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你動她,我動你,試試?
第650章:你動她,我動你,試試?
跟厲司夜打完招呼,慕綰綰主動將手挽上了他的胳膊。
厲司夜的眉毛瞬間不動聲色地皺了起來。
不過好在慕綰綰的動作也十分的有分寸,她並沒有直接貼上厲司夜的手臂,而是虛空地拉著他胳膊上的衣服,這才讓厲司夜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
慕綰綰站在他身邊,盡量讓自己的儀態保持著端莊大方。
她扭頭和厲司夜對視了一眼,給了對方一個確認的眼神,然後輕輕點頭,邁著優雅無比的步子朝著遊輪路口那邊走了過去。
蘇慕凡和歐綺麗率先登船,即便是知道慕綰綰和厲司夜兩個人隻是假扮情侶而已,可是蘇慕凡在看到慕綰綰主動挽著厲司夜胳膊的那個瞬間,臉上的不悅還是十分明顯的露了出來。
厲司夜和蘇慕凡兩個人原本就是死對頭一般的存在,如今一眼就看到蘇慕凡麵色不悅,厲司夜直接走到了他的麵前,挑著眉頭淡淡的開口:
“不服氣嗎?要不然這個位置讓給你?”
蘇慕凡立刻就聽出他這話裏話外的挑釁味道,一雙漂亮的眼睛,不悅的眯了起來:
“既然你這麽喜歡,就先替我站著好了。”
厲司夜嘴角一扯,懶得再跟他說。
而分別站在他們身邊的歐綺麗和慕綰綰兩個人則是一頭霧水,她們壓根就沒有聽明白兩個男人到底打的是什麽暗語。
四個人就這樣肩並著肩,表情輕鬆,十分悠閑地進入了船艙。
這個時候,船艙裏麵正在舉辦酒會,空氣中洋溢著悠揚而悅耳的小提琴聲。
那些貴賓們領著自己的舞伴在裏麵翩翩起舞。
他們四個人找了一處並不算太起眼的角落,剛剛到達目的地,慕綰綰便立刻將自己的手從厲司夜的胳膊上鬆開。
即便是就坐在他的身邊,也會保持著一個讓兩個人都覺得有些舒服的距離。
厲司夜一落座就將表盤推了起來,表盤上麵是一個十分精細的電腦顯示屏。
雖然說整個船艙裏麵已經屏蔽了跟外界聯絡的移動信號,但是他手上帶著的微型電腦還是能夠將整個航線全部都記錄下來。
無獨有偶,厲司夜發現這條船行駛的航線竟然跟昨天陸續發過來的航線一模一樣。
那雙幽深的眼睛裏麵似乎有一抹淩厲的一閃而過。
就在這個時候,厲司夜抬頭恰好發現一個高大英俊,金發碧眼的男人端著酒杯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他的目標十分明確,直接朝著蘇慕凡而去:
“澤,真沒想到你既然也會出現在這裏?”
男人的一口英文說的十分流利,隻不過語氣裏麵卻帶著幾分詫異和鄙視。
說話間,他掃了一眼坐在蘇慕凡身邊的厲司夜,也跟著皺起了眉頭,那表情似乎在表達對東方麵孔的不感冒。
蘇慕凡嘴角輕輕一扯:
“彼此彼此。”
埃裏克斯搖了搖頭,他開始糾正起了蘇慕凡的措辭來:
“噢,我的華夏朋友,你說錯了,我是埃裏克斯家族的繼承人,我會被邀請到這裏來那是理所當然的,而你?如果不是因為跟歐綺麗訂婚,從而跟了她改姓歐,恐怕這裏還沒有你的位置!”
說完這話之後,他又輕蔑的扭頭看向了厲司夜和慕綰綰:
“還有這兩位,難道是你的窮親戚嗎?”
厲司夜的眼睛眯了起來,有一種不悅的情緒在他的眸子裏麵蔓延。
眼看著兩邊的人就要開始劍拔弩張,歐綺麗連忙走出來打圓場:
“埃裏克斯,你很閑嗎?所以這一次你是過來找麻煩的?”
埃裏克斯一看到歐綺麗的臉,剛才那輕蔑的表情瞬間就消失了,他嘴角勾起優雅的笑容:
“ourse—not,我是過來看看有沒有這個榮幸,請你跳一支舞?”
歐綺麗皺起了眉頭:
“可我是澤的舞伴。”
埃裏克斯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嘲笑,他直接伸手一把攬住了歐綺麗的腰:
“可是誰都知道,我才是更適合你的!”
說完這話之後,他也不管歐綺麗是不是真的樂意,直接拉著她就進了舞池。
很快,兩個人便開始翩翩起舞。
厲司夜十分冷漠地看著舞池中央的兩個人,不鹹不淡的開口:
“那可是你的未婚妻,就這麽看著她被別人帶走?”
