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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520表白讀者叭

  “可惜沒有證據。”宮九歌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而且,若真如她所想這般,在宮銘之前便有過許多的楚驚凰,那對方也該另有法子才是。


  宮九歌將這個念頭暫且壓下來“不想這個了,當務之急,是弄清楚這法陣的作用。”直覺告訴她,這點很重要。


  說起了解法陣的人,蘇止棘說第二,誰敢當第一?


  宮九歌擬好信件傳了出去,但是回信卻遲遲沒到。


  宮九歌沒多想,隻當是路上耽擱了。恰在這個時候,鈴鈴醒過來了,嚷著要見她。


  “主子。”鈴鈴虛弱不堪地扯動幹澀的嘴唇,宮九歌將一碗清水端過去給她潤喉。


  鈴鈴強撐著起身,聲音沙啞說“鈴鈴沒能完成任務,還請主子責罰。”


  宮九歌出言安撫“無妨,回來就好。你在路上遭遇了什麽,怎麽一身的傷?”


  鈴鈴臉色一變,她抿了抿唇,平複下來後開始講自己路上的遭遇。


  “屬下正要回稟此事。先說枉城易進難出,本土人士出城都嚴格檢查,而且這檢查也不是在單純地搜身,更像是在檢查是否患病。”


  “患病?”宮九歌捕捉到這個要點。


  鈴鈴不懂醫,但是那些人的行徑非常明顯,比如翻看眼睛,把脈,檢測體溫什麽的,像極了當初各城防控瘟疫時的情景。


  “但是非常奇怪,他們對進城的人卻是放鬆不少。”


  “屬下偽裝了一番,廢了不少功夫才出去。”


  鈴鈴喘了口氣“咳,出去後屬下連夜趕路,但是,沒走多久便遇到了一夥流民,”鈴鈴咬著下唇,覺得這事當真荒唐,“便是我們來枉城時遇到的那些人!”


  確實很荒唐,但是更荒唐的還在後麵。


  鈴鈴說“那些人從言行到舉止,與當日所見完全一致!”


  宮九歌啞然。


  鈴鈴接著道“屬下察覺異狀,故意探聽了不少消息。這些流民說自己的故鄉名叫‘扈堤鄉’。”


  扈堤鄉?宮九歌覺得這個名字在哪兒聽過。她盛了一碗水遞過去。


  鈴鈴謝過,飲了一口潤喉,然後繼續說“屬下對那些流民動了手,發現他們與尋常人無異,但是,當屬下起了殺心的時候,忽然不知從哪兒來的一股力量,屬下躲避不及,好在身上帶了法寶,護下屬下一條性命。”


  宮九歌終於想起來了。扈堤鄉,可不就是當日給她蘋果的婦人所在的家鄉!


  想到這一茬,宮九歌安頓好鈴鈴,前往書房找了紙筆。


  不想此時赤厭晨正在書房,原珂也在。二人聽到開門聲,都看向了那一處。原珂見是她,意味不明地看了眼上首。


  “你們這是分開一會兒都不行?”他吐槽說。


  “喲,你也在。”宮九歌心說分不開的不是你們嗎?每次都能撞到這二人獨處。


  赤厭晨這個當事人當然不會覺得某人是在黏他,問說“你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宮九歌走上前說“剛剛鈴鈴醒了,提到一些事,我過來借紙筆。”


  說著,她看了眼原珂的方向“你在正好,我有事問你。”


  原珂端起架子“本將軍豈是……”


  赤厭晨不輕不重地咳了一聲。


  原珂“……你問吧。”


  宮九歌突然想笑,但是她克製住了。不然萬一原珂惱羞成怒不肯幫忙了怎麽辦!

  “關於‘扈堤鄉’,你知道多少?”她問。


  原珂不明所以,如實說“你說的是附近那個鄉子?離枉城挺近的,鄉裏的人大多土裏刨食裹腹,個別人家賣土產為生,勉強能解決溫飽。沒什麽特別之處。”


  宮九歌將鈴鈴剛才所言複述出來,也提到了他們來枉城時遇到的事。


  原珂率先否認“這不可能!”這麽大的事他這個做將軍的怎麽會不清楚。


  宮九歌難得讚同了他的想法“確實不對勁。”


  怎麽聽都像是別人閑言編排出來的事,要不是說話的人是她,原珂早將人轟出去了。


  “你想做什麽?”赤厭晨看著她鋪開紙拿起筆。


  宮九歌手下筆尖起舞,在宣紙上留下淺淺的墨痕。


  “想要知道怎麽回事很簡單,我把人的樣貌畫下來,你拿著畫像去扈堤鄉找人。”


  原珂“萬一沒找到呢?”


  宮九歌說“不會找不到。”這線索都懟臉上了。


  “當然,”宮九歌筆鋒收勢,抬眼看他,提醒說,“你最好派人出城一趟,去那條路上轉悠一圈,看能不能找到別的線索。”


  畫像完成,原珂湊過來看了一眼。


  “你這手法倒是罕見。”


  不似常規畫法,毛筆筆觸被拉成纖細的線條,每一處都是一筆勾勒,卻將人的神韻栩栩畫了出來。


  “畫這張臉真是可惜了。”原珂嘖嘖兩聲,看了眼赤厭晨的方向。


  宮九歌將畫遞過去“去吧。”


  原珂你還使喚的挺順手啊!

