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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5章:她應該不會和我離婚吧?

  但凡是個正常的男人,看到這一幕,哪裏還能夠理智的了?

  更何況當自己在第一時間出現的時候,那個男人竟然還毫不避諱的直接把阮小咩藏在了他的身後!


  一個普通的男人看到這一幕都會受不了,更何況是本來脾氣就非常暴躁的沈司晨了。


  “你這個混蛋,你剛剛對她做了什麽啊?!”


  沈司晨直接一聲怒吼衝了上去,二話不說就跟那個醫生扭打在了一團戰。


  在旁邊的阮小咩甚至還沒來不及反應,就瞧見蘇沫沫和厲司夜兩個人跟著一並衝了進來,。


  蘇沫沫一眼就看到了屋子裏麵已經打成一團的兩個男人,她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衝到了阮小咩的麵前,將她拽到了自己的身後,張開雙臂將她保護了起來:

  “小咩你別怕,我們會保護你的!你一定是被這個男人騙到這深山老林裏麵來了對不對?還好我們找到你了。”


  阮小咩在看到蘇沫沫和厲司夜他們兩個人的時候,直接就愣住了。


  她不敢置信地瞪圓了雙眼,低呼出聲:


  “沫沫,你們怎麽也來了呀?”


  蘇沫沫一把捉住了阮小咩的胳膊,語氣十分堅定的看著她:

  “小咩,今天晚上我們去到了沈家的老宅那邊,調出了監控,沈媽媽昨天對你說過的那些話,做過的那些事情,我們再視頻監控裏麵看的一清二楚,也聽的一清二楚,我們都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你放心,從今天開始誰都別想再欺負你,誰要是敢欺負你的話,我第一個不答應。”


  蘇沫沫的話音落下,阮小咩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到又是一聲巨響。


  “砰!”


  兩個扭打在一團的男人,直接將這個房間裏麵唯一一張還算得上是比較完整的桌子給撞翻了。


  前一秒還被蘇沫沫的那番話安東到眼眶泛紅的阮小咩,被這巨大的響動一驚,總算是回過神來:

  “沫沫,你先幫我抱一下孩子!”


  阮小咩將孩子交給了蘇沫沫之後,立刻轉身一個箭步衝到了屋子的正中央。


  隻見她一把重重地拽住了沈司晨的胳膊,大聲的嗬斥道:


  “沈司晨,你給我住手!”


  看到阮小咩竟然拉住了自己,甚至還有保護對麵那個男人的。


  一時間,沈司晨的那張俊臉之上寫滿了不敢置信:


  “小咩,剛剛那個臭男人那樣對你,你現在竟然叫我住手?”


  趁著沈司晨在說話的這個空檔,那個男醫生得空瞄準時機,一拳便招呼在了沈司晨的臉上。


  那一拳不偏不倚地打在了他的嘴角。


  沈司晨痛得悶哼了一聲,他趔趄地往後退了兩步,這才發現自己的嘴角破了皮,還有一絲一絲的血跡從嘴角溢了出來。


  看到沈司晨流血了,阮小咩的臉瞬間就白了。


  她連忙跑過去一把扶住了沈司晨關切的說道:


  “你沒事吧?疼不疼啊?”


  這一幕讓剛剛出拳的那個男醫生直接也是看傻眼了。


  怎麽回事?


  他們兩個人對話的樣子不像是第一次見麵呀,難不成是認識的熟人嗎?

  想到這一點,他扭頭看向了阮小咩,有些磕磕巴巴地開口說道:

  “那個……你們,你們認識嗎?”


  阮小咩直到這個時候才露出了尷尬的笑容,她有幾分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醫生,非常抱歉,他是我老公。”


  “你說什麽?他是你老公?”


  男醫生聽了這話之後徹底無語了。


  他就這樣呆呆的站在原地,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這個男人如果真的是她老公的話,為什麽在第一眼看到自己老婆的時候沒有表現出擔憂,而是直接衝上來,對自己揮拳頭啊?

