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很快,這個完美的男人就是她的了!
第704章:很快,這個完美的男人就是她的了!
總統套房裏的溫度持續上升。
蘇晴天看著厲司夜的目光,逐漸變得狠厲。
看著如此優秀的男人朝著自己一步一步走近。
蘇晴天隻覺得心中心花怒放,這個男人可是她肖想了整整五年的男人啊。
他馬上就要屬於自己了!
怎麽能不讓她激動?
“老公……”
蘇晴天的目光灼灼。
雖然她身體已經被藥物控製。
但是因為事先服下解藥,此刻她腦袋十分的清醒。
她就看著厲司夜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的麵前。
男人原本冷漠的視線裏,帶著一抹狂熱。
超大劑量的藥讓他產生了幻覺。
也讓他分不清楚,他看到的到底是現實還是幻想。
彼時,蘇晴天看到厲司夜已經走到自己的床前,卻隻是沒有行動。
她一時間有些按捺不住,連忙站了起來。
朝著厲司夜那邊伸出了手。
很快,這個完美的男人就是她的了!
隻要一想到蘇沫沫進來的時候,看到厲司夜抱著不著寸縷的自己在顛鸞倒鳳。
不知道她會多麽的震驚和痛苦!
她伸手摸上了厲司夜的臉,緊緊地靠在了他的懷裏,要得到他的回應。
蘇晴天比蘇沫沫稍微矮一點。
她站在床邊,有些吃力地抱著厲司夜。
需要稍微點起一些腳尖才能夠上他。
而此時,厲司夜的一雙手也緩緩地觸上了蘇晴天的腰。
可是因為身高的差距,習慣了蘇沫沫的他。
幾乎是在抱住蘇晴天的那個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他用力的眨了一下眼睛,眼前重重疊疊的幻影突然消失。
他清楚無比的看清楚了這個女人的臉。
蘇晴天這個時候根本就不知道,厲司夜已經清醒了過來。
甚至原本停在他臉上的手,一路下滑,停在了他的心口。
她眼神迷蒙,正準備吻上去的時候。
突然右手被人一把緊緊攥住。
“啊啊!我的手……”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蘇晴天覺得自己的手好像是要被扭斷了。
她仿佛還聽到了骨骼“哢哢”作響的聲音。
可即便如此,她依舊沒有回過神來。
因為這藥是她從國外高價購買回來的。
為了得到這個東西,她可是費了不少的功夫。
她曾經見識過,一個清心寡欲二十多年的人。
隻不過吸食了這迷香五分鍾,便瘋狂了三天三夜。
也正是因為親眼所見,讓她越發篤定。
厲司夜絕對不可能抗拒這份力量。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她甚至還將這藥效加強了十倍。
盡管手腕仿佛快要被擰斷了。
蘇晴天臉上依舊保持著靦腆的笑容。
那雙眼睛溫柔的看著厲司夜:
“老公,你弄疼人家了!”
她壓根兒就不知道,平時蘇沫沫和厲司夜兩個人是怎麽相處的。
她隻是按照自己平時和那些金主相處的方式來迷惑著眼前的男人。
房間裏的這些香氣,不停的從通風口那邊持續吹起來。
隻要吸入的劑量越大,對人的影響影響就越大。
厲司夜已經在這房間裏呆了超過十幾分鍾了。
隻要待上半個小時,他就會喪失所有的意識。
根本就沒有辦法辨別麵前的女人到底是誰。
等到那個時候,堂堂厲氏集團的總裁。
也不過就是她蘇晴天身邊惟命是從的一條走狗罷了!
隻要一想到厲司夜徹底喪失理智,被藥物控製的樣子。
蘇晴天甚至連手腕的疼痛都快感覺不到了。
就算現在他還殘留著最後一絲意識,又能怎樣呢?
