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畫中藏畫
胡昊話音的穿透力很強，清晰的傳入所有人的耳中，一些知道此事的紈絝紛紛發出驚呼。
“看來胡哥打算動真格了！這幅《山路鬆聲圖》花了整整兩千萬美刀！拍賣方是F國盧浮宮，肯定不會是贗品！還以為胡哥會把這幅畫當做傳家寶！沒想到他居然舍得拿出來拍賣！”
“看來今晚的寶物魁首就是此畫了！和《山路鬆聲圖》相比，其他的珍寶全都失去了光輝！”
“看來‘維納斯的眼淚’的風頭要被《山路鬆聲圖》搶走嘍！”
……
聽著下麵一陣陣的恭維聲，胡昊感覺很爽。這才是正常狀態！他胡昊才是被追捧的對象！胡昊一臉謙虛的說道：“兄弟們謬讚了，有程先生在此，我怎麽當得起魁首這個稱號？”
“也是，程先生隨手送出‘維納斯的眼淚’，他沒準還有更加珍貴的寶物。”所有人都用期待的目光看著程遠。
“讓諸位失望了，程某並沒有其他的寶物。”
聽到這話，胡昊心中的一塊大石落地，還好，這個姓程的沒有玩出其他的幺蛾子。出一時的風頭有毛用？笑道最後才是真英雄！胡昊笑眯眯的看向祝公道，等待著他的鑒定結果。
鑒定古董比鑒定內衣要難多了，字畫更是難上加難，祝公道檢查的很仔細。此畫畫功深厚，氣勢磅礴，看起來很像唐伯虎的真跡。可是，細細看去，卻總感覺哪裏有點不對。
終於，祝公道的雙目死死的盯住了落款的下方，落款的下方標明了此畫的著作時間。祝公道長出一口氣，唐寅的山水畫從不標注著作時間，此畫定為贗品。祝公道閉上雙眸，輕輕的用手指撫摸畫卷，過了好久，他才睜開雙眼。
看到祝公道如此做派，胡昊感覺很有麵子，看看吧，連國家級的文物研究員都失態了，可見此畫絕對是稀世奇珍！胡昊笑眯眯的說道：“祝老，您就別賣關子了，快些說說鑒定結果吧！”
“胡董，您的這幅畫老朽看不準。”
嘩！整個大廳頓時喧嘩了起來！祝老說什麽？他看不準？鑒定師為了不得罪人，看出贗品之後大都不會直言不諱，而會說自己看不準。
“我靠，祝老這是什麽意思？胡董打眼了嗎？”
“不會吧！盧浮宮也會出贗品？”
……
聽著眾人的討論，胡昊的臉都綠了：“祝老，您別開玩笑，您再好好看看。這幅畫是我從盧浮宮舉辦的拍賣會買回來的。盧浮宮中的華夏文物大都是從圓明園中搶奪的，不可能有贗品！”
祝公道搖搖頭道：“胡董，此畫是老物件，不過卻不是唐寅的真跡，而是後人臨摹的。臨摹此畫的人畫功深厚，應該是清朝時期的宮廷畫師，倒也有一定的收藏價值。”
“請祝老細說。”見祝公道如此認真的表情，胡昊心如刀絞，為了這幅畫，他花了整整兩千萬美刀！
“此畫的破綻有兩處，其一，唐寅作畫從不在畫上標明年份，而此畫卻明明確確的標明了年份。其二，唐寅生活在明朝中期，明朝的造紙術和清朝的造紙術有著不小的差距，此畫的畫紙過於細膩，屬於清朝之物。綜上所述，雖然此畫不是唐寅真跡，但是此畫依然是大家之作，有一定的收藏價值，估價二十萬美刀。”
整個大廳鴉雀無聲，生怕一出聲會激怒胡昊，所有人都低下了腦袋，裝作沒聽到祝公道的話。饒是如此，祝公道的話也猶如一柄柄大錘，將胡昊徹底震暈。贗品！居然是贗品！
“啊昊，您打算怎麽處理這幅畫？”見胡昊遲遲沒有動靜，傅思琪走上前來，低聲提醒了一句。
胡昊回過神來，這種時候千萬不能失態。胡昊的臉上重新布滿了淡然的笑意：“趙斌，愣著幹嘛？既然祝老已經給出了鑒定結果，拍賣會繼續進行！”
“是……是！此畫的底價是……”趙斌的表情就像是吃了一隻死蒼蠅，這個價不好定啊！
“既然祝老估價是二十萬美刀，底價定在十萬美刀即可。”胡昊的臉上掛滿笑容，但是他的心卻在滴血。
“好！胡董已經定下底價，對這幅畫感興趣的朋友可以出價了！”趙斌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珠子，尼瑪，這哪是拍賣會啊，這簡直比上刑場還可怕！
冷場，沒有人出價，明知道是贗品，傻子才出價。李東信眼珠子轉了轉，他的大手抓向號牌。李東信決定出一個高價討好一下胡昊，這樣，他和傅思琪之間緊張的關係也能緩和一下。
