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意料之中
她一直在懷疑杜明的手腳不幹淨,偏偏許氏在那會又被上頭的人查賬,一時半會的分不出心思來管其他。
可有個隱患在那裏總是不好,得早點把毒瘤給摘除掉才行。
蘇然這是在針對那個姓杜的,除了多管閑事外還有一個理由如今懷疑蘇可兒也可能跟綁架案有牽扯,依照那一位的性子,自己搞不定的事,必然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去求人。
至於求誰?杜明作為她的伴侶就是第一位的人選。
這是一場棋局,哪怕對手再不起眼也好,那也不能掉以輕心,得先一步一步的吃掉她身邊所有可用的棋子,如此才能保證一擊即中。
杜明是個有手段的,因此是必須要清除掉的因素,至少在開庭之前,要確保他沒心思去保那個她那個好妹妹。
蘇然憂心忡忡的思考著的模樣落在某人眼裏,隻覺得一陣心疼。
“你還要病中,做什麽又這麽費神?”陸雲深掖了掖被子,細細道來,“如你所說,當初是那女人約你出去,其嫌疑不可謂不大,這一點我也知道,難道還能就這麽放了她?”
現場發現的都是顧珊珊的物品,雖然證據確鑿,但也太明顯了一點,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嫁禍。
反正不管姓顧的還是姓蘇的,亦或是姓夏的,哪個都不是好東西,且先解決了一個,剩下再一個個的來。
他又補充道“我已經派人去找了杜明,隻是許氏那邊來消息說他請了好幾天的假,暫時聯係不上。”
不是聯係不上,是不敢露臉。
不然一邊是綁架的罪名,一邊又是挪用公款的罪名,哪個他都擔待不起,總要先平了一波再平下一波。
杜明一連躲了好幾天,連公司也不敢去,一是因為要替綁架案的後續做謀劃;二是因為知道許氏的賬還沒查完,還不到著急回去的時候。
等庭審結束了,綁架案塵埃落定了,許氏的賬也沒查完後,他就該緊張起來了。
等上麵的人一走,之後許墨一定會開始自查,屆時挪用的那筆錢就怎麽也瞞不住了。
想把一切恢複原樣是不可能了,他也不可能拖到年底再把那筆錢還上。
杜明眼下身上沒有一個子,唯一能做的就是公司自查完之前,在查到自個身上之前,趕緊在從許氏卷一筆錢走。
一轉眼就到了開庭審判的日子,久未露臉的蘇、杜兩人也按時出現在了旁聽席上。
這次開庭並不公開,來的隻有兩方家屬以及案件相關人員。
旁聽席分為左右兩邊,陸雲深是代表還在病中的蘇然去的,一人獨占一席。
而另外一邊除了杜與蘇,便隻有被告人的那位男友以及即將上場的律師。
“先生,您放心,這個案子我有把握。”辯護律師在路過陸大總裁時明顯頓了一下。
不知為什麽,他們來之前陸雲深就已經到了,可是他坐的那一邊愣是沒人敢湊過去,也許是受不了男人的強大氣場。
三位審判官入座之後敲響了第一聲法槌——“帶被告人。”
所有人都需起立,看著滿麵憔悴卻眼色陰毒的顧珊珊被帶入場,那眼神令心虛的某人顫了一下。
“沒事沒事,我們今天不會有事的。”杜明輕聲的安慰著顫抖不已的女友,臉上寫滿了篤定。
在開庭之前,他們就已經通過夏若知道了對方手裏握有什麽證據,已經先一步的把所有不利因素瓦解了。
今天的審判對於他們來說,隻是走一個流程,可惜坐在被告席的女人並不知道,還以為庭審之後就能自由了。
至於陸雲深,則是冷眼的看著場上那些或驚慌或不忿的人們,心中一片平靜他不過是來看場戲,結果怎麽樣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欺負過他女人的那些人,一個都逃不了。
接下來的流程,包括會出現什麽證據,可以說在場的人沒一個不知道的。
顧珊珊委托男友找來的監控,以及對真正嫌疑人也就是對蘇可兒的指控,通過那位律師一並呈交給了法官。
然而,結果卻並不如人意。
在監控視頻中,確實能證實有人曾經造訪過被告人的住處,卻由於看不清臉,因此不能判定那人的身份。
法官經過商討,以證據不充分駁回了顧珊珊的請求。
但她既然指認了新的嫌疑人,那麽蘇可兒就不得不自辯。
她所需要的,就隻是提供綁架當日自己的不在場證明,證明人不是別人,就是杜明。
兩人雖然是伴侶關係,有違法律中的客觀性原則,但法官也沒辦法因此判定對方有罪。
被判定有罪,就必須有充分且確鑿的證據。
如今不管是監控還是不在場證明,都不夠充分,所以無論是誰的主張都不能得到肯定。
綜庭上的幾人所述,審判回到了原點,也就是目前警方已經掌有的、確鑿的、可以判定顧珊珊犯罪的證據,來對這起綁架案進行審判。
最後的審判結果是嫌疑人顧珊珊犯罪證據確鑿,由於並未對受害人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害,故酌情量刑為十年有期徒刑。
綁架罪的量刑一般人十年以上有期徒刑至無期徒刑,情節嚴重判死刑;情節較輕則是五年到十年。
顧珊珊的這十年,並沒有重判,也是陸雲深的手下留情。
“不!我不相信!我沒有罪!”
當判決下來的那一刻,被告席上的女人就癲狂了,場麵一度十分的混亂不堪。
蘇可兒拉著同伴,急匆匆的逃離這個地方,而陸大少見證完審判也打算離席。
兩邊人撞在了一起,這對於某些人來說,陸雲深是比庭上那個被冤枉的女人還要更令人懼怕的存在。
“陸、陸總。”杜明咽了口口水,呆愣愣的看著男人。
“杜明是吧?”陸雲深抬了抬眉毛,忽而露出一個笑容,意味深長的留下了一句,“我們會再見麵的,很快。”
待警告完人的陸大少離開後,原本還裝的很淡定的小杜忽然就不淡定了,若不是旁邊有桌子可以支撐,他非得直接跪地不可。
“可、可兒,他剛剛那是什麽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