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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麽?親愛的?我們回家吧!”方宇翔對駱晴晴的質問充耳不聞,溫柔地彎了彎嘴角,發動了車。
“你……好,既然你喜歡明知故問,那不如我來打開天窗說亮話好了!”駱晴晴看著他一副悠悠然的樣子,氣不打一出來,咬咬牙,緊閉上雙眼,把一直小心翼翼藏匿在嘴邊的話全部爆發了出來:
“我根本沒有失憶,這段時間我都是騙你的!現在我累了,我不想跟你玩這種猜謎遊戲了,每天還要為一句話是真是假來來回回想好多遍,真的無聊極了!”
說完,她死死地闔著眼睛,雙手的指甲深深地陷進了座位上的真皮坐墊裏,完全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隻有不斷起伏著的胸脯和顫抖的雙肩,抖露了她內心的忐忑懼怕。
她不知他是故意演戲還是真的聽不懂,可她管不了那麽多了,她現在隻想離開他的視線,去找她朝思暮念著的寶貝女兒。
“砰砰砰——砰砰砰——”
她仿佛感覺到胸膛內的一顆心快要跳出來了,心裏不停地暗示自己要做好魚死網破的準備,可時間一秒一秒過去,卻沒有得到方宇翔任何的回應。
緊咬著下唇,駱晴晴緩緩睜開眼睛,還來不及去扭頭看他臉上的反應,就被眼前疾馳的車速嚇得睜大了眼睛:“你瘋了吧!怎麽開這麽快?”
她的雙手下意識地抓牢了安全帶,轉頭望去,看到是男人刀刻般線條清晰的側臉,和……和狠狠瞪著前方的那雙陰鷙如鷹般的眸子。
駱晴晴不禁打了一個寒噤,下唇已經被咬得發白。
“所以……請你放我回家……至少你曾經說過,我們之間的交易不會影響到我正常的生活。”她的聲音越來越低,說到最後,已經低垂下了頭,像一個犯了錯誤等待接受懲罰的小孩一樣。
畢竟,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撒的那個謊,需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隻是她永遠也猜不到方宇翔的懲罰方式,因為下一秒,他已經放慢了車速,轉頭抿著唇睨了一眼糾結不安的她,三秒鍾過後,居然忍不住仰天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你根本不像失憶,明明是幻想症!”
聽到他囂張的狂笑,駱晴晴差異地抬眸看去,卻看到了一張笑得更加肆無忌憚的臉。“什麽意思?你還不相信我說的?”
“那你覺得我是會相信你的失憶,還是會相信你現在所說的?”方宇翔不答反問,嘴角噙著一抹讓人難以捉摸的淺笑。
駱晴晴顯然沒有參透他的話中之意,兩條秀氣的蛾眉不明所以地蹙了起來,“你愛信不信,反正事實就是我跟你沒有任何一點關係!”
方宇翔看了一眼氣急敗壞的駱晴晴,一句話不說地開起車來,左邊唇角卻慢慢浮起泛泛的冷笑:你想玩就玩,不想玩就不玩?遊戲規則還輪不到你來掌控吧!
“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無非就是在想著該怎麽虐待我折磨我!”
“你除了用那些卑鄙的手段,我想你也使不出什麽花樣了,反正我是一無所有的人。”
“不要以為你不說話我就很怕你,我隻是不想你,不想你利用我欺負我朋友而已。”
…….
駱晴晴每說一句話,方宇翔踩在油門上的力道就更大一點,嚇得她緊緊抓住安全帶,不再嘟噥。
回到海邊的別墅,方宇翔下車拉著駱晴晴向二樓的臥室走去:“老婆,經過今天的觀察,我發現你的腿和腳都好了很多,我們從今天開始回二樓住。”
駱晴晴一頓,手從他的大手裏抽出來,扭頭看著方宇翔嬉笑的臉,連連後退:“不,不去!在一樓睡習慣了,還是不去二樓了!”
“嗬嗬”方宇翔暗笑一聲,上前硬拉住她的手上了樓梯:“你還怕我把你吃了不成?”
哼!到了現在了還想逃?如果他連她那點小心思都看不出來的話,那這段時間和她朝夕相處的日子都白過了?
