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1怎麽會放手
這三個字,這四年在她的喉嚨口來來回回的打轉,卻從來沒有再說出來過。
她是做夢都沒有想過,會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再一次遇到他……
不是說好,永遠不見的麽?
不是說好,永遠忘記的麽?
那麽自己的心,為什麽跳的這麽的狂烈?
他好像沒有變多少,隻是氣質更是沉穩了,眼神也更冷了一點,渾身上下依舊是那一種讓人無法輕易靠近的冷傲——
而江黎川那清貴的臉透著冷淡的疏離,冰冷的眸子似乎也沒有多少的熱度,隻是他就是一動不動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她。那一雙漆黑的眸子,幽深的根本就望不到底,而在那眸子的最中央,倒映著的影子,分明就是她一副瞪目結舌的樣子——
真是滑稽又可笑。
再一次的見麵,男人如此的冷漠,而她卻被自己的內心深處某一種無法言語的東西給震撼地不能動彈……
她恍惚地回過神來,這才想著自己應該馬上掉頭就走。
曾經說好的兩清,曾經說好的永遠不見,她也不想見到他。
可是她才剛一轉身,男人長長的手臂就瞬間橫了過來,不由分手將她整個人拉入了自己的懷裏,她的驚呼聲還沒有來得及喊出口,嬌小的身子已經瞬間被人粗魯地塞進了後車廂——
顧霜這才發覺有些不對勁,剛想要爬起來身來,他大掌就往她的身上一推,將她往車座上略略推了一下,然後俯身,壓住了她,那黑漆漆的眸子裏閃過一抹再也不能忍耐下去的凶猛隻光,仿佛是餓了很久的鷹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獵物,再也不會放過——
他不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精準而凶猛地撲捉到了她的唇,然後狠狠地貼上去,重重地含住,吮吸,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給吃下肚子才肯罷休……
溫暖的觸覺,及時他的動作是那麽的粗魯又急切,可是這樣的感覺卻絲毫不陌生。
顧霜有些懵了,她一時間竟然分辨不清楚,這是她在做夢,還是真的真真實實地發生了?
江黎川凶猛地頂開了她的唇,衝入了她的小嘴裏,深深地搗入,然後靈活的舌尖像是曾經在夢中做過無數次那樣,挑逗著她的丁香小舌,大掌胡亂地扣住了她的後頸,重重地壓著,摸著,讓她柔軟的唇緊緊地貼著自己的,以及她那一如四年前那般的柔軟身段,也深深地貼合著自己——
他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她的存在。
一開始,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竟然能在這個地方見到她。
他今天晚上在這裏宴請G市的市長吃飯,無非也是為了S市的醫院事情。可是還沒有等到他下車,他遠遠地就看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從馬路的那一邊走過來。
他的心猛然一跳,那麽的強烈,連呼吸都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他以為自己看錯了,又或者隻是幻覺,她應該不會在G市,可是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他才知道,這不是幻覺,是真的!
他渾身都緊繃了,心頭隻有一個念頭——也看也這。
該死的女人,為什麽回來?為什麽要回來?不是讓她走的遠遠的嗎?不是讓她永遠都不要回來嗎?為什麽要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他克製著自己想要馬上推開車門下車的衝動,讓司機先下了車,自己則是坐在後車座,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吸。
他不知道自己是用個多大的毅力才可以克製住自己的衝動和欲望。那些分離的日子,那些前忍著不思念的情緒,等到真的見到了她,他發現自己根本就是從來沒有忘掉過。
這個妖精一樣的女人,他明明要放手了,他明明已經放手了,可是她竟然鬼使神差地靠著自己的車窗門口打起了電話。
他眼睜睜地看著他那般的笑意燦爛,不知道是在和誰說電話,眼角眉梢都是帶著最溫柔的笑。
他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笑過。
是在給那個韓風打電話嗎?
這些年,她是不是已經和韓風在一起了?
他忍著沒有去打探她的任何消息,可是在G市偶爾見到韓風,卻也不過隻是他單身一人,前段時間更是有八卦爆出韓風有未婚妻的消息……
這些,他都不想再去管。
不管她是成為韓風的唯一女人,還是眾多女人之中的一個情婦,他都不想要再去管。
可是為什麽她就是要出現呢?不消失地徹底一點,偏偏晃晃悠悠地出現自己的麵前,觸手可及的距離……
這個女人,在洗淨了鉛華,遭遇了種種之後,似乎還是那麽的幹淨,她沒有什麽變化,要說唯一的變化,那就是她真的長大了,眼角眉梢都是一種讓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會蠢蠢欲動的嫵媚風情。
她真的是一個妖精,天生就可以讓男人瘋狂的妖精!
