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2說話有點分寸好嗎
看著她急切離去的背影,他的嘴角揚起一絲邪氣的笑意,利索地脫掉了自己的褲子,直接打開了淋浴。
白月彤在房間裏麵找了好半天才找到了一塊全新的浴巾,不過是粉色的。現在管不了那麽多了,最好他不肯用,直接滾出她家才好!
原本以為他還在等著她的浴巾,誰知道走到浴室門口,一句話還在喉嚨口打轉,就看到他開著浴室的門人站裏麵旁若無人地洗澡……
她嚇得尖叫一聲,連忙捂住了雙眼,“你幹嘛?”
他伸手捋了捋濕濕的黑發,眯著眼睛看了看門口的女人,就這麽大大方方地走過來。他伸手直接去拉過她手上的浴巾,她看不到,但是感覺到他在拿浴巾,閉著眼睛手一鬆,誰知道原本捂著眼睛的雙手被他用力一扯,她整個人就這麽措手不及地撞上了他濕漉漉的胸膛,她悶哼了一聲,襯衣的胸口濕了一大片,微微溫熱的感覺瞬間透過薄薄的布料傳到了她的胸膛處,淋浴的水溫讓整個浴室都顯得一氤氳,一時間,曖昧的氣息絲絲纏繞著他們。
“幹什麽?你知道不知道你很吵?嗯?不要再這麽大驚小怪的!否則我就用我自己的方法讓你乖乖閉嘴!”他危險地抵近她,每說一個字就貼近她一分,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他幾乎是貼著她的鼻尖,“睜開眼睛!”
白月彤一愣,隨即某些夜裏淩亂隱秘的閨房畫麵浮上心頭,她漲紅了臉,掙紮著就重重地捶他,“你放開我!”
段默岩握過她的手,笑的春風得意,“我叫你睜開眼睛,你怕什麽?你是想把天天吵醒?看我們現在這樣?”
她嚇得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卻在看到他一副赤裸裸的樣子的瞬間又尷尬地別開了頭去,“你……流氓!你先放開我……”
“乖一點,別動不動就‘流氓’、‘下流’一直給我亂扣帽子。你要是再胡亂給我安罪名,我就真的做一些對得起你這些罪名的事情來!”他退開了幾分,忽然鬆開了鉗製著她的雙手,一手抓著浴巾,倒退了幾步,在她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憋屈情況之下,笑眯眯地就關上了浴室的門。她見浴室的門關了,這才敢爆發怒氣,揮舞著拳頭對著浴室的大門一陣無聲的怒罵,直到客廳裏麵的電話突然響起,她還是覺得不夠解氣,狠狠地瞪了幾眼浴室的大門,恨不得將浴室的門瞪出一個孔來,這才轉身去接電話。
電話是wayde雲韶寒打來的,因為手機被段默岩給摔壞了,他隻能打家裏的座機。這座公寓是公司分配下來的,家裏座機的電話號碼她自己都不清楚,不過雲韶寒如果想要知道的話,自然是有渠道知道的。
“怎麽打你手機一天都不通?你回到c市了沒有?”雲韶寒的聲音透著電波越發顯得低沉。
她想了想,避重就輕地說:“對不起啊,wayde首席,我的手機不小心摔壞了。”
他並沒有懷疑什麽,低低地“哦”了一聲,“怎麽樣?公寓的環境好不好?天天睡下了麽?”
她想到房間裏麵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心裏有些發虛,握著手機扭頭看了看後麵,房門口的小道上麵,隻有昏暗的燈光,空無一人,她這才壓低了點聲音,回道:“嗯,睡下了。公寓很好,東西都蠻齊全的,我和天天住下真的很方便,明天會去給他聯係一下學校的事情,總之謝謝你。”
“謝我做什麽?這是公司的安排。”雲韶寒低低地笑著,忽然就說:“aoon,我過兩天就過來。事實上,今天我打電話給你是有件事情想要告訴你……”
“嗯?什麽事啊?”身後忽然有移開拉開的聲音,應該是段默岩已經洗完澡出來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麽,下意識地就有些緊張,握著聽筒的手收了收,不由地挺直了脊背。
雲韶然自然不會知道這邊的情況,在電話那邊沉吟了一會,一本正經地說:“aoon,我想告訴你,從現在開始我要正式追求你,希望你能給我一次機會。以後不要再叫我wayde首席,我希望你能把我當成是你的朋友,叫我韶寒,或者直接叫我的英文名字都可以。雖然我知道你回到了c市,會麵對很多問題,但是我隻是希望你能夠放開心給我一次機會,給我一次讓我可以保護你的機會。好嗎?”