  而另一邊,沈司晨在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之後,也是一頭霧水地皺起了眉頭。


  他扭頭看向了阮小咩:

  “你們不認識嗎?”


  阮小咩在麵對沈司晨那一臉懵逼模樣的時候,簡直要氣死了。


  她咬緊牙根重重地在他的胸口上捶了一下,沒好氣的瞪著他:

  “是呀,我們不認識!我是第一次到這邊來,他是這個山上的醫生,剛剛爬山爬到半山腰的時候,我發現心兒好像有一點發燒的跡象了,所以特意上來看病的!”


  “什麽?你是特意上來看病的?”


  沈司晨在聽了這話之後,不敢置信地瞪圓了眼睛。


  “當然是上來看病的!不然我一個人抱著孩子爬這麽高的山幹什麽呀?你也是的,一進門就不分青紅皂白地動手!你倒是先問一句呀!”


  “……”


  阮小咩的這一番話直接說的麵前兩個男人麵麵相覷,尷尬不已。


  不過還好他們兩個人並不是那種心胸狹隘之人。


  當著阮小咩的麵,將誤會解開了之後,兩個大男人便將這件事情一笑置之,也沒有再提,隻當是不打不相識了。


  誤會解開之後,阮小咩第一時間按照醫生叮囑的法子,把藥汁擠在了自己的母乳裏麵,給心兒喂了下去。


  在吃過藥之後,小寶寶的情況明顯就好轉了不少。


  她靠在阮小咩的懷裏,哼哼唧唧的,不一會就睡著了,一看就是累著了。


  趁著這個機會,男醫生用酒精替沈心萌擦了全身。


  半個小時之後,她身上的溫度就降了下去,人也睡得越發安穩了起來。


  在忙完了這一切之後,看到女兒那甜甜的睡顏,阮小咩原本懸著的一顆心也就重新落回到了肚子裏。


  她萬分感謝的看著那位男醫生:

  “醫生,真是太感謝你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那位男醫生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笑得非常的憨厚:


  “我叫齊霽。”


  “奇跡?”


  齊霽非常靦腆地笑了笑:


  “這個名字是不是還挺好記的,基本上我說過兩三遍別人都不會忘。”


  站在一旁的蘇沫沫笑了笑,她上上下下裏裏外外地將這間破爛不堪的小醫館打量了一遍:

  “齊霽,你在這山裏頭開診所,真的會有生意嗎?”


  齊霽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十分憨厚的模樣:


  “你們看這間醫館這麽破落的樣子,就知道平常是沒有什麽生意的,不過因為是我爺爺留下來的,所以我實在是舍不得扔下,大學畢業之後,我隻要一有空就會到這邊來清修打理一下,偶爾碰上像小咩那樣需要幫助的人,我也就順手的幫了。”


  坐在一旁的阮小咩聽了這話之後忍不住笑了,話語裏麵還帶著幾份稱讚的味道:


  “真沒想到。像你這樣的年輕人竟然還這麽有情有義,耐得住寂寞,難怪你爺爺會把這間醫館留給你,看樣子他對你是非常放心啊!”


  “哪有啊,是你們兩個人太誇獎我了!”


  小木屋裏麵,兩個女人跟那位靦腆的男醫生聊得非常起勁兒。


  屋子外麵坐在門口抽煙的沈司晨和厲司夜兩個人,臉上的表情就明顯地有些不對勁了。


  沈司晨聽了半天,禿然惱火的將手裏的煙頭掐滅,狠狠的往地上一砸,轉身就要朝屋裏走去。


  隻不過他還沒來得及邁開步子,旁邊的厲司夜就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冷著嗓子:

  “怎麽,剛才那一拳還不夠重,還想進去打架?”


  沈司晨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就算他是個醫生那又能怎麽樣,他是個醫生他也得注意一點啊!醫生就能夠隨便衝著別人的老婆比換那種猥瑣下流的動作嗎?我覺得我剛才的那一係列反應都是正常的,不正常那才不算個男人,所以呀,他挨打那也是活該!”