蘇慕凡手裏搖晃著酒杯,就這樣翹著二郎腿,幽深的目光裏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
歐綺麗雖然是一介女流,但是能夠在歐氏集團立足,如果說光靠著蘇慕凡,而自己卻沒有一丁點的手段,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歐綺麗這個女人很聰明,也很圓滑,那個叫什麽埃裏克斯的傻叉根本就占不到她一丁點的便宜。
“看樣子,那個男人仿佛對你有很大的敵意呢!”
蘇慕凡嘴角上揚,有邪魅的弧度扯了起來:
“那是自然,有人搶了他看上的女人,而且那個人還是他一貫都看不上的東方人,他自然要生氣了。”
自從前幾年歐綺麗用蘇慕凡當擋箭牌,拒絕了埃裏克斯的求愛之後,埃裏克斯立刻便將這個叫歐澤的東方男人直接拖進了自己的黑名單裏。
他在歐洲這邊也算是一個有權有勢的貴族了,所以人也是驕橫跋扈囂張的很。
用華夏國的老話來說,那就是個妥妥的二世組。
從那之後,但凡是蘇慕凡看上的東西,他就算是費盡一切都要搶過來,不管是生意還是女人,或者田地房產。
隻要能搶的,他絕對不會放過。
厲司夜一邊跟他閑聊,一邊用自己的微型電腦開始記錄著遊輪的航線。
他指尖輕輕轉動了一個按鈕,手腕上的拍攝係統便被打開,將整個參加酒會的人還有遊輪內部的設施,全部都拍攝了下來。
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去船艙外麵打開信號發射器,然後將這些資料傳給花溪和厲斐然。
隻有這樣,他才能夠在這最短的時間裏,將可疑的人物情況全部都調查出來。
“我到外麵去透透氣。”
厲司夜打了個招呼,然後直接轉身朝著船艙外麵走了過去。
蘇慕凡知道他的計劃,所以十分配合的讓開了位置。
在船艙的外麵,也有不少人靠在欄杆上麵吹海風,閑聊喝酒。
悠揚無比的音樂在空中飄揚著,萬分的悅耳。
在那忽明忽暗的甲板上,還有不少的情侶正在擁吻著。
厲司夜找了一個沒有什麽人的角落,將信號發射器打開,突破了遊輪上麵的屏蔽網,開始傳輸信號。
這個信號發射器被郵輪的中控確定位置大概需要十分鍾左右,所以厲司夜必須要在十分鍾之內,將所有的資料全部都傳送出去,否則就會被中控室發現。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段裏,原本安安靜靜一個人坐著的慕綰綰,突然感覺到眼前一暗。
她下意識的抬頭,就看到蘇慕凡伸出一隻手,送到了她的麵前:
“漂亮的小姐姐,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請你跳支舞?”
慕綰綰能夠看到蘇慕凡那一雙彎彎的眼睛,裏麵含著淡淡的笑意。
他叫自己小姐姐?
慕綰綰的思緒幾乎有些不受控製的飄到了那個晚上。
那天,他們兩個人之間誤會解開之後,他們徹徹底底的感受到了彼此。
也就是那一次,讓慕綰綰徹底摒棄了對這種事情的恐懼。
因為她意識到,蘇穆凡能夠給她的是無邊無盡的快樂。
慕綰綰俏臉微微發紅,但是卻又自信滿滿的將手伸了出去,搭在了蘇慕凡的掌心。
這兩個人擁有兩張東方麵孔,男人的臉精致絕倫,好像是上帝經過精心雕琢出來的一樣,沒有任何的瑕疵。
女人也是十分的漂亮,整個人就像精靈一樣美豔不可方物。
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不管是容貌還是氣質都是百分百的匹配,看上去就像是天生一對。
原本以為搶走了歐綺麗,蘇慕凡就沒有女伴,隻能一個人呆呆傻傻的坐在那兒。
可是埃裏克斯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到身邊傳來一陣一陣的驚歎聲。
他循著聲音看了過去,卻瞧見蘇慕凡的手裏正牽著一個美豔不可方物的東方女子,兩個人在舞池裏麵翩翩起舞。
不管是舞步還是兩個人身上的氣質,亦或是他們在對視的時候,眼神之中隻有彼此的那種目光,一切的一切看上去都格外的刺眼。
埃裏克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剛剛才湧起的那一股成就感,突然之間就消失殆盡了。
這一首曲子還沒來得及跳完,他就隨便找了個理由悄悄結束了。
很快,慕綰綰和蘇慕凡那邊的舞蹈也結束了,蘇慕凡倒了一杯香檳遞給她:
“跳得不錯。”
因為他的稱讚,慕綰綰的笑容仿佛直接從心底溢到了臉上。
她將香檳接了過來,笑得很甜:
“謝謝!”
