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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麥萌一聽更加鬱悶,衝著鏡頭吐了一口煙圈:“以方大BOSS的手段和智商,怎麽會不去懷疑子萱的身世呢?他有沒有帶子萱去做過什麽親子鑒定什麽的?”
駱晴晴看到屏幕裏一團煙霧,下意識地皺了皺眉,直到再次看清了麥萌的臉才開了口:“應該沒有,子萱那麽聰明,如果發生這事,她會告訴我的。”
“這倒是,幸虧古靈精怪的子萱沒繼承你的優柔寡斷!”麥萌撇頭又看了一眼子萱,一臉驕傲。
“萌萌,我現在很矛盾,如果繼續假裝失憶的話,他或許會一直對我這樣好,但是我有可能就不能回家了。”駱晴晴向麥萌求助:“我之前一直在考慮該用個什麽樣的方式來讓自己再假裝恢複記憶,但是我現在突然不想了。”
“怎麽了?他肯放你出來嗎?你的腿現在能不能自己行動?”麥萌突然想起來駱晴晴說自己摔傷了的事,伸長脖子想看看她傷得怎麽樣。
“沒事了!再過段時間就可以走路了!”駱晴晴輕輕笑了笑,又蹙緊了眉頭:“他居然把我和他的結婚證都拿出來了,還給我看了很多我以前上學時候的照片,我覺得他很奇怪,我明明是當時把把第一次賣給他的時候,才認識的他。而那些照片,都是在那事之前拍的。”
駱晴晴想起自己的第一次,雖然有點難以啟齒,但最終還是選擇毫無保留地說出來,就是不想讓麥萌擔心。因為連她都不知道,自己會在這裏住多久。
“結婚證?哈哈哈,你啥時候不小心把自己嫁出去了?”麥萌笑得咯咯咯的。
“萌萌!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我說的都是真的,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駱晴晴撇了一眼緊閉著的房門,真怕方宇翔突然回來,一臉焦急地對麥萌說。
“這有什麽,我看啊,他就是真的看上你了,這麽多年都一直沒忘記你,肯定是貪戀你的味道!”麥萌狠狠地吸了一口煙,不急不慌地繼續開著玩笑。
“一個男人如果愛一個女人的話,會這樣不顧她的感受,強製把她留在身邊嗎?”駱晴晴自嘲地笑笑,她從來沒有想過他留著她,會跟他發泄|獸|欲之外的東西有關。
“這你可真問錯人了,我還真沒研究過男人。”麥萌一邊說,一邊敲了敲鍵盤,給駱晴晴發過去一個奸笑的表情。
“哎呀,把這茬忘了!不管是男是女,愛一個人至少得尊重對方吧。我覺得他留我在跟前肯定有別的原因,而且我預感到跟淩浩有關係,他們兩個人之間好像有過節。”駱晴晴突然意識到麥萌喜歡研究的應該是女人才對,吐吐舌頭,趕緊轉移了話題。
“你想多了吧,像方大BOSS這樣的豪門貴公子,想要什麽得不到?怎麽會為了男人跟男人之間的恩怨把你牽扯進來呢?對了,你知道方家的背景不?”麥萌發了一個錢的表情過來。
“什麽背景啊?不就是商人嘛!資本家而已!”她隻知道他是有錢人,她對他什麽背景從來不感興趣。
“方氏不是一般的豪門,方宇翔他祖父當年是在拉斯維加斯開賭場起家的,他父親方恒山那一輩已經是名符其實的富二代了。雖然不開賭場了,但是進入正軌商界之後,生意更是風生水起。在他們的圈子裏,盡是上層社會的各路官員和富豪。
到了富三代的方宇翔,更是不用說了。”麥萌撚滅了手裏的煙,反問駱晴晴,“請問淩浩是什麽背景?方宇翔真想對付他的話,用得著利用你嗎?”
