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一夜宿醉
雅靈尚未消從震驚中醒轉過來,冷莫言的身體消失在門後,幾聲力道不小的關門聲提醒著她,他已經走了。 籲—— 長長地呼了口氣,雅靈為自己在經曆強火力轟炸後還能安然無恙而感一慶幸。不過,緊接著,一陣失落襲擊過來,剛剛冷莫言的行為告訴她,他仍然很在乎很在乎那個叫倪繽兒的女孩。 到底是怎樣一個女孩?竟能得到這麽冷酷的一個男人的喜愛? 心在泛起酸意,雅靈不斷地說服自己,她跟冷莫言什麽之間什麽都沒有,不要在乎他的現在,過去和未來。 可失落的心如何能聽得進這勉強的呼喚,越走越遠的心已緊緊綁在了某處,為他的傷感而傷感,為他的快樂而快樂。 取過架子上的紅酒,雅靈第一次喝起酒來,盡管被一次次嗆到不斷咳嗽,仍倔強地要將整瓶酒喝完,直到醉倒在寬軟的床上,任憑酒液孤獨地流淌…… 冷莫言一夜未歸,雅靈宿醉一場,直到陽光透過窗戶照到她的身上,她慢慢醒來。頭好痛!沒有經驗的她那般強灌,結果卻這般難受。她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 牆壁上掛著一個古香古色的西方老鍾,當當當地敲擊了十二下,哦,十二點了嗎?這麽晚了。勉強撐起身體,身上的衣服因為一夜睡眠而變得皺皺巴巴,對麵的鏡中照出一張略帶憔悴的俏臉。 是自己麽?雅靈撫上臉龐,鏡中的人兒也將小手落在臉上,那小臉看起來好蒼白!一向水汪汪的大眼失去了光澤,顯出病態的美。長長的睫毛上下扇動,楚楚可憐!眼圈竟然紅紅的,臉頰還有淚痕留下,自己難道哭過? 昨夜的情況太過朦朧,雅靈除了記起自己曾舉瓶狂飲外,別的什麽都想不起來。 玻璃上仍留著紅色的酒液,透過那裏,可以看到,船身靜靜地立在陽光下,沒有了碧藍的海水,倒是一片銀白的沙灘泛著刺眼的光,吸引著遊人的目光。 船靠岸了! 這是她的第一反應。沙灘上一個身影吸引著她,修長的身體上盡著一條小短褲,結實的古銅色肌肉在陽光下閃著汗光,他手裏提著一個東西,不一會兒便跨入水中。 那人,正是冷莫言。 他走到一定位置時,停留一陣,接著向著前方大叫一聲,馬達聲響過之後,他便飛一般越上海麵。 他的姿勢好美,穩穩地站地在帆船上,迎上遠方湧來的滾滾浪花,轉眼,消失不見,一下刻,如水豹般從水中鑽出。衝浪是一項高難度的體育運動,冷莫言做起來,便如走路一般輕鬆。 一個轉彎,一個飛躍,一個騰空轉體…… 雅靈張大著嘴看著他完成著一個個高難度動作,差點大聲喝起彩來。 扣扣的敲門聲響起,一位穿著傭人服的女侍者推著餐車站在門口。 “太太,您的早點。” “哦,謝謝。”雅靈看著車上色香味俱全的早餐,一下子來了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