站在一旁的歐綺麗深深的看了慕綰綰一眼,然後徑直走到了蘇慕凡的麵前,朝他伸出了手:
“澤,能不能賞臉陪我跳支舞?”
慕綰綰的笑容僵硬了一個瞬間,不過隨後她還是抬頭輕輕的抿了一口香檳。
蘇慕凡看了歐綺麗一眼,歐綺麗的表情十分執著,臉上掛起著熱情洋溢的笑容。
那樣子就好像今天如果蘇慕凡不陪她跳一支舞,她就不打算離開一樣。
“好。”
蘇慕凡點了點頭,轉身跟著她進了舞池。
慕綰綰輕輕的抿著嘴唇,她知道蘇慕凡是怕自己難堪。
她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給自己催眠:隻不過是一起跳個舞罷了,這是正常的社交禮儀,自己不應該這麽小心眼。
在好不容易說服了自己之後,慕綰綰端著酒杯轉身,打算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可是她還沒有走出兩步,突然感覺到胳膊上一重。
她不由得就起了眉頭,一回頭就看到剛才那個金發碧眼,名叫埃裏克斯的男人抬手擋住了她的去路:
“hi,東方小美人!”
慕綰綰十分有素養,她不但聽得懂英文,而且還說的十分流利。
但是對於麵前的這個男人,她可是一丁點的好感都沒有,她隻能裝作什麽都聽不懂的樣子,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對不起,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說完這話她就轉身要離開,誰知道埃裏克斯咧嘴一笑,直接繞了過去,再一次將她攔截了下來:
“你不會說英文沒關係,我會一點點華夏語。”
慕綰綰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這個高大魁梧的男人,瞬間覺得無比厭惡。
這個場景讓她響起當初司戰將她帶在身邊,時不時的會將她一個人扔在男人堆裏麵。
因為他知道,慕綰綰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狀況。
他也知道,慕綰綰一定會毫不給麵子的拒絕那些男人,他似乎是很享受這種過程。
“跳支舞吧!”
埃裏克斯就這樣笑眯眯地看著她,沒有說“請”,而是陳述句,就好像自己會約她跳舞是一種施舍,她應該興奮到立刻跪地磕頭似的!
慕綰綰冷笑了一聲,直接轉身離開:
“這位先生,麻煩讓一下,你擋到我的路了。”
看到女人毫不猶豫的轉過身去,埃裏克斯臉色頓時一變。
因為她記得,剛才這個女人在對蘇慕凡的時候,可並不是這副態度。
那個時候她的眼裏可是滿滿的崇拜呀,怎麽到了自己這裏就這麽高冷了?
“裝腔作勢!”
埃裏克斯的腦海裏麵立刻浮現出了這個成語。
“你給我站住!”
埃裏克斯十分不悅的開口,可是慕綰綰從頭到尾壓根就沒打算搭理他。
因為在她的眼裏,這個什麽叫埃裏克斯的傻叉,簡直比臭蟲還要惡心!
她真的怕自己多看一眼都會想吐!
什麽?這該死的女人竟然頭都不回一下?
埃裏克斯一怒之下直接衝了上去,她用力地拽住了慕綰綰,重重一扯。
慕綰綰的腰直接被他握住,那張俏麗的小臉因為憤怒而漲紅。
她冷著臉怒斥:
“放開!”
埃裏克斯冷笑著,用最大的力道重重地掐著她的腰:
“讓你陪我跳舞是給你麵子,別在這裏給臉不要臉了!”
慕綰綰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我叫你鬆手!”
可是埃裏克斯似乎完全就不吃她這一套,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重,痛得慕綰綰的臉都白了:
“告訴我,歐澤睡過你了,對不對?”
慕綰綰臉色一白,隻覺得無比的屈辱。
埃裏克斯一看到她這個反應,就知道自己的猜測一定是對的,他冷笑著:
“他給你多少錢?我給三倍,我也想試試看他睡過的女人到底是什麽滋味!”
埃裏克斯的話音還沒來得及落下,一杯冰涼的香檳直接照著他的臉上潑了過來。
隻聽到“嘩啦啦”的一陣響動,裏麵的冰塊直接砸在他的臉上,疼得他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sorry,想碰他睡過的女人,你還不夠格!”
慕綰綰將自己手裏那已經空空如也的高腳杯放下,輕蔑無比的看著他。
“oh—mygod!”
人群中有不少人都注意到了剛才發生的這一幕,誰都知道這個埃裏克斯家族背景雄厚,而且根本就是個二世主,蠻不講理慣了的。
這個弱小無比的東方女人竟然敢往他的臉上潑酒,簡直就是不想活了!
“該死的女人!”
埃裏克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伸手擦去臉上的酒漬,周身的氣壓變得極低,臉上也泛起了猙獰的光。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找死!
