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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一條狗

  何季常對不起秦哲。


  何季常家道中落,在何季常讀書的時候就隻剩下了他和秦哲,他為了出人頭地毅然決然地來到岩城,希望在這裏打出一片天地。


  而在一次外出的時候,秦哲失蹤了,那個時候的何季常還是剛剛進入朝政,毫無根基,沒有辦法的他隻能選擇提升實力。


  而多年之後的再次相遇,卻讓人十分意外。


  那個時候的何季常已經變成了朝政的紅人,而眾多權貴都經常宴請何季常以表拉攏,何季常怎麽能不懂他們的意思,隻是他完全屬於白手起家,根本不敢得罪他人,隻能一一上門,卻不敢拒絕,同時也不敢隨意戰隊。


  直到某一天,他在岩城深處的某處宅子中被一個青年宴請,這個青年來曆神秘,但岩城之中的權貴看到了他大多都十分畏懼。


  他原本與何季常毫無瓜葛,卻突然邀請何季常到他府上一聚,礙於對方的身份,最終還是去了,誰知道這一去,就改變了他的一生。


  幾杯下肚,他居然看到了一個與自己弟弟長得十分雷同的女孩,正被青年抱在懷中把玩,他下意識地喊出了輕者的名字,誰知道那人真的是秦哲,發現是何季常後卻也是非常激動,何季常當場就要和那人拚命,同時質問那人。


  “幽公子,你究竟是什麽意思!”


  誰知道那幽公子邪魅一笑,露出了自己本來麵貌,還有漫天的威嚴。


  她是幽王趙幽,同時也是一名能力通天的修行者。


  “你隻要乖乖聽我的,不僅我會將你弟弟還給你,而且會讓你在朝政之中平步青雲。”


  那個時候的何季常哪裏有防抗的餘地,隻能匍匐跪拜,而抬起頭來的時候,趙幽已經走出老遠,留給他的隻有一句話。


  “從此,你就是我趙幽的一條狗。”


  想起幽王的空怒,何季常心中甚至就連憤怒的情緒都不敢升起。


  接下來時間裏,何季常晉升的很快,但讓他意外的是這個幽王並沒有要他做什麽很過分的事情,在權事方麵給了他很大的自由,隻有偶爾讓他關注一下各地動態。


  而那個時候何季常才了解到,秦哲並不是被幽王擄走的,而是被一夥強盜賣給了翠柳閣,被翠柳閣調教,成了被富人的玩物。


  直到被幽王救出,才慢慢恢複正常。


  但私下的時候,他已經習慣了女裝。


  再次麵對秦哲的時候,何季常極力的擬補著自己的虧欠,同時修補著自己之前的錯誤,慢慢的他發現,自己的這個弟弟太脆弱了,脆弱的就像女孩子一樣。


  於是他擺脫多方關係,將秦哲送進了岩城之中有名的學府。


  秦哲很爭氣,不僅僅成績優異,而讓何季常倍感欣慰的是,秦哲成為了修行者。


  成為了修行者,就有了自保的能力。


  就在何季常覺得一切順利,甚至可能一輩子就要這樣度過的時候,幽王給他一個命令,前往西疆,調查鎮西候。


  西疆的情況何季常知道,那相當於鎮西候的地界,代表朝廷去那裏可謂是九死一生,前任幾名西巡史要麽是自己卸任,要麽是對鎮西候俯首稱臣,而這兩個恐怕都不是趙幽想要看到的。


  此行凶險,他便瞞著秦哲出來,可是一離開岩城何季常就後悔了,他的腦海中全是秦哲穿著女裝的樣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竟然對秦哲產生了扭曲的愛。


  但他也十分慶幸,正因為自己的離開,秦哲便才有可能獲得正常的人生。


  想到這裏,在馬車上的何季常欣慰的睡著了,可朦朧之中,好像有個火熱的身子爬進了自己背窩。


  是秦哲。


  他不知道如何偷偷混進了車隊,跟著何季常一起離開的岩城。


  秦哲的含羞的表情,將何季常心中所有道德、理智的底線全部擊碎,他和秦哲在西疆開始了新的生活。


  不過他們掩藏的很好,這種扭曲的愛情,若是傳出去便是毀滅。


  所以當秦哲受傷的時候,何季常才會如此心灰意冷、嫉妒絕望,甚至就連八成的把握都無法讚成。


  聽完何季常的經曆,陸殷殷和王秋池臉上的表情都很奇怪,畢竟這種事情說出來還和別扭,再加上他們二人的本身的關係,就更家覺得難以接受。


  反倒是木野沒有什麽感覺,他人的事情,他管不著、也不會去管,但是他知道,現在何季常對於八成把握的糾結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害怕。


  何季常害怕失去秦哲。


  所以木野才緩緩地開頭,“我知道你害怕失去他,所以你就連兩成的危險都不敢去承受,可若不這樣做,其中秦哲又能堅持多久呢,恐怕也不過是多苟延殘喘幾天而已。”


  何季常轉向木野,消瘦的麵容上寫滿了不屑。


  木野沒有理會他,繼續說道,“況且,你這樣草率地拒絕了我們,可曾有為過秦哲著想,若是他現在能說話,會同意你的話嗎?”


