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我今天不睡地鋪行不行
嗬嗬嗬……
她這下可總算是知道回他的話了,嗯嗯,離勝利又近了一步!
他在心裏偷著樂,麵上卻盡是不滿,控訴道:“我不是都說了我怕打雷嗎?你有沒有一點同情心?”
梁清淺一聽,頓時便忍不住皺起了秀眉,“那之前我還沒來的時候,打雷的時候,你怎麽過的?”
陸仲勳理直氣壯地回答道:“熬的唄。”
“那你現在也……”
還不等梁清淺說完,陸仲勳便打斷了她的話,徑直說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以前我是單身,現在我可是已婚人士,怎麽可能一樣?”
“……”
陸仲勳見她不說話,還真是將“無賴”這個詞給完美地演繹出了新高度,“反正我不管,你都已經答應收留我了,可不能出爾反爾不是?”
梁清淺鬱悶至極,這個混蛋!
遲遲不見她應聲,他挑眉一笑,抬腳幾步走到她麵向的那一側的床前,他俯下身子,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真不想看?”
她氣呼呼地瞪著他,搖頭。
“好吧。”他聳了聳肩,站直了身子。
盯著她的頭頂看了片刻,他不禁皺起了眉,“你洗頭了?”
“……”
“怎麽不吹幹就睡?頭疼怎麽辦?”
“……”
陸仲勳四下看了看,又問了出聲:“吹風呢?”
梁清淺歎了口氣,“陸仲勳,你到底是要幹嘛?知不知道現在很晚了?”
“所以才要快點把頭發吹幹睡覺啊!”他回答得理直氣壯,“吹風放哪兒的,嗯?”
“我不用那個,傷頭發。”
陸仲勳聽罷,本想訓斥她幾句的,可又忍住了。
她的床頭櫃上,有一根毛巾,他用手碰了碰,微微有點濕。看著她半幹的頭發,他想,那一定是她用來擦頭發的了。
直接拿過了毛巾,他朝她說道:“梁清淺,過來一點。”
梁清淺一看就知道他是想幹嘛,心裏雖有點小感動,但還是淡淡地拒絕道:“不用了,反正就快幹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去睡吧。”
陸仲勳根本就不聽她的,見她不配合,半點不猶豫的拖著她的手臂將她給拽著往邊上坐了一些。他一隻腿屈膝半跪在床側,將毛巾覆上了她的頭頂給她擦起了頭發。
幾乎是剛一觸到毛巾,梁清淺就僵硬地愣在了那裏。
她雖然氣他的反應遲鈍,可此時此刻,難免的還是忍不住覺得有些感動,她看著身前的床單,心中思緒翻騰不已。
長這麽大,除了父母,他是第一個對她這樣的人。嗯,就算是以前身為她的未婚夫的趙飛同也不曾這樣對待過她。
他擦拭頭發的力道不重,甚至可以說是剛剛好,輕柔的、緩慢的,一下又一下,擦著的明明是她的頭發,卻又好似全都撞在了她的心上。
她垂下眼皮,遮住了滿是感動的眼,僵硬的身體也慢慢放鬆了下來。
都說當一個男人如此溫柔地給一個女人擦拭頭發的時候,是最最溫情的時候。
他的動作仔細,偏偏又帶了那麽一絲小心翼翼,就好像是生怕弄疼了她一般。
陸仲勳第一次給人做擦頭發這種就隻是想起來都會覺得親密無間的事兒,可他卻一點也不覺得討厭,反而覺得新奇又興奮。
能為自己的女人做點事,哪怕是像這種小事,他也覺得開心而滿足。
他手上的動作不停,現在見她不說話,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裏任他為所欲為,那乖順無比的小模樣,讓他看了簡直覺得滿意至極。
對嘛!他的老婆,就該是這樣乖巧可人才對嘛!剛剛那麽生氣、那麽凶巴巴的她,真的讓他很不習慣好嗎?
如是想著,手上的動作也越發輕柔了去。
窗外黑漆漆的,雨水嘩啦啦的下個不停。偶爾還有亮白的閃電閃現,還有陣陣雷聲……
房間裏,隻開了放在床頭櫃上的那一盞台燈,昏黃的燈光不算太明亮,反而有一種朦朧的美感。
而現在,昏黃的燈光將他和她的影子拉得很長,映在牆壁上,影影綽綽的。黑色的影子,隻看得到他們大概的姿勢和動作,卻又矛盾地帶著無盡的溫情,以及不可名狀的幸福氣息。
他隻覺得自己突然便有些舍不得讓她的頭發幹掉了,這樣,他就可以一直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姿勢——抬眼,可以看到他和她親密的身影;低頭,可以看到她清麗動人的容顏。
可即使他的動作慢了又慢,頭發也還是有幹掉的那一刻。
他有些不舍地鬆了毛巾,垂下手來,他又不忘叮囑道:“下次再不準這樣了。”
他喜歡給她擦頭發是一回事,可比起她的健康來說,其它的都不重要。
梁清淺聽得他說的這句話,她便忍不住輕揚起了嘴角。
有時候,其實有個家夥在自己耳邊碎碎念,其實也蠻好的,不是嗎?
她……可真想抱抱他啊!
心隨她動。她也真的就蜷了蜷手指,然後慢慢伸出了手,想要抱一抱如此暖心溫情的他。
可她的手還沒完全抬起來,突然肩上一重,陸仲勳便直直朝自己壓了下來。因著她本就是半坐著的姿勢,被他那樣突如其來的一壓,沒有任何防備的她,便重重倒在了床上。
“……”她瞬間便瞪大了眼,不知道他怎麽就……這麽猴急?
她雖然有些驚訝,卻也並沒有伸手去推他,隻是稍稍有些別扭不自在地將頭轉向了一側,不敢去看他。
陸仲勳直到趴在那裏愣了兩秒才算是回過神來,左手裏還捏著剛剛給她擦過頭發的毛巾。
其實他並不是故意的,隻是剛剛單腿半跪著的時間有些長,他的腿麻了。他本是想起身去放毛巾的,可腿上一陣麻痛,便一個不注意就朝她撲了過去。
他本還想著等一下還要再努一把力的,可現在這情形,簡直就是天助他也啊!要是他這次都還爬起來跑了,那他就是真孫子!
“梁清淺……”
他的聲音很輕,呼吸卻有些沉,也有些急。
梁清淺長卷的睫毛顫了顫,這才輕輕應了聲:“嗯?”
“我今天不睡地鋪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