埃裏克斯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什麽紳士風度了,抬手就朝著慕綰綰的臉上扇了過去。
他麵目猙獰,額頭上青筋鼓起,可想而知那一巴掌會有多重。
慕綰綰想躲可是卻已經來不及了,她幾乎是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可是好一會兒之後,那想象之中的劇痛卻並沒有出現,周圍卻是一片靜謐。
她有些狐疑的睜開了眼睛,發現蘇慕凡不知道在什麽時候竟然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她單手攥住了埃裏克斯的手腕,臉上並沒有什麽表情,隻是周身的氣壓卻低的可怕。
慕綰綰甚至能夠感覺到,有一種壓抑著的陰鷙和暴怒在他的周身不停的徘徊著。
這一回,蘇慕凡他是真的發怒了。
“歐澤,你到底想幹什麽?”
埃裏克斯的手腕像是被鐵鉗擒住了一樣,連骨頭都仿佛在哢哢作響。
隻感覺如果自己的手繼續被蘇慕凡這樣捏下去的話,肯定骨頭都會要碎掉的。
蘇慕凡的嘴角勾起了嗜血的冷笑:
“這句話難道不是我來問你的嗎?”
埃裏克斯想要掙脫他的禁錮,可是蘇慕凡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不管他怎麽樣的掙紮,根本就沒有辦法撼動。
此刻,他的臉色都變了:
“這個賤女人拿酒潑我,她必須要因為這件事情付出代價!”
蘇慕凡冷漠的開口:
“最好別碰她。”
埃裏克斯早已經騰出了冷汗,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讓我不碰她我就不碰她嗎?如果說我今天還就非要動她呢?”
蘇慕凡的眼睛裏麵也有嗜血的笑意浮了起來:
“你動她,我動你,要試試?”
埃裏克斯就這樣盯著蘇慕凡好久好久,眼神也變得越來越冷。
怎麽回事?明明剛才自己強行將歐綺麗拽走的時候,蘇慕凡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為什麽自己不過是碰了一下這個女人,他的反應就這麽大?
那樣子就好像是要和自己魚死網破一樣。
埃裏克斯雖然是一個二世主,但是他卻是一個十分有分寸的人。
埃裏克斯很識時務,兩個人如果拚家世和財力的話,他恐怕未必會輸給麵前的這個東方男人。
可是如果他們兩個人在這裏打起來的話,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把握能夠贏蘇慕凡。
眼看著兩個人男人劍拔弩張,立刻就要打起來了,突然一道甜甜的聲音從舞台上麵傳了過來:
“兩位,今天是慈善之夜的晚會,能不能給我和主辦方一個麵子,不要在這裏鬧事?”
說話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蘇慕凡和埃裏克斯兩個人紛紛回頭看了過去。
開口說話的是愛蓮娜。
愛蓮娜是好萊塢享譽盛名的名嘴,主持過不少的頒獎典禮,她在好萊塢一眾明星裏麵也是十分有威望的。
自從愛蓮娜結婚之後,她就將生活的重心放到了家庭上,但凡是能夠將她請出來的,一定是有著特殊地位高和影響力的人。
蘇慕凡和埃裏克斯自然也認識她。
愛蓮娜端莊地笑了起來,從酒堡那邊拿了兩杯酒,一杯遞給了埃裏克斯,另外一杯遞給了蘇慕凡。
埃裏克斯根本沒打算在這裏真的和蘇慕凡動手,他不過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好好的羞辱他一下擺了。
隻不過蘇慕凡的反應這麽大,倒是十分出乎他的意料。
所以如今愛蓮娜給了他一個這樣的台階,他立馬就順著杆子往下爬了:
“ourse,愛蓮娜小姐。”
埃裏克斯伸手把酒杯接了過來,旁邊蘇慕凡眼睛裏的火焰也逐漸涼了下去。
他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所以有些賬日後再算也不遲。
蘇慕凡也順勢鬆開了埃裏克斯的手,他目光柔和的從愛蓮娜的手中將酒杯接了過來。
埃裏克斯端著酒杯朝著愛蓮娜笑了笑,然後優雅地轉身離開。
眾人看著他的背影,竟從裏麵看出了幾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你就是當年華爾街的天才少年歐澤?”
愛蓮娜看了蘇慕凡一眼。
蘇慕凡十分禮貌的笑了笑,舉了一下酒杯,算是打招呼:
“我是歐澤。”
他看上去謙謙有禮,並沒有因為這個虛無縹緲的名號而變得飄飄然。
於是愛蓮娜對於這個年輕的東方男人印象又好了幾分,她舉起酒杯輕輕地在蘇慕凡的高腳杯上麵碰了一下,發出清脆的聲響:
“謝謝你能給我這個麵子。”
蘇慕凡勾起了嘴角:
“這聲謝謝,應該是埃裏克斯和愛蓮娜小姐說才對。”
畢竟如果剛才不是愛蓮娜出麵當和事佬,恐怕今天那個埃裏克斯不死也得殘廢了。
愛蓮娜見過的人不少,光是看著蘇慕凡手腕上的力道,還有他周身散發出來的殺意,就能夠推斷麵前的這個男人絕非能夠輕易打發的泛泛之輩。
“你很有意思。”
愛蓮娜笑著淺淺的抿了一口香檳,然後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慕綰綰:
“你的女孩?”