早在來這裏之前,蘇晴天就做好了全方位的準備。
厲司夜隻要進了這個房間,就根本沒有辦法離開。
總統套房的門鎖,是從國外定製。
即便手上有槍,也未必能夠打開。
況且等蘇沫沫趕來的時候,也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在這段時間裏,她有足夠的把握能夠讓厲司夜喪失意誌,淪為她的玩物。
等到那個時候,蘇沫沫出現。
她將會看到讓這輩子都印象深刻,無法忘懷的場景。
光是想到這裏,蘇晴天的臉上就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
她被蘇沫沫欺負了這麽多年。
被她踩在腳底下這麽多年。
今天總算是可以鹹魚翻身了!
她一定要讓蘇沫沫嚐嚐,痛失所愛的滋味!
這個時候,她的臉上突然被一塊冰冷的東西給貼住了。
蘇晴天猛地回神。
她突然發現自己的臉頰上,不知什麽時候竟然多出了一把匕首。
那冰冷的觸感讓她一個哆嗦。
她下意識的看向了厲司夜。
萬萬沒有料到,這家夥竟然隨身帶著匕首。
“老公,是我呀,我是沫沫,你怎麽了?”
蘇晴天學著蘇沫沫的口吻說話。
她的視線對上了厲司夜那冰冷的目光。
能夠看到從裏麵透出來的冷意和殺機。
可即便如此,她也沒有打算放棄。
因為她隻要再堅持十分鍾。
厲司夜就會徹底淪為她的囚徒。
到了那個時候,不管自己說什麽,他都會乖乖的照做。
她不能因為這點小插曲,就荒廢了之前所有的努力。
厲司夜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假裝蘇沫沫。
所以當蘇晴天的話音剛剛落下,原本還貼在她臉上的匕首突然一滑。
直到一股尖銳無比的刺痛從胸口傳來,蘇晴天才猛地回過神來。
“啊啊啊!”
她驚恐無比的尖叫出聲。
不敢置信的低頭,看著自己前胸那一道將近十幾厘米長的刀口。
鮮紅的血不停的往外冒,染紅了她的視線。
她驚恐無比的捂住自己的傷口,不敢置信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因為就在他劃上自己的同時。
那匕首不偏不倚地朝著他自己的胳膊上刺了過去。
這男人瘋了吧!
他竟然用匕首捅傷了自己的胳膊?
劇烈的疼痛讓厲司夜的意識越來越清晰。
他萬萬沒有料到,自己竟然會在這個緊要的關頭被蘇晴天給坑了。
他以為用冷水衝了之後,他會更加清醒。
可是沒有想到,這種刺激反倒讓他體內的藥效發作的更加明顯。
他用疼痛讓自己從幻境中走出來。
但是他身上的渴望卻沒有絲毫減退的跡象,反而越發的洶湧澎湃。
蘇晴天受了傷,盡管此刻她摁住了傷口,可是血還是不停的往外冒。
她十分的狼狽,身上最後的遮羞布都掉到了地上。
她就這樣站在厲司夜的麵前。
但凡是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看到她這個樣子,恐怕都會把持不住。
盡管他知道,麵前的這個女人人盡可夫。
可現在除了她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人能夠緩解他的藥效。
可是讓蘇晴天感到震驚的是,厲司夜卻隻肯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自己。
他的目光落在她那張扭曲慘白的臉上之外。
視線沒有停在她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位。
怎麽可能?
她明明就已經把藥劑放大了十倍。
厲司夜又怎麽可能會露出如此冷靜的目光呢?
這個發現讓蘇晴天感到極為惱怒。
她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比蘇沫沫差。
她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也有身材。
她缺的不過就是一點運氣罷了!
她沒有蘇沫沫那麽好運,沒有一個把她放在手心裏的哥哥!
更沒有一個可以給她一切的爸爸和媽媽。
也沒有一個為她可以付出一切的老公。
她隻能靠自己。
可即便如此,蘇沫沫卻依然不讓自己好過。
所以她逼不得已,才會出此下策。
那個時候,她混跡在那些富二代之中。
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為了得到她爭的麵紅耳赤。
甚至不惜砸下重金。
可是現在呢?
