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2章你在心虛?
盛天星的背脊一僵,“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真的?”
“白肅,我不懂你在發什麽瘋。你一回來就這樣,現在還問我這樣無聊的問題。我就算有什麽沒有告訴你的,那也很正常不是嗎?你並不是我的誰,我也用不著什麽都告訴你。”
“是嗎?如果我非要知道呢?”
“我也可以不說。”
“你!”
看白肅隱忍的神情,盛天星的心有些慌。
今天的白肅真的太奇怪了,她隱隱覺得他應該是知道了一些什麽。可他知道的到底是什麽,她也不清楚,隻能說,應該跟她有關。
如果說是那些事情,她應該怎麽辦?
暫時來說,她還並不想讓他知道,也許,她永遠也不會讓他知道。她隱瞞了那麽長的時間,不就是因為心裏還有顧忌?
而此時的白肅,視線都放在盛天星的臉上。她此時此刻的不淡定,他自然也看得清清楚楚。
他如果要逼她,他可以有一千種辦法,甚至是更多。最直接的,那就是威脅她,再一次的用她的家人來威脅她。
可是,看著她猶如驚慌的小鹿、臉色發白的樣子,再一想到家樹的小臉、他很有可能就是……
這些的這些加在一起,他實在是說不出口那些話來。
“你就算現在不說,如果我想要查清楚,你覺得我會查不到嗎?我希望,你可以親口給我說。”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她隱藏的另一個秘密了。關於……
盛天星艱澀地吞了一把唾沫,“那麽,白先生你查到再來和我談吧。”
她已經到這裏有一小段的時間了,白肅不是也什麽都不知道嗎?再說,她現在也在請黎煜成幫她查詢母親的下落。這段時間,她還可以想想辦法。
黎煜成家條件不錯,應該消息也能很快知道。就算短時間內不行,但如果情況緊急,她也可以帶著家樹先走。
白肅沉默了片刻,最後隻輕輕地點了點頭。
她不肯說,那他就查清楚。有些事情,已經迫在眉睫。
“你不說,我不會勉強。”
盛天星鬆了一口氣,“那我是不是應該給你說一聲謝謝?”
“那倒不用。”他看著她的手臂,輕蹙著眉心說道,“讓我看看你的傷。”
“不用了!”盛天星拒絕,態度很強勢。
“聽話。”白肅拉著她的手沒有鬆開。
“聽話?”盛天星聽了這話,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她為什麽要聽話?強勢地、不顧她意願地拉開她的不堪,她心裏是什麽感受他知道嗎?
不,他不知道。
現在他反而還要她聽話?
她抬起頭來,不無嘲諷的看著他,“白肅,我為什麽要聽你的話?就算我現在是暫住在你家,我也有權利不聽你的話。而且,你是不是搞錯了一件事?我來這裏,也是你逼的,不是我自願的。即便不是那樣,可我是個人,不是你養的阿貓阿狗,我有自己的思想和想法。你以為你是誰呢?你說一句讓我聽話我就必須聽嗎?對不起,我想你搞錯了。”
白肅有些無力,他不明白眼前的女人怎麽一下子就發起了脾氣來。就因為他說了一句‘聽話’?
“我沒有那個意思。”他耐著性子說道,“你別那樣想。”
可此時的盛天星卻大有一種不依不饒的架勢,“既然你沒有那個意思,那你就給我出去!我現在不想見到你!一點也不想!”
“你……”白肅並沒有馬上就走,而是看著眼前的女人問道,“你在心虛?”
盛天星的手一抖,行動比思維更快,她激動地掙開被白肅拉著手腕的手,然後雙手並用,大力的推了他一把,“出去!”
“……”白肅沒有防備,被推得後退了一步,又站穩了身形,剛想要再次上前,盛天星便激動地大吼道,“滾!”
白肅緊緊的咬著後牙槽,卻又沒有任何辦法。
他努力控製了一下心緒,剛想要再說點什麽,褲兜裏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盛天星緊緊地盯著他,眼裏都是防備。白肅緊抿著薄唇,過了好幾秒才拿起電話來接通。
因為白肅沒有開揚聲器,盛天星也不知道電話那端的人都說了點什麽。隻知道白肅在接了電話沒幾秒就一下子變了臉色,臉上全是怒氣。
他盯著她看了一眼,然後說了一聲“我馬上過來”就轉身出了門。他走得急,像一陣風,帶著戾氣。
房門沒有關,她聽到房姨問他在不在家吃飯,他也沒回答,緊接著就是大門被關上的聲響。
確定他離開了,盛天星身上的力氣一下子就仿佛被什麽給突然抽走,搖晃了兩下便跌坐在了身後的床上,臉色煞白一片。
白肅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麽,所以才那樣問她的?
如果他真的知道了什麽,她應該怎麽辦?
他現在走得那麽急,又是要去見誰?
***
白肅紅紅火火的搭乘電梯一路出了門,也沒去地下停車場開車,而是徑直往樓棟旁邊的綠化帶走去。
他身長腿長,因為急,步子邁得很大。他的臉色黑色,周身都帶了一種蕭煞之氣。
“總裁。”
白肅剛到,紹剛就迎了上來。
白肅微微點頭,問道:“人呢?”
“這邊來往的人多,到時候被人看到也不太好。所以我讓人帶到那邊的亭子去了。”
“嗯。哪一個亭子?”
“總裁,你跟我來。”
小區裏有三個供人休息的涼亭,紹剛所說的離家裏的那棟樓最近。
一到了地兒,白肅看著涼亭裏被他的人控製著的陌生男人,眼裏都是冷意。
陌生男人倒是沒有一丁點的害怕,看了白肅一眼,便將頭轉向了一邊。
“總裁。”
“白總。”
控製陌生男人的兩人一一向白肅打了招呼。
白肅沒心思去應,隻緊緊盯著那陌生男人看了兩眼,“誰讓你來的?說吧。”
“……”陌生男人沒有說話,微微勾著唇,扯了一記嘲諷的笑。
白肅微眯著眼,也沒有坐,居高臨下地看著那人,“白崇山?還是白峻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