他一口氣說完,緊緊地屏息等待著她這一頭的回答。
而白月彤卻已經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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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上一次在車上他忽然之間對自己說了那些話她很意外,之後就一直回避著他。可是她沒有想到他會這麽清楚明白地跟自己表白……
“aoon?……”久久等不到她的回應,雲韶寒終於忍不住開口打破有些尷尬的沉寂,“是因為太突然麽?我還以為你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畢竟我已經做了很久的‘前戲’了。不過看起來我還是心急了,但是你跟了我那麽多年,你也應該了解我,我這個人……向來都是行動派。aoon,不要有什麽壓力,你隻要做你自己就可以了,剩下的一切交給我。”
她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張嘴了半天卻是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我……不是……wayde首席……”
他忽然打斷她,“至少你現在應該答應我,不要再叫我wayde首席,可以麽?叫我韶寒吧,在c市的朋友都這麽叫我。”
她有些倉促地應了一聲,急著想要表達自己的內心想法,可是卻又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表達才是最正確,也最不會傷害到別人的,“……其實不是的……韶、韶寒……我是想說……”
話音未落,手中的話筒忽然被人搶了去,她驚詫地扭頭,隻見段默岩一臉沉沉地站在她的身後,身上隻裹了一條浴巾,露出了結實的胸肌,麥色的肌膚還在滴水,性感的樣子讓人心跳加速,她有瞬間的怔仲。而他已經大大方方地拿起話筒對著那邊的雲韶寒霸道地開口:“雲先生?抱歉,太晚了,我老婆現在要給我找衣服,所以不方便和你講電話。今天我們一家人玩的很累,想要早點休息,再見!”
他不等那頭的雲韶寒說什麽,“哢嚓”一聲就切斷了電話,白月彤瞪大了眼睛,火一下子就竄了上來,“段默岩,你這人怎麽這樣?”
他哼了一聲,逼近她一步,“我怎麽樣了?”
“你……”她氣得用發抖的手指指了指座機,憤怒道,“什麽叫做隱私你不懂嗎?什麽叫做尊重你不懂嗎?就算你是天天的父親,那也隻是天天的父親而已,你憑什麽接我的電話?還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還要掛我的電話?!你太過分了!”
他揚起眉頭,“我過分?你不會是想讓兒子知道你在外麵還有一個情人吧?”
她氣得想吐血,“著管天天什麽事情?何況我和wayde認識了七年了,天天也知道他,什麽叫做情人?你說話有點分寸好不好?”
“我沒有分寸?”他的眉頭忽地皺了起來,伸手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就將她拉入了自己的懷抱,“法律上你還是我的老婆,那那個男人算什麽?不是情人是什麽?不要告訴我說什麽可笑的男朋友!”
夠了!每次都這樣不問青紅皂白就諷刺自己,動不動就擺上一張臭臉,這麽多年了,他是真的一點都沒有變!當年一個席經緯,如今一個雲韶寒。就算雲韶寒追她,就算她和雲韶寒有什麽,那也是她的事情,他憑什麽動不動就擺出一副丈夫的姿態?當年在她懷孕一個月不到的時候,他在醫院摟著那個初戀情人親親我我的時候想過她的感受麽?