  “你簡直太自私了!”


  木野十分失望,帶著另外幾人就要出去,王秋池看到情況不對,連忙讓駱老將醫刀收起來,本來她還十分興奮,這樣的機會很少。


  就在幾人馬上要離開門口的時候,何季常的聲音響起。


  “等……等等,我同意便是。”


  木野嘴角一抹,稍稍露出了些許笑意,對何季常說道,“可你還沒有問過我願不願意呢?”


  “這……”何季常一陣語塞,但他知道木野這樣所說一定有所要求,可是之前讓他幫忙看送馬車的時候,他看不上錢財、權勢,唯獨對修行感興趣,可像那吊墜一樣的東西,何季常手中再也沒有,於是急的如火上的螞蟻,雙手揮舞著,卻不知道說什麽好。


  木野看著他慌亂的樣子心中,心中好笑,若是讓旁人看了去,堂堂宣國西巡史,西疆的二號人物,卻表現得如此脆弱,隻能說人人都有心中的寶貴之物,為那些東西,甚至連自己的尊嚴都可以放棄。


  這個時候木野不知道為什麽想起了自己父母,同時還有看不清楚的一襲白裙。


  他揮了揮將這些打散,笑著坐到了秦哲身邊,對何季常說道。


  “你不用在意,以後自然有你還我人情的時候!”說著木野示意王秋池開始。


  何季常反應過來,臉上對木野跪下,將頭重重磕在地上,想當初木野識破行刺,救了何季常他一條命的時候,他都沒有對木野行過這樣的大禮。


  就連王秋池和陸殷殷都很驚訝,這樣的大禮隻有對自己的先祖時使用的,代表著無限的敬仰,而這木野竟然就這樣做著,還將這樣的大禮接了下來。


  對方可是西巡史,也算是邊疆重臣,木野他何德何能?

  但是木野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一位內他知道,如果自己沒有將這個禮受完,何季常相反不能安心。


  在陸殷殷和王秋池的驚訝之中,何季常行禮完,然後恭敬地站在一邊,示意王秋池可以開始。


  王秋池雖然心中震撼,這木野究竟是如何才嫩讓這位西巡史大人做出這樣的行為。


  畢竟王秋池情竇初開,根本不知道什麽是愛的深沉,但她手上的醫刀很穩。


  “相信我!”她盯著木野的眼睛,然後輕巧地在木野手腕處一劃,那濃稠的血液立馬出現,甚至腥味之重讓整個房間都開始彌漫。


  之間王秋池右手一引,那是一種奇特的能連,木野感覺的到,那絕對不是天源或者類似血源的東西,它十分溫和,甚至有些脆弱,根本毫無攻擊性。


  於此同時,秦哲已經被抱了起來,王秋池醫刀連動,竟然在秦哲身上多處切開了傷口,可讓人驚奇的事,竟然沒有血液流出來。


  這可不是王秋池醫術高超,也不是什麽值得高興的事情,它隻是一個信號,代表著秦哲的身體中的血液已經少到無法流出地步了。


  然後王秋池小手連舞,之間那被她牽引的血液,開始慢慢地分為了好幾股,緩緩地注入了秦哲身上的各處傷口,然後馬上將木野的傷口恢複。


  但那僅僅是一點點血液。


  “這些夠嗎?”不要說何季常,就連木野自己都十分疑惑,明明秦哲已經失血眼中,王秋池為何隻引過去這麽一點血液,換成固體的樣子,可能還有拳頭大。


  王秋池不說話,依舊用那團神奇的能量在秦哲身上遊走著,讓木野的血液在秦哲的身體中更好地遊走,同時分吩咐駱老,在一旁準備了一些藥丸。


  起初,秦哲沒有任何的反映,就連王秋池也驚訝。


  但平靜隻是瞬間,突然秦哲的身體開始有了反映,他的胸膛竟然一下從床上歎氣,甚至他的四肢開始了不規律的擺動,一陣陣炒豆一般的響聲從他的身體各處傳出。


  隻是秦哲的臉上依舊平靜,別說蘇醒,就連痛苦的表情都沒有,木野知道不對,立刻進入感知,看是查看的每一頁秦哲的身體。


  自己的血液竟然在秦哲的身體中肆虐,與那黑色的火焰開始了廝殺。


  不僅僅如此,他的血液甚至開始拓寬秦哲的經脈,而秦哲根本不是沒有感覺,是被這無數種劇痛攪得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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