蘇慕凡順勢扭頭看向了慕綰綰,而恰好在這個時候,慕綰綰也抬頭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愛蓮娜剛才說過的那句話,恰巧被她聽見了。
慕綰綰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有些僵硬,其實打從心眼裏麵,她是希望蘇慕凡能夠承認自己的。
可是一想到他還需要歐綺麗未婚夫的這個身份,她又不想那麽的自私。
那糾結無比的情緒並沒有寫在臉上,可是卻從眼睛裏麵表達了出來。
蘇慕凡是誰?他可是在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慕綰綰的男人。
在她灼灼目光的注視之下,他淡淡的點了點頭:
“嗯。”
雖然隻是一個淡淡的發音,可是落在慕綰綰的耳朵裏麵,卻像是重錘一般狠狠的砸了下來。
蘇慕凡承認她的身份了嗎?怎麽會?明明不應該的呀?
如果他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那豈不是別人都知道了?
那到時候他還怎麽跟歐綺麗繼續演戲?
可是為什麽看到他承認自己的那個瞬間,慕綰綰竟然興奮到想要尖叫大哭?
愛蓮娜笑了起來:
“她很漂亮。”
說完這話之後,她掃了一眼身邊的助理。
那個助理很快就遞了一張名片給蘇慕凡:
“以後有機會的話,希望能夠一起合作。”
蘇慕凡目光一閃,最終還是將那張名片接了下來。
他優雅的點了點頭之後,愛蓮娜轉身離開了。
慕綰綰這個時候連忙走了過來,她有些緊張的開口:
“你剛才怎麽能承認呢?”
蘇慕凡掃了一眼她的手腕,發現她那白皙的手腕上麵,似乎是有被埃裏克斯捏到青紫的痕跡,他的眉頭不悅的皺了起來:
“我承認什麽?”
“承認……我是你的,我是……”
“我的什麽?”
慕綰綰硬著頭皮:
“我是你的女人。”
“既然你都說了你是我的女人,我如果不承認的話,豈不是太不紳士了?”
蘇慕凡說完這話,慕綰綰的笑臉一下子炸了個通紅。
這個家夥竟然套她的話!
看到慕綰綰那急得俏臉漲紅的樣子,蘇慕凡幹脆直接牽起了她的手:
“我帶你去上藥,然後檢查一下。”
慕綰綰連忙拎著裙擺,跌跌撞撞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檢查?檢查什麽?”
“當然是哪裏受傷檢查哪裏。”
“……”
很快蘇慕凡就將她帶到了一個休息室裏麵。
這間休息室還算是比較寬敞的,隻是裏麵的燈光有些昏暗,慕綰綰一進去,就覺得自己的呼吸都下意識變得有些急促。
蘇慕凡翻出了藥膏開始給她的手腕上藥,他手上的力道剛剛好,很快,慕綰綰就覺得自己手臂沒有那麽痛了。
“衣服脫掉。”
蘇慕凡的話音剛剛落下,慕綰綰的俏臉瞬間脹得個通紅:
“什麽?”
蘇慕凡就這樣坐在沙發上,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女人:
“我的意思是上藥,你到底在想什麽?”
“我……我才沒有想什麽。”
“既然什麽都沒想,那還不脫?
一時間,慕綰綰竟然覺得蘇慕凡說的話好有道理。
他明明隻是要給自己上藥而已,自己扭扭捏捏的反倒顯得有些奇怪。
於是她幹脆轉過身去,開始拉自己側腰的拉鏈。
不一會兒背部就露了出來,在這昏暗的燈光中,她的雪白的皮膚就像上等的羊脂玉,白的發光。
蘇慕凡看的眼睛一熱,他目光下移,能夠看到在她腰間有幾個十分不和諧的指痕,甚至還有些青紫,那是剛才被埃裏克斯那個混蛋掐的。
慕綰綰的皮膚本來就十分的細膩,有時候稍稍碰一下就紅了,更別提剛才埃裏克斯下了那麽重的手。
蘇慕凡低頭,在她受傷的位置親了一下。
這微涼的觸感,讓慕綰綰驚了一跳。
“疼嗎?”
慕綰綰連忙搖了搖頭:
“還好。”
“過來,我幫你上藥。”
慕綰綰看著蘇慕凡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然後十分聽話地坐了上去。
蘇慕凡低著頭,細致無比的替她擦藥。
那藥塗在腰上,瞬間就緩解了她的痛感。
慕綰綰低頭看著蘇慕凡的認真無比的樣子,隻覺得胸口仿佛有蜜糖快要溢出來了。
她雙手一勾,抱住了蘇慕凡的脖子:
“凡……”
“嗯?”
