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喧鬧
沈海帶著江白上了酒吧的二樓。
在二樓的一個房間裏,江白見到了酒吧的負責人,是個大光頭,身形極其魁梧,看起來就像是個猛男。
房間的隔音很好,外麵的躁動喧囂一瞬間似乎消失不見。
“就是他?”猛男開口說道,他看向江白的眼神裏滿是懷疑。
江白看起來白白淨淨且顯得有些稚嫩的小臉蛋,完全不像是和獸髓有關係的樣子。
畢竟獸髓可是極其難得的東西,一定是從基地外的黑獸身上才能獲取的珍貴材料。
基地裏麵敢出去冒險的人,可是不多的。
而且,就算是敢出去冒險,運氣好殺了幾隻落單的黑獸又再運氣好還剛好挖出了一團獸髓,那也僅僅就隻是運氣好罷了。
想要長期地供應大量的獸髓,那是一定要擊殺大量的黑獸的,這可就和運氣沒什麽關係了。
所以,就這個孩子也有能力長期供應獸髓?
猛男看著江白,走到了近前,用身高和眼神,給他施加著壓力。
小小的試探,並不影響大家的合作。
沈海自從進了房間看見了猛男後,就縮了起來一副小透明的作態。
江白倒是無所謂地看著這位猛男,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怎麽?你們買雞蛋還要先驗驗下蛋的雞?”
猛男爽朗地哈哈一笑,“你個小鬼倒是有點意思……東西呢?”
江白直接從懷裏將那隻裝著獸髓的玻璃瓶拿了出來。
猛男接過玻璃瓶迎著房間內的燈光看了一眼,點點頭說道:“品質還算不錯。第一次交易,我按溢出市場價兩成給你。以後再有,給你三成,可以?”
江白頓了頓,點頭道:“可以。”
猛男見江白同意,直接回到他剛才坐的桌子前,拿起了桌上的一個黑色的小袋子,拋給了江白。
“一百二十枚晶幣,你點一下。”
江白搖了搖頭直接將袋子收入了懷裏,“不用了,我信得過你。”
“哦?”猛男似笑非笑地說道:“第一次見麵就付出信任?這樣在基地裏麵可活不久哦。”
“冰皇後總不至於讓合作的人吃虧吧?”
猛男搖了搖頭,又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同時扔給了江白一張黑色的卡片,“今晚你們可以隨便玩,免單。以後來酒吧,都是八折。”
這就是逐客的意思了。
江白和沈海走出了門,再次回到了那個狂躁的世界。
沈海抹了抹額頭的一把汗,自從兩人進去之後,事情好像就脫離了他的掌控。
他知道那個猛男,方墨,是冰皇後手下的頭號戰將。
對方隻說是這個酒吧的負責人見他們,沈海卻萬萬沒想到是這位猛男。
據說這位猛男不但凶殘暴虐,更是一個隻對男人感興趣的變態。
為了愛護自己的菊花,沈海進去之後就充當背景板。
此刻出來之後,他才看向了江白,語氣驚奇:“你是不是不認識他?”
江白點點頭,“不認識……”
沈海了然地點點頭,怪不得——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就是年輕人的優勢啊。
沒有見識,也就無所畏懼。
“……不過我猜,是個大人物吧?”江白繼續說道。
“嗯?”沈海看向江白,“你猜到了還敢那麽和他說話。”
江白看著沈海,眼中有些無奈,“還不都是拜你所賜?你是不是和人家說了我以後可以長期供應獸髓?”
“這……”沈海愣了愣,這是他自己的猜測,江白本身可從來沒有這麽說過。
此刻江白問起來,他隻能尷尬地點點頭,“是。”
為了給自己增加一點籌碼,沈海才將這個猜測當做事實說了出去,目的就是為了見冰皇後一麵。
要知道,如果由自己作為中介人,帶人見到了冰皇後。那自己以後在業內的名聲可就是塊金字招牌了啊!
無力地點了點沈海,江白知道自己有點麻煩了。
對方必然會在後續調查他的信息。
這些人物對於生命,可沒那麽在意。
膽敢騙他們的,幾乎都沒什麽好下場。
說不得,自己日後還真得出基地外冒著風險跑幾次。
滑鏟技能雖然給力,對於那些野獸似乎有著法則規矩上的殺傷力。
但是……
本身隻是個普通人的自己,很容易翻車啊
本來隻想著忽悠忽悠這個沈海讓自己未來一段時間過得舒服一點,卻沒想到把自己給套進去了!
這麽想著,江白“啪”地一巴掌扇在了自己的嘴巴上。
讓你給人畫餅!
畫出事情了吧!
……
江白和沈海走後,猛男按動了自己麵前桌子上的一個按鈕,在他身後的牆壁就此無聲地打開。
門後,是一位穿著一身開叉到大腿根部的大紅色旗袍的性感女人。
女人的臉隱藏在陰影裏,一頭大波浪的秀發披散開來。
她此刻正依在一張紅色的沙發上,敲著囂張的二郎腿,見猛男進來,她語氣慵懶地發出聲音,“怎麽樣?”
猛男低著頭不敢看女人一眼,隻是盯著自己的腳尖說道:“主人,看樣子他說的應該是真的,這男孩的身後應該有一支獵殺者小隊提供獸髓。隻是不知道這支神秘的小隊為什麽會選擇讓這個男孩出麵。”
“嗬嗬”女人發出輕笑,“你下去吧。”
猛男恭敬地點頭,緩緩倒退著身子走了出去。
牆壁無聲地掩上,女人的身影也再一次隱藏在了黑暗中。
……
江白下了樓,就聽到了些許的吵鬧聲。
酒吧裏似乎有人之間起了爭執。
江白好奇地看向了喧鬧傳來的來源。
是花貓?
哦對了,他們說了要來酒吧,沒想到正好是皇後酒吧。
嗯還有小果?他怎麽會在這裏?
還有一群孩子?
唔江白覺得那些孩子有些眼熟。
在記憶裏尋找了一番,江白才想起來,這不都是他的同學麽?
怎麽今晚都到了皇後酒吧來?
江白好奇地悄悄湊了過去,想看看發生了什麽。
“女人!今晚你陪我一晚,我就讓你以後再也不用進清理小隊出去冒險!怎麽樣?”一張桌子上,一個臉蛋還稍顯稚嫩的微胖男孩正站在上麵一手掐著腰,一手指著花貓,臉色微醺地說道。
花貓笑了笑,露出的雪白牙齒上閃過危險的光芒。
不是什麽孩子,都能和她口花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