她就這樣站在厲司夜的麵前搔首弄姿。
男人卻沒有正眼看她一眼。
這對她而言簡直就是莫大的恥辱!
越是這樣想,蘇晴天心裏的那口惡氣越是咽不下。
她的征服欲正在蠢蠢欲動。
厲司夜,你不是一向自詡你對蘇沫沫從一而,終絕對不會動搖嗎?
那我就偏要讓你最醜陋的一麵,毫無保留的展現在她的麵前!
我偏要叫蘇沫沫看你臣服在我的石榴裙下!
我要讓蘇沫沫狠狠的打自己的臉!
我要讓她知道得罪我蘇晴天會有什麽樣子的下場!
“厲司夜,你放棄掙紮吧!”
“你心裏知道,你根本就沒有辦法抗拒這種藥物。”
“我現在就站在你的麵前,隻要你過來抱抱我,就能緩解你的痛苦。”
蘇晴天仍在蠱惑著他的神經:
“我就不相信你除了蘇沫沫之外,沒有別的女人了。”
“既然你還有別的女人,又何必在乎多我這麽一個呢?”
“隻要你乖乖的過來,扔掉匕首,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你就不用再像現在這樣痛苦了!”
一邊說著這話,蘇晴天再一次的朝著厲司夜那邊伸出了手:
“你去問我跟過的那些男人,他們都說我的功夫很好。”
“你有了我之後,絕對不會後悔的!”
穿上衣服無比的清純,脫下衣服又無比開放!
這是蘇晴天當初遊走在那些男人中間最大的特點。
也是她最受歡迎的一點。
也正是因為這樣,那些男人才會心甘情願的掏空錢包,隻為博她一笑。
可是,麵對蘇晴天的蠱惑,厲司夜卻沒有說話。
隻是當蘇晴天靠近的時候。
他毫不猶豫的抬起匕首,在自己的右腿上狠刺一刀。
“噗!”
這是匕首沒入皮肉的聲音。
鮮血將他褲子染紅。
可是他的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
如今除了痛感能夠讓他保持清醒之外,再無他法。
看到這一幕的蘇晴天徹底震驚了。
她萬萬沒有料到,厲司夜寧可把自己傷到體無完膚,也不願意碰她。
蘇晴天那張俏臉徹底陰沉了下去。
她陰森森的看著厲司夜,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厲司夜,讓你碰我,真的就這麽難嗎?”
“蘇沫沫那個賤人到底有什麽好的?”
“為什麽你碰她可以,碰我就不行!”
隻要一想到這一點,蘇晴天隻覺得心中怒火難耐。
她捂著胸口還在流血的傷口,跌跌撞撞地爬起來,朝著厲司夜那邊走了過去。
可是她心中對這個男人的恐懼,卻讓她在距離厲司夜隻有小半米位置停了下來。
她咬牙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十分不甘心:
“為什麽?為什麽偏偏是蘇沫沫!”
“我到底哪裏比不上她了!”
“我陪在你身邊整整五年,比不過剛剛出現一個月的她!”
“你讓我怎麽能夠接受!”
“不管是身材和樣貌,我蘇晴天自認從來就不輸給任何人!”
“可是為什麽你的眼裏就是沒有我!”
“甚至我就這樣站在你麵前,你都睜眼不肯看我一眼!”
“這到底是為什麽?”
