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借題發揮
“那麽，陸某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不打擾老夫人了。”
陸總送過禮物之後就準備告辭。
“陸總難得來一趟，不妨留下來吃個便飯如何？”蘇老太太急忙挽留。
雖然她還不知道陸總真正的身份，可連張德都要巴結的人物，現在有交好的機會，自然不肯這麽輕輕放過。
蘇黎世端著兩個酒杯走過來，把其中一杯遞給陸總：“今天是奶奶的壽辰，來的都是客，還請陸總您賞光喝一杯。”
陸總仿佛沒聽到蘇黎世的話，客氣的對蘇老太太微微頷首：“抱歉老夫人，我還有點要緊的事情要處理，就不打擾了。”
看都沒看蘇黎世一眼。
蘇黎世端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因為太過用力，手指都有些發白。如果不是低著頭，恐怕旁人都會看到，他那張因為太過憤怒，而變得扭曲的麵孔。
蘇老太太在蘇家小輩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既然陸總有正事要辦，老太太我也不強求。”
竟是要親自送陸總出門。
陸總連忙阻止：“老夫人不必客氣，您可是今天的老壽星，就不勞您相送了。”
蘇老太太一時有些進退不得，不管怎麽說，他畢竟是蘇家的掌舵人，就算要結交什麽人，也不好表現的太過急切。
張德張老爺子及時打了個圓場，哈哈笑道：“陸總說的對，老嫂子你畢竟是老壽星。還是由我，代替你送送陸總吧。”
蘇老太太眼前一亮：“那就麻煩老哥哥了。”
目送張德把陸總送出大門外，蘇老太太這才重新坐下。臉色接著就沉了下來：“到底是誰，救了陸總的父親，現在可以站出來了。”
蘇黎世心情正不好呢，陰陽怪氣的接口道：“我覺得，我覺得這事兒跟堂妹夫林常應該有關吧。畢竟，咱們蘇家就隻有他能稱得上是醫生呢。”
話裏話外那嘲諷的意味，連傻子都聽得出來。
“晚晴，林常，你們過來！”蘇老太太招手喚兩人過去。
“一會見到奶奶，不要亂說話。”蘇晚晴低聲警告林常一句。整理一下衣服，快步走了過去。
“林常，到底是不是你救了陸總的父親？這件事情，對我們蘇家非常重要，你想清楚了再說。”
蘇老太太現在的心情很是複雜，一方麵這個孫女婿害死了她的丈夫，對於林常的醫術，她是從骨子裏不信任。
可一方麵，想到之前的那碗參湯，還有這件事情可能帶來的好處，她又希望這件事情真的是林常做的。
蘇老太太這話一出口，周圍的人瞬間爆發出一陣鄙夷的噓聲。
“老太太這是怎麽了，竟然覺得林常能夠救人。”
“也說不準啊，沒準這位堂妹夫的醫術，真的就是這麽厲害呢。”
有人直言不信，有人陰陽怪氣。
看到蘇晚晴夫妻被所有人指指點點的模樣，蘇黎世心中快意無比。剛剛連續被陸總張德忽視的憤怒，總算是平複下去了大半。
蘇晚晴怕林常亂說話，連連對他使眼色：“奶奶問你話呢，究竟是不是你做的，你到是說呀。”
看自己老婆這個態度，林常哪裏還能不知道蘇晚晴的想法？隻能依著蘇晚晴的意思搖頭道：“不是我。”
“哼，關鍵時刻你們這些人一個也指望不上。”蘇老太太失望之餘，語氣自然也就不那麽客氣了：“你們夫妻兩個，都下去吧。對了，一會還有客人要來，你們往外麵一點，去門口那邊。”
蘇晚晴神色一暗，抿著嘴唇，眼淚差點沒流下來。讓他們坐在門口，這比指著她的鼻子罵娘，還讓蘇晚晴難受。
蘇家雖然隻是二流世家，蘇老爺子走後也是一年不如一年，可終究也是世家。
這樣的世家內部，總有著各種各樣，或明或暗的規矩。
宴會的座次，也是如此。
越是靠近裏麵的，身份地位就越高，越是靠近外麵的，自然就是邊緣人物。
蘇晚晴本來是蘇家嫡係，在蘇老爺子走後，漸漸被邊緣化。即便如此，家族有什麽宴席的時候，也是排在中間的。
今天到好，直接被趕到大門口了。
蘇家有資格給蘇老太太拜壽人中，隻有司機花匠什麽的，才會坐在這個位置。
“太好了，終於不用跟林常這個廢物坐在一起了。”
“奶奶還是心善，要我說直接趕出去就完了。讓林常那個廢物進我蘇家的人，絕對是最大的敗筆。”
蘇黎世眼角帶著笑，故作遺憾的道：“抱歉了堂妹，奶奶發話，我也隻能照辦，你可別讓我為難。”
蘇晚晴用力的睜著眼睛，淚水就在眼眶裏打轉，勉強牽動嘴角扯出一個笑：“今天是奶奶的壽辰，我怎麽會讓堂哥難做。我們夫妻去什麽地方，堂哥盡管安排就好。”
蘇黎世更是得意，偏偏還裝出一副為難的模樣：“既然如此，就讓五叔帶你們過去吧。”
“不用麻煩五叔，我們自己過去就可以了。”林常淡淡的聲音傳來，打斷了蘇黎世的話。
五叔可不是蘇家人，在蘇家也就相當於管家。
如果不是蘇老太太他們發配到邊緣，讓五叔給帶下路也沒什麽。可現在這種情況下還這麽做，蘇黎世根本就是在侮辱蘇晚晴。
如果蘇黎世針對的隻是他，林常根本不會放在心上，但是這麽折辱蘇晚晴，就讓林常有些憤怒了。
“哎呦，看來堂妹夫的心裏有氣啊，是不是對奶奶的安排不滿意？”蘇黎世故作驚訝，借題發揮起來。
“林常，你閉嘴。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哪有你說話的份？”蘇晚晴氣惱的把林常拉到自己的身後。
“堂妹。”蘇黎世不依不饒的道：“堂妹夫這可是在質疑奶奶，他的話，我可不能當沒聽過啊。”
蘇晚晴臉色大變，本來今天的事情就讓蘇老太太不高興了，如果再鬧起來的話……
“堂哥，今天是奶奶大壽的日子。有些事情，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比較好。否則鬧大了，隻會讓奶奶的麵子不好看，您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