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幽期
苗夫人正色道“我是你父親的人,隻要你父親還在,不要說是你,不管是誰,我死也不會從。”時鬆山問道:“你死了,時啟咋辦?你也不能讓我去害父親的命,本來是我看上你的,你就成全我吧?”哪有女人不愛少年的,尤其是苗夫人這樣經曆過兩個老頭的,可她想到的卻是菜夫人的兩個愣兒子當年對她的暴行,心有餘悸。
苗夫人說:“不要驚動了下人,你先回去,讓我想想,我現在成全你,你父親回來後要是你還想咋辦?總得有個萬全的計策,沒有不透風的牆,再好的布置也不能保證一張嘴的亂說。不要布置,夜裏我自己給你留門,你可要想清楚了,那時要是進來可就說不清了。”時鬆山不是以前的那兩個愣子,他出門告訴他的心腹們,這個四夫人是個不懂風月的女人,要死要活的,不解他情,以後不提了。
苗夫人打發走了時公子後,她給兩個貼身的女傭人一人幾件不穿的衣服說:“老爺不在家,我一個人可以帶好小孩了,你們回去看看,不要讓其他房的人看到,明天早點回來。”兩個傭人高興地拿著衣服和自己平時積攢的好東西偷偷從後門回家去了,回去之前,幫四夫人將小孩的換洗衣物、苗夫人晚上要用的茶水、點心全都準備好了。
到了晚間,四夫人看看院裏沒有別的動靜,她小心將後邊的角門拴打開,又給自己的窗戶開了一道縫,這樣她聽到聲音後可以觀察到來人的情況。對時公子來說,夜幕是真的太慢,他知道要是讓人發現,他父親知道,這可是大逆不道的醜行。苗夫人也清楚,她要是不答應時公子,她兒子馬上大了,在這家裏,要是時公子懷有恨意,他的兒子將處於危險之中,她以前的事情全部白做。
時公子匆匆的腳步讓苗夫人心跳加速,她從窗縫發現後,輕輕地將門打開,還沒有來及關門,時公子己經將她抱了起來。四夫人問道:“角門關了嗎?”時公子說:“拴上了,放心,父親不在家,下人們也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沒有人認真打更,更沒有敢到這個院子來,大家知道你是紅人,又是正派的好女人。”
苗夫人以前經曆過兩個少年的折磨,那時沒有心情,加上頭腦發愣的人隻是將她當作一個工具,現在不同,時公子對她是從心裏想占有,她第一次體會到年輕力壯的不同。濃烈總要消退,苗夫人柔弱地說:“我可是怕你傷了我兒子才從了你,這可不是小事,你可要想好了,要是以後還想這樣,就不能在我這裏,我又出不去,總要有個體麵不出事的方法。”
時鬆山有過不止一個女人,雖然他沒有娶過,但從他可以當男人那時起,管家就允許他見習過這種手藝。時鬆山對苗夫人不是平時那種消磨,可能是好久沒有到手,現在還是偷的緣故,他十分珍惜地說:“你讓我想,我也想好了,我們家後花園地方大,平時我父親白天應酬多。他要是在家,隻有選白天上午,大家都忙,你可以讓別人帶小孩,自己想辦法一個人到後花園,我提前進去,等你走後我再想辦法晚一些出來,那裏假山眾多,地方大,不可能有人會想到一早上有這事。”
四夫人同意她有時間先去看一下,難得來一次,時公子幾次對苗夫人作徹底的洗禮,她第一次知道男人還可以重複使用,她以前的兩任男人可都是一輪就累的不成樣子,急急要求休息,有時還要幾天才能緩過神來。她現在知道生活原來可以如此美好,她有點貪婪,開始後悔沒有接受牛立新的好意,要是能嫁他,他可比時公子力氣大,怪不得人家一下可以懷上孩子,體力不同,功夫不一樣。
時公子知道自己的身體己經嚴重透支,他想休息一會,四夫人發現他再也沒有能力振作,就催他趕緊回去,告訴他以後隻有後角門開著才能進。早上,兩個老媽子早早到了,她們問道:“後角門我們提醒你關上,你怎麽忘記了?”苗夫人說:“一早我給你們開的,怎麽會忘記呢?沒人發現你們出去吧?”兩個人告訴她,別的房裏也有回去的,老爺不在家,大家平時辛苦,主人們也都體貼,隻是不似她們,還有東西帶著回去。