厲司夜雖然睜著眼睛。
但是此時此刻,他除了手臂和腿上的痛感之外。
那樣子就好像毫無知覺。
但凡是麵前的女人變成蘇沫沫的樣子。
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拿起匕首,在自己的大腿上再割上一刀。
這藥效實在是太強了。
即便是厲司夜用這種近乎於自殘的方式,也隻能維持短短的幾分鍾而已。
過不了多久,麵前這個麵色猙獰的女人,又會變成蘇沫沫的模樣。
因為失血過多而開始變得冰冷的身體,卻因為藥效的作用又重新燃燒了起來。
向來都冷靜自持的他,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樣渴望過一個女人。
蘇晴天對於厲司夜的反應感到無比的震驚。
不管自己怎麽跟他溝通,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瞧過自己。
他隻是機械性的用匕首一刀一刀割著自己,想要借此來保持清醒。
此時此刻的厲司夜是失控的。
原本他可以先解決掉麵前的蘇晴天。
可是他卻害怕自己一接近她,就會被她身體蠱惑,把她當成蘇沫沫。
到時候一步錯步步錯,全盤皆輸。
厲司夜是第一次對自己的自製力產生了懷疑。
所以他寧可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自己。
也絕對不允許任何意外發生。
此刻的蘇晴天,早就恨得牙癢癢了。
可是看到他那凶狠的樣子,她根本就不敢強行上去。
她如同一個跳梁小醜一般,在厲司夜的麵前轉悠著。
想要博得他的注意力。
“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忍多久!”
此刻的蘇晴天早就氣瘋了。
長這麽大,她還從來沒受過如此大的屈辱。
她混跡在男人堆裏,從來都是被追捧著的,眾星拱月的。
今天,她舔著臉出現在厲司夜的麵前。
他竟敢如此這樣對自己?
他不就是長得帥一點,有錢有勢而已嘛!
就因為這樣,他就能夠如此肆無忌憚的羞辱自己嗎?
蘇晴天氣的渾身發抖,卻不得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而另一邊,厲司夜已經在自己的大腿上刺下整整五刀了。
那再強烈的痛感,都沒有辦法讓他保持理智。
他的手無力的垂在身側。
雖然緊緊的抓著匕首,可是卻再也沒有任何動作了。
蘇晴天看著他深深吸氣,吐氣的樣子。
知道他馬上就快要堅持不住了。
她掐算著時間,剛才那歇斯底裏的樣子突然消失。
臉上再度浮現出了得意洋洋的冷笑。
厲司夜,你就是太天真了!
我費了那麽大功夫才弄過來的藥。
你以為就憑著你那點小伎倆,就可以躲得過去嗎?
你馬上就會變成被身體控製的野獸!
從你的眼裏到心裏,都隻會剩下我蘇晴天一個人!
即便早就知道,當厲司夜清醒過來之後。
自己會有怎麽樣子的淒慘下場。
可此時此刻,隻要能夠毀掉蘇沫沫。
她蘇晴天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畢竟因為蘇沫沫的關係,她已經成為了整個影視行業圈裏麵,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那些富二代圈子,她是混不下去了。
隻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降低自己的身份。
甚至一兩百塊錢,她都能夠接受。
現在她賺的那點錢,根本就維持不了原來的奢華生活。
這一次,隻要自己成功了,無非就是兩種可能。
要麽蘇沫沫看到這個場景無法接受,和厲司夜離婚。
如果蘇沫沫願意委曲求全,當這件事情沒發生的話。
厲司夜就必須包養自己。
不僅要供吃住,還有所有的花銷。
否則她就將這件事情捅出去!
反正今天她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隻要厲司夜碰了她,錄像和照片自然應有盡有。
這些錄像和照片都會一個不落的發到各大媒體。
等到那個時候,看他們怎麽收場!
“咣當……”
這是匕首落地的聲音。
這聲響將蘇晴天的意識給拉了回來。
她看到站在自己跟前的厲司夜,雙眼徹底失去了焦距。
蘇晴天就這樣看著他鮮血淋漓的大腿,隻覺得無比的氣憤。
她從來就不知道,自己竟然會被一個男人嫌棄到這個地步。
這個男人如果不是厲司夜的話,她早就把他碎屍萬段了!
因為他這種行為,實在是太該死了!
但她的確有些佩服這個男人的果覺和狠厲。
可是那又能如何呢?
他最終還是隻能被藥物所控製,徹底失去反抗能力!
“厲司夜,我早就說過,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了!”
“你看看你腿上的傷,真是讓我心疼啊!”