  原珂憤憤不已,卻還是拿著畫離開。


  宮九歌後知後覺問旁邊的男人“我是不是打擾你們談要緊事了?”


  赤厭晨“他能有什麽要緊事。”


  走遠的原珂……


  “你對這件事有什麽看法?”宮九歌問他。


  這張臉看久了,總會不自覺地帶入某人,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自在,下意識保持了些許距離。


  赤厭晨如何不知她心中所想,畢竟連站立位置她都刻意隔了距離。


  “等原珂查到便清楚了。”現在下定論還早了些。


  是這樣沒錯。不過說起原珂,宮九歌又問“話說原珂到底是什麽人?”奪了人軀體又是怎麽回事?


  這問題早該問了,偏偏某人現在才提。赤厭晨似笑非笑,而且某人從剛剛進來開始,放在原珂身上的注意力明顯大於其他。


  “你對他很感興趣?”


  宮九歌迎著他的視線,一刹那間竟然覺得她麵前站的人是赫無雙。名為心虛的情緒瞬間湧了上來。


  “不是,”她下意識先行否認,反應過來後又有幾分懊惱。


  “咳,不方便說就算了。”


  隻要話題轉移的夠快,尷尬就追不上她。宮九歌如是想。


  “鈴鈴她,”剛待轉移話題,才說了三個字,宮九歌忽然手腕一緊,下一秒,她整個人被摁在了鋪著狐裘的大椅上,尚且來不及有所反應,雙手就被男人牢牢地扣在掌間。


  “躲什麽?”男人唇角上揚,空出來的一隻手噙著她的下頷。


  宮九歌一時錯愕,等她反應過來要掙開,卻是動彈不得。


  “鬆開。”宮九歌笑意不及眼底。


  赤厭晨恍若未聞,而是問了個問題“你和原珂說,我身體有隱疾?”這件事兒可沒少讓原珂那家夥拿著當笑資,畢竟沒哪個男人樂意被親密的人否認那方麵。


  宮九歌聞言一噎,她想扭過臉轉移視線,卻因為對方的強勢禁錮而被迫放棄。


  她臉上故作鎮定說“我沒說你,是原珂誤會了你我的關係。”


  赤厭晨俯下身,再近一點兩個人都能親上了。


  “哦?不是說我,那就是說赫無雙了。”


  宮九歌強大的求生欲告誡她不能點頭,但是眼下脫困似乎隻隔了一個承認的距離。宮九歌淺淺地“嗯”了一聲。


  “很好,”男人低笑一聲,湊近她耳畔,聲音曖昧,“他若不行,我代他滿足你可好?”


  耳垂被溫熱的觸感包裹,宮九歌想要將人推開,擒著她雙手的大掌卻好似牢固的手銬,愣是掙脫不動。


  宮九歌被氣笑了“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你難道不清楚?”


  赤厭晨鬆開含著的粉嫩耳垂,不輕不重地往上麵咬了一口,當下激怒了宮九歌。強製的禁錮差點被掙脫開,男人曖昧的嗓音輕緩

  “我不是他朋友,固可欺。”


  與赫無雙一般無二的聲線,卻是對方永遠都不會用的語氣,不會說出來的話。宮九歌有片刻晃神。


  太像了!

  宮九歌平複了下心情,語氣中帶了幾分猶疑,她說“你,這是想找個理由和我翻臉嗎?”


  赤厭晨……


  宮九歌繼續道“那你已經成功一半了。”


  赤厭晨饒有興致地聽她說下去“那另一半呢?”


  宮九歌眯著眸子笑了,眼底薄涼“等你繼續下去,你便知道了。”


  毫不掩飾的威脅,赤厭晨輕歎一聲,無奈鬆開了她的手。宮九歌揉了揉手腕,推開人就要起來。


  “為什麽我不可以?”他嗓音刻意放緩,是赫無雙平日裏和她說話慣用的語氣。


  青澀的情意,如同沾了露水的青梅,不齁甜,但是足以動人心弦。宮九歌最是喜歡。


  宮九歌深吸一口氣“別學他說話。”


  “學?”男人笑了,“我和他本是同源,你喜歡他,卻排斥我。”


  宮九歌本想說不排斥,但是回想自己刻意保持距離的作為,又有點說不出口。


  “並不,”她還是否認了,宮九歌解釋說,“我和你保持距離,隻是因為怕他誤會。畢竟我一直都覺得,你們二人是獨立存在的人。”至少現在是這樣。


  “他本就因為沒有常人的情緒多心,於情於理,我都不該和你走太近才是。”說不能走太近,但是麵對赤厭晨,宮九歌的警惕總會減弱不少。


  “我……”她聲音就此卡頓,視線落在男人的眼底。


  宮九歌多少想從這奇怪的心境中走出來,但是眼前這像是模擬複製出來的人,是赫無雙的另一半,本來就對感情沒經驗的她束手無策,陷入前所未有的自疑當中。


  赫無雙,赤厭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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