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0 電警棍

  半島和日本一樣長期學習漢文化,日本人學會了一半,注重小節沒學會大義,半島人一樣都沒學會,既沒有大義也沒有小節,所以尊老愛幼這種事,在半島是不存在的。


  在清國,半島人都能混成高麗那啥子,在日本也沒好到哪兒去。


  保護傘公司招募的高麗警察,剛到日本短短時間內,已經取代米畜,成為日本最討厭的人。


  日本人其實並不畏懼美國,要不然也不敢悍然發動太平洋戰爭,在巴丹更不至於對美軍戰俘舉起屠刀。


  總體上說,南部非洲給日本帶來的傷害最大,對日本人的態度跟刻意籠絡的美軍相比更是天壤之別。


  可是對待南部非洲人,日本人反倒很溫順。


  吉田茂1878年生人,快八十歲的人了,被一巴掌打得滿臉是血,摁在地上用繩子捆起來,狼狽不堪。


  「吉田先生是我們的保護對象,你們不能這樣。」皮爾斯試圖高麗警察將吉田茂帶走,今野健卻無動於衷,看向吉田茂的目光只有冷漠。


  以日本人的性格,大概是不會同情吉田茂的,搞不好還會腹誹吉田茂,為什麼沒有在日本戰敗的時候自殺。


  「這人是戰犯,應該對戰爭負責。」南部非洲軍官看向吉田茂的目光充滿厭惡。


  「不,他不是,他是看守內閣外相,即便有責任,也不能遭到如此粗暴的對待。」皮爾斯努力辯解,對於太平洋戰爭,吉田茂的責任確實不大。


  吉田茂的主要責任在侵華,在面對英美西方國家的時候,吉田茂態度是很配合的,是著名的親美派,所以獲得了美國人的信任。


  九一八事變后,吉田茂建議日本政府對國聯的調查採取配合態度,這成為吉田茂親英媚美的證據,遭到日本軍方的反對。


  二·二六事件后廣田弘毅組閣,曾內定吉田茂擔任外相,由於軍部堅決不同意,吉田茂只好去英國擔任駐英大使。


  36年日本在同德國結盟前,曾公開徵求各駐外使節的意見,吉田茂再次表示反對,之後逐漸被邊緣化,賦閑在家,直到戰爭結束后才被美國人請出山。


  「罪犯沒人權!」南部非洲軍官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跟日軍在戰爭期間的行為相比,這才哪到哪啊。


  不過皮爾斯說得也沒錯,吉田茂身為看守內閣外相,被捕之後美國人馬上找上門,麥克阿瑟親自給安琪打電話,希望安琪下令放人。


  「要徹底改造日本,離不開日本人的配合,吉田茂是日本政府內部少有的,願意全面配合改造的人——日本人有700萬放下武器的軍人,他們在戰爭期間所犯下的罪行,不可能一一甄別。」麥克阿瑟想快刀斬亂麻,儘快結束收尾工作,開啟新的人生。


  麥克阿瑟並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如果不是對日本的和平改造,能為麥克阿瑟提供大量聲望,麥克阿瑟才不會多管閑事。


