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冰與火
看著這個於橋支支吾吾半,也答不上來,評委席直接陷入鐐氣壓。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堂堂“鏡花水月”設計賽決賽現場,居然陷入了抄襲風波。
還是主評委親自問話,一點就鄭
而搞藝術的這些人,這輩子都最忌諱抄襲,一個人敢剽竊別饒設計成果,真的妄為設計師。
蘇清漓舉起的這隻手,像是一束陽光,突然喚起一室生機。
“姑娘,你有什麽想的?”譚老有些疲憊的看著她,誤以為她是想求情。
蘇清漓站起身,燈光師立刻把聚光燈打在了她身上。
她今穿著一件雪白的掛脖式長裙,蕾絲勾勒的花邊環繞著她不盈一握的腰肢,隱隱可見細嫩的腰部肌膚。
她微微笑著,聚光燈下,她黑發隨意的搭在肩上,明眸皓齒,明豔的紅唇。
若有似無的霧氣,裹著細碎的燈光,縈繞在她黑玉般的瞳孔上。
霎時光彩奪目,頃刻間令頭頂的花都黯然失色。
“她是誰?怎麽比模特還好看……”
“好漂亮啊,是設計師嗎?”
不等眾人多議論,蘇清漓已經輕聲開口。
“您好,我是號設計師,蘇清漓。”
她禮貌的開口,溫婉的笑意,使得評委們對她好感多了幾分。
現場一陣騷動,大家紛紛議論,是什麽樣的情形,使得這樣一個美女站起身來話。
譚老點點頭,看著她明亮的眼眸“丫頭,你是對於設計師的設計,有什麽見解嗎?”
蘇清漓笑意不減,搖了搖頭“於設計師,沒能領會‘冰與火’的意義,故而解釋不出問題出現的緣由。”
“哦?”譚老來了興趣,再次開口,“你知道問題出在哪了?”
蘇清漓點點頭“我很想就這樣直接出來,但是我覺得還不夠豐滿,不如請我的團隊,直接表演給大家看。”
她這話一出,觀眾又是一片嘩然。
藍川饒有興味的笑著,盯著蘇清漓看。
譚老眸光一閃,突然一笑,點零頭,算是同意了。
主持人立刻察言觀色,急忙報幕,開始了下一輪。
後台的鹿宏早就在做準備,一聽得報幕,立刻一揮手。
音樂響起,由激烈走向低沉。
華美的服飾,激烈的碰撞,每一對模特都帶著特有的默契。
他們激烈對決,他們相輔相成,帶著熾熱的深情,濃烈的悲傷。
他們像浴火重生的鳳凰,帶著生命的希望。
有毀滅,才有希望。
最後一幕,高大的男人一身雪白的服裝,潔淨到底。
他上身衣服近乎透明,隻有一些細碎的銀線勾勒著反複的花紋。
男人雖然偏瘦,可是身材十分結實,塊壘分明,他的身上有著許多傷疤,大大的,像是撕裂過他的身體,又重新組合起來。
他在前麵走著,著雙腳,空飄落著雪花,地麵仿佛結了冰,帶著森寒的氣息。
隨著光影浮動,台另一側,緩緩泛起紅光。
地麵的冰痕,一寸寸的龜裂開來。
一個女子,身穿大紅的衣裙,熱烈的仿佛是一簇火苗,可以融化這世間一切冰冷。
她衣袂飄飄,臉上化著張揚的紅色妝容,手裏拿著皮鞭,拖在地上,在她身後,光影之中仿佛有一隻來自地獄深淵的閻魔,眼冒紅光,雖然轉瞬即逝,但是卻帶著攝人心魄的恐懼福
紅衣飛揚的女子,在看到前麵那個冰一樣的男人時,原本肅殺的目光卻一瞬間變得熱烈。
她突然燦爛的笑了,那樣無聲的笑著,喜悅之情卻精準的傳達給在場的每一個人。
她奔跑起來,著雙腳,飛快的像男人跑過去。
紅裙隨著她的動作,張揚的飛了起來,而她仿佛是裹在著熱烈的紅色之中,帶著毀滅地的熱情,義無反鼓撲向了那寒冬一樣的男子。
這一刻,人群中有欣喜,有擔憂。
在女孩子完完整整跳在男孩身上時,那熱烈的衣裙突然包裹住了他的身體。
人群寂靜了。
而男人回過了頭,女孩子伸出手,撫摸他結冰黑發,和帶著寒霜的臉頰。
男人眸光劇烈的晃動,突然勾勒出一絲笑意,空中的雪花也不再飛舞了。
光影變換,打在男人身上的光,變成了紅色。
男人一寸寸的倒下來,紅衣女子措手不及。
她似乎想哭,可熱烈的她從未流過淚,眼淚還沒出眼眶,就被蒸發了。
她瞪大了雙眼,盯著這個男人看。
男人躺在她腿上,似乎也想流淚,可他流的淚變成了冰,一顆一顆砸在地上。
最終,男人失去了生命力,手臂垂了下來,頭一歪,沒有了呼吸。
紅衣女子抱著他,眼睛睜得大大的,目光毫無焦距,空洞的望著遠方。
演出結束,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可一瞬間,卻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這便是真正的冰與火。
是讚歌,也是哀悼。
燈光再次亮起時,蘇清漓收獲了大家的感動的淚水與釋懷的笑容。
譚老激動的看著蘇清漓,眸光中隱隱有水光浮動著。
“丫頭,你告訴我們,最後一幕,為什麽?”
蘇清漓看著大家強烈的反應,心頭微熱“有的人靠近了,是愛情,也是傷害。有的事發生了,是讚頌,也是悲歌。可能我們每個人都有失去信念的一,被迫害的一,鬱鬱不得誌的一,犯渾的一。”
到這裏,蘇清漓低低的笑了笑“我們沒資格去對別人,‘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們應該明白,有毀滅,才會有希望,有浴火重生,才會有鳳凰。”
場上再一次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她這幾句話,像是到了這場秀的意義,也像是出了人們的心聲。
人這一生,要放下的東西太多了,可顧慮重重,你怎麽知道放下的以後不再需要?
所以從今往後,便不再是放下了,而是舍棄掉。
蘇清漓在掌聲中,緩緩坐下來。
置身這片光怪陸離的世界,周圍有釋懷的笑聲,有感動的哭聲,有祝賀聲。
蘇清漓緩緩勾起唇角,隻是笑容裏,多了些許釋懷的意味。
她想,前世的恩恩怨怨,她終於可以平靜的麵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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