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核實線索
今天整整一天我都在我家的附近轉悠,走出咖啡廳時間已經來到六點。西邊的太陽也將要落下了,橙紅色的天空映照在整個城市上。我接到隊長的電話,讓我回警局一趟。我想大概是清允的屍檢報告差不多了,今天肯定又是個加班夜。
這次的案件因為有未成年人,我們並沒有向媒體報道。媒體也大多是捕風捉影並沒有實質性的報道。其中最有趣的就是說這次的凶殺案和殺貓案是同一人作案。殺貓變態一時間成為千家萬戶茶餘飯後討論的對象。
我坐在出租車上刷著新聞,網友的腦洞甚是強大。有的直接說是精神病院逃出來一個病人,而這個病人就是殺貓案和凶殺案的凶手。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我是最後一個回到警局的,他們都在等我開會。與其說是個會議不如說是個線索的匯報會,今天我們四個人都去了不同的地方。曹洋是去法醫那裏拿了屍檢報告,劉小彧呢而是和張雷在一起核實現場證據。
首先我把我的調查結論說了出來。“首先我和隊長去了報案人家裏,那個老大爺我認為並不是凶手但是他說出了三個非常重要的名字,第一是便利店老板,第二是學校的卞老師,第三則是個神秘人,那個人我已經讓轄區派出所幫忙調查了。”我一邊說著一邊來到白板麵前,我在白板上畫了一個網狀圖。
“首先,便利店老板和死者的關係我想並沒有什麽關係,但是據他說他賣過過期食物給過死者,這是他倆唯一的交集了。雖然便利店老板的不在場證明不是太充分,但是他的樣子並不像是在說謊。”說到這裏我在他倆這件畫了個大大的叉。
“第二位是卞老師,這個在前天才出院的是不是凶手呢,我想也不是。我從其他老師那裏得來了一個消息,死者生前考過一個跳級並且獲得中考的考試,雖然她考了第一名但是並沒有獲得這個機會。原因就是卞老師在從中作梗,收取好處費讓其他人頂替她,我想這是他倆唯一的關係。因為他們並不在同一個年級。”我又在他倆中間畫了個叉。
“你這跟沒調查一樣啊。既然姓卞的曾經讓死者沒有獲得中考資格,那麽能不能是姓卞的為了封口殺了死者呢?”劉小彧提出了質疑。
“我想並不能,卞老師從很久之前就被診斷出急性腸炎並在醫院住了很久,我通過調查,他收取那十萬後就天天買醉,我想他的急性腸炎就是長時間喝酒造成的。我想他也很後悔做這件事,但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大概他想通過這樣的方式救贖自己吧。”
“你這是感情用事,殺人犯的想法你是想不到的。”小彧繼續反駁。
“即使他是殺人犯他也逃不過兩個字,那就是人性。”我義正言辭的說。
我並沒有把去清允家的事情說出來,去她家看望她的父母純粹是我身為鄰居的做法,我想這並不用拿到警局來說。我回到座位上等待其他人的發言。
下一個走出來的是曹洋,他手裏拿著死者的屍檢報告。他一邊翻著報告一邊做著推眼鏡的動作。他咳嗽了兩聲。
“這個就是死者的屍檢報告,從報告上來說死者的準確死亡時間是昨晚的十二點之後。”
“今天白天為何沒能第一時間判斷出呢,早上的時候都過了那麽長時間完全可以從屍體硬化程度來判斷啊。”我有些抱怨。
“這個我剛想說,最近氣溫變化無常,晝夜溫差大。今天白天的溫度高達二十度左右而昨晚的最低溫度接近零度並且還伴有大風,我想這就是法醫同事不敢第一時間判斷的原因吧。”
我不敢吱聲隻能乖乖的聽著。
“從死者身上的傷來看,都是尖銳刀器所傷。法醫認為應該是水果刀這種的常見刀類。雖然死者身上傷口很多,但致命傷就隻有一個那就是位於心髒下方的那一出傷口。”說完曹洋從檔案裏拿出一張現場照片放在了白板上。“就是這處。”說完他指了指。
我不敢仔細看,這種照片即使讓我看上千上萬次我也會覺得恐怖。
“其他的傷口的情況是什麽樣的。”隊長雙手合十盯著曹洋。
“其他的傷口並沒有那麽致命,有的甚至還是擦傷。但法醫認為這些傷口雖然不致命,但足以讓一個人流血過多而亡。法醫還從死者的胃裏找出了一些食物殘渣,通過消化程度來看應該是昨天晚上吃的,可惜已經辨別不清到底是什麽食物了,大致應該是麵類。好,我這裏的線索就這些。”說完曹洋合上報告。
小彧笨手笨腳的來到白板前,他的手裏拿著幾張照片。我想大概是現場證據的照片吧。
“我還需要一位助手。”說完他把會議室的門打開,從門外進來一人,原來是鑒識課的張雷。他提著一個袋子。
“下麵的時間就交給我,首先我們來看看死者旁邊的校服。”小彧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張照片,張雷也跟著他從袋子裏拿出用塑封袋裝著的校服。
“這個就是現場發現的校服,通過尺碼和衣服兜裏發現的物品來看應該就是死者的,這件校服的內測都是血,通過dna檢測的確是死者的。我們還在校服的袖子處發現了一些麵粉類的殘渣,這和之前曹洋副隊說的可以吻合。”說到這裏小彧把照片貼在了白板上。
“鑒識課的同事很認真,我和他們在學校後門那裏的垃圾桶內發現了一個長約十五厘米的水果刀。”小彧說完旁邊的張雷又從袋子裏拿出一把被塑封的水果刀。
說到這裏我們幾個人眼睛都冒著光。
“我們對水果刀進行了檢查,上麵的確是死者的血跡,但是遺憾的是刀把上除了死者之外並沒有另一個人的指紋。我的情況就這樣。”小彧說完把照片都貼在白板上,我們齊聲向張雷道了謝他便離開了。小彧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現場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我認為我們掌握的線索都很有用,但是這些看似很多的線索並沒有將罪行指向某個人。大家都低著頭不說話。
“你們結合這些有什麽見解嗎?”隊長向後靠在皮椅上。
我舉了手,“我認為是被那個晨練中的神秘人殺害的,我的推理是這樣的。死者在昨天放學後要回家的時候被神秘人挾持。我想他大概是個非常縝密的人,他應該帶著手套,再把死者殘忍殺害後就把凶器扔在了後門的垃圾桶裏。”我自認為自己說的還算合理。
“那為何要捅那麽多刀,校服內側為何充滿血跡,為什麽要挾持她呢,我們並沒有收到死者被勒索的電話。你這個挾持純粹是為了死者為何會在淩晨死亡找的借口啊。”隊長發出一連串的質問。
我瞬間被問得啞口無言。
“我認為是被那個變態啥的,他都能對貓做出這樣的行為,何況是對人呢,我認為就是他。”小彧分析道。
“你這個也是強詞奪理,在這個情況下你憑空想象出一個不存在的人物是非常不負責的。”
被隊長數落了一通的小彧默默低下頭。
“好,今天的分析就到這裏,你們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咱們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隊長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說。
“是什麽會議?”我好奇地問。
“明天來你就知道了,告訴你了,你今晚就睡不著了。”說完隊長就走出了會議室。
“你們也趕快回家吧,我先走了。”副隊曹洋也收拾地差不多了。
我和小彧被隊長數落了自然不開心,但是在警局幹耗也不是辦法。我倆唉聲歎氣地收拾完就回家了。
回家地路上我不斷地回想案發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從下班再到同事來我家吃飯,再到……我不敢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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