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3天崩地裂
為什麽……
“小彤……你知道不知道,你折磨得我好辛苦……嗯?你告訴我,為什麽?小彤小彤小彤……”他等不到她的答案,就一遍一遍的喊她的名字,低沉的嗓音溫柔的包裹住了白月彤,那樣甜蜜,她覺得自己醉了,今天晚上她已經失控了兩次,可是都沒有這一次的失控來的急切,她聽到了心裏最後一道防牆都天崩地裂……
“小彤,愛我嗎?”他在她的唇齒間含糊不清而堅定的問她。
白月彤的心軟成一地的明月光。
她引以為傲的理智和千回百轉的糾結,像一隻被戳破的氣球,迅速的癟了下去,消散不見。愛,怎麽會不愛?
如果不愛,當年何必要嫁給他?
如果不愛,當年又為何要倉皇而逃?
如果不愛,何必生下天天,他那麽像他,她每天對著兒子就仿佛是麵對著他,那種甜蜜到讓她覺得絕望的折磨,她卻甘之如飴七年那麽久。
如果不愛,如今又為何會這樣糾結難以選擇?
她愛他,她一直都愛他,隻是她無法破到道德底線,她沒有辦法接受當年的事情,她沒有辦法接受自己的公公婆婆和自己的母親有那麽不倫不類的過往。
可是,她現在已經顧不上那麽多了,心中的熱情徹底翻滾起來,段默岩的呼吸還在咫尺間和她交纏,他要的不過是她一句真話。她想說,她攔不住自己的聲音……
“愛,我愛你。段默岩,我一直都愛你,我愛你……”她醉了一般呢喃。
就是這麽一刻,她什麽都不願意去想,她愛他,所以要告訴他。她隻求這一刻這一秒的相愛。
眼前的男子因為這句話,眼神星子一般的發光,他抵著她的額頭,微笑,心中的一塊石頭驟然落地,他從未有過這一刻這樣的安心和滿足。
半晌,他認真而緩慢的說:“寶貝,我也愛你,深愛。”
…………
晚上回到酒店,段默岩格外地急切,她剛洗完澡在衣帽間找衣服換,就被他從後麵抱住,直接抵在了門上,他笑得一臉邪魅。
她身上原本就隻套了一件酒店備用的寬大浴袍,鬆鬆垮垮的就隻在腰間係了一條帶子,欲火燒身的男人幾下就已經將她剝個精光。他把她抵在衣帽間的門板上。段默岩也是洗了澡的,他身上一樣穿著浴袍,還沒有來得及脫下,把她按在門上。白月彤半昏迷中還擔心門的隔音效果不佳,兒子還睡在大床。上,距離這裏雖然是有點遠,可是她哪裏敢隨便有點聲音?她咬著唇忍著不敢大聲叫。壓抑的嗯嗯啊啊更加刺激了某人,力道越來越控製不住,心裏的火不但不滅,反而越燒越旺。
“……嗯……不要這樣……天天……天天在那邊呀……”有這麽急不可耐的麽?她被他折磨得整個人都軟趴趴的掛在他的身上。
“急……當然急……”他的嗓音因為染上了欲望而變得粗嘎,“……寶貝,我恨不得吞下你……”
他深邃的雙眸閃著猩紅的光芒,看的她一陣戰栗,他仿佛是化身為狼,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力道,她壓著嗓子抖了起來,覺得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的呐喊。
“……嗯……呃,不要……不要在這裏……去……去房間……”背後的門板似乎是因為他的動作而發出一陣一陣規律的聲響,她忍得辛苦,又不敢叫出來,她知道這個套房很大,除去現在天天睡的那一張大床,還有一個小房間。
現在是不是可以去房間裏啊……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不安……她越是這樣,他就越是覺得激動,看著她畏縮害羞的表情,完完全全刺激他的獸。欲。他把她抱了下來,轉過身去背對著,她下意識地用手撐著衣帽間的門,整個人瞬間成妖嬈的姿態。
“乖,叫我……叫我名字,嗯?來,叫一聲我聽聽。”他貼著她耳邊喘粗氣。她忍了許久,微微弱弱的嗚咽著,雖然他話是那麽說的,可是她還是不敢叫出來。求著他進房,偏偏他就是要這樣偷偷摸摸的刺激著。
“……呃,你……你輕點……”她反過手去胡亂地推他。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雙手,按在了背上,壞心眼地笑,“叫我名字我就輕點,不然……”
“段默岩……啊!”
“叫錯了,不對!”