進了房間,方宇翔砰得一聲關上了門,把管家和傭人惶恐的眼神重重關在了門外。
駱晴晴還想逃,卻被他一把奪過手裏的手包扔在了床上,鬆了鬆自己的領帶,把她拉到了陽台上:“沾了一身酒氣,先洗個澡吧。”
駱晴晴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原來陽台上放了一個超大的浴缸,而且此時已經放滿了水。聽著不遠處傳來的澎湃海浪聲,夾雜著隱隱約約的鳥鳴,她抬頭看了一眼濃墨夜色下的大海,一股莫名的懼怕從心底泛了上來:“你,你變態!這露天陽台上怎麽能洗澡?要洗你自己洗!”
方宇翔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另一隻手在她腰間上下遊走,她來不及反應,隻聽“刺啦”一聲,他已經成功地找準並拉開了她禮服上的拉鏈,罪惡的手已經從她的腰際間滑進了衣服。
“啊!”她抽出手死命按住他那隻即將占領高地的魔爪,急中生智道:“你在這裏洗,我還是去浴室洗吧”
說完,她甩開他的手就要走,卻被他兩隻手齊用牢牢箍住了肩膀,疼得她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浴缸是今天剛從德國訂購回來的,是德國著名的華人設計師李默生先生專門為夫妻享受鴛鴦浴設計的,我們隻有躺進去,才能感受到它奇妙的功能。”
方宇翔一臉壞笑,說得輕佻曖昧,看她一副詫異的表情,俯身輕輕按動了浴缸外側邊緣的一個按鈕,浴缸裏的水立刻像通了電般湧動起來,尤其是從底部翻湧上來的幾股大水花,像極了海風中的浪尖,整個浴缸立時生動了起來。
“怎麽樣?是你先進去還是我先看著你進去?”方宇翔臉上的笑更加邪佞。
“你,你先!”她連忙擺手讓先。
“嗬嗬”方宇翔看到她上了當,忍不住低笑出了聲,“那好,你脫|衣服吧,我先看著!”
“什麽?”見他奸笑,駱晴晴眨巴眼睛回想了一下他剛才的選擇題,手撫額頭,懊悔地擰緊了眉:“你明明是在給我下套!”
“那好,今天就讓我給你發點福利:我先脫!”方宇翔也不再跟她爭辯,邊一顆一顆地解著襯衣上的紐扣,邊用那雙不斷放射出曖昧暖光的眸子盯著她,好像在無聲地挑釁一樣:“你以為你能逃得了嗎?”
駱晴晴的一張小臉倏得紅了起來,轉過身抬手捂住了眼睛:“你先洗,你洗完我洗。”
“兩個人洗更有效率!”方宇翔三下五除二褪掉了自己身上遮體的衣物,從背後緊緊圈住了駱晴晴的細腰,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在她耳邊低語:“再說,我們都老夫老妻了,遮遮掩掩的話不太符合身份吧?”
說完,不給駱晴晴任何反應的機會,方宇翔撩起她的裙擺,一把幫她脫掉禮服,扒掉了她的內衣。
“啊——”駱晴晴驚恐的吼聲還未衝出喉頭,就被方宇翔淩空抱起,“撲通”一聲,兩個人一起坐進了寬大的雙人浴缸裏。
“能不能不在這裏?”她知道自己今晚在劫難逃,但真的難以接受在這星空大海邊做那種羞人的事情。
方宇翔哪裏還有心思還管這些事,從今天次日下:她,駱晴晴是我方宇翔的女人!
比起那個對自己唯唯諾諾、甚至有點害怕他的她,他寧願相信她是真的失憶,因為他喜歡現在這種和她在一起的生活,他喜歡現在這個每天為了掩飾那個謊言而抓耳撓腮、冥思苦想如何繼續圓謊的她,多麽蠢又可愛的小女人!
哪怕,隻是演戲,隻要她能在他身邊,又何妨?
此時壓在駱晴晴身上的方宇翔眼裏滿滿的欲望早已經化成了濃濃的溫柔,含笑的眸子盯著她桃花般嬌羞的小臉,雙手貪婪地在她腰間和胸前留戀往返,雙腿間的火熱即使浸泡在柔柔的水裏,也難以抑製那難耐的渴望,他覺得他身下的水快要被他挺起的滾燙燒開了,溫度越來越高!
