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不會懷他的種
“去,給我洗幹淨。”痛惜的眼神隻是一閃而過,冷莫言糾著她的身體朝洗手間拖去。巨大的噴頭朝她的身體噴撒,冰冷的水打擊著她細致的皮膚,激起她強烈的反抗。
嘶啦一聲,禮服碎成幾片,雅靈低聲吼道:“你就是一頭野蠻的畜牲!”嘩嘩的水聲淹沒了她的聲音,也掩沒了流出來的更多的淚水。
冷莫言的手粗魯地在她身上搓著,直到將每一寸肌膚搓得生痛,通紅……
雅靈停止了反抗,她閉上眼,任憑冷莫言折磨。就在她感覺全身痛到快要麻痹的時候,冷莫言停下了動作,她感覺身體一輕,被他橫空抱起。
接著,她和他一起倒在了一張床上,冷莫言冰冷的唇印上了她的唇,粗魯焦燥地索取著。她將唇閉得緊緊的,根本不給他進入的機會。
冷莫言強行掰開她夾緊的腿,身體一個挺進,直接進入她的體內,開始了瘋狂的衝刺。他隻想她服軟,隻想她求饒,挺進的速度一波更比一波快。雅靈咬起牙根,身體如撕裂般疼痛著,冷莫言的每一次挺進,對她來講就是一次要命的痛苦。
她哼都沒有哼出來,濃重的血腥味彌漫在口中,她知道,自己的唇已經被咬破了。
“冷莫言,你是個魔鬼……”說完這句話,雅靈終於暈死在他的身下,淩亂的發貼在身下,印得蒼白的臉更加孱弱。
“矍雅靈,你是我的,休想從我身邊逃開!”暈倒前,她似乎聽到了這樣一個聲音。
仿佛經曆了一場巨大的磨難,雅靈身心俱傷。頹然醒來,淩亂的被褥、疼痛欲裂的身體,都在向她證明著昨夜並非一場夢。即便是,也隻算是一場惡夢!
身邊一個人形的塌陷,早已沒有了溫度。始作俑者不知人歸何處,徒留下滿室舞蹈的娃娃,幻化成倪繽兒的臉,嘲笑她的不自量力。那些臉轉而變成二姐陰險的麵容,舞蹈的手此刻看來,更似二姐悄悄伸過來製造惡作劇的魔爪。
雅靈艱難地移動身體,忍不住被身下的疼痛折磨到嘶嘶呼痛,她的小臉痛苦地皺了起來,既而又倔強地舒展開來。拉過薄被披在身上,她決定下床將身體清洗幹淨,冷莫言的氣味充斥著她的神經,她討厭他!腳掌著地的那一刻,巨大的疼痛湧來,雙腳一軟,她就此倒在了地上。
“喲,雅靈,你這是怎麽啦?”柳嫂推門而入,手裏端著個盤。
雅靈搖搖頭,此時此地,除了被單不著一縷,她羞怯而難堪。
柳嫂顧不得手中的盤,將它置於地上,雙手伸過來,將雅靈扶起。
“喲,都成這樣了,總裁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半敞的被子露出滿滿的紫色吻印,柳嫂了然,緊接著菀爾一笑。她大概以為,昨晚他們有多麽難忘的春宵了吧,從她的眼神,雅靈讀了出來。於冷莫言,能折磨到她,一定比春宵帶來的愉悅要享受得多吧!
一陣傷感湧入鼻腔,雅靈借著不斷的咳嗽止住就要開始的哭泣。柳嫂不斷地拍著她的背,憐惜地道:“你看你,都咳出眼淚來了。”
承著奔湧的眼淚,雅靈笑得花枝亂顫,嫵媚妖嬈,連綿不絕,那是痛苦,那是絕望,那是對造化弄人的仰天控訴!
柳嫂將笑得幾乎要醉掉的她扶上了床,欣慰地道:“你們關係好了就好,我都說了,言是很愛你的,你們能這樣,他父親在天之靈也該寬慰了。”
雅靈偷偷抹去更多的掉下來的淚,沒有忽視掉柳嫂那激動的臉龐還有泛著濕意的紅眼。
柳嫂發覺自己的失態,忙背過身去擦去眼淚,再轉身時,那盤子已經到了手中。她拿出一顆小小找藥丸,不太情願地遞了過來:“你看總裁多麽關心你,知道你還要上學,擔心懷孕影響學業,還專門叫我帶藥來了。”
哦,冷莫言竟然認為她連懷他的骨肉的資格都沒有!雅靈的心再次被挫刀挫了一般,痛得直冒冷汗。她傲然地接過那粒藥丸,一口吞下。
“唉,如果不是考慮到你學習的問題,是斷斷不能吃這藥的,家裏有個孩子多好呀……”
“你去告訴冷莫言,我一定不懷他的種!”