可是她又那麽的幹淨,幹淨之中仿佛是透著一種美麗和純真,似乎還保留著十八歲那一年,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的那種神采——
白的白,紅的紅,粉的粉,黑的黑,更是眉目如畫……
他再也忍不住!
胸口有一種情感在洶湧,在叫囂,在告訴他,出去,把她帶進來,然後占有她,撕裂她,讓她知道不守承諾的下場!
大掌火辣辣地沿著她的嬌軀而下,頃刻間就已經分開了她的雙腿,鑽入了她的下.身,這麽多年沒有再見,一見,似乎是天雷勾地火一般的強烈欲.望,讓他的眼眸都充滿了血絲。
欲望,穿透了他的整個身子。舊時的回憶,像是電影的倒帶,刷刷地在他的腦海裏閃過——。
他白嫩的嬌軀,她柔軟的體態,以及,她在自己身下那種楚楚可憐,掛著兩行清淚讓自己輕一點,慢一點的樣子,那一陣一陣的嬌喘聲,似乎還在自己的耳邊,從未走遠……
該死的女人,她到底是對自己下了什麽蠱,為什麽他控製不了自己……
體內有兩道力量在對抗,他無法停下來,可是他的理智卻是在讓他惱火。
他的手已經覆上了她的小腹處,微涼的手指一點一點往下,顧霜終於在極度的震驚以及被他吻地意亂情迷的情緒之中找回了一點理智。
“唔……唔……放、放開我……走、走開……走開啊……”她拚命地搖著頭,躲避著他灼熱的吻,含含糊糊的舉著著。
可是他的身子絲毫不動,對於她的抗拒,他更是不快,猛地低下頭去咬在她的唇上,直到她痛的眼眶泛紅,他才貼著她的唇,暗啞的嗓音像是在地獄之中烈煉過一般,讓人顫栗——
“為什麽回來?為什麽出現在我麵前?為什麽?告訴我,你是誰。告訴我!告訴我你是誰!?”
他像是困獸一般,仿佛就是在和他體內的那一隻蟄伏多年的野獸做最後的鬥爭!
為什麽要回來?
為什麽要重新出現在他的麵前?
為什麽……
顧霜就算先前再怎麽恍惚,這一刻也已經很清醒了,她被他的問題問的臉色劇變,他眼中的複雜情緒是她所不懂的,可是她卻覺得很受傷——
他似乎根本就不想見到自己,他的聲音之中都是痛苦的掙紮,好像想要將自己碎屍萬段了一般……
他是有多討厭自己?
四年前一定要讓自己打掉孩子,四年後再遇到了又是用這樣厭惡的眼神看著自己……
可是既然討厭了自己,現在抱著自己,又算是什麽意思?
“我是誰你不知道嗎?”她閉了閉眼,終於恢複了說話的能力,“你看到的人是誰,我就是誰。至於你問的為什麽,我也不知道,我隻是清明回來上墳,這裏有我的爸爸媽媽。我也沒有想過會遇到你。抱歉,江先生,我其實更不想要遇見你,所以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畢竟是四年過去,當年那個懵懂的十八歲小女孩對很多事情都畏畏縮縮的,更是忌憚眼前的這個男人,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她已經二十二歲,她是兩個孩子的媽,她經曆過生和死,最最難熬的痛苦和折磨她都挺過來了,她早就已經成熟了……
而她不知道,就算心智再怎麽樣的成熟,人的表情還是騙不了人。
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刹那,眉宇間閃過的深切的痛楚和絕望一一落入了江黎川的眼底。
身下這具身體明明就在自己的懷裏,可是他卻有一種錯覺,好像自己稍稍一鬆手,她就會消失,像是自己曾經做過的夢一樣,一醒來,才發現原來隻是一場夢,任憑你怎麽樣努力,觸碰到的都是空氣……
他恨她。
她幾乎是無所不在。
可是他更恨自己,明明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屬於自己的,可是他卻親手給了別人,他不是沒有後悔,隻是不想後悔。
可是現在又看到了她,他又怎麽會放手?
修長的手指在掌間微微一緊,劃壓出深深的痕跡來,江黎川的是視線牢牢地鎖定了身下的女人,一時間眼底神色瞬息萬變。
其實沒有想過要這樣傷害她,隻是控製不住……
他眼神閃爍了一下,仿佛有某一種緊繃著的情緒突然崩塌斷裂,一瞬間,車廂的氣氛全變了。
他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不管你是誰,我曾經說過,這一輩子都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那麽也就算了,兩清了。我給你過一條自由的路,可是你自己又走到到了我的麵前,你又讓我見到了你,那麽我現在就要告訴你,我們之間的一切都還沒有結束!”
他垂下眼睫,薄唇微微覆上了她的紅唇,貼著她的,低沉的聲音猶如是在自言自語,“為什麽不消失地徹底一點……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