蘇晴天嘴角露出笑意。
她扭動身體,朝著厲司夜那邊走了過去。
此時此刻的厲司夜,竟然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直接被她牽引著,跌坐在了床邊。
蘇晴天就這樣徑直坐在他那條還沒受傷的大腿上。
她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吐氣如蘭:
“司夜,是我呀,我是沫沫,你不是最愛我了嗎?”
“既然這樣,就不要再克製自己了!”
“我知道你很難受,那我來幫你好嗎?”
此時此刻,厲司夜就這樣呆滯無比的坐在床邊。
即便是沒有看清楚眼前女人的樣子。
可他清楚地聞到了專屬於那個小女人身上的香氣。
他的小家夥就在眼前。
他隻要動動雙手就能將她擁入懷中。
他想告訴她,他心中的白月光除了她之外,絕對不會是第二個女人。
蘇沫沫不會知道,當他守著厲子澈出生的那個瞬間。
他才真正的體會到,什麽叫做家的溫暖。
所以不管怎麽樣,無論如何。
什麽人也沒有辦法撼動他對她的感情!
“沫沫……”
他的聲音低沉而暗啞,如同音質上佳的大提琴,蠱惑著人心。
盡管知道,這是因為藥效發作的原因。
可是蘇晴天還是會嫉妒到兩眼發紅。
她竟突然開始有點羨慕起蘇沫沫那個賤人了。
畢竟盡管被人下了這麽重的藥。
這個男人的眼底和心裏卻都隻還是蘇沫沫一個人。
強忍著要爆發的怒火,蘇晴天在他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
她順從著開口說道:
“沒錯,是我。“
”我來了,我來緩解你的痛苦。”
“老公,你抱抱我好不好?”
厲司夜的耳邊充斥著蘇沫沫溫柔的聲音。
此刻,他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囂著,沸騰著。
他想要不計一切後果的把這個女人攔入懷中。
蘇晴天見他遲遲沒有反應,幹脆直接貼了上去。
“司夜,難道你不想要我嗎?”
女人的聲音很溫柔,落在他的耳裏,無異於火上澆油。
可即便如此,厲司夜的潛意識裏隱隱約約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因為他的小家夥從來不會這樣露骨。
可明明眼前的女人就是蘇沫沫。
是那個他用盡生命所有力氣去寵愛的女人。
“司夜,你到底還在等什麽?”
蘇晴天這個時候都已經快要急瘋了。
如果換做別的男人的話,她們早就不知道顛鸞倒鳳好多回了。
可偏偏這個人是厲司夜。
明明已經過去大半個小時了,他身上的傷口都已經開始凝結。
可竟然他還在強行堅持。
明明他都已經把自己當成蘇沫沫了。
可是為什麽他還能這樣繼續隱忍?
難道他根本就不愛蘇沫沫嗎?
此刻,男人體內的火苗早已燃燒到了極點。
或許在麵對別的女人的時候,他還能夠冷靜自持。
可是在蘇沫沫麵前,在這個他最心愛的女人麵前。
他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男人而已。
一個有著七情六欲的普通男人。
終於,當蘇晴天雙手攀上他肩膀的時候。
他大手一攬,將女人打橫抱了起來,扔在床鋪上。
一個幹淨利落的翻身,將她壓住了。
厲司夜垂眸,幽深的眼睛裏麵充斥著最原始的火熱。
他看著身下的蘇沫沫,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
愛麗絲大酒店的門口。
蘇沫沫手裏拿著手機,抬頭看向了酒店最高層。
愛麗絲大酒店囊括了整棟大樓。
一樓到六樓是會議廳和晚宴廳。
而從七樓開始往上,那就是酒店的房間了。
不知道為什麽,蘇沫沫突然變得有些惴惴不安。
她不知道蘇晴天為什麽要把她約到這裏來。
她也不清楚蘇晴天的這次邀約,是不是一個陰謀。
可是因為她實在是找不到厲司夜,所以她就過來了。
她管不了那麽多了。
現在厲司夜的電話打不通,她必須要在最快的時間裏找到他。
弄清楚他和那個叫夏飛揚的女人到底是什麽關係。
否則的話,這塊大石頭就會一直壓在她的胸口。
讓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和厲司夜如同往常一樣的正常相處。
當蘇沫沫回過神來的時候,她邁開了腳步朝著酒店大門那邊走了過去。
可是當她走到酒店門口的時候,一輛熟悉的車子瞬間映入眼簾。
蘇沫沫幾乎是下意識的朝著車牌那邊掃了一眼。
沒錯,是厲司夜的車。
他竟然真的在這裏?