她用力推開他,“段默岩!我一次性把話給你說明白了,首先,你沒有權利來決定我的人生,其次,關於天天的撫養權問題,我還在考慮之中,你憑什麽當成我們是一家人的樣子?天天沒有你這個父親也好好的過了六年了,你剛才提的那個所謂的建議,其實不過就是逼迫。我就覺得奇怪,莫名其妙那個人應該是你吧?難道你這麽和我糾纏一起,就不怕你的寶貝疙瘩會吃醋會嫉妒麽?”
他愣了一下,犀利的黑眸之中閃過一絲詫異,有些不明所以,“你說什麽?……什麽寶貝疙瘩?”
他的寶貝疙瘩難道不是她嗎?這個該死的女人到底在說什麽?
白月彤見他竟然這樣一副樣子,越發怒氣騰騰,冰冷的怒氣劍一樣刺出來,“你讀書的時候有沒有老師教過你一句話?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段默岩!你自己做過什麽事情你自己最清楚,你還好意思來問我嗎?我不想再牽扯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裏麵,你不要以為我是一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
段默岩不解,一雙黑眸直勾勾地盯著白月彤,那眼睛裏麵有的全是疑惑,見她轉身就要走,伸手一把拉住她,“把話說清楚點,你到底在說什麽?什麽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什麽時候放火?什麽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我什麽時候把你當成那樣的女人了?”
她麵無表情,也不掙紮,因為知道就算掙紮了也沒有用,隻是語氣卻是比剛才更冷了幾分,“你放開我!”
他沒有放,嘴角的線條隱隱下沉,“你不說清楚,我不會放開你!”
“段默岩,你放手!”她掙紮了一下,他就沉著臉越發用力抓著她的手腕。
她氣急敗壞,“夠了!我受夠了!你到底想要做什麽?已經過了去年了,當年我也選擇離開了,我一個人好好的,你為什麽還要來攪亂我的生活?難道你覺得當年你利用我,欺騙我,還不夠麽?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該死!”他拉扯著她,不理會她的掙紮,“莫名其妙說什麽?我承認當年我的確是有幫著我母親的意思,可是那隻是開始,也隻是一種念頭而已,我一直都不讚同我母親的那些做法,可是她是我的母親,我不能過分去指責她什麽,至少她做什麽,說什麽我都當做沒有看到沒有聽到……捫心自問,我從來沒有欺騙過你什麽。你現在還來指責我,我很想知道,我到底是做了什麽事情,讓你那麽痛恨我?”
從來沒有欺騙過……
他竟然可以這麽信誓旦旦地說,“我從來沒有欺騙過你什麽”。
七年前,她原本就不願意嫁,外界所謂的風光無限的豪門婚姻,對於她而言卻是什麽都不是。她不想嫁,可是所有的人都有著一個秘密,然後一個一個的交換,她是那一場黑暗的婚姻裏麵最可憐的一個可憐蟲,因為她什麽都不知道,任人擺布!
曾經,麵對婆婆的諷刺,她要低聲下氣;麵對老公和初戀情人的破鏡重圓,她隻能懦弱地選擇離開。
可是現在,他竟然說……他從來沒有欺騙過。這些話真是好笑,她卻是被氣的全身都在發抖,當年的一切就這麽在她的腦海裏麵閃過,曾經的心痛,那些痛的領悟是她這一輩子都不想再想起的,可是現在都噗噗地冒上來。
如果沒有欺騙,那麽她的痛苦到底是誰給她的?
“你的確沒有欺騙我什麽,因為是我自願的。”她連和他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隻覺得自己好累,天大地大,卻沒有了她可以藏躲起來的地方,“其實我們那時候就說好,三年協議結婚,現在都過去七年了,我們早就已經沒有了關係不是麽?我走也不需要什麽理由,隻是我提前讓協議生效,讓你可以和你的……”
她忽然頓住,她要說什麽?如果說出了那些,不等於承認了自己當年對於他動過心麽?不行,她不能承認,她也不願意承認……
“可以和我的什麽?”他問,眼神如鷹鷲一樣銳利,仿佛要看得她無所遁形。
她很快站穩了陣腳,自欺欺人一樣扭過頭去:“沒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