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中招了
宮九歌幾乎不用懷疑楚昭昭話裏的惡意,隻是當下還判斷不了對方的意圖。
“你打算怎麽做?”
楚昭昭說“說起來,你是水源部落出來的吧!”
一句話瞬間讓宮九歌頓悟,果不其然,楚昭昭的下一句便是“雖說憑一己之力站住了腳,但是真要說起來,你們最開始也就是以容器形勢存在罷了。”
宮九歌“楚家是想把我做成楚描的容器,借此牽製赤厭晨?”
楚昭昭“話說的太清楚就不好了,咱們心照不宣。”
宮九歌問“這招數還挺神奇,是想做就能把人做成容器?不,應該沒這麽寬泛,是你剛剛提到過的藥物,對吧?”
楚昭昭“這就不便透露了,不過你可以好好享受這個過程。”
你要享受換你來啊!
宮九歌眼下所處是個機關類禁錮,這東西她接觸的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就是吳春的那副山水圖了,而楚昭昭的身份,拿出來的東西隻會更難纏。
赤厭晨到了楚家主約定會麵的地點,卻隻有楚家主和一眾隨從在,宮九歌壓根沒到場。
赤厭晨開口問了,楚家主笑著道“昭昭早讓下人過來說了,她和朝姑娘有些私事,可能要耽擱一些功夫。”
這話聽著也沒有讓人懷疑的地方,赤厭晨心雖存疑,但是楚家主才是當前要處理的巨大隱患。
“敢問家主,今日叫我來可是有什麽事?”
楚家主不痛不癢問了幾件小事後方才進入正題“我聽下麵的人說,你已經見過描兒了?”
赤厭晨不動聲色“不知家主所言何人?”
楚家主“便是我那四女,楚描,也是本家主最寵愛的女兒,那丫頭自從見過你,可是每天都在念叨。”
赤厭晨“並不記得在哪裏見過。”
楚家主對赤厭晨的推拒之舉不悅,索性也就將話敞開了說“本家主有意將描兒許給你,你意下如何?”
赤厭晨皺眉“謝過家主好意,但是厭晨已有家室,不敢委屈四小姐伏低。”
楚家主既然敢把這件事提出來,那就是早有準備,赤厭晨的拒絕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本家主聽聞,你家裏那位,在你之前還嫁過人?”
赤厭晨不清楚對方哪裏來的消息,縹緲帶出來的人目前都在他的麾下,絕對不會有人隨意透露相關宮九歌的事情。
赤厭晨一口回絕“不曾有的事。”
楚家主本也是捕風捉影,眼下還沒找到任何與這條消息相關的線索,聽赤厭晨否認便予作罷。
“不過無妨,這麽久了也不見你家裏再添人口,眼下朝姑娘受了傷,身子不方便,子嗣一事想來也無望了。若要留後,你可得早做打算。”
“而且,你若是迎娶了描兒,日後在楚家的地位——”
楚家主話未說全,但是彼此心照不宣。
赤厭晨不曾動容,隻是道“我一介粗人,不敢委屈貴小姐。”
楚家主眼睛深處黑墨湧起,閃著詭譎的光,他語氣不見波動,又問了句“你是真就這般深情,非朝姑娘不可?”
赤厭晨敏銳地從這話中聽出了威脅,隻是這威脅,好像又不單單是對他。
“厭晨承蒙家主抬舉才有今天的地位,實在不敢高攀四小姐。”
“也罷,也罷,”楚家主道了兩聲,而後目露讚許,言辭間也不乏欣賞,“本家主處在這個位置,見過太多的人為權色沉迷。‘一生許一人’,好一個一生許一人,可惜了描兒沒有這等福氣。”
赤厭晨說了句“不敢”。
楚家主看了眼身後的隨從,交代道“去看看昭昭那邊如何了,把朝姑娘盡快送回來。”
隨從聽了應了聲“是”,扭頭出了門。
赤厭晨右手食指無意識微微蜷起,心頭沒來由地空了一塊,像是有什麽事要發生。他驀的起身,與警惕看過來的楚家主對視。
“既然已經說清楚了,那我就先走了。不敢勞煩家主的人,朝渺我親自去接。”
赤厭晨作勢便要離開,然他一動,屋裏立著的眾多隨侍也立刻動了,將他的去路擋的嚴嚴實實。
赤厭晨皺眉“家主何意?”
楚家主仿佛沒看到人沉下來的臉,猶自說“朝姑娘現在在昭昭的去處,不便旁人擅闖,總歸就這麽一會兒,這麽還不能等了!”
這借口之虛偽簡直是在明晃晃的告訴人“對,我就是有問題,攔著不讓你走,你還能動手咋地”?
赤厭晨還真不能動手!
