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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把你的人撤了

  王月視線躲閃,並不想正視這個問題,她輕咳一聲“我聽別人說的。”


  宮九歌沒有深究,而是接著問了句“他們最後出現的那段時間,有沒有發生過什麽事?”


  王月隻是一想,便記起了那時候的事“說來也巧,那時年頭不好,天災接連。不過這些也都和他們扯不上關係就是了。”


  “天災,具體都發生過什麽?”宮九歌追問。


  王月說“瘟疫,旱災,也都是因此而起。”


  宮九歌想起來枉城的路上遇到的流民,問王月“我來枉城的路上遇到一批逃難的人,他們從枉城出來,說是鄉裏鬧病。城主,王上擔心惡疾傳染就將那處給封死了。這事兒可是真的?”


  王月皺眉“惡疾?我怎麽不知道這件事?”


  宮九歌見她表情不似作假,說“恐怕是這事兒瞞的緊,你不知道也正常。”


  “不應該啊。”王月還想辯駁幾句,但是根本無從解釋。她現在已然沒了那層得以依仗的身份,就連超於他人的體質也都不再屬於自己。


  如果發生了什麽大事,而她不知道,那真是再正常不過了。


  “對了,那些流民還提過幾句,”宮九歌補充說,“患病的人康複之後,就像變了個人。”她意有所指。


  王月一怔,以為她已經看出了什麽。


  宮九歌卻像隻是隨口一說,很快就收回視線,帶著孩子就要離開。


  樓下忽然鬧出了動靜,有人過來敲王月的房門“月姐姐,有兵爺來了樓裏,說是來找人的,你也出來吧。”


  王月應了聲“這就來。”


  她看了眼宮九歌,示意對方先留在這,王月將門打開一個縫,問外麵的人“怎麽回事?”


  “不清楚,不過好像是將軍府的人。”


  王月“好,你先下樓去,我換件衣服。”說完,她將門關上。


  宮九歌起身說“不留了,我走了。”


  王月提醒她道“將軍府權限不小,原,原珂若是打定主意要找人,這城裏怕是沒有你的容身之所。”


  宮九歌毫無所謂。


  “而且,”王月見她不為所動,又說了一句,“你千萬不要想著傳信去外麵找外援。”


  宮九歌側目“怎麽說?”


  王月“枉城外布有結界,任何形式的訊息,未經允許,全都傳不出去。而且現在,怕是本土的人出城都得經過審查,更別說相貌顯眼的你。”


  宮九歌聽著她話裏有話,順著對方的意思問下去“那閣下有何高見?”


  王月說“留在我這兒。”


  宮九歌挑眉。


  王月背對著她翻找衣物,避開她的視線,沉著開口“與其你現在出去被抓,不如躲在我這兒,避避風頭。”


  宮九歌問說“那些人就要搜過來了,你要怎麽把我藏起來?”


  王月“你隻需信我,我自有方法保全你。”


  宮九歌看著她走出去的身影,堅毅挺拔,頗有幾分大將風範。她聽著外麵逼近的沉穩雜亂的腳步聲,伸手將窗戶打開。


  “你是說,你見到過畫上的人?”拿著畫像搜查的侍衛看著站出來的人,長的還蠻有幾分味道,但是那雙眼睛卻和整張臉格格不入,讓他這種上過戰場的人都看著心悸。


  王月昂首,她的身高隻堪堪到對方胸口,但是氣勢上卻並不居於弱勢。


  “你帶我去見原珂,見了她,我便將人的下落告訴你們。”


  原珂這邊,他成功讓那離遵防備上了宮九歌,並且讓對方將抓人的事全權交給了自己。但是,說來奇怪,那離遵信了原珂的話,認為宮九歌是為了枉城而來,也下了搜查令,但他卻沒對宮九歌留下的鈴鈴和阿季兩個人質動手,甚至是沒讓原珂察覺二人的存在。


  原珂過了那離遵這一關,立刻下令大肆搜查,一時間,宮九歌的畫像四處流傳。其實也用不著畫像,畢竟枉城裏的姑娘大多健美,膚色黝黑,宮九歌的膚色就像是黑夜裏一顆會發光的珠子,本身就是顯眼的標識,不擔心有人認不出來。


  而就在這時候,有人來報說,找到一個可以提供線索的人要見將軍。原珂身旁的鬥篷男人隨口問了句他在抓誰,原珂將畫像往他麵前一放。


  “就是這個人,宮銘的女兒。”


  鬥篷男人拿起畫像,等他看清楚上麵的人,瞳孔猛地一縮。畫像精妙,足有八分相似,可也就是這八分,讓他一眼便將人認了出來。


  “你抓她做什麽?”


  原珂沒留意到男人語氣的異樣,言簡意賅地解釋說“陣源在她手裏。”


  鬥篷男人手收緊,紙張立刻化作齏粉。


  “把你的人撤了。”他隻留下這麽一句,便轉身離開。


  直到麵前的人身影徹底消失,原珂方才反應過來。這是怎麽了?難道是這家夥認識那姑娘?那什麽,他之前也點明過人家身份啊,他不是什麽都沒說嗎?還是說見色起意?