蘇沫沫腳下的步子一頓,全身的肌肉都僵住了。
為什麽厲司夜會在這呢?
慕綰綰和阿修斯的新聞發布會就是在這裏舉行的。
自己也曾經給厲司夜發過邀請函,他應該也知道地址。
可是為什麽他明明就在這裏,卻一直不接自己的電話。
也不肯現身呢?
而且就在剛才的那個電話裏麵。
蘇晴天竟然告訴她,今晚上將給她一個必生難忘的驚喜?
難不成這件事情和厲司夜有關嗎?
又或者是蘇晴天發現了厲司夜和她心頭的白月光在一起。
所以故意叫自己來看熱鬧的?
蘇沫沫就這樣站在原地,突然之間有些害怕。
她的雙手拚命糾結在身前,腦袋裏麵有兩個小人正在拚命的拉扯著。
一個聲音告訴她,她不應該膽怯,應該衝上去看個究竟。
因為厲司夜的車就停在這裏。
那麽就足夠說明,他一定是在這個酒店的。
可是為什麽,他明明在酒店卻不接自己的電話?
也不肯跟自己碰麵?
可是心裏的另外一個聲音又告訴自己。
她不應該上去,她應該馬上離開!
自欺欺人,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沒看到。
這樣才能讓兩個人接下來的日子過得風平浪靜。
蘇沫沫就這樣僵直的站在原地。
想離開,卻邁不開腳步。
想進去,卻又無法動彈。
要是厲司夜真的和那個夏飛揚有什麽,那該怎麽辦?
不會的,厲司夜是她的老公,是幾個孩子的父親。
他曾經將他們母子幾個捧在手心,寵到天上。
他可以為了自己甚至連命都不要。
怎麽可能因為一個夏飛揚就直接跑來酒店呢?
這一切肯定是蘇晴天的陰謀!
可根據自己的了解,如果不是厲司夜自己自願。
別說一個蘇晴天了,就算是一百個蘇晴天也沒有辦法強迫他。
一時間,蘇沫沫的心情如同坐過山車一樣,無比的忐忑。
她知道,其實自己應該是相信厲司夜的。
可是隻要一想起宋芷萌說的那些話。
她的心又開始惴惴不安。
因為宋芷萌說那個女人曾經和他同生共死。
這根本就是一種無法磨滅的感情。
如果厲司夜心裏真的沒有鬼的話,為什麽不接自己的電話呢?
為什麽明明他就在這個酒店,卻不願意來見自己。
一時間,蘇沫沫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就在她還在糾結的時候,愛麗絲大酒店的門口,有一位服務員打扮的人走了出來。
因為今天的發布會,所以他把蘇沫沫認了出來:
“請問是蘇沫沫小姐嗎?”
蘇沫沫愣了一下,然後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沒錯,就是我。”
“太好了,我在這裏等了您很久了。”
一邊說著這話,服務生從口袋裏麵掏出了一張房卡,直接遞給了他:
“事情是這樣的,有人在前台給您留了一張房卡。”
“客人交代過,您過來之後就直接把房卡交給您。”
“然後您上去就可以了,有人正在房間裏麵等著您。”
“哦,好的。”
看到手裏的房卡,蘇沫沫突然之間有一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她定定的看著房卡上八零八號房間的數字。
原本猶豫不定的目光一瞬間變得堅定無比的起來。
蘇晴天不就是想看自己的笑話嗎?