就在李東信的大手剛剛觸碰到號牌的時候，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胡董，您不介意讓程某上去觀摩一下《山路鬆聲圖》吧？”
順著聲音來源看去，胡昊看到了程遠的那張欠揍的笑臉，胡昊麵無表情的說道：“這有什麽好看的？難道程先生信不過祝老的眼力？在古玩這個行當，祝老還從未打眼。”
“胡董，你冤枉我了，我怎麽會懷疑祝老的眼力？我隻是想近距離接觸一下贗品，可以引以為戒，避免日後出現類似的狀況。”程遠的表情像極了一隻大尾巴狼。
我艸！姓程的，沒有這麽欺負人的吧？胡昊胸口一甜，差點吐出一口鮮血！雖然很不爽，胡昊還是深吸一口氣，故作大度的點點頭道：“沒問題，程先生請看。”
“多謝。”
程遠快步走上主席台，認真的打量著桌上的圖畫。程遠得到過術法傳承，他擁有尋龍望氣的能力，要不然他也不會一眼看出於曼麗會升職。
單單看圖畫和畫紙，程遠也會得出和祝公道一樣的結論，但是程遠卻發現了祝公道發現不了的問題，此畫擁有兩種迥然不同的才氣。表麵上的才氣較淡，在畫卷的內部，擁有一股子十倍於畫卷表麵的才氣，這說明此畫有貓膩，應該是畫中藏畫。
得到了這個結論之後，程遠強忍住心頭的激動，看來要大撈一筆啊！雖然他確實有一個身份是阿卜杜勒的合作夥伴，但是那個身份的賬戶屬於國家，被開除了軍籍後，程遠的那個賬戶被上層給凍結了，也就是說，現在的程遠真的是一個窮光蛋。
“此畫的畫功深厚，氣勢磅礴，確實很像唐寅的畫風，應該是真跡，沒準祝老打眼了。”程遠強壓住心頭的喜悅，一臉誠懇的說道。
“嗬嗬……”祝公道笑而不語，朽木不可雕也，居然敢懷疑他的專業素養。
“程先生說笑了，祝老肯定不會打眼，請程先生入座，別影響拍賣會的正常程序。”胡昊恨不得將程遠撕成碎片，這個混蛋，這分明是在幸災樂禍！
程遠聳聳肩，聽話的回到了自己的包廂，林芷晴嗔道：“程遠，祝老是國家級的文物研究員，他老人家在古董一行從未打眼，你千萬別亂說話。”
程遠笑笑沒說話，趙健的聲音傳了過來：“小插曲過去了，拍賣會繼續進行，有喜歡這幅《山路鬆聲圖》的朋友可以出價了。”
“我出一百萬美刀！”趙健話音剛落，李東信就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
聽到李東信的報價，胡昊用善意的表情對他點點頭。祝老給的估價是二十萬美刀，李東信一張口就是一百萬美刀，這絕對是給了他一個大麵子。
無數人都用看傻比的表情看著李東信，祝老都給出了估價，他怎麽開這麽高的價錢？就算是跪舔也不用這麽明顯吧？趙萍翻了翻白眼道：“邱哥，這姓李的是不是抽風了？一百萬美刀？他家的錢是大風刮來的？”
因為李維雅坐在李東信旁邊，邱林對李東信沒有什麽好印象：“萍萍說的對，李東信的腦子肯定被門板擠了。”
無視眾人鄙夷的目光，李東信笑眯眯的對趙斌道：“趙大才子，愣著幹嘛？快些成交吧，相信沒有人會和我搶這幅《山路鬆聲圖》”
“李少說的對！不過程序還是要走的，李少出價一百萬美刀，有沒有出價更高的？一百萬美刀一次，兩次，三次……”
“二百萬美刀。”就在眾人都以為這幅《山路鬆聲圖》會落入李東信囊中的時候，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艸！還真有喜歡跪舔的傻……遠哥，怎麽是你？你沒必要討好胡昊啊！”邱林下意識的出言嘲諷，猛然間發現這個聲音很熟悉，而且是從自己身邊傳來的，邱林的臉都綠了，遠哥這是要鬧哪樣啊？
程遠一本正經的答道：“我哪有討好誰？我感覺這幅畫有可能是唐寅的真跡，所以我才出價競拍，如果李少再次提價，我就讓給他。”
“程遠，我剛才跟你說的都是廢話是不？祝老是國家級的文物研究員，你怎麽……”林芷晴很焦急，她不想程遠當這個冤大頭。
“我去……既然程先生如此看好這幅‘真跡’。那小弟就不搶了。”李東信也是醉了，這個姓程的今天出門沒吃藥？他是為了討好胡昊才裝的這個冤大頭，這個姓程的圖什麽？讓胡昊丟了這麽大的麵子，就算你再怎麽跪舔也沒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