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三個字很快的吸引了兩國人的注意,這些使者這次來主要目的就是和阮浩澤打好關係的,畢竟乾元的兵權都掌握在這個人手中,至於宣德帝,沒有了兵權就是拔了牙的老虎根本不被兩國人看在眼裏。
“你們攝政王還喜歡花?就是不知道是怎樣的花能被權傾天下的攝政王看在眼中呢?”南嶺勤轉動著茶杯,看著那片白色的布匹遮擋的地方,不著痕跡的打聽著。
“我們也不知道,不過是聽花匠說是異族的花種,說是什麽玫瑰的,不過我們沒見過。”侍女被告知要好好招呼這些貴客,自然是問什麽答什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過聲音有些僵硬,看不出一點兒情緒。
“哦,這倒是一個新鮮事。”慕容嶽突然插了句嘴,“阮浩澤不會是喜歡上什麽女人了吧,不然怎麽會種這種娘們兒的東西?”
見所有女人的眼光都被攝政王三個字吸引,很多侍女甚至都支起了耳朵,才會出言打擊阮浩澤,把他說成娘們兒,卻不知道這句話,非但沒有破壞他在眾人心中的形象,反而給人一種專情的感覺。
正在南嶺勤想要反駁什麽的時候,外麵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原來是宣德帝帶著他的宏偉的後宮出現在了薈萃殿,桃李芳菲的禦花園,加上這些各色的美人,相互映襯,讓這些後悔沒有見過乾元美人的男人看直了眼睛。
“皇上駕到,皇後駕到,鄒貴妃駕到……”一串串妃嬪的稱號念下來,這些使者才真正的意識到宣德帝後宮的巨大,不必說沒有念出來的美人,就是妃位以上的人都有十來個,更加不要說那些隻被臨幸一夜,早就被君王遺忘在時光長河裏的宮娥了。
慕容嶽用歆羨的目光看著白發蒼蒼的宣德帝,這才是本宮的目標啊!就金月太子府裏的那些妃子,和這些女人相比,簡直不可同時而語。
“給皇上請安。”宣德帝看著底下跪著的人,眼中閃過滿意,老子就算不管事了,但還是乾元的老大,你們這些人見了朕還不是要乖乖的下跪。
“眾卿平生。”宣德帝佝僂著脊背坐到上位,曹皇後端坐在他的身邊,端莊雍容的麵容徐娘半老的樣子還能看出年輕時的風韻,隻是在美人輩出的後宮,這點美色早就不能引起宣德帝的興趣。
正在他們高興的時候,公公扯著鴨公嗓子喊道:“攝政王到。”
那一聲唱喏,將宣德帝臉上的笑容給喊沒了,也隻有這個時候他才會意識到這個天下不隻有一個宣德帝,還有一個比他更加大牌的攝政王。
一身黑色的盤龍暗紋的長袍,腰間係著同色係的腰帶,除了前方一顆紅色寶石顯示著價格不菲外,都是低調的奢華,一身冷漠疏離的氣場和黑色出奇的相稱。
所有的聲音都在他出現的那一刻瞬間遠去,除了他走動的腳步聲,隻有無邊的空寂,眾人看著他龍章虎步的身姿連呼吸都忘記了。
“小婿見過嶽父。”阮浩澤向宣德帝行了一個禮,雖然隻是微微彎了一下腰,但是其中表達的態度已經足夠宣德帝高興了。
“賢胥來了。”兩個老狐狸相互寒暄,絲毫沒有提及將兩人聯係在一起的姬青悠,但是這個態度就足以讓金月和靈風的人偃旗息鼓了。
本來以為阮浩澤和宣德帝是對立的,想著趁機沾點兒便宜,沒想到這兩人早就達成協議,就連姬青悠都失蹤了,都還不能破壞這種協議,看來不管是宣德帝還是阮浩澤都沒有將姬青悠看在眼裏。
或許姬青悠隻是他們達成協議的一個橋梁,至於這個人是死是活對於他們而言根本不重要。
阮浩澤的眼冷漠的掃過所有人,坐到宣德帝的身邊,看著下麵人各種表演,不屑的想著:這樣你們還會浪費精力去找姬青悠來威脅孤王不成。
早就知道金月和靈風不會放棄這種好機會,才會想出這個主意,將姬青悠的地位完全的排除,天知道他多想向世界宣布姬青悠是他的女人,將那個爛木頭趕出她的身邊,可是為了她的安全現在還不能,隻能忍。
而這種忍讓,隻會在金月和靈風的身上找回氣場來,否則他會覺得心裏不痛快。
“不知道王爺算是乾元的駙馬,還是青悠公主算是攝政王府的王妃?”前者是入贅,後者是娶妻。
前者是王府向皇室屈服,後者是皇室向一個異性王爺服軟,就是不知道你們的聯盟是不是真的牢不可破。
宣德帝假裝沒有聽見她的話,渾濁的眼眸閃過一絲精光,然後繼續將手伸進懷裏美人的衣服裏,在大殿上,當著眾人的麵,急不可耐的揉捏著不知名妃子的渾圓。
更絕的是那個妃子配合的呻*吟了一聲,明顯的情動了,一張瀲灩的臉欲求不滿的看著宣德帝,嬌媚的喊了聲,“皇上!”