之前動手楚深已經是冒犯之舉,現在要是對上楚家主,那是真正的以卵擊石。
洶湧的無力感席卷全身,讓赤厭晨一陣窒息,他死死盯著楚家主,像是要在他身上剜下一塊肉來。楚家主似有所感看了過來,卻見赤厭晨已經坐了回去,甚至端起了桌上一直不曾碰過的茶水一飲而盡。
楚家主額角一跳,那茶確實是給赤厭晨準備的,但是眼看著第一個計劃泡湯,算算時間楚描也該過去了,這……
他剛剛怎麽忘了讓人把茶換下去了!
赤厭晨心裏正憋著火,同時擔心宮九歌也是真的,之前楚昭昭刻意分開二人怕也是有意而為。在精神高度緊繃下,他沒有察覺到那微妙的藥效。
過了近三刻鍾,楚家主遣出去的人終於回來了,同時在她的身後,還跟著幾個人,前方以楚昭昭為首,隨後跟著宮九歌。
楚家主目光一凝,楚昭昭不動聲色地衝他點了下頭。
赤厭晨上下打量了宮九歌一圈,在她手腕的位置發現幾道紅痕。
“怎麽回事?”和人動手了?
若是往常,宮九歌定會說句“沒事”,然後用在哪哪擦傷了這種能被人一眼拆穿的理由搪塞他,但是現在,他問出這一句後,麵前的人眼眶忽然紅了,她輕輕咬著下唇,飽滿漂亮的唇部多了一圈紅暈,向來淩厲的眸子竟然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赤厭晨下身一緊,發現自己竟然被對方一個眼神弄得有反應了!
“疼。”聲音細小而嬌嫩,像隻受了傷的小動物,可憐兮兮地,讓人忍不住想要放在掌心裏好好寵愛。
赤厭晨生理上的反應已經不能更明顯了,他終於來得及檢查自己身體上的不對勁了。
楚昭昭在旁道“人我可是安好無虞地送回來了,赤大人這下放心了吧!”
赤厭晨沒理會楚昭昭的調侃,與楚家主道過別後直接帶著宮九歌離開了。
看著二人的背影,楚家主問楚昭昭說“事情都辦好了?”
楚昭昭笑道“自然是沒問題,不過時間上緊湊了些,可能會有些許小小的後遺症。”
楚家主皺眉。
楚昭昭接著道“父親放心,無傷大雅的一些小問題而已,很快,就能解決。”
楚家主對她做事還是有一定的認可的,聽她這麽說,從容接納了這個答案。
“你這段時間多多照顧一下描兒,剛放到新容器裏,難免會有些不適。”
楚昭昭應了,然後她突然想起來什麽“對了,父親,四妹妹這新容器身體不好,之前的內傷難愈,接下來怕是要吃不少苦頭。”
楚家主“剛好借著赤厭晨的由頭送藥過去,你一並安排了。”
楚昭昭行了一禮,笑盈盈道“遵令,父親大人。”
等赤厭晨抱著宮九歌上了自家人過來接的馬車,沒等外麵木十四問個一兩句,就直接抱著人進了車廂。
宮九歌“等等,你……”
赤厭晨直接抓住她反抗的手,把人壓在馬車車壁上吻了下去。
“別……唔……”
赤厭晨握著她的手探入身下,吻接連不斷地落在她的耳邊“你今天,怎麽這麽勾人?”
宮九歌手握住一個滾燙的物什,被迫抓著動作,一口狠狠咬上他的脖頸。
“發什麽瘋,也不看看場合,別胡來!”
赤厭晨手胡亂扯著她的腰封,宮九歌感覺束縛一鬆,接著腰側多了 一隻不規矩的手。
宮九歌那張楚楚可憐的臉算是繃不住了,她咬牙道“敢在這亂來我就廢了你這兄弟。”
赤厭晨……
赤厭晨眼神裏多了幾分清明,安撫似的親親宮九歌後,他說“那等回去?”
宮九歌臉“唰”的紅了,在對方寸步不讓的視線中,宮九歌沒好氣地點了頭。
“回去。”
赤厭晨簡直被這巨大的驚喜衝昏了頭腦。
然而事情不見得就那麽順利,回程途中,他們的馬車撞上了楚深一行。
這處是個窄巷,前後除了對峙的兩方車馬外再無旁人。
木十四盯著巨大壓力打斷馬車內二人的好事“額,二位,那什麽,我們麵前有人,看樣子是來找事的。”
宮九歌用靈力壓下赤厭晨的藥效,但是架不住人是自願配合藥發揮,木十四可以說是打斷的很及時。
楚深隔了一段距離尚且不明所以,他揚聲問道“朝姑娘可在車上?”
外衫滿是褶痕,宮九歌有心下車奈何無顏見人,狠狠瞪了某人一眼後回道“在。”
不等楚深再開口,宮九歌便接著說了下去“承蒙楚公子出手相助,那個要求一直作數。”
既然楚深出現在這兒,那就證明眼下這個地方是再安全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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