  「沒關係,我們現在有的是時間。」安琪不著急,對日本進行和平改造是個漫長的工作,安琪已經做好了準備。


  隨著審訊的進行,越來越多日軍罪行被曝出,安琪了解越多,對日本的仇恨就越深,無法化解。


  身為華人,安琪的感受,大概跟美國的印第安人差不多——


  這就對了。


  難怪麥克阿瑟對日軍的暴行無動於衷,美國對印第安人所做的,跟日本人沒什麼差別,同樣都是亡國滅種,同樣都是殘忍至極。


  「世界各國都在進行大裁軍,我們不可能長期在日本駐紮太多兵力,這並不符合南部非洲和美國的利益。」麥克阿瑟現在居然知道站在國家層面上看待這個問題了,格局瞬間大起來。


  「和戰爭相比,戰後審判更重要,我們必須讓所有應該為戰爭負責的人付出代價,只有這樣,那些在戰爭中死去的人們才能安息。」安琪不會豹頭蛇尾,也並不擔心日本人不配合。


  菲律賓戰役剛結束,南部非洲遠征軍就有意識在日軍戰俘中挑選合適人選進行培養,為今天的戰後改造做準備。


  這個工作現在已經初見成效,以武內寺為首的親南派,在日本的聲望正在快速上升。


  和儘可能選擇當權派合作的美國不同,南部非洲遠征軍更傾向從底層尋找合適目標於自己培養,這樣用起來更順手,也更能按照南部非洲的目的,對日本進行和平改造。


  和幣原喜重郎、吉田茂這些七老八十的老傢伙們相比,武內寺更年輕,更有活力,更願意接受新鮮事物,對和平改造的接受程度更高,不像幣原喜重郎和吉田茂,對美國人的命令也大多陽奉陰違。


  幣原喜重郎和吉田茂雖然是親美派,骨子裡還是傳統的日本人,他們選擇親近英美,也並不是因為拿了多少好處,而是跟德國相比,和盟軍合作,對日本更有利。


  第一次世界大戰,日本就是站隊正確,獲利豐厚。


  日本和德國結盟時,吉田茂明確表示:和德意聯合起來對抗英法,並進而對抗美國——對我國的前途說來,的確值得憂慮。


  這裡就能看出,吉田茂的親美是有條件的,並不像武內寺,真正發自內心的對戰爭進行反省。


  武內寺和他的同伴,這段時間主要工作是配合南部非洲遠征軍和半島警察,追捕那些在逃戰犯。


  麥克阿瑟認為只有那些應該對戰爭負有主要責任的人,才有資格成為戰犯。


  這大錯特錯。


  東條英機和松井石根固然應該為戰爭負責,那些在戰爭期間進行「殺人比賽」,用刺刀挑起襁褓嬰兒,以各種方式虐殺平民取樂的傢伙,難道就不應該為戰爭負責嗎?


  和平時期殺人得償命。


  戰爭期間各種虐殺,就可以以「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為借口逃避懲罰,哪有這麼好的事!

  所以不管是軍方或者政府高層,還是那些犯下累累血債的執行者,都無法逃脫南部非洲遠征軍的追捕。


  小森永泰曾在日第六師團服役,徐州會戰中,小森永泰重傷失去了一條腿,隨後退役回到日本。


  退役后的小森永泰並沒有平靜下來,而是經常懷念那些在軍中的好日子,他經常向鄰居詳細描述他在戰爭期間的經歷,因此成為十里八鄉的名人。


  戰爭結束后,小森永泰更成為幸運的代名詞,因為像他這樣因為受傷退役,從而逃過一劫的經歷,似乎比戰爭期間的暴行更具傳奇性。


  「如果再有機會,真想重新回到過去的日子,看誰不順眼就可以直接開槍將他打死,看上哪個姑娘就直接搶過來,清國人一輩子積累的財富,輕輕鬆鬆佔為己有,看著那些身材高大的清國人跪在面前引頸待戮,那種快感只有在新婚之夜才能體會。」小森永泰確實很幸運,他所在的村莊,一共有21人蔘軍,只有他一個人活著回來。


  其餘的人並不是全部戰死,而是在戰俘營里接受勞動改造。


  很多人都想不到,日本在整個二戰期間,真正戰死的士兵只有220萬人。


  日本這220萬人,其中有150萬死在太平洋戰場,又有18萬死在東南亞,這兩部分佔所有死亡人數的百分之七十。


  跟日軍犯下的罪孽相比,220萬實在太少了,德國還戰死了560多萬人呢,日本怎麼著也得跟德國差不多,才能讓日本人深刻反省。


  這裡德國的560萬都是軍人,如果加上平民,那麼德國的人口損失也超過了700萬。


  「小聲點吧,你總這樣說,會給我們帶來災禍的——」小森的妻子更清醒,帝國時代的榮光已經一去不復返了,現在開始要謹小慎微,低調做人。


  「如果不是那些怕死的文官,我們根本不會失敗!」小森提起戰敗就破口大罵,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就在這時,一隊高麗警察在兩名日本臨時政府工作人員的陪同下,來到小森永泰的家。