  下屬在旁詢問出聲“將軍,還見那個知道線索的人嗎?”


  原珂擺手“算了。搜查的人也都先回去吧。”等那家夥回來,他可得旁敲側擊地問問。


  鬥篷男人循著靈魂深處的印記,幾乎隻用了一息時間,便確定了宮九歌的方位。


  宮九歌將孩子放下,一白幾乎是在瞬間就要衝過去,宮九歌伸手鎮壓它。阿夏見她平安帶人回來,總算是鬆了口氣。


  接著她又想起另一件事“王上那邊還沒有回信。”


  宮九歌毫不意外“不用等了。”


  阿夏一時間沒了主意,宮九歌問了她幾個問題,她也是提不起興致,回的有一搭沒一搭。


  “鬧怪病的鄉村?”阿夏疑惑,“沒有聽說。今年收成也不錯,應該還沒到枉城周遭有人逃荒的地步。”


  “不過,”阿夏又接了句,“近幾個月,倒是很少有外人來了。”


  宮九歌說起剛入城時,那離遵曾提過的失竊一事。


  阿夏說“好像是有這麽回事吧。”


  “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宮九歌問她。


  阿夏苦笑“我從小便呆在王的身邊,現在,也是真的沒了主意,我隻想找機會提醒王,當心原珂將軍,可我現在,怕是連王府上都回不去了。”


  宮九歌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肩。


  經曆過這些事,阿夏也不那麽排斥宮九歌了,問她接下來要怎麽辦。畢竟通緝令一出,她這顯眼的外表怕是連吃飯都成問題。


  宮九歌倒是不慌,轉而打聽如何能傳信出去。


  阿夏“要傳去外麵的信都要經過層層把關,除非有王的手諭。”


  “你,當心!”阿夏還要說什麽,突然看到她身後,大喊一聲。


  宮九歌反手扔出一隻袖箭。


  “叮”的一聲,袖箭被打落在地,宮九歌取出傘,傘尖驀的鋒利,不等動手,身後的人將她摁在懷裏。


  “是我。”男人熟悉的聲線入耳。


  赫無雙!宮九歌眸子睜的渾圓,萬萬沒想到能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見到他。


  “你怎麽在這兒?”這感覺就像是在南極看到了北極熊。


  赫無雙擁著她的手緊了緊,宮九歌聽著他像是鬆了口氣,他說“我若沒在,你還不得被人欺負了。”


  宮九歌唇角揚了揚。


  本以為是尋仇沒想到是情人找過來的阿夏,默默地移開眼。等等,似乎有哪裏不太對。


  “你是孩子他爹?”


  赫無雙?

  赫無雙這才注意到旁邊有個二歲左右的孩子正在咬著手指看他,小包子盯著他看了會兒,視線移回宮九歌。


  “娘親,抱抱。”


  赫無雙……


  赫無雙視線移向懷裏的女人,他們有兩年多沒見,現在忽然冒出個兩歲的孩子是怎麽回事?


  宮九歌解釋“撿的。”


  小包子“嗚哇”一聲就哭了“嗚嗚,娘親不要我了。”


  宮九歌這特麽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赫無雙伸手掐了掐小包子的臉,然後攬著美人說“對,她不要你了,她是我的。”


  阿夏一言難盡。小包子也噎住了,怎麽會有人和小孩子計較的這麽認真?他邊擦眼淚邊偷瞄宮九歌的方向,卻發現對方一點都不關注他。


  宮九歌問說“你是看到了外麵的通緝令?”


  赫無雙點頭。


  “那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赫無雙親了親她的額頭,說“這件事說來話長,我晚點解釋給你聽,先隨我離開這兒。”


  宮九歌道了句好,然後指著阿夏說“把她一起。”


  赫無雙在枉城的住所可就豪華多了,城裏最繁華的地段,占地麵積足有半個王府。他說


  “這處是我在枉城臨時下榻的地方,委屈你先住著,等我把事情處理完,我們就回家。”


  “是什麽事?”宮九歌向來不過問這些,可她今天忽然就開口問了。赫無雙到底在做些什麽?

  赫無雙習慣了對方的不聞不問,一時間竟然沒回答出來。


  宮九歌“是不方便和我說?”


  “沒有,”赫無雙下意識否認,他說“你關心我的事,我高興還來不及。”


  迎著心上人清澈的眸子,赫無雙說“是有關神王閣的事,具體的,我現在還沒確定下來,目前隻是在調查一些東西的下落。”


  神王閣三個字,最近聽到的頻率異常高。


  宮九歌說“我想打聽一個人。”


  赫無雙“你說。”


  “你知不知道一個叫‘宮銘’的人,和神王閣有聯係?”


  “你父親?”赫無雙問。


  宮九歌訝異地看著他。


  赫無雙笑說“我在神王閣見過你父親的畫像,你們容貌相似,我早該想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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