方宇翔眼裏折射出來的柔情讓駱晴晴徹底忘記了反抗,從未見過他如此的眼神,是深情嗎?為什麽他的雙手所掠過之處,自己的身體就像燃起了一簇簇騰騰的火苗,加上身下自動湧起來的水柱,按摩的力道像極了他的手,一瞬間,全身的經脈都融化在了水裏,舒服極了!
隻是身下為什麽會越來越空虛,隨著他雙手遊走在她身上的速度愈來愈快,她身下的渴望愈來愈強烈,她忍不住閉上眼讓身體完完全全放鬆在了水裏,徹底地癱在了他的手掌下。
“嗯”身體上的極度快樂讓她忍不住發出了舒服的呢喃,方宇翔唇角勾起得意的暗笑,腰間輕輕一挺,把自己火熱的欲望送進了她空虛的蜜|穴中。
“呃”幾乎是同時,兩個人發出了同樣滿足的呻吟,他握住她的腰,加快了律動,激起的水花在兩具肉體最神秘的接觸點一朵朵絢爛開放。
駱晴晴雙手死死抓著浴缸光滑的邊緣,腰身隨著方宇翔的律動不由自主地做起了迎合的動作,隻有緊閉著的雙眼抖露了她內心的羞澀。
他俯身吮吸她的唇,滾燙柔軟的舌尖探進她口裏,貪婪地吮吸她口腔裏的蜜汁。
“舒服嗎?”他放開她的唇,含住她的耳珠,聲音低沉而曖昧。
“嗯,我好像聽到了海鷗在耳邊鳴叫,好美的感覺。”正沉浸在歡愛帶給自己難耐快樂中的駱晴晴,唇角掛著澀澀的笑,不假思索地回答。
“海鷗?”
“嗯!好唯美的畫麵,好動聽的聲音,好美妙的感覺!”她腦海裏確實浮現出了那個站在一群海鷗之間的男人,那種人與自然和諧的美麗畫麵,讓她忍不住讚歎。
方宇翔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眼底滑過一抹黯然的憂傷,待駱晴晴詫異地睜開眼看他時,他卻俯身埋進她胸前波濤洶湧的柔軟裏,身下的抽動來得一次比一次猛烈起來。
“啊”她在他的進攻中一次次呻吟出聲。
“啪啪啪”浴缸裏激起一道道燦爛旖旎的水花。
星空燦爛的夜,低沉咆哮的大海,卻不及春色撩|人的露台一角
次日,駱晴晴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床上,渾身拆骨般的酸痛讓她不禁又想起了剛剛過去的那個夜裏
對,沒錯!她,居然心甘情願地配合他做了哪種事更可怕的是,她竟第一次感受到了交歡帶來的奇妙快|感!尤其是在他的引導下,那一次次奔向巔峰的感覺,腦海裏像百花盛放,像煙花升空,像踩在雲頂飛翔
“呃”駱晴晴害羞地捂住了發燙的臉,渾身散架似的痛又讓她忍不住吸溜一聲,深呼吸一口氣才緩緩坐了起來。
洗漱完畢打開房間門,她準備趁方宇翔不在的時候溜之大吉,下了樓才發現大門緊鎖,家裏沒有一個傭人。她突然想起管家吉祥前幾天說今天要回家一趟,而這個時候恰恰是傭人出門采購的時間。
“難怪沒有一個人!”她嘟噥一聲,悻悻地上了樓。
手剛放在門把上,她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轉身看著通向三樓的樓梯,心怦怦怦地加速跳動起來:家裏突然一個人都沒有,這不是故意讓我上去一探究竟麽?
警惕的視線迅速往樓下掃了一圈,在確認連隻蒼蠅都沒有之後,她躡手躡腳地踩上了三樓的樓梯。
“阿——嚏!”還是跟上次一樣,樓梯走到一半剛一轉彎,撲鼻的灰塵味嗆得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噴嚏,嚇到她立刻捂住嘴,屏住呼吸細聽樓下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