一句話問得駱晴晴噎住了,卻也讓她更加好奇了。
不過這倒讓她更加確信,這樣一個貴族少爺肯定不會因為看上自己才把她留在自己身邊。
“怎麽了?這回相信了吧?我看啊,你就安心留在那裏當你的方太太得了,反正結婚證都辦好了,多省事。至於子萱,他認不認,都改變不了她是方家血脈的事實!”見駱晴晴不語,麥萌衝鏡頭邪邪地笑道。
“萌萌,”駱晴晴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一樣,緊咬著下唇對麥萌說:“我得想辦法弄明白這些事,子萱還得麻煩你多照顧,馬上就暑假了,我會盡快趕在暑假的時候回去的。”
不管是否跟淩浩有關,就算是為了子萱,她也應該搞清楚方宇翔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雖然這幾年,她從來沒想過會給子萱找個爹地,更沒想過會來找他。但是,這段時間他對她突然轉變的態度,讓她不止一次地產生錯覺愛的錯覺,家的錯覺。
盡管心裏一想起這事就會像有無數隻螞蟻啃噬五髒六腑一樣,癢痛難抑,但在心底最深處,好像總有一股異樣的暖流,暗暗湧動著,輕輕地攪動著她本來靜如止水的心境。
“那就這樣準備一直瞞著子萱嗎?”麥萌瞅了瞅雖然人坐在客廳裏,眼睛卻一直關注著這邊視頻的駱子萱,心疼地問。
一提到子萱,駱晴晴的心上立時像撒了一把冰碴一樣,痛得發慌。可是現在的她,真的是騎虎難下,隻能暫時順著方宇翔的意,看他把自己留在身邊,到底想做什麽。
“不會瞞太久的,可能恰恰是因為我知道他是子萱爹地的緣故吧,好像一開始從心裏也不是很抗拒他。”駱晴晴想起“盲女選夫”那一晚,總覺得冥冥中像被安排好了一樣。
“晴晴,我怎麽覺得你們倆在繞圈子呢?為什麽不能挑明了說呢?”麥萌還是想不明白駱晴晴為什麽要這樣為難自己。
駱晴晴低頭苦澀地笑了笑,怔怔地盯著屏幕,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回答麥萌的問題:“本來就是一場錯誤的交易,我又何必太認真呢?既然走到了今天這種地步,還是讓我搞清楚之後,再決定讓不讓他們父女相認吧!”
和麥萌相約以後定期在網上聯係後,駱晴晴急忙關掉視頻,清除所有聊天記錄,深深地舒了一口氣。
此刻,本來打算驅車回別墅的方宇翔突然掉轉車頭,一口氣開到了北郊豐山公園後麵的墓園。
還是那個雙人墓碑,方宇翔蹲下來,衝著照片裏的夫妻輕輕一笑:“真的不知道該怎樣對她,狠一點,怕她受傷,心會離我越來越遠。好一點吧,怕她知道的太多會傷心,恐怕她的人會離我越來越遠。”
當晚,方宇翔安頓駱晴晴入睡之後,進了臥室裏間的浴室。
聽著嘩啦啦的水聲不斷地從浴室裏傳出來,駱晴晴的心撲通撲通狂跳個不停。雖然在醫院這段時間,他對她突然變得溫柔起來,但這裏不是醫院,是他的地盤,他會不會像之前那樣……
正在忐忑地暗自思忖著,浴室的門砰地一聲關上,方宇翔赤裸著上身,隻在腰間係著一條浴巾走了出來,輕輕走過來躺在了她的身邊。
感覺到身邊的床突然陷了下去,緊接著便聞到了他身上那股熟悉的麝香味。駱晴晴緊閉著雙眼,大氣都不敢出,一動不動地僵硬著身子。
方宇翔抬起長臂,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裏。
“啊……”駱晴晴條件反射地向下縮著脖子,無聲地拒絕著他。
“怎麽了?在醫院住了幾天,不習慣回家睡了?”方宇翔在她耳邊壓低聲音說,溫熱的氣息撲打在脖間,她隻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
“不,不是。”她怕他看出她內心的恐懼,忙解釋道:“還沒適應吧,腿也不方便。”
“沒適應?”方宇翔在她耳邊輕笑,“是沒適應家裏的感覺,還是沒適應我的懷抱?”
“都不適應!”她突然想起來自己是個失憶的患者,立刻覺得說話有了底氣:“雖然你說你是我老公,但是我到現在也還沒想起來,萬一被你騙了呢?”
“你有什麽值得我騙的?嗯?”方宇翔用力抱緊了她,手卻悄悄地伸進了她的睡衣。
“不,不要。”她按住他的手,忽得抬眸瞪向了他。
“放心,我不碰你,免得你一激動再來個二次骨折,那我可就罪不可赦了。”方宇翔嘴上雖這樣說著,但那隻罪惡的手還是沒舍得離開她的身體,也不去掙脫她的手,就那樣帶著她的手順著她平坦的小腹一路遊走到了胸前的柔軟上。
“不要啊!你不能欺負病人!”駱晴晴慌了,憋著勁硬是把他的手推出了睡衣外。
“就是因為你是病人,我才想欺負!”方宇翔抽出胳膊,一個翻身,壓在了駱晴晴僵硬的身體上。
“你不怕我二次骨折了?”她知道自己無力推掉他,隻好放棄掙紮,怒目瞪著他威脅道。
“怕!”方宇翔俯下身邪魅一笑:“但是你的身體和我的身體好像不怕,怎麽辦呢?”
說完,他的吻猝不及防地落在了她的唇上,她倏地偏過腦袋,他的唇便隻在淺淺地品嚐到了那一抹櫻紅之後,落了空。
“想不想恢複你的記憶?”方宇翔扳過她的臉,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想,想啊。”她不知道他什麽意思,怯怯地看著他,心虛地回答。
“我也很想讓你趕快恢複記憶呢!醫生說了,夫妻之間越親密,會越刺激到你的記憶神經,說不定你就會馬上想起來我們以前的事。”
“我怎麽沒聽醫生說過?”她怎麽會不知道他安的什麽心?
“噓——”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不給她任何考慮和辯駁的機會,雙手並用一把褪掉了她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