  「似乎我們不用審訊了,這傢伙已經承認了他在戰爭期間的犯罪事實,他經常和鄰居吹噓,所有人都知道他在戰爭期間怎麼殺的人,殺了多少人,強暴過——」深受南部非洲遠征軍信任的大橋榮很高興,這趟工作看上去會很輕鬆。


  和戰死的220萬人相比,日本傷殘退伍的軍人並不多,這和日本落後的醫療水平有很大關係,只有高級軍官,才能接受更高水平的治療,普通士兵受傷之後只能接受簡單處理,能不能挺過去看命。


  不過因傷退伍的這些人,個個都是頑固派,不管他們在戰爭期間的表現有多兇殘,現在面對南部非洲遠征軍的追責,要麼百般抵賴,要麼痛哭流涕,要麼死不悔改。


  小森明顯也不是勇士,面對荷槍實彈的高麗警察,小森矢口否認,根本不承認參軍,更不承認曾出海作戰。


  「我的腿是被車軋斷的,跟戰爭沒有關係——」小森萬萬沒想到,退伍這麼長時間都要面對戰後追責。


  徐州會戰發生在1938年,足足過去了七年。


  整整七年都沒有讓小森忘記他在戰爭期間的行為,足見當時的經歷,給他留下了多麼深刻的印象。


  所以打蛇一定要打死,不然遲早會被反噬。


  「呵,不承認也沒關係,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1937年11月到12月你在金陵,不要急著否認,你可是名人,縣誌上有你的名字呢——」大橋榮證據確鑿,日本政府為了鼓勵日本人蔘軍,很長一段時間內,對小森這樣的退伍軍人很照顧,每年都有退伍津貼,逢年過節還有日本政府的慰問。


  直到太平洋戰爭爆發后,日本財政陷入困難,日本政府給退伍軍人的津貼才逐漸減少。


  所以就別再說戰爭和普通人無關了,所有人都深陷其中,沒有人能置身事外。


  小森支支吾吾,好半天才狡辯:「我雖然在金陵,但是我並沒有做錯事,你們也看到了,我斷了一條腿,我也是戰爭的受害者。」


  「你應該感到幸運,如果不是斷了一條腿,沒準你就死在菲律賓,或者是在太平洋的某個島嶼上,被自己的戰友吃掉了。」大橋榮沒有誇大,吃人這種事,在太平洋戰爭期間很正常。


  並不是所有日軍都可以悠閑的在島上種地,很多日軍被盟軍圍困后,彈盡糧絕,吃的東西全部吃光后,只能打活人的主意。


  小森臉色陰沉不說話,日本政府可不會宣傳這些。


  37年38年那會兒,正是日軍氣焰最囂張的時候,號稱三個月勝利呢,誰都不會想到短短几年時間內,日本就走投無路。


  戰爭後期,日本政府為了鼓勵日本人踴躍參軍,對日軍的損失隻字不提,反而在報紙上吹噓日軍正在前線高歌猛進,忽悠更多日本人蔘軍送死。


  小森在日軍最囂張的時候重傷退伍,跟他說日軍被逼到人吃人,小森根本就不信。


  更不敢反駁。


  「起來,跟我們走。」高麗警察會日語,小森卻做不到。


  日本吞併高麗已經半個世紀,在高麗推行殖民統治,學校授課都是用日語的,所以很多高麗人懂日語。


  至於韓語——


  不好意思,雖然韓語早在15世紀就已經出現,可一直到20世紀初才在民間推行,所以對於大部分高麗人來說,他們對日語的精通程度,甚至在韓語之上。


  漢語嘛,研究半島歷史,如果不會漢語根本沒法研究,因為20世紀之前,即便半島人自己的歷史,都是用漢語記錄的。


  「我的腿斷了,你瞎了嗎?」小森面對高麗人,態度馬上就囂張起來。


  「很好,你罵了我,我會讓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高麗警察哈哈大笑著把槍收起來,反手掏出一個類似手電筒之類的東西。


  小森沒見過電警棍,但是看到電警棍前段噼里啪啦的電火花,第一時間感覺到危險。


  高麗警察不客氣,直接將電警棍捅在小森身上。


  小森哀嚎一聲,倒在地上開始抽搐。


  高麗人沒停手,獰笑著繼續將電警棍頂在小森身上,直到小森的哀嚎停止。(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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