可是她蘇沫沫偏偏就不信這個邪了!
她絕對不會讓蘇晴天得逞,也不會讓她看笑話的!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盡量平複著自己的心情。
然後一路往前,進了電梯。
在電梯裏麵,她看著鏡子裏倒影出來的臉。
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臉頰,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厲司夜,求求你,不要讓我失望好嗎?
我不想再推開門的時候,看到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不管那個女人是你的那個白月光,還是蘇晴天。
隻要你告訴我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我就相信你。
求求你不要讓我失望……
蘇沫沫不停的在心裏默默的祈禱著。
她根本就不確定,如果真的看到了什麽不堪入目的場景。
她會做出怎樣歇斯底裏的事情來。
“叮!”
當電梯到達酒店八樓的時候,準確無誤地停了下來。
蘇沫沫就這麽站在電梯裏。
看著麵前那條安靜無比的走廊,她足足站了十幾秒。
直到電梯門即將再次關閉的時候。
她才吐了一口氣,邁開步子走了出去。
八零八號房是八樓唯一的一套總統套房。
在走廊的鏡頭,所以很好找。
蘇沫沫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她拿著手裏的房卡,卻久久沒能鼓起勇氣將房門打開。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門口站了多久。
她突然覺得,己緊張到手心都開始冒汗了。
直到這個時候,才緩緩的將房卡貼進了門鎖。
在一陣細微的響動之後,八零八號房間的大門被打開了。
她並沒有著急忙慌的衝進去。
隻是安靜的站在門口,目光極度複雜的看著裏麵。
她並不確定這間房到底是誰開的。
而她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
房卡一定是蘇晴天讓酒店工作人員轉交給她的。
厲司夜,你真的會和別的女人一起在裏麵嗎?
蘇沫沫緩緩地吸了一口氣,艱難的邁開步子從裏麵走了過去。
隻不過她才剛剛走到門口,憑著醫生的直覺,她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裏麵甚至還夾雜著一絲絲的血腥味。
那股香氣讓她的身體開始逐漸發熱,臉頰也微微泛紅。
這是血腥味嗎?
蘇沫沫腳下的步子下意識的停了下來。
難道這一次又出了什麽事?
一想到這裏,那顆七上八下的心一瞬間沉到穀底。
她飛快地朝著裏間跑了過去。
當她跑到門口的時候,卻被眼前發生的一幕給震驚了。
她呆呆的站在原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公!”
隻見總統套房的床鋪上,蘇晴天未著寸縷的倒在床頭。
她原本白皙的身上沾了許多血跡。
皮膚上也有很多細微的傷口。
雪白的床單已經被點點血漬染紅,看上去觸目驚心。
而此時此刻,更讓她無比震驚的是,站在蘇晴天身邊的厲司夜。
他上半身的襯衫被脫掉扔在了地上,血跡斑斑。
可是西裝褲也好不到哪兒去。
紫紅色的血似乎快要幹了,將他的西褲染成了灰黑色。
此刻,他雙眼濕漉漉的站在原地。
胳膊和大腿上還在流血。
原本豪華的總統套房,如今恐怖的就像一個凶殺現場。
看到這一幕,蘇沫沫就算想懷疑都沒有辦法。
“老公!”
好不容易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蘇沫沫不管不顧,直接朝著厲司夜那邊衝了過去。
就在剛才短短大半個小時的時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蘇晴天和厲司夜兩個人都會被傷成這個樣子?
很顯然,蘇沫沫的那一聲“老公”成功的將厲司夜的理智給拉拽了回來。
不過當她想要靠近的時候。
男人手臂幾乎是下意識的一揮。
手上那奮力無比的匕首,一把劃破了她的胳膊。
蘇沫沫甚至顧不上手臂上的傷口,整個人僵直地站在原地。
她不敢置信地看向了厲司夜:
“老公,你怎麽了?”
