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熟悉的體型
貓婆婆武器店外。
年近七十的貓婆婆抱著一隻大白貓，在門口站了許久，蒼老的面孔上流露出深深的倦色，但仍強撐著眺望宇智波一族的方向。
直到街的盡頭，背著昏迷止水的鼬和雨梣一同出現。
透過鼬臉上的歉意，她似乎明白了點什麼，幽幽一嘆，扶著門框坐在了門檻上，「這樣啊。」
「貓婆婆，抱歉。」
「當初止水把你帶過來時，我就擔心這一幕的發生。不過一直以來你都十分聽話，我不知不覺就對你完全放下了警惕，沒想到……」貓婆婆輕輕搖頭，道：「鼬，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決定這樣做的？」
「從最開始。」鼬歉意道：「自從發現止水對家族的仇視，似乎不僅僅是因為連續兩次同種快樂試煉在他身上發生時，我就想弄明白事情的真相，再到和您接觸，我解開了部分疑惑的同時，又有了更多的疑惑，直到前幾天，我去見了正戴大人，才大概弄明白了一切。」
「這樣啊。」貓婆婆輕喃：「那時候你才八歲吧，真是了不起，鼬。」
來的路上，鼬已簡單給雨梣解釋了一番，結合剛剛的兩句話，雨梣明白止水想要屠戮家族的念頭和眼前貓婆婆的引導有很大關係，也有一部分出於剛剛鼬所說的……
「連續兩次同種快樂試煉？」
她眸中略閃回憶，止水的第一次快樂試煉執行時，她正巧和正戴全程旁觀了，那份記憶很清晰。
「止水童年最珍貴的東西，是一本已經絕版的盜版童話書，蛤蟆人仙童話2，在第一次快樂試煉中被人撕毀。」鼬解說道：「後來……正戴大人又送給他了一本。」
「我知道。」雨梣黛眉輕蹙：「所以正戴送給他的那本書，又一次被撕毀了，誰做的？」
「是大長老指派的人。止水今日想清洗的，也是大長老那一脈。」
雨梣面掛寒霜：「胡鬧！」
也不知這句胡鬧指的是大長老還是止水，鼬也不敢問。
貓婆婆則諷刺一笑：「雨梣小姑娘，是不是覺得很荒誕？然而宇智波，本就是如此荒誕的一個家族！
連帶領他們在戰國時代生存下來的宇智波斑大人都能背棄！連快樂試煉這種荒謬而虛假的制度都能延續數十年！連…咳咳咳……」
鼬放下止水，上前輕拍劇烈咳嗽的貓婆婆後背，道：「您想毀滅宇智波，就是因為這些？」
「還不夠嗎？」貓婆婆反問，片刻后閉眼嘆道：「如果說有更多的原因，大概就是有人許諾我，只要我幫他一些忙，就能再一次……見到斑大人。不過看起來，他失約了。」
雨梣：「是誰？」
「我沒能見到他的臉，只看到了一種非常特殊的瞳孔，年輪一般。」
「輪迴眼……」
鼬補充道：「正戴大人說，那是六道仙人的轉世體。今天他若是短時間回不來，就是被對方纏住了。」
雨梣微微點頭，看著貓婆婆有些猶豫，貓婆婆坦然道：「我早就有準備，無論是成功還是失敗，我作為罪魁禍首，都逃不脫。只希望……不要牽連到我的兒子和小環。」
「當然不會。」雨梣思索片刻，言語凌厲道：「鼬，帶上止水，去找大長老和族長，快樂試煉的廢除，我……一刻都不想耽擱了！」
……
風之國邊境，荒漠之中。
狂暴的沙塵席捲天際，轟鳴衝擊震得空間都在輕微地扭曲！
黃沙中，兩道身影從交擊中分離，戴著面具的六道仙人沙啞道：
「停手吧，這樣交手下去，你想讓忍界大陸……生靈塗炭嗎？！」
「嚇唬我？你以為我為什麼追了千百里，恰好在這裡追上了你？」正戴輕哼：「來，我先幫你揭個面！」
身形閃爍，下一瞬上挑的求道玉劍便與仙人權杖交擊，轟響中以兩人碰撞處黃沙炸裂，深數米直徑百米的碗形大坑驟然成型！
六道仙人持權杖的雙臂隱隱顫抖，強擠聲線道：「停手吧，我們兩人不一定非要為敵。即使經過千年的準備，能否奪取母親的力量，我也並無十足的把握。
但若是能加上你，你、我、羽村三分母親之力，必然能夠成功！」
「讓我看看你的臉以示誠意？」
六道仙人不答。
「那就少扯犢子！」正戴右臂一震，使六道仙人倒飛印入黃沙，左臂揮甩出求道玉劍直刺六道面具！
轟！
輪迴眼瞳孔收放，黃沙炸裂同時掀飛求道玉劍，六道仙人身形直升天空，正戴緊隨其後！
「不要小看母親的力量！就算是三分之一，也要比你現在的全部力量更強！更關鍵的是，吸收母親的力量，我們能得到不死的體質不滅的靈體，你難道不想永生不死？！」
「想啊，你的誠意呢？」
六道仙人默然。
「呵，還是扯犢子！」
正戴揮劍上挑。
六道仙人面具下的臉色微沉，不再言語，集中精力應對攻擊。
真以為我怕了你嗎？！
一秒間數十次碰撞，六道仙人轟地一聲砸入沙土中，大腦有一瞬空白。這傢伙……這傢伙……是怎麼回事？！簡直有種在和羽村對練體術的感覺，被全方位壓制！
明明上次，明明幾個月前，這傢伙的體術還沒這麼強！
傻了吧，大爺12級了。雙手持兩把求道玉劍，讓它在指尖跳動翻轉，正戴首次在12級的體宗狀態下全力戰鬥，感覺非常酸爽！
只差一點，剛剛我的攻擊是擦著面具過去的，下一擊，能打中！
身形急降，向六道撲去，卻在這時，正戴忽聞一聲輕嘆在耳畔響起，眼神微凝，返身格擋。
嘭！
砸落在地，正戴抬頭望向突兀出現在他背後的六道仙人，臉色微微有些難看。這次是實實在在的空間忍術！並非是此前那種簡單的空間置換，類似三日月之舞的忍術！
既然擁有空間忍術，意味著自己恐怕很難留得下他了。
『不對，他為什麼沒早用？』正戴眼神一閃，這才發現六道仙人的體型有了幾分微不可查的變化。
臉還是被面具擋著，可身材……
他先前維持著近似變化術的忍術，現在被我逼迫到解開了！念頭閃動，一個個面孔自腦海中掠過。
總感覺有幾分熟悉，卻又想不起來，我肯定見過他……但並不熟？
「這次是我輸了，但並不代表我會一直輸下去。正戴，不要以為我真的對你無可奈何，我只是不想把為對付母親所做的準備，都浪費在你身上，再等一個千年！
希望你能識相些，不要逼我！」
低啞的聲音還在空中回蕩，六道仙人的身形卻已消失不見，正戴眼神一掃，深深蹙眉，「見鬼，直接出了我的感知極限，好遠的空間移動範圍，看來眼睛的問題要快點解決了，有神威才有機會留住他……」
「走前還放了句狠話，看來不像表面上那麼淡然，好low的六道。」
求道玉劍融化消失，正戴騰空觀望戰鬥留下的痕迹，忽而一頓。
蹙眉思索片刻，正戴雙眼漸漸瞪大，下意識握緊了拳頭。
「竟然是他？！」
「好像見過又好像沒見過的熟悉體型，並非挪移到異空間而是很像飛雷神的空間忍術，這樣的人……
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