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跳梁小醜
周圍人驚呆了!
整個盛世的人群如同麥浪一般,齊刷刷扭頭盯住蕭涼。
女總裁拒絕了優質才俊的求婚,隻是因為和下屬蕭涼有飯局?這理由,牽強。
“什麽?”齊俊一瞪看戲的蕭涼,氣得鼻子險些氣歪。他立馬將蕭涼想象成假想敵,將他看中的女人搶走的情敵。
蕭涼同所有旁觀的人一樣,站在一旁看戲,一臉正氣!
齊俊上下仔細將蕭涼打量,氣笑了,“就他?嫣然,你是不是眼光不好?”
他怎麽看,都覺得蕭涼也就是個普通人啊。
普通的身高身材,普通的臉,丟進人群中,冒不出一片水花的那種。
周遭一群人也紛紛笑起來。
所有人都覺得齊俊同林嫣然更般配,誰都不能理解,為什麽高高在上的林總會因為和蕭涼的飯局,而推脫掉那麽稀有的才俊。
林嫣然瞥了眼依舊事不關己的蕭涼,內心有點上火。
就算他對她隻有下屬與上司的關係,她都這麽央求他了,他幫個忙說句話很難麽?
齊俊怎麽說也是她林家的世交家族子弟,她不能在公眾場合,把事情鬧得太難看。
蕭涼注意到林嫣然求救的眼神,動了動手勢,用隻有兩人明白的意思,比劃了一下。
無聲的口型動了動。
“欠人情加一。”
頓時,林嫣然胸口一悶。
又欠人情?她都欠他幾個人情了?行行,大不了多請幾次飯還他就是。
林嫣然美目一動,流轉迷人的眼波,帶著請求。
蕭涼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人情交易,又成功一次!
齊俊看著兩人眉目傳情般,眉來眼去更是怒不可竭。
“啪——”
他煩躁地將手中花束甩到一邊,原本華麗整齊的玫瑰花束,頓時凋零一地。
就在齊俊要爆發時,蕭涼上前站了一步。
“客氣什麽啊,我知道你孝順,跪得那麽端正。”
蕭涼往前一站,正好擋在林嫣然前,將她拉到身後。
眾人遠遠這麽一看,果真好些是齊俊雙膝跪地,恭恭敬敬對著蕭涼要磕頭一般。
周圍一陣哄笑聲。
齊俊頓時麵子落光。
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就算是求婚,他也隻是單膝跪地,卻情急之下一激動,又跪了一膝蓋。想不到這倒變成蕭涼奚落他的借口。
齊俊立馬一個匍匐爬起來,怒瞪蕭涼。
蕭涼逼近一步,拍了拍他意大利手工定製的領子,稀罕道,“可以啊,挺貴的吧。還專門熨過,夠服帖。”
齊俊嫌惡鄙夷地揮開蕭涼的手,怒道,“別碰壞了!這可是名牌!你賠不起!你就是個打工的刁絲,也就穿穿國內貨。你這衣服地攤買的吧。”
一個不屑的白眼翻出,齊俊專門掏出上衣兜裏的男士汗巾,蹭了蹭領口被蕭涼摸過的地方。
周圍有懂行的人叫道。
“他這件可是阿瑪尼韓版,特地在韓國銷售的阿瑪尼西裝!國內買不到!韓版最合適亞洲人身材。”
原本不明所以的圍觀人,也紛紛唏噓起來,對著齊俊又高看一眼。
齊俊洋洋得意地對蕭涼仰起倨傲的下巴,像是在說,“窮人,滾遠點,髒了爺的衣服。”
“是麽?”蕭涼鬆了鬆領帶,嫌熱一般脫下黑色西裝。
“轟——”
西裝褪下,簡潔流暢的衣服線條,幹淨明晰的設計曲線。
以及。
顯眼的英文字樣。
阿瑪尼。
周圍突然安靜。
所有人凝神屏息,落針可聞。
蕭涼隨意地將阿瑪尼西裝搭在胳膊上,又鬆了鬆襯衫領扣。
人群中那懂行的人再度瘋狂喊起來,語調狂熱無比。
“我認識!我認識!我是阿瑪尼忠粉!這件西裝是阿瑪尼春季限量款,得靠搶!還有這襯衫,看這扣子!也是阿瑪尼春季新出的限定款。貴到爆炸!”
周圍人一片嘩然。
“那公子哥怎麽沒認出來?他真的穿的是阿瑪尼麽?”
“怕是買的山寨貨吧,不然那麽有錢的人,怎麽會把阿瑪尼說成地攤貨?”
“他肯定是裝的,就為了炫耀顯擺。我現在很懷疑他的哈佛博士後畢業證也是吹牛的。”
齊俊臉色難看,瞠目結舌,恨不得一頭紮進地裏。
他剛才還嘲笑蕭涼買不起高檔貨,但蕭涼不僅僅買了,還是限量款,而且還不隻一件!最主要的是,高檔貨就站在他麵前,他還沒認出來。
他是不是有眼無珠?
眾人海浪般的嘲諷聲紛紛拍向齊俊。
頓時,齊俊又羞又怒,卻因為氣憤顫抖到什麽都說不出來。
“你!”齊俊惡狠狠指著蕭涼,直截了當道,“嫣然是我未來的妻子,你給我讓開!聽見沒有!”
勒令的話,命令式的語調,高高在上的態度。
齊俊看螻蟻一般蔑視蕭涼,冷笑起來,“不過是個打工的,能買得起阿瑪尼又怎麽樣?誰知道你是不是省吃省喝,天天吃泡麵節省出來的?有些人啊,就喜歡麵子,外麵看起來有錢得很,人背後誰知道過的是什麽窮日子。”
眾人紛紛覺得有道理。
蕭涼不過是新入職盛世一個月的人罷了。哪怕他做到管理崗位,但上個月工資也還沒發呢。
他看上去就是個平庸的凡人,家庭普通那種小人物。就算他有能力,又能擺闊多久?
更有不少人開始質疑。
蕭涼是不是專門為了在盛世有麵子,才活受罪把積蓄和生活費都用來買阿瑪尼。
“嗤——”
蕭涼抬起手來,看了看表,悠閑道,“林總,快到飯點了啊,飯局還約不約了。”
刹那間,齊俊的眼睛瞪了個滾圓。
蕭涼手腕上戴的手表。
那手表,正是他想買卻買不起的勞力士!
齊家雖然有點閑錢,但大都供他出國念書,培養他成才去了。美利堅的房子車子一買,齊家家底也剩的差不多,哪裏還有大筆閑錢專門給他買最奢侈的機械表?
“這,這是?”
齊俊難以置信地張大嘴,震驚到久久沒有緩過神來。
他視線聚焦在盡顯大氣奢華的勞力士機械表上,怎麽都移不開。
他想不明白,這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年輕人,怎麽會戴這麽顯貴的名表?別說吃泡麵省錢了,這勞力士機械表讓他一整年什麽都不吃,都未必買的起。
先前他對蕭涼的冷嘲熱諷,都如同笑話一樣,丟還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