雅靈起誓一般堅定地說道,將自顧自說話的柳嫂激得短暫地一愣,她這才發現,雅靈的表情不對勁。
“雅靈,你們……”尚未問完,門口傳來了幾聲敲門聲。
“太太,老太太回來了,讓你下去見她。”簡單的幾個字,粗冷的聲音,一聽就是張媽的聲音。柳嫂身子顫了一顫,臉色有些不自然,她迅速收拾好盤子,低聲道:“你去洗個澡,換件幹淨衣服再下去吧。”
雅靈漠然地點點頭,並沒有行動,門口再次傳來了敲門聲,還是張媽的聲音:“太太,快點,老太太在下麵等急了。”
“快點吧,餘小姐脾氣不好!”柳嫂將她推入浴室,並對著門道:“馬上就下來了。”
雅靈整理妥當,在柳嫂的幫助下,梳了一個簡單的發型,找了件得體的連衣裙穿上,走下樓來。
客廳裏,圍著幾個傭人,他們並排站著,低垂著腦袋。在他們麵前,站著衣著考究麵容嚴肅的餘紅梅。
“你們給我聽好了,在冷宅做事就要衷心梗梗,對誰?對我!你們看,張媽做事就穩重,什麽事都會向我報告,她才會坐上冷宅管事的位置!”
張媽胖胖的身體得意地抖了一下,為了表現出她的任勞任怨,兩隻肥腿站得穩穩當當,一向彎著的身子也拉直了。
“你們隻要勤快,做事懂分寸,也會和張媽一樣,成為我們冷家看得起的人物。”
“聽到了沒有!”張媽如狗腿子一般附和著餘紅梅,大聲訓著下人。
“聽到了。”傳來不甚情願的幾個聲音。
雅靈漠然地站在樓梯口,等待著他們訓話結束。餘紅梅銳利的眼睛已經注視到了她,將明顯不過的厭惡眼光打在她纖弱的身體上,似乎要在她的身上穿幾個孔。
“還不快過來。”張媽一改前些日子的尊重,對她低吼道,擺出一副厭惡的麵孔。
雅靈緩緩走近,站在離人群還有幾步的地方。
“快點過來站好哇!磨磨嘰嘰大半天,簡直是對老太太大不敬嘛。誰像你這樣。”張媽指指那些傭人的旁邊,示意她和他們站在一起。
雅靈冷眼看看張媽,張媽的脖子縮了縮,顯然有些畏懼,但在接受到來自餘紅梅的目光時,立刻變得凶神惡煞起來。“看什麽看,還不快過來,你以為自己是什麽人物!?”
“對不起,我不是傭人。”雅靈從餘紅梅身上看到了冷莫言的影子,難怪,有其母必有其子。她討厭他們這種任意貶低人,傷害人,不把別人當人看的惡風惡俗,來自心底的反感讓她的執拗性子又上來了。
“你以為自己是什麽!”餘紅梅一直都不喜歡她,她朝著她威嚴地吼道,整個大廳裏回蕩著她的聲音。
雅靈無畏地搖搖頭,冷笑道:“如果餘太太記憶力夠好的話,我和您的兒子是舉行了婚禮的明正言順的夫妻!”
她的聲音不大,卻鏗鏘有力,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你,不要臉!”餘紅梅塗了紅色指甲油的食指伸出來,直指她的鼻頭,精心描繪的眉高高豎起,剛拉過皮的眼睜得圓鼓鼓的,似乎要暴出來。
“呀,你不就是在慈善會捐贈現場和人在洗手間熱吻的那個嗎?”李瑩瑩不知從什麽地方鑽出來,捧著一杯熱騰騰的茶,假獻殷勤,既而裝出吃驚不小的樣子指著雅靈道。
這事雖然經過冷莫言的施壓,各大媒體都沒敢報道出來,但那天她剛好要上洗手間,碰巧看到了。事情被她“不小心”地一抹黑,雅靈便成了一個不守婦道的女人。
“什麽?還和別的男人親熱,真是不知羞恥!”啪!餘紅梅一個巴掌拍在她的臉上,頓時一陣熱辣辣的疼痛傳來。她捂著臉,驚訝地看著餘紅梅。
“看什麽看,你有什麽資格做言兒的妻子,從今天起,你負責冷宅的清掃工作。張媽,叫她現在就把整個客廳和房間抹幹淨!”餘紅梅厲聲吩咐,張媽唯唯稱是,李瑩瑩像個乖巧女兒般為她撫著胸口,卻把得意的目光射向她。
“還不快去!”張媽伸出胖胖的腳,一腳踹在她的膝蓋窩,悶哼一聲,雅靈跪倒在地。緊接著,一張大抹塞到手中,另外兩個傭人將水抬到她的旁邊。
“伯母,為這樣的人氣壞身子不值得,我們過去坐下,消消氣。”李瑩瑩扶著餘紅梅,卻並不離開,隻是坐到旁邊的沙發上。
冷母不斷地喘著氣,她指著雅靈對張媽道:“叫她快點抹,不抹就打死她!我們冷家,死個人不過死條狗!”
“好咧。”張媽收到命令,又是一腳踢來,踹在她的腰上。
雅靈悶哼一聲,她握著抹布的手糾得緊緊的,全是對於冷家人的恨!她倔強地咬著牙,不動也不吭聲,盈眶的淚水硬是給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