阮浩澤旋轉著杯子,薄唇輕啟,“姬青悠不守婦道,珠胎暗結,未婚先育,從今以後貶為側妃,姬側妃!”
冷漠的話語,讓在場的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各國使者紛紛為那個未曾見麵的青悠公主擔憂,惹了這樣一個肅殺王者的注意,注定會被他打壓得很慘,可以預料她一旦被抓到,命運將會是怎樣?
或許死是她最好的結局吧?
“嶽父說,這樣的處理好麽?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公主之尊,孤王真想將她沉塘。”他森冷的話讓宣德帝快要演不下去了,抓著女人渾圓的手一個用力,揪得懷裏的美人疼得齜牙咧嘴。
美人知道不能叫出聲,否則就隻有被拋棄的命運。
忽然,宣德帝一把推開了美人兒,“沒用,連叫都不會,拿來幹什麽?”宣德帝沒有回答他的話,對著外麵的內侍喊道:“來人將她的舌頭割掉,扔到煙雨樓好好學學怎麽侍候男人。”
外麵的內侍聽到他的喊叫卻沒有行動,正在尷尬的時候,阮浩澤出聲道:“嶽父還是這樣不懂得憐香惜玉,看來小胥需要再給您選一些美人兒了。來人將這個不會看眼色的送去煙雨樓,按照皇上的吩咐辦。”
雖然說一樣是決定了一個女人的命運,卻是攝政王同意下宣德帝才能懲罰,這是赤裸裸的告訴世人乾元的權利已經全部在他手中了,連姬青悠也是一樣,對於宣德帝回避的事情更是隱晦的告訴了他不管怎樣躲避都是沒用的。
這就是權利,這就是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
“罷了,你們年輕人的世界,我這個老頭子還是不參合了。”宣德帝退讓了,這是預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讓更多的人揣測兩人到底達成了怎樣的協議。
一場宴會,因為姬青悠的身份而虎頭蛇尾,但是眾人對阮浩澤的勢力更加有了直觀的認識,還有那被帷布遮擋的玫瑰也因為他的強勢被人津津樂道。
眾人很好奇到底是怎樣的花朵讓神秘的攝政王願意關注,又是什麽樣的女人能夠馴服這匹野馬。
或許和宣德帝一般辛苦半生,才發現江山不過是人生的追逐,得到後不好好珍惜,將更多的精力放在萬花叢中。
可是會是那樣麽?眾人知道不會,因為阮浩澤雖然偶爾也會寵幸後院的女人,但是都寡淡如水,不當一回事,估計也是為了繁衍後代才勉力為之。
就連江楓正和李宏澈兩個損友都不知道他隻是到後院純睡覺了,不然就不會有這些傳言了。
“王爺,青婉公主和慕容太子勾搭上了,甚至還想和慕容太子去金月。”暗一小心稟報,尤其是在他走神的時候。
“哦,給她吃一顆我們新研製的蠱毒,控製她成為我們的人,既然公主當夠了,那就做棋子吧!”
他的眼眸看著外麵無盡的天空,想念著不知道在何處的妻兒,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現在對於任何女人都沒有興趣,除了那個姬青悠身上的味道,像是最強的媚藥一般,觸之就不能自拔。
這是他在後院所有女人屋裏住了一夜得來的結局,自然夜夜風流的聲名也隨之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