會可不同尋常，由總裁林芷晴親自主持。
林芷晴和林芷溪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過兩人的氣質完全不同，林芷溪更溫和一些，像一個單純的鄰家女孩。林芷晴要嚴肅的多，身上有一股子雷厲風行的女強人氣質。
林芷晴穿著一件黑色毛呢大衣，圍著白色的圍脖，一臉嚴肅的坐在會議室圓桌的頂端。
“銷售是一個公司的重中之重，你們的成績決定公司的興衰，決定著我們所有員工的福利獎金。這兩個月以來，公司的銷售業績下降兩個百分點，我想知道原因。”
冷場，沒有人敢接話。林芷晴環視一周，最終她的目光落到了銷售部經理褚紅的身上：“褚經理，身為銷售部經理，你就沒有話要說？”
褚紅歎了口氣，他當然知道問題出在哪，老業務員們大都抱著得過且過的想法混日子，業績不下滑才怪。可是這話褚紅不能說，他可不想當這個惡人。
“林總，我知道原因。”環視了一圈，發現程遠沒來，吊兒郎當的坐在圓桌尾部的劉斌突然出聲。
“說。”林芷晴的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說實在話，她很不喜歡劉斌，但是這小子這個月的業績小組第二，就算在整個銷售部都能排進前五。
“林總，我們銷售部混進了害群之馬。”
聽到這話，孫燕對劉斌怒目而視，顯然她已經猜到了劉斌說的是誰。趙春花眼睛一亮：“林總，小劉說的對！我們銷售部確實混進了害群之馬，遲到早退那是家常便飯。有這種人存在，銷售部的業績不下降才怪！”
“對！開除他！”
“這種人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