  厲司夜十分淡漠地掃了他一眼,眼神之中充滿了嫌棄的味道,。


  他不冷不熱的說:

  “那你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現在你老婆都已經把他當成心兒的救命恩人了,這會兒又加上她婆婆剛好虐待她,如今碰到了一個願意為她打架的男人,你要是回去再動手的話,信不信她跟你離婚?”


  “她敢!”


  一聽到離婚這兩個字,沈司晨就好像是被什麽東西突然紮了,胸口疼得他一下子就急眼了。


  不過雖然他在說這兩個字的時候嗓門很大,可以想到自己的母親對阮小咩又打又罵,言語惡劣,一時間他心裏又有些七上八下,忐忑難安。


  他站在原地轉了兩個圈之後,狐疑地湊到了厲司夜的麵前:

  “不會吧?她應該不會和我離婚吧?”


  一邊詢問著,他一邊十分心虛地回頭朝小木屋裏麵看。


  透過門縫能夠看到蘇沫沫和阮小咩正和那個醫生聊得風生水起的模樣。


  阮小咩此刻臉上還掛著一副淡淡然的笑容,那樣子就好像昨天晚上發生過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早就已經被她拋到爪哇國去了。


  沈司晨一直就知道阮小咩是一個非常善於隱忍的人。


  畢竟在漁村裏待了那麽多年,在那個畸形的家庭裏呆了那麽長的時間,她如果不學會隱忍的話,她根本就沒有辦法脫離那個魔窟。


  所以那就代表極有可能阮小咩現在表現出來的愉快和淡定都是偽裝的。


  其實她的心裏還是非常難受,非常介意。


  沈司晨琢磨著這些,一下子就變得有些猶豫了起來。


  他扭頭試探性的看向了厲司夜:


  “你說,如果我待會兒說要帶她回去,應該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問題吧?”


  厲司夜看到他這小心翼翼的模樣,聳了聳肩,並沒有打算發表自己的意見:


  “我又不是她,我怎麽能知道,不如你現在去試試,看看她願不願意跟你回去再說?”


  沈司晨沉默了一番,他又十分擔心地從屋裏看了一眼。


  不過很快他的眼神就變得非常詭異了起來:


  “不是這話說回來,司夜,我倒是覺得小咩這會還得看看孩子,應該和那個什麽齊霽聊不了太長的時間,倒是你家媳婦,你去瞅瞅……”


  沈司晨的話音還沒落下,厲司夜便立刻扭頭朝著屋裏看的過去。


  隻見阮小咩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到裏屋去看心兒了,而此刻那間稍顯狹窄的一館裏麵,就隻剩下蘇沫沫和那位男醫生兩個人在了。


  那個男醫生說了幾句話,突然從自己的醫藥箱裏麵摸出一包非常精致的銀針,一雙手在蘇沫沫的麵前比劃著什麽。


  蘇沫沫臉上的表情也是非常的欣喜,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說得興致勃勃,那雙眼睛都快要發光了。


  那樣子分明就是久旱逢甘露,好不容易遇到知己的模樣啊!


  看到這個場景,厲司夜那張俊臉一瞬間就黑了一個底朝天。


  這個蘇沫沫,難不成是個鄉巴佬嗎?

  一根針灸的銀針就能夠把她唬的一愣一愣的,她要是那麽喜歡,他立馬把她抓回家給她紮上十八針。


  “我們馬上下山!”


  厲司夜黑著一張俊臉,轉身便朝著小醫館那邊走了過去。


  坐在一旁的沈司晨在聽了這話之後,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


  原本手裏還拿著齊霽給他的藥包在敷嘴角,這會兒一聽厲司夜開口說要下山,他更是忙不迭直接將那個藥包給扔掉了,轉身便飛快地跟了上去。


  當他們前腳剛剛踏進醫館,就聽到蘇沫沫興致勃勃地開口:

  “我以前也曾經修過中醫,隻不過後來轉行了,對於中醫的針灸我也是有一些研究的,不過這麽長的銀針,我還真是第一次見,這個東西是用來做什麽的呀?什麽穴位會用到這麽長的銀針呢?”