這個時候蘇慕凡正在認真上藥,並沒有抬頭,慕綰綰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愛你。”
蘇慕凡手上的動作一頓,抬頭就看到慕綰綰已經別開臉,隻剩下一隻粉紅色的耳朵留在自己的視線裏。
他嘴角輕輕一勾,繼續低頭上藥:
“嗯,我知道。”
嘴角的笑容十分的甜蜜,之前跟在司戰的身邊,如今卻是在蘇慕凡的身邊,雖然說起來司戰也算得上是一個優秀的男人,可是那種感覺就是不一樣。
待在司戰的身邊,她充滿了怨恨,甚至心如死灰。
可是隻要待在蘇慕凡的身邊,她好像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泡在蜜糖罐子裏麵。
她真的好愛好愛蘇慕凡,這輩子除了他之外,她永遠都不會再愛上任何一個人了!
休息室裏麵是一片濃情蜜意,而船艙外麵,在九分五十秒的時候,厲司夜將所有的資料成功的傳送出去。
在電腦那頭,厲斐然看到進度條跳到百分百的時候,總算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因為他知道,再晚幾秒的話,厲司夜可能就要被發現,然後被人扔進大海去喂魚了。
厲斐然立刻將資料傳輸到了工作室,花溪調動了手底下所有的黑客開始調查在場的每一個人。
這邊厲司夜才剛剛將發射器收起來,突然身後傳來了一道十分冷淡的聲線:
“這位先生,能把您手中的東西給我們檢查一下嗎?”
厲司夜目光一寒,轉過身去就看到幾個身材十分魁梧的黑衣保鏢正站在對麵。
他的目光不動聲色地掃過對方的腰間,西裝下麵鼓鼓囊囊的那一團應該是槍。
“能不能給我一個理由?我不認為檢查賓客財物是一件十分禮貌的事情。”
那幾個黑衣保鏢也知道,在這遊輪上麵的每一個人非富即貴。
即便那隻是一個東方麵孔,都不能輕易的去得罪。
所以他們將剛才那冷漠的態度稍微收斂了一些,這才開口解釋道:
“非常抱歉,打擾您了先生。但是剛才我們在中控室發現,有人違規攜帶電子傳輸係統,所以十分抱歉,我們隻是在履行我們的職責,做常規的例行檢查。”
說完這話之後,保鏢朝著身後一比劃:
“甲板上所有的客人都會接受這個檢查,所以請您配合。”
厲司夜順著保鏢的動作看了過去,赫然看到在甲板上的客人的確都全部在接受檢查,於是他挑了挑眉,算是認同了:
“ok。”
他伸手將左手手腕上的那塊表摘了下來,遞給了保鏢。
飛快的,後麵就上來了幾個人對他的腕表進行檢查。
在他們用精密的電子儀器再三探測之後,工作人員朝著黑人保鏢狐疑的搖了搖頭:
“沒有。”
保鏢立刻將手表歸還給了厲司夜:
“非常抱歉,先生打擾了。”
厲司夜挑了挑眉,十分優雅地將腕表重新帶上:
“那麽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
“當然可以。”
厲司夜優雅的轉過身去,重新回到了船艙的內部。
當他邁進船艙的那個瞬間,原本沒有什麽表情的臉上神情也開始變得冷漠了起來。
幸好他在事先有所防範,這個腕表的拍攝功能是一次性的,隻要資料傳輸完畢之後,便會立刻進行自我銷毀模式。
所以剛才那些儀器並沒有測量出任何細微的電流來。
前一秒這還是高端無比的偷拍儀器,後一秒就直接變成了一隻十分普通的腕表。
到時候,隻要等厲斐然他們將資料查清楚之後,他再重新回到甲板,安置接收器就可以了。
相信過不了多長時間,他就能夠查清楚到底是誰擼走了蘇沫沫。
當厲司夜回到船艙的時候,蘇慕凡和慕綰綰也出來了。
歐綺麗看著蘇慕凡毫不避諱牽著慕綰綰的樣子,臉上的笑容有些奇怪:
“澤,晚會還沒開始呢,你就打算過河拆橋了嗎?”
蘇慕凡拉著慕綰綰直接坐到了自己的身邊:
“過河拆橋?”
“需要的時候我就是你的未婚妻,沒有需要的時候,身邊的女人就換了?”
蘇慕凡盯著她:
“既然這樣,不如我們提前結束契約如何?”
蘇慕凡的這句話一下子就踩到了歐綺麗的痛腳。
歐氏集團雖然已經步入了正軌,但是如果蘇慕凡在這個時候離開,她手中歐氏集團也不過是建在沙漠裏的高樓,經不起任何爆風雨。
她現在還不夠強大,還沒辦法一個人支撐起整個歐式集團,所以還不能離開蘇慕凡的幫助。
歐綺麗愣了幾秒鍾,隨後突然莞爾一笑:
“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千萬別當真,我隻是想提醒你一下,雖然我們兩個人知道這是契約,可是別人卻不知道哦!”
