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一、難以接受
“叫他們快停下,不要濫殺無辜!”雅靈用力想要扳開他的手,卻力不從心。她看到指彈再度飛舞,又有數名無關人員倒下,急得大叫。
斜眼下,雅靈總算看到了大友,他並沒有拋下她,而是追隨而來,他們一起朝著酒店的地下車庫退去。
“別來!”她揮著手,示意大友退回,槍聲不斷,全都對上了大友,雅靈嚇得閉眼不敢再看。
咻一聲,眼前強光一照,誠傑宇突然放開了雅靈,抬手想要擋住眼睛,一把飛刀從雅靈的肩頭飛過,精準地射入誠傑宇擋起的右手中。
“唉呀!媽的!”誠傑宇一吃痛,手上的槍應聲落地,力道減弱,完全鬆掉了對雅靈的鉗製。雅靈一蹲身,連滾帶爬地躲在了眾車的後麵,那些手下不敢對她動手,集中火力射向大友,混亂中,隻聽得誠傑宇憤怒的暴吼,“給我射死他,射死他!”
更猛地火力射向大友藏身的地方,子彈打穿了許多車子的玻璃和輪胎,激起一陣陣慘烈的碰撞聲。雅靈微微抬頭,大友的背後沒有敵人,他如果衝出去,還有生存的可能。
“大友,別管我,你快走,快去找言!”她大叫,槍聲一度淹沒她的聲音,她反複地叫著。這一叫暴露了她的藏身之地,誠傑宇很快找到了她,再次將她壓製住。
“大友,你這樣,我兩個都會沒命,快去找言!”槍聲稍稀之時,雅靈再次喊道。
車庫裏原本不多的人有的逃,有的被亂槍射死,雅靈的身旁,就躺著一具屍體。她沒想到,誠傑宇可以冷血到這種地步。大友藏身的那一片車安靜極了,他出事了嗎?
雅靈在心中祈禱,祈禱他千萬不要出事。
誠傑宇的手下圍成半圓,朝那個方向圍了過去。
“大友,快走,要不然……”她的嘴被誠傑宇緊緊地捂住,正是那隻被大友射穿的手。濃重的血腥味迅速漫延,雅靈有種想吐的感覺,他的手上正流著鮮紅的血液,那些血滴下她的衣領,浸濕了她的衣服,有的順著脖子流進衣內,帶來冰冷的觸感。
他卻如沒有感覺一般,一味地緊緊捂著她的嘴,力道大到足以令人窒息。
朦朧中,她看到大友在車子的掩護下,東躲西藏,最終成功跑出車庫。
“老板,還要追嗎?”一個捧著衝鋒槍,長得凶神惡煞的家夥前來請示。
“快上車!馬上就有警察來了。”誠傑宇顯然對大友失去了興趣,拉著雅靈,上了一輛車。
捂在她嘴上的手總算鬆了下來,雅靈不斷地呼吸,同時劇烈的咳嗽,而後,是不斷地作嘔。
身上血淋淋的,濕了一片,從沒見過這麽多血的她感覺到深深的恐懼,頭再度暈炫起來。
手下開車,迅速離開,一路橫衝直撞,連連撞倒幾名路人,還撞開了欲來攔截的警車。大道上,上演著最為驚險刺激的飆車遊戲。雅靈隻能緊緊地抓頭車門頂上的小小支撐,閉眼不敢再看這嗜血的一幕幕。
當一切安靜下來的時候,她才發現,他們正在往城外逃亡。
誠傑宇已經包紮好了自己的手,正舒展眉頭,假寐。
剛剛肯定死了不少無辜的人,可他卻如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過一般,安然得就如出去散心一般。
雅靈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顫抖著問:“宛顏呢?”
誠傑宇如沒有聽到一樣,沒有回答。
“宛顏呢?”她開始拍打他的身體,害怕聽到不好的消息。
“你想見她嗎?”誠傑宇半張著眼睛,看了她一眼,又閉上。
“你把她怎麽啦?”雅靈突然想哭,宛顏之所以會變得那麽慘,都是眼前這個惡魔造成的。“你為什麽要找人強奸她!”她控訴,眼淚隨之湧出,一種無力感襲上心頭。
“她憑什麽想懷我的種!竟然想要灌醉我,和我上床,她沒有資格!”誠傑宇突然暴怒起來,吼道。
雅靈不敢置信地看著誠傑宇。“就因為這樣,你就要叫人強奸她?你是畜牲嗎?她是你的妻子呀!”天啦,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麽?雅靈無法確定了,他是一隻披著羊皮最惡毒的狼嗎?不,他比狼還要惡毒百倍,千倍!
