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7 打爆狗頭
楊·史沫資和安琪參加海軍會議的時候,亞瑟正在參加宮廷舞會。
聖誕節快要到了,今年聖誕節,喬治五世要去電台公開演講,向他的國民和外國聽眾送上最美好的祝賀。
日本在東亞的軍事擴張,以及德國進軍萊茵蘭,並沒有影響到英國貴族們舉行舞會的興緻。
財政日益枯竭的大英帝國,每年給皇室的供奉一個便士也不會少,皇室還有自己的產業,收入頗豐,宮廷舞會自然也必不可少。
今天是聖誕節前的最後一次舞會,作為英國每年最盛大的節日,聖誕節廣受關注,這一天貴族們都會拖家帶口盛裝打扮來到白金漢宮,亞瑟身為喬治五世親自冊封的塞普勒斯男爵,自然也接到邀請。
宮廷舞會嘛,肯定是各種珠光寶氣金碧輝煌,亞瑟和羅婭早早就來到白金漢宮,不出意外,亞瑟和羅婭受到喬治五世夫婦的熱情招待。
以南部非洲現在對於大英帝國的重要性來說,亞瑟和羅婭受到多高的待遇規格都不過分。
「你父親的身體還好嗎?希望他身體健康。」喬治五世主動問候,羅克人在南部非洲,影響力卻無處不在。
「感謝您的問候,也祝您身體健康。」亞瑟不亢不卑,他自幼就接受過各種禮儀教育,應對自如。
關鍵還是有底氣啊,你這要換成一個印度人,喬治五世別說親自接待,估計連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南部非洲現在對於大英帝國來說太重要了,皇家海軍有能力保證英吉利海峽的安全,但是無法維持歐洲大陸的平衡。
而且皇家海軍的「能力」,是皇家海軍自己說的,真實性存疑。
喬治五世可不是自幼養在深宮裡的國王,相反在英國的歷代國王里,喬治五世屬於是比較親民的那種,他對於軍事並不是一竅不通,對於皇家海軍目前的尷尬,自然也心知肚明。
只可惜知道歸知道,可惜喬治五世也沒辦法,君主立憲聽上去好聽,實際上國王也是吉祥物,權力小的很,連法國總理都不如。
「謝謝,我也是這樣希望的——」喬治五世微笑,他的身體其實並不好,前幾年一場大病足足卧床半年之久。
「轉告你父親,別聽那幫人瞎扯,對待敵人,就要比敵人更殘酷!」喬治五世估計對英國政府很有意見,要不然也不會這麼說。
英國現在最流行的就是綏靖主義,這和大英帝國一貫主張的「大陸均衡政策」其實並不相符。
大陸均衡政策必須建立在自身強大的基礎上,誰比較強勢,英國就聯合另一方進行打壓,這樣才能最大程度保證英國對歐洲大陸的影響力。
綏靖主義本質上就是不作為,把希望寄托在敵人的理智上,這本身就很不理智。
當然內維爾也有他的苦衷。
英國現在已經不具備通過自身實力維持歐洲大陸平衡的能力了,說白了就是衰弱的太厲害,面對越來越嚴峻的局勢,越來越力不從心。
都不用換成第二次布爾戰爭之前,換成世界大戰之前,英國都不會這麼愛好和平。
世界大戰後先是華盛頓海軍會議,然後是倫敦海軍會議,再然後是帝國會議,再再然後是裁軍會議,再再再是第二次倫敦會議。
這一切都是為了推遲軍備競賽的到來,英國現在不想打,也打不起,這時候英國就想起南部非洲的好處了。
可惜南部非洲已經脫離英聯邦,那麼一旦世界大戰再次爆發,南部非洲還會不會向上一次世界大戰那樣全力以赴,誰都不敢肯定。
「我在來倫敦之前,我父親親口囑託我,不管到什麼時候,南部非洲都將和聯合王國共同進退!」亞瑟說的話,是喬治五世最想聽到的。
不算印度的話,南部非洲人口是英國的兩倍。
鋼鐵產量是英國的6倍。
石油產量是英國的25倍。
農產品,以及其他工業品產量,超出英國最少都在十倍以上。
可是南部非洲的國民生產總值卻只比英國高了兩倍——
這和上面列舉的數據嚴重不相符。
原因嘛,肯定不會是英國的國民生產總值嚴重注水。
那麼就只能是統計方式不同。
反映到軍事上,南部非洲現在造軍艦,基本上是想造多少就可以造多少,實際上造多少取決於南部非洲的需要。
英國現在造軍艦,就得先看看還有多少家底再說。
也不是說完全造不起,就是沒有了那種你敢造一艘,我就要造兩艘的底氣。
這種心態反映到英國政府,可不就只能綏靖主義唄。
「允許南部非洲脫離英聯邦,是我這輩子做出的最錯誤的決定。」喬治五世唏噓感嘆,南部非洲要是還在英聯邦里,大英帝國又何必如此委曲求全。
「可這也是我們南部非洲人,永遠對您充滿感激的原因。」亞瑟會說話,喬治五世馬上就笑逐顏開。