原本蘇沫沫以為自己的詢問會得到回應。
可是當她看到男人緩緩轉過身來的時候。
那雙眼睛陰鷙的如同寒潭。
那目光,仿佛是要吃人一樣。
蘇沫沫突然覺得一陣心驚肉跳:
“厲……”
不過她的話還沒說完,喉嚨突然被人一把掐住。
那人不是別人,竟是突然靠上來的厲司夜。
他的右手撕死地掐住蘇沫沫的脖子,手指越收越緊。
那張俊臉跟她的臉靠得很近。
可是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
那雙眼睛更是空洞無比。
他整個人就好像是活著的行屍走肉,不帶任何感情。
“嗚嗚……”
在這樣的厲司夜麵前,蘇沫沫的反抗簡直不值一提。
他越想要掙紮掙脫,換來的卻是厲司夜越收越緊的右手。
那凶殘的樣子,好像恨不得掐死她似的。
“咳咳咳!”
蘇沫沫虛弱無比的咳嗽著。
不管她怎麽掙紮,都沒有辦法擺脫厲司夜的禁錮。
她驚恐無比的瞪圓了雙眼。
不敢置信地看著麵前這個男人。
在這短短的半個小時裏麵,厲司夜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前一秒鍾還對她溫柔體貼的男人。
下一秒竟然對她起了殺心?
厲司夜既然要掐死自己?
怎麽可能呢!
他又手上的力氣完全就沒有要減弱的意思。
看樣子,他是真的打算置自己於死地。
蘇沫沫拚命的搖頭,她想要喚醒厲司夜的理智。
她不願意相信,現在站在自己麵前的那個人,就是曾經把她捧在手心裏的男人。
當初他為了救自己,可以在腿上連刺數道。
甚至為了她可以命都不要。
不管她再怎麽任性妄為,厲司夜從來就沒有對她大小聲。
她們在一起五年,這五年甚至吵架都很少。
在今天之前,她還認為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對。
可是現在到底是發生什麽了?
她冷靜體貼的老公不見了。
站在她麵前的這個男人,就好像是一隻瘋狂的野獸。
就像是一隻被困了很久的野獸,突然看到了可口的獵物。
將藏在心底最深處的嗜血和殘忍全部都爆發了出來。
厲司夜的右手越受越緊。
蘇沫沫隻覺得自己的肺裏的空氣正在逐漸被抽幹。
她想開口,卻沒有辦法發出任何聲音。
她想掙紮,卻使不出任何力氣。
淚水在這個瞬間模糊了眼眶。
蘇沫沫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厲司夜,如果這一切真的就是你想要的,那我成全你。
反正這條命就是你給我的,就當我還給你好了。
還給你這麽多年照顧我的情分。
那微弱無語的抽泣聲,終於讓厲司夜的理智有片刻的回籠。
他眼神恍惚,整個人將在原地,右手突然鬆開。
原本被他掐到幾乎快要暈過去的蘇沫沫,就這樣靠在牆角直接滑落在地上。
她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也不知道厲司夜為什麽突然要掐死她?
“為什麽,厲司夜?”
“你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麽……”
也許是蘇沫沫的聲音觸動了他心底最後一絲理智。
厲司夜原本那渾濁不清的眼睛突然變得清亮。
他低頭看著無助跌落在地上的小家夥,聲音暗啞的開口:
“沫沫……”
聽到厲司夜叫她,蘇沫沫抬起頭來。
她臉上還掛著微幹的淚水,楚楚可憐的樣子。
明媚的大眼睛一如既往充滿了靈氣。
“沫沫?”
厲司夜就這樣看著她,那布滿鮮血的手緩緩的朝著她臉上摸了過去。
蘇沫沫聽出了他語氣裏的疑惑和不確定。
盡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可是她隻能順從著開口:
“老公,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蘇沫沫呀!”
“蘇沫沫……”
厲司夜冰涼的手終於碰到了她的臉龐。
因為失血過多,他的體溫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