慕綰綰在聽了這話之後,順勢將自己的手從蘇慕凡的胳膊肘裏麵抽了出來,然後一本正經的對著蘇慕凡說:
“歐綺麗小姐說的沒錯,我保證絕對不會給你們兩個人添麻煩。”
她不吃醋,不甩臉子,乖乖巧巧的站在一旁,她告訴自己絕對不要當他的包袱。
蘇慕凡點了點頭,他扭頭看了一眼厲司夜,發現他腕表正安靜地躺在桌子上:
“任務完成了?”
厲司夜的手輕輕扣著桌麵:
“一半。”
那剩下的一半就等厲斐然和花溪他們將資料傳輸過來就行了,應該是需要一個多小時左右的時間。
厲司夜的目光時不時停在腕表上,他在掐算著時間。
蘇慕凡看了歐綺麗一眼:
“能夠把愛蓮娜都請過來的人,你覺得誰才最有可能是這個幕後的主辦人?”
歐綺麗在沉吟了片刻之後,那犀利無比的目光在人群之中緩緩的掃過,隨後還是搖了搖頭:
“其實我也不太確定,因為按照往年的慣例來說,說不定主辦方就是這些賓客中的其中一個,他們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基本上都是不會露麵的。”
“不會露麵?”
“沒錯,按照往年的慣例,基本上都是不會露麵的。不過他們會混在人群之中,把自己偽裝成受邀而來的賓客。”
一旁的厲司夜目光一閃,也就是說,他剛才拍攝下來的畫麵裏,極有可能已經將那個神秘的幕後黑手給拍進去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厲斐然他們一定有辦法能夠查到有關於他的蛛絲馬跡。
接下來,在經過三個小時的航行之後,這一艘載滿了賓客的遊輪緩緩的靠了岸。
當厲司夜他們一行人走出遊輪船艙的時候,外麵頓時傳來一陣一陣的驚歎聲。
因為這一次舉行慈善晚宴的地方,是一個十分特別且人跡罕至的海島。
盡管船上這些人可能都擁有著富可敵國的財富,但是他們卻不知道,在這片公海的之上竟然還能夠找到如此漂亮、神秘的海島。
遠遠的,就能夠看到一棟十分富麗堂皇的歐式城堡坐落在懸崖的邊上,雖然外觀看上去十分古老,但是每一處都雕刻的非常精致和漂亮。
因為維護的很好,依舊顯得無比精致和莊嚴。
在城堡的外麵有一片紫色的薰衣草花海,但凡是有海風吹來,花海便開始搖曳,生出一陣一陣的波浪,漂亮異常,叫人賞心悅目。
這座城堡的外麵雖然有些古老,但是城堡裏麵卻是被高科技所包圍。
幾乎是隨處可見的攝像頭,還有後台全自動化的電腦係統控製,根本就不會讓人感到一丁點落後。
“哦,我的天哪,這裏可真是一個好地方!”
“是呀,我在這邊呆了這麽久了,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漂亮的海島!”
“這一次主辦人可真是大手筆呀!”
“我覺得你的這話說的不對,他不是大手筆,我聽說這座位於公海的島嶼,貌似就是屬於這一次的主辦人的。能夠買下公海的島嶼,那可不是光有錢就夠了哦!”
“真的嗎?那我們趕緊上去看看!”
厲司夜就這樣跟在人群的後麵,他飛快地將他所聽到的信息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等到所有人都下了遊輪之後,他會想辦法用接收器將厲斐燃和花溪傳輸過來的資料進行下載,相信過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夠找擄走蘇沫沫的人了。
厲司夜和慕綰綰先下船,他們正在岸邊等待蘇慕凡和歐綺麗的時候,卻發現迎麵走過來了一張有些熟悉的麵孔。
這個人不是別人,竟然就是史密斯夫人和阿修斯!
史密斯範帶著史密斯夫人,而阿修斯的身邊則是站著一個留著黑色長發的東方少女。
這個女人竟然是慕晚安?
厲司夜目光一閃,多看了那個女人一眼。
這個女人不是正在和林翩翩的弟弟談戀愛嗎?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種地方?
而此刻,慕晚安在看到厲司夜的時候,臉上的錯愕也是溢於言表。
她不敢置信地盯著他,就差落荒而逃了。
阿修斯似乎也發現了慕晚安的表情不太自然:
“怎麽了?你的臉色似乎是不太好。”
慕晚安連忙別開臉:
“沒什麽,就是在遊輪上待的時間有些長了,可能是有點暈船了吧。”
“那你待會兒好好休息……”
阿修斯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聽到前麵傳來了史密斯範輕蔑的語氣:
“這位不是厲大少嗎?”
