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國,終結之穀。
“喂,佐助,沒必要這樣……”
佐助將草雉劍緩緩出鞘,亦將鳴人的話語斬斷,邁步前行。
晚風吹拂他額前發梢,帶動其向一邊偏斜,冷酷而帥氣。
對麵,正戴負手而立。
“你確定要打?夢是夢,現實是現實,沒必要因為夢裏的仇,現實裏再跑來被我收拾一頓吧?你很清楚,你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別把我當成那個無限月讀裏的無能家夥。”佐助橫劍直指正戴,璀璨的電光漸在他劍上升騰。
“好吧,那我就陪你玩玩。”
正戴想了想,共殺灰骨肯定是不能用的,或者說凡是神樹級的能力,對付佐助都太欺負他了。
求道玉也不太想用。
“佐助,還有沒有草雉劍了,給我一把?”正戴問了聲。
佐助輕哼,提劍瞬身,雷光下一刻便臨正戴身體!
“刀來!”正戴一聲裝模作樣的輕喝後,一把巨大的兵刃出現在他上抬的手中,穩穩架住佐助的劍。
“這是……鮫肌?”
佐助眼神一凝,下一瞬便被一股澎湃的巨力頂飛,順勢飛至一側懸崖,佐助雙腳重踏,以更快地速度回返,再度揮刀!
這一刀他全力施為!速度即是力量,若憑空揮斬,恐怕能將大地撕開長百米的深溝,但觸碰到鮫肌上,那力道卻如泥龍入海,瞬間無蹤無影,沒能讓正戴退後半步!
瞳孔收縮,油然而生的因絕對差距導致的無力,上一次出現,還是中忍考試遭遇大蛇丸的時候!
“竟然……這麽強?”
正戴手腕一旋,鮫肌鋸齒交錯迫佐助暫鬆握住草雉劍的手。佐助身體旋轉,回旋正踹,被正戴扣住腳腕,僵在半空,繼而遭受重擊!
緊急構築的須佐被擊穿,胸腹的劇痛中,佐助卸力兼逃離地倒飛出去,落地時壓不住正戴力道,狼狽翻滾數圈,才半跪直起腰身。
另一側鳴人驚呼:“佐助!”
佐助揮手一擺,輕提口氣,右眼轉換成輪回寫輪眼,終結之穀的大地隨之開始劇烈顫動!
嗯?正戴瞄了眼剛剛扣住佐助腳腕的手,在那一瞬間將我的手烙印上了地爆天星的核心嗎?
玩歸玩,鬧歸鬧,別拿終結穀開玩笑。佐助上門約戰,正戴第一反應就把他帶來了終結穀,現在卻有些後悔了,因為他不想毀掉初代和斑雕塑這樣的地標性建築。
那就隻能換個打法了。
雙眼九勾玉輪回寫輪眼浮現,手心的烙印消失,地麵也在同時恢複平靜,佐助不覺意外,萬花筒旋轉間,完全體須佐能乎參天而起!
但在下一刻,他對上了一雙同樣猩紅的眼睛,目光一直,完全體須佐瞬間崩潰,身體僵直在原地。
‘月讀!’
無比熟悉的術,讓佐助臉上顯出猙獰,瘋狂抵抗,但900 的精神強度卻終究敵不過3000 的正戴。
他的意識,漸漸沉入月讀!
——
畫麵一:兩歲的佐助第一次見到正戴,被搶走棒棒糖的他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畫麵二:三歲的佐助剛剛知道臭美,精心梳理的頭發被一隻罪惡的大手揉成雞冠。
畫麵三:喜歡的小櫻一臉嫌棄地說:“正戴哥哥不讓我跟你玩!我長大要嫁給他的,你別來煩我!”
……
畫麵十八:十七歲的佐助被鳴人輕易擊敗,鳴人失望道:“正戴叔叔說你最近進步不小,我還以為你進步了多少呢,就隻有這樣啊……”
——
無限月讀中佐助和正戴相處的時間還真不多,三天三夜,正好夠他回憶一遍曾經感受過的痛楚。
脫離無限月讀,佐助身形不自覺地搖晃了一下,隨即紅著眼抬起頭,還沒來得及大罵出口,便又對上了那雙萬花筒寫輪眼……混蛋!
月讀,兩連擊!
第二次從月讀中脫離,佐助的精神更加疲憊,但這對他來說還在能撐住的範疇,何況心底那股憤怒也讓他獲取到了意念的力量!
不能抬頭與他對視,這家夥的幻術比鼬還要厲害……心中暗自提醒自己,佐助忽然間發現身前有一個半蹲的身形,和斜向上與他對視一雙熟悉的萬花筒寫輪眼!
混蛋!!
月讀,三連擊。
第三次從月讀中脫離,佐助搖搖欲墜,右腳後挪一段撐住身體,雙眼緊閉,下一瞬卻被一雙手扒著眼皮撐開,翻動的眼白中,照應出那雙熟悉的萬花筒寫輪眼。
混蛋!!!
月讀,四連擊!
第四次從月讀中脫離,佐助……
噗通!
“不行了嗎?”連續四次釋放月讀,正戴的精神都有幾分疲憊,揉揉太陽穴,轉向焦急衝來的鳴人。
鳴人一把將佐助托起,摸索檢查,“喂,喂,佐助!正戴大叔!”
“沒事,精神受損,最少在木葉醫院躺四個月,最多半年。”
“半年還沒事?!”鳴人瞬間瞪大眼:“大叔!你下手太重了!”
嘭!!
一個查克拉小獅子在鳴人臉上炸開,打得他抱著佐助在地上翻滾了數圈,鼻酸流淚,懵逼加警惕。
“這麽笨,就該被你媳婦兒的小拳拳打打,清醒清醒。”正戴笑了笑道:“我說他要在醫院躺半年,你這都反應不過來什麽意思?”
鳴人抽了抽鼻涕,滿臉茫然。
正戴歎了聲:“這不是他回村的好理由嗎?布拉紮……哦,四代雷影要是敢質疑,你就說佐助被我打傷要休養,你讓他有能耐來找我。
有半年就有三年,有十年,借這個由頭,讓他回木葉待著吧。你都有雛田了,總不能讓小櫻整天相思吧,宇智波也得有個傳承。”
說到這個地步,鳴人再不懂就是傻子了,“竟然……可以這樣嗎……我替佐助謝謝大叔!”
“不用,他醒過來差不多還是想殺了我。哦對,你不用攔他,讓他多來幾次陪我解解悶,估計有個三五回,就該徹底服了。”
鳴人抱著佐助嘿嘿傻樂。
“別光顧著傻樂,記得幫我把鮫肌還給鬼鮫。”正戴拋起鮫肌,瞬身消失,隻留最後一句話回響。
“誒,把它還給鬼鮫,不給奇拉比大叔嗎?”
鳴人愣了愣,一肩抗鮫肌,一手抱佐助,亦往木葉飛竄,時不時緊一緊抱著佐助的手,臉上帶著燦爛陽光的微笑……至於佐助描述中的大姐頭雛田?早就被他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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