“嗯……嗯……默岩……”
“說,把剛才在山頂說的話再說一次給我聽聽。”
她已經羞地無地自容了,他越來越興奮地一個勁折騰著她,她知道他在這方麵從來都是霸道強勢的,這個時候不順著他,他隻會沒完沒了,她真怕天天會突然醒過來,“我……我愛你……”
看著小白兔就這麽輕而易舉地跳進了自己的陷阱,他心情愉悅的不是一點點。
白月彤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又推不開他,這一刻,她深深明白了什麽叫做作繭自縛的真理。
她最後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幾乎是魂飛魄散,哼哼唧唧的被他帶著走,也不知道身在何處,那感官全都是水淋淋的霧氣一片,甚至連心智都失去。他說什麽她都應,教她什麽她都說。段默岩側著臉咬她正說著淫言浪語的潤澤紅唇,嘴角的邪笑越來越神采飛揚,真是盡興。
這一晚,他是恨不得死在她的身上。而她,在這個男人的親身教學之下,深深體會了什麽叫做,人麵獸身。
天天小朋友早上一醒來就化身為小怪獸。空蕩蕩的房間裏麵沒有半個人影,偌大的床。上更是不見他的爹地媽咪,他非常急躁,翻身下床就在房間裏麵四處找。
酒店的套房房間並不是很多,他一間一間看過來,拍著門喊,“爹地,媽咪!爹地,媽咪!……你們在哪裏?”
沒一會兒就從其中一個小房間裏麵傳來他爹地那性。感的呻。吟聲,“兒子!等、等爹地五分鍾,嗯,爹地馬上就出來了……”
天天的起床氣不知道是遺傳了誰的,大清早的就很不爽,插著小腰,隔著門大聲說話,“你們為什麽不和我睡?你們太壞了!哼!”
他吼完鼻孔一扇一扇地轉身跑進了洗手間自顧自刷牙洗臉去了。
清晨的運動結束之後,他軟趴趴在壓在她的身上,細細地吻著她的臉,運動過後精神奕奕,心滿意足,“你多睡一會兒,我帶兒子去吃早餐,你想吃什麽?”
白月彤是被他折騰了一晚上,早上醒過來的時候身體微微動了動,他就又壓上來,仿佛是有用不完的精力,可是她實在是吃不消了,這會連動一下手指都覺得吃力,聲音更是喃喃的仿佛蚊呐,“……不用了,我想睡覺……你、你別吵我……”
他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凶了一點,她現在很累,於是也不勉強,又是親了親她的臉頰,這才戀戀不舍地幫她蓋好被子,自己下了床穿好了衣服準備去哄哄兒子。
晨光靜好,古鎮也好似剛剛蘇醒,有不少遊人起得早,都沿著河道三三兩兩或者是一個人在散步。吃過早餐的段默岩牽著兒子的手走在河道邊上,周圍還是很安靜的,偶爾有樹葉隨著風吹過而飄動的沙沙聲,或者是有人走過輕輕的交談聲。
段默岩有一句沒一句地和兒子說著話。在天天的記憶之中,他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的時刻,父子可以這樣牽手散步聊天,他很是喜歡,很快就忘記了出門的時候還在生氣的事情,嘰嘰喳喳地主動找著話題和段默岩說。
“媽咪其實挺笨的!以前住在法國啊,我從四歲開始就一直都問她,我的爹地在哪裏,媽咪每次都瞎編亂造,可是明明就是漏洞百出,她就覺得肯定騙到我了!其實我什麽都知道呢!”
段默岩輕輕地笑起來,蹲下身子替他整了整衣領,“哦?那天天都知道什麽?”
“因為有個爺爺一直都來看我呀,我知道那個人一定是和爹地有關係,以前我就懷疑了,現在我更加肯定了。”
“為什麽?”
“因為那個爺爺以前告訴說他姓段,爹地你也姓段呀。所以我想那個爺爺一定是和爹地有關係的吧?爹地,那個爺爺是你派過來保護我的爺爺嗎?”天天說的是段成國,他在法國的那幾年,每隔一個月段成國都會來看他,還不讓他告訴媽咪。
段默岩也想到了他的父親。他很是意外,雖然知道了當年小彤離開是有他的幫助的,可是他沒有想到父親原來一直都知道天天的存在,可是這麽多年來,他從未對自己說過……
但是他也知道這其中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為什麽。
“那……天天有想過爹地嗎?”問這句話的時候,他有些不太確定,畢竟兒子在世上的六年,他從未參與過他的人生。他肯這樣輕而易舉地接受自己,他已經很感激了。所以他以前從來不敢奢望兒子在不知道自己的存在的情況之下還會想到他這個爹地。
天天眨巴眨巴一雙大大的眼睛,在段默岩期盼的眼神之中,毫不猶豫點頭,“想!當然想爹地了!那時候我們班上有個同學他爹地去世了,可是他媽咪就說他爹地去了很遠的地方工作,其實我們都知道的,剛開始那幾年媽咪說,我的爹地也去了很遠的地方工作,那時候我特別傷心,我以為爹地也死了。不過我都是偷偷的傷心難過的呢,因為我怕媽咪會更加傷心難過,所以我就假裝相信她的話。後來段爺爺告訴天天,其實爹地還好好的,沒有死,我很開心。再後來媽咪帶著我回到這裏,我就知道我一定可以見到爹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