“怎麽可以,怎麽可以!”雅靈用出全身的力氣捶打誠傑宇剛如鐵塊的身體,直到雙拳通紅,高高腫起。
“親愛的,我是愛你的,我的靈靈。”誠傑宇捧起她的手,置於胸口,溫柔地道。若在往日,她會為他的溫柔而感到開心,此時,她隻覺得惡心極了。一隻人間惡魔,裝起溫柔來,十足的西施捧心!
“誠傑宇,她是你的妻子,她和你同床,那是天津第一的事兒,你不覺得自己太殘忍了嗎?”雅靈知道這樣挽回不了什麽,她還是忍不住為宛顏抱不平。
“殘忍?我的殘忍都拜冷莫言所賜!”誠傑宇咬牙切齒地回答,眼球突出,似乎馬上就要脫離眼眶。血紅的眼絲將他的眼睛布滿,染紅,就像一隻真正的嗜血魔鬼的毒眼。他把所有的錯都加在了冷莫言的身上,對他有著最為刻骨的恨。
他的表情是那樣恐怖,仿佛要把冷莫言拆骨抽筋,他像一隻渴久了的魔鬼,急需著血液的浸潤。雅靈不忍看下去,她閉緊了眼,可腦中,他的形象更加可怖!
“誠傑宇,放了宛顏吧,她好可憐。”這是她唯一的能做的,也是唯一有點把握,誠傑宇願意做的。
“我從來就沒想留她,是她自己不要臉地一再地找我,嗬嗬,放她,得看你的表現羅。”
“你真的抓了她!”雅靈從他的話中聽出了宛顏的下落,再度一震,她一方麵為宛顏還活著感到開心,另一方麵,為她被自己所愛的人傷成那樣而感到傷懷。
“誠傑宇,愛一個人並沒有錯,你的做為太……”
“是的,愛一個人沒有錯,所以,我也是愛你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誠傑宇曲解了她的想法,把自己殘忍的做為都歸結為愛她。雅靈隻能無奈地搖頭,她退開身體,想要盡可能地遠離他。
誠傑宇則像早就知道一般,反而將她緊緊摟在懷裏。
“要想宛顏沒事,你就得乖乖地,跟著我。”他講這話時,無情,冷血,雅靈小小的身體如一株狂風中的弱柳,除了顫抖,無能為力……
大概駛了四五個小時,城市的繁華早已消盡,看到的是滿目的青山,還了夕陽的餘輝。一路上再沒有人追來,天色將暗,雅靈開始思念冷莫言與孩子。
車隊駛進了一小條路,那路窄得隻能勉強通過一輛車。七拐八拐之下,他們進入一座小鎮,隻在那裏做了短暫的停留,一夥人添置了些吃的,便再度往裏行駛而去。
直到晚間八九點鍾,車子才在路的盡頭停下,而後,在誠傑宇的劫持下,步行了幾裏路,最終停在一座山上的一個大洞前。
“裏麵環境不太好,委屈你了。”誠傑宇在她耳邊溫柔地道,雅靈將頭扭開,拒絕接受他的氣息。他並不在意,拉著她走入內室。
裏麵黑黑的,隻有一點點的亮光,那是來自於洞中央的一根蠟燭。蠟燭下,坐著一個頭發很長,淩亂不堪的女人。她的衣衫似乎特別破爛,光線太暗,離得太遠,看不真切。
女人聽到腳步聲,抬起頭來,露出一張肮髒而憔悴的臉。
“宛顏!”雅靈差點跌倒,她的變化實在太大,現在的樣子,就算被認成乞丐也絕不為過。宛顏淩亂的頭發中露出一角小小的臉,她的身體震了一震,在看到點了大蠟燭走來的手下手中的食物時,瘋了一樣跑過去。
“吃,吃,我要吃!”
“乖乖的,馬上有吃。”手下看到她時,咧開的嘴笑得淫蕩。他丟了一塊餅在地上,然後迫不及待地解開褲頭。
“你們要……”雅靈看到宛顏像餓了十幾天一般,撿起東西就猛往嘴裏塞,還沒有反應過來,手下竟然當著誠傑宇的麵,將褲子脫下,拉開宛顏破爛的衣服,對準她的身體衝了進去……
“不要!你們這群流氓,畜牲!”雅靈尖叫,宛顏卻如沒事一般,隻顧著嘴裏的食物。
“宛顏!”雅靈想要過去推開她身上那個醜惡的男人,卻被誠傑宇抱在懷中。
“你放心,你是我一個人的,不會有人敢欺負你!”
“快點,我們也想要呢。”另外幾名手下抹著口水,圍在旁邊看戲一般,並不斷地催促。
“她會死的,誠傑宇,她是你的老婆,你的老婆,你怎麽可以……”雅靈不斷地掙紮,不斷地罵著,她的心立刻碎成千百片,一陣一陣地絞痛著。宛顏的情況慘不忍睹,可是,那些男人如同沒有感覺一般,一個接一個地騎到她身上,解決著最原始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