這就對了嘛,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分手了也可以做朋友,上升到國家層面嘛——
溫斯頓曾經說過: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
聊了沒多會兒,喬治五世面露倦色,侍女拿葯過來的時候,喬治五世並沒吃。
自從幾年前病癒之後,喬治五世身體狀況每況愈下。
喬治五世是個固執的人,他不聽醫生的話,也不按照醫生的要求服藥,他身體非常虛弱,瘦的可憐。
亞瑟主動告退。
喬治五世什麼都沒說,輕輕揮了揮手。
回到舞會大廳,亞瑟心情不太好。
羅婭心情也不好,雖然這是她第一次來白金漢宮。
羅婭對白金漢宮沒看法,關鍵英國面臨的局勢已經如此嚴峻,英國的貴族們居然還有心情舉行舞會,這多少讓羅婭有種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的感覺。
不過這也是各國皇室的通病,日本人都打到龍興之地了,親爸爸還挪用軍費修園子過生日呢,真就誰讓她今天不痛快,她就讓人一輩子不痛快。
「等這邊完事以後,你就和孩子們回尼亞薩蘭吧。」亞瑟也擔心歐洲的局勢,不過現在就走貌似有點早。
「把孩子們送回去,我要跟你在一塊。」羅婭主意正,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你想哪兒去了,孩子們快到要上學的年齡了,洛城的教學質量比較高——」亞瑟這個理由有點蹩腳,他和羅婭的孩子,就算在塞普勒斯,也能接受全世界最好的教育。
就算塞普勒斯的公立學校教學質量不行,難道小斯還不能給他大外孫請家教嗎。
當然如果亞瑟和羅婭把孩子們送回本土,估計小斯會更高興。
羅婭不說話,靜靜地看亞瑟。
亞瑟自知理虧,正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溫斯頓過來主動跟亞瑟和羅婭打招呼,羅婭馬上笑容燦爛的挽住亞瑟。
「跟我來亞瑟,我介紹幾位大人物跟你認識。」溫斯頓一向都以亞瑟的長輩自居,提攜晚輩是義務。
「謝謝你溫斯頓叔叔——」亞瑟微笑,溫斯頓是亞瑟最熟悉的英國人。
參加宮廷舞會的賓客眾多,既有英國貴族,又有來自歐洲大陸的貴族成員,甚至有一些國家都已經滅亡,但依然頂著王室成員旗號流亡英國的傢伙,而且這部分人還不在少數。
「不要搭理這幫傢伙,都是些不成器的廢物,有些人除了一個貴族的頭銜之外什麼都沒有,基本生活都無法保證。」溫斯頓對這些人也深惡痛絕,不過歐洲的王室關係複雜,英國那位歐洲祖母留下的後代遍地都是,很多人和現在的英國國王喬治五世都是親戚,總不好置之不理。
「他們難道就不能找份工作嗎?」羅婭好奇極了,依靠騙吃騙喝維持生活,在羅婭看來簡直不可思議。
其實這些人如果想去找份工作的話,還是挺容易的,畢竟英國很多人對於貴族這個群體還是很嚮往的,雇一個來撐門面也不錯。
「呵,但凡他們有一點上進心,就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溫斯頓不留情面,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亞瑟無所謂,反正這是倫敦,這些廢物秧子就在再折騰,也跟南部非洲沒關係。
不過亞瑟低估了人性的卑劣,他不招惹其他人,並不代表其他人也會放過他。
就在溫斯頓領著亞瑟和羅婭走進舞會大廳的時候,馬上就有人過來找茬。
「男爵也有資格參加宮廷舞會了嗎,還是個身份不明的男爵,我有個問題,南部非洲都已經脫離英聯邦了,那麼南部非洲人的爵位為什麼不收回呢?他們的封地也應該收回的吧——」
旁邊一個身體消瘦的已經不成人形的傢伙向著亞瑟冷笑。
溫斯頓都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羅婭就順手從旁邊侍者端著的盤子里拿起一杯酒,直接潑在這傢伙臉上。
「哈哈哈哈,羅婭,太棒了,如果你父親在這裡,他會打爆這傢伙的狗頭!」溫斯頓哈哈大笑,洛克家族的人你也敢欺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ps:其實沒什麼想說的,主要是三更了,不ps下感覺總是少點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