  齊霽這會兒正十分仔細地在給銀針消毒,聽到蘇沫沫如此追問之後,他輕輕一笑解釋道:


  “其實這是我爺爺當初自創的,就是用來……”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突然看到有一隻大手騰空而至,一把將他手中的銀針給奪去了。


  緊接著齊霽便看到自己的右手被握住,虎口的位置被銀針猛地一紮。


  “天哪!”


  站在一旁的蘇沫沫倒是一清二楚地看到,這一針是厲司夜紮下來的,她頓時就嚇得叫出了聲。


  到是厲司夜紮完針之後,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扭頭看向了蘇沫沫:


  “你不是在問這根針是做什麽用的嗎?我現在就告訴你,這根針呢,最適合的就是紮虎口的位置,用來調理腸胃的。”


  說完這話之後,他又扭頭看向了齊霽,臉上的笑容又開始變得不冷不熱陰陽怪氣:


  “不過看齊醫生發亮麵色紅潤的模樣,腸胃應該不錯,不過就是眼神不太好,咱們可以換個位置,再紮上幾針!”


  蘇沫沫和厲司夜兩個人在一起這麽多年了,隻要厲司夜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她就能夠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麽。


  如今一看到他那滿是酸酸的語氣,蘇沫沫怎麽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老公又在莫名其妙的吃飛醋了?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她那張俏臉一瞬間就黑了。


  這家夥竟然說別人眼睛不好這,不就是擺明了在暗示人家沒有眼力勁嗎?

  蘇沫沫一直就認為在這個世界上隻有女人還是最會吃醋的物種。


  可如今輪到自己,她卻發現她的親親老公這吃飛醋的能力比起一般的女人而言,那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呀!


  不過好在齊霽那個男孩子非常的敦厚老實,他根本就沒有聽出厲司夜的話外之音。


  相反,他還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沫沫,你老公的針法還不錯,下手的時候也是幹脆利落的,就是我覺得他的判斷能力可能是稍微岔了一些,因為我從小到大眼的視力都在一點五以上,這麽多年從來就沒有降過,絕對不可能視力不好。”


  厲司夜聽到他這一本正經的解釋之後,一張臉頓時全黑。


  站在一旁的蘇沫沫差點沒忍住笑出聲音來。


  向來就強勢而霸道的厲司夜也會有一天被人懟得一臉漆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實在是太好笑了!


  這個是不是就叫做天道輪回,報應不爽呀!


  強忍著笑意,蘇沫沫踮起腳尖靠在了厲司夜的耳邊,輕聲細語的說道:


  “老公,人家齊醫生很單純的,而你呢?有什麽話不直說,非要把一句簡單的話弄得意味深長,思想呢又太過於複雜,人家根本就聽不懂你這些話外之音,沒辦法去接你的話茬的!”


  厲司夜淡淡地斜了蘇沫沫一眼,不鹹不淡的說道:

  “他是不是單純我不清楚,但是你我一看就知道是欠收拾。”


  蘇沫沫在聽了這話之後,脖子下意識的一縮。


  她古靈驚怪的吐了一下舌頭,笑得那叫一個一臉賊兮兮的。


  厲司夜這個時候也懶得再跟麵前這個醫生繼續囉嗦下去了。


  他一把捉住了蘇沫沫的手,拽著她就要往外麵走:

  “既然現在阮小咩已經找到了,那我們也應該下山回去了。”


  他們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往門口走,才剛剛邁出門檻,身後就傳來了沈司晨附和的聲音:


  “沒錯沒錯,也是這麽想的,所以我和你們一起回去。”


  沈司晨飛快地扔向了這句話,然後便轉身屁顛屁顛的就要去隔壁的房間找阮小咩和自己的女兒,準備一家三口一起回家。


  隻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身後傳來了齊霽那非常焦灼的聲線:


  “幾位,實在不是我要阻止你們下去,隻不過這九宮山的海拔很高,而且隻要一過了九點路上的路燈就全部都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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