第二天,苗夫人讓兩個使女陪她到後花園看看,地方真大,明顯好久沒有人走過,兩個女子告訴她,大雪後,天氣轉冷,沒有什麽花開,這裏就沒有多少人來,平時多數時間,午後陽光好的時候會有人出來。但象假山這些陰冷的地方一般不會去,隻到光線好的地方看看,花園隻有老爺在家搞一些活動或者節慶才有熱鬧。
苗夫人心中有數後,她到假山裏麵看看,的確陰冷,如何按照時公子的想法,這可是個冒險的活動,一不小心要是讓人發現,那可不是小孩將來的問題,自己可能和小孩都沒有了將來,她不由地搖了搖頭,兩個女傭問道:“沒有你以前的家好?”苗夫人說:“不是,我看真的有點冷。”
當晚,時公子不顧自己的身體疲勞,仍堅持過來試開了一下角門,拴著的,他有點掃興地回去了。同樣,有了昨晚的經曆後,四夫人在房間也睡不著,可院內有人陪著,她就算有渴望也不敢去品嚐,她幾次到了小角門的邊上,還是沒有勇氣打開。
第二天的上午,時公子來到了院子門口,他告訴老媽子,他想看看小時啟,他父親在家時也讓他有時間和小家夥多親近親近,他們以後可是兄弟。四夫人讓人將時啟送過來,她自己沒有找時間和時公子接近,她知道不好說話,她們間的年紀,人多嘴雜,老爺子的眼線多,他在家時可以找時間,不在家反而不安全。
時公子將小孩親自送到四夫人的麵前,四夫人低頭接過孩子說:“老爺不在家,你不能冒險,要是讓他發現,這可不是小事,等他回來後再找時間,那時別人不會注意。”時公子離開後,心中仍然惦記,當晚,他不顧四夫人的提醒,仍然讓一個老媽子開了門,他給了足夠的好處讓對方封住嘴。
四夫人看到時公子進來後,她小聲說:“絕對不能這樣,我還要在這裏生活下去,這不是你我兩個人的事,會出大事的,以後我會給你機會,要有長遠的準備。”然後她大聲嗬斥道:“你再不出去我可要叫人了,我是老爺的人,你的四娘。”四夫人的話讓兩個老媽子隻有出現到跟前,她們勸時公子離開。
老爺終於回來了,他有點惦記四夫人,到家之後,他找到了出去前安排的幾個眼線,他們告訴時員外,四夫人沒有出去過,牛立新也沒有來過。時公子去過一次小院,讓四夫人趕了出來。時員外非常高興,他兒子的事情他不想多說,畢竟四夫人是他發現的,自己從心裏覺得對不住他,要不是苗夫人有孩子,他還真想給他定這門親事,苗夫人是個難得的好女人。
時員外找到時鬆山說:“鬆山,你學業一直沒有長進,我這次出去給你謀了一個差事,是知府的一個文書,事情不多,那裏書多,參加過京試的也多,你去以後多向他們請教,來年就是大考,可要好好準備。”時鬆山聽說自己要出去,四夫人己經同意老爺回來後給他機會,他急忙說:“爹,我就在家裏備考,不想出去,如果到那裏事情多,不是又耽誤了一茬?”
時員外說:“我都打點好了,沒有多少公事,你現在在家裏己經看不下去書了,你以為我不在家期間你的行為我不知道?你到那裏要和他們處理好關係,他們都是通過科舉入的職,有經驗,來年可要給我們時家爭氣。”時員外的話讓時鬆山後背發涼,四夫人的做法讓他佩服,要是不小心,真的可能出大事。
小別勝新婚,中午休息時時員外都到小院來,他問道:“我不在家聽說那小子晚上來過?你對他那樣,不怕他對你和小時啟使壞?”四夫人冷冷地說:“你們還是大戶人家呢?怎麽將小孩教育成不懂整理?我是他四娘,你不在家應當幫你管理,我要是從了他,反而會讓他看不起。你現在到我這,我這身子可怎麽再接待你?這事他表現也不是太用強,你可不要再指責他?怎麽?還在我這裏安排了眼線?對我不放心?”邊說邊將時員外的衣服放好,溫柔地迎接他那並不充實的身體。
時員外放鬆後說:“你不要多心,不是我不放心,家大了,我總要有貼心的人。他們也要吃飯,總要讓我了解一些實情,不然我一個人也管不過來,你也看到了,要是沒有人幫我盯著,那小子能知道害怕?他要是不怕,你能製止得了他?我不在家,這可是他的地盤,不管他想做啥,不是因為顧忌我,你幾聲喝斥他才不會聽。要是那樣,我現在不是在你這裏,可能在客廳生氣,但也沒有辦法,總不至於和自己的兒子爭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