史密斯夫人一看到厲司夜,臉色瞬間就變得無比的不自然。
她是在心虛,畢竟她偷了厲司夜和蘇沫沫的孩子。
“厲大少,蘇小姐沒有跟你一起過來參加慈善晚宴嗎?還是說厲少喜歡國內一個,國外一個?”
史密斯範上上下下地將慕綰綰打量了一番,很顯然,他誤會厲司夜跑到國外來是為了慕綰綰了。
畢竟慕綰綰和蘇沫沫兩個人是截然不同的兩個類型,一個清新脫俗,而身邊的這個高冷孤傲。
每一個人都有不同的味道,不過說起來,厲司夜的品味都是很不錯的,因為這兩個都十分漂亮。
厲司夜就這樣淡淡的看著一直在譏諷他的史密斯範,就在眾人都以為他一定會失態發怒的時候,卻聽到他開口了:
“請問你哪位?”
請問你哪位?
“噗!”
就在這個時候,就連一慣都十分高冷的慕綰綰在聽了這話後都忍不住差點笑噴出來。
這個厲司夜也太毒了吧!
一聽史密斯範的口吻,兩個人絕對是認識的,而且看上去鐵定結下過什麽梁子。
這一次史密斯範故意上前來找茬,可厲司夜竟然直接開口就問你哪位?
這完全就是沒有把別人放在眼裏啊!
果不其然,一聽到這句話,史密斯範的臉瞬間就黑了個底朝天。
那一臉便秘的樣子,叫人看了就忍不住想笑。
站在一旁的史密斯夫人臉色也是難看到了極點:
厲司夜你現在就得瑟吧!
你現在之所以能夠這麽得瑟,那是因為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和蘇沫沫兩個人的孩子,早已經被我悄無聲息的給換走了!
兩個人的孩子都沒了,我看你還能夠笑到什麽時候!
厲司夜說完這話,目光一轉直接落在了史密斯夫人的身上。
他的眼神十分的伶俐,仿佛一眼就能夠看到別人的心底。
史密斯夫人被看得十分心虛,就好像自己心中所藏的那一點小九九,全部就被他看去了。
“範,既然這位先生說不認識你,那說不定就是你認錯人了,我們先進去吧,別讓主人給等得太急了。”
史密斯夫人有些不自然地將目光撇開,史密斯範這個時候早已經氣得夠嗆。
他知道自己鐵定占不到厲司夜的便宜,幹脆轉身朝著阿修斯他們招呼:
“我們走!”
“好的,老師。”
阿修斯示意慕晚安挽著自己的胳膊,可是她卻一直低著頭,一雙手像是很忙一樣的拉扯著自己的裙擺一直往前走。
阿修斯沒有太在意,隻是盯了厲司夜一眼,然後抬腿飛快的追了上去。
這個時候,蘇慕凡和歐綺麗也從遊輪上麵走了過來,蘇慕凡看著阿修斯的背影:
“熟人?”
厲司夜淡淡聳肩:
“不熟。”
“花溪那邊有消息傳過來嗎?”
厲司夜搖了搖頭:
“再晚一些,我會找機會接收資料,你負責場內。”
蘇慕凡比出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兩個人帶著自己的女伴進了場子。
隨著入場的賓客越來越多,原本稍微有些空曠的城堡也逐漸變得熱鬧了起來。
城堡的一角,樂隊奏響了悠揚的音樂。
……
“蘇小姐,這一件是先生親自為你挑選的禮服裙,剛剛好能夠遮住您的肚子,還能夠襯托出您的身材,要不然您先換上試試看吧?”
兩個女傭站在蘇沫沫的麵前,她們一左一右撐起了一條拖地的長裙,把這條裙子展示在蘇沫沫的麵前。
其中有一個還用十分羨慕的口吻說的:
“蘇小姐您還不知道吧,這條禮服裙是先生一個多禮拜之前,在巴黎定製的全手工製作,全球僅此一件,專門為你而設計!”
蘇沫沫目光穿過那件華麗的禮服群,甚至沒做一秒的停留,直接望向窗外。
半晌,她起身走到了陽台的邊上。
她的臥室位於城堡的西南角,是整個海島上觀景最方便的位置。
站在這裏,她能夠看到城堡的前廳有不少的賓客正在進進出出,臉上的笑容也逐漸冷了下去。
為什麽?
她不是將芯片已經扔到了司徒先生的船上了嗎?可是為什麽厲司夜和哥哥竟然一點回應都沒有?
而且最讓她有些不理解的是,司徒先生把她擄到這裏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她不可能是看上自己了,畢竟自己現在身懷六甲。
難道他想借著自己威脅厲司夜嗎?
可是他的勢力已經擴展到了歐洲,恐怕厲司夜也未必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