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原來的打算
馬文生想著下半路，想著，不由得一陣陣刺激。
縣委組織部長的後臀，要是能被自己摸了，這種事，想想都覺得刺激。
馬文生隻看了兩眼，就不敢再看，甚至也不敢再想下去。
馬文生來到了二樓，迎麵走來了馬文生見過的楊科長。
楊科長見到了鄭豔梅，趕緊問好，“鄭部長，您來了？”
鄭豔梅威嚴地點了點頭，便引著馬文生走進了部長辦公室。
馬文生跟進去時，卻沒忘了向楊科長微笑致意。
楊科長暗暗點頭，這個馬文生，看來真的是成長了。
鄭豔梅領著馬文生進去後，正想為他泡杯茶。馬文生卻將她的包往旁邊的木架上一掛，跟著手腳麻利地替她洗好了桌上的杯子，“梅子姐，茶葉呢？”
鄭豔梅看到他熟絡如此，不由得抿嘴輕笑，她打開辦公桌抽屜，取出一包茶葉來，說道：“你自己動手也好。”
馬文生將茶葉放到杯子裏，又從門口那裏取進來水瓶，泡了一杯茶，放到了鄭豔梅的手邊。
鄭豔梅默默地看著他，不禁稱許他的動作。馬文生已經不是她在騰龍鎮西郭村看到的那個小村辦公室主任了。他成熟多了。這個成熟在當前的環境下，隻能說是件好事。
“文生，你覺得你寫的那篇文章，會不會引起領導們不高興？”鄭豔梅將杯子蓋往杯口處磨了磨，靜靜地問道。
馬文生心裏一驚。他知道這篇文章是劉穎幫他弄出去的。至於是怎麽操作出來的，他一無所知。他給劉穎打過電話，可是劉穎就是不肯接聽他的電話。這讓馬文生很是納悶。
“梅子姐，我想到哪裏寫到了哪裏，還真沒想過這些問題，”馬文生撓了撓頭。這個動作，在鄭豔梅看來，便是誠實的表現。
“這個姑且不說吧。其實我告訴你，縣裏看到這篇文章的領導有好幾個，除了我，其他常委也都知道了，除了宣傳部長賈維慶表示對行文的讚賞外，其他人都沒有表態，”鄭豔梅本來是想讓馬文生在騰龍鎮鍛煉一番，然後給他謀個好位置，如今看來，馬文生搶先一步將宣傳自己的事做了。
這在官場算得上是犯忌。你沒有經過主要領導同意，擅自在高層次的黨刊上發表文章，本身就是有風險的。你的想法和領導不謀而合，領導也不會高興。因為你提前將他的意思表露了。如果你和他的意見相左，那更是麻煩。
鄭豔梅這樣和馬文生說，便是提醒他。馬文生哪裏能聽不出來，一時間他心裏亂了。
“郭書記還沒有秘書，本來你是最有希望的，”鄭豔梅又提了一句。
馬文生此時腸子都快悔青了。當上縣裏主要領導的秘書，用不了幾年，就會是鄉鎮長，這在津縣，甚至在郎西省，都是這樣的。
鄭豔梅看到馬文生懊悔，便擺了擺手道：“你坐下吧，不要那麽緊張。這篇文章出去，跟在後麵可能有領導批示，我在這之前，再替你想想辦法。”
鄭豔梅的一番話，說得馬文生徹底對此行來縣委喪失了信心。他來縣委做什麽，按劉富貴的意思，是要給縣裏的主要領導們送禮。現在看來，這個禮完全不用送，因為他已經犯了忌了。
正在馬文生茫然的時候，鄭豔梅又問道：“今天你過來，是劉書記叫的吧？你去一趟也好，千萬不要做其他手腳了。”她的話裏，警示的意思分明。
馬文生想到了口袋裏的那包草藥，便放到了鄭豔梅的桌上。既然不能再做手腳，把這個送給王謹，很有可能就是惹他討厭。
馬文生把這包草藥送給鄭豔梅，倒是有別的一層意思。他感謝鄭豔梅對他的關心，這個藥給她帶回家，也可以讓她和自己的丈夫好好恩愛一回。
如果說別人可能因為這包藥討厭他，那麽鄭豔梅應該不會。
鄭豔梅看到這包藥，皺了皺眉道：“這是什麽？”
“是騰龍鎮那邊農村人自己種的草藥，用來燉湯最好了，有養顏的功效。我來看姐姐，也不送什麽禮物，就用這個不值錢的東西來孝敬你，”馬文生答道。
他在辦公室曆練過一段時間，把田二壯那張巧嘴也學了些過來了。
鄭豔梅撲哧一聲樂了，她笑得花枝亂顫，佯罵道：“馬文生，你學壞了。我那次看到你，還是笨嘴笨舌，現在說起這些話來，可是眉頭都不皺一下了。不過，你的禮物，我收下了。”鄭豔梅說著，便把草藥收到了辦公桌抽屜裏，想想不放心，又伸手捏了捏，“要是裏麵有什麽禮品，小心我把你打回原形。”
她嘴上說得凶狠，可是語氣卻是親昵的。這讓馬文生覺得好不溫暖。
這時劉富貴的電話進來了，“文生，你在哪裏？”
馬文生趕緊向屋外走，“劉書記，我在鄭部長這裏。”
“哦？好，你出來吧，我到了，”劉富貴聽到馬文生在鄭豔梅的辦公室裏，心裏掠過一絲訝異。
跟著他便想到當初馬文生由西郭村到鎮上來，也是組織部安排的一次考試。
難道馬文生和鄭豔梅有什麽親戚關係？
鄭豔梅由市裏過來，和王謹前後腳到了縣裏來工作。對於這位管著頭上帽子的領導，劉富貴一直覺得很難接近。沒想到馬文生卻先他一步，和鄭豔梅建立起了關係。
要是馬文生真和鄭豔梅有什麽親戚關係，對於他劉富貴來說，也是件大好的事情。
馬文生正要說鄭豔梅說什麽，鄭豔梅擺了擺手道：“你不用說了。我聽到了。你去吧。把你的手機號留下來，我有事好找你。”
馬文生便恭敬地拿出筆來，在她桌上的台曆上寫下了自己的手機號。
等馬文生出去了，鄭豔梅看著門外出了會神。
她去騰龍鎮的時候，和馬文生聊過一次，知道這人大學畢業，有知識有能力，唯一欠缺的就是經驗。正好那天組織部考核各鄉鎮的年輕後備幹部到了騰龍鎮。
鄭豔梅便指示著要將馬文生調上來。
馬文生由西郭村到騰龍鎮後的情況，她都是知道的。
這裏不能不提到洪大望。洪大望到組織部來報送文件，幹部一科的楊科長向他詢問情況，跟著就會向鄭豔梅匯報。
所以鄭豔梅這才對馬文生了解了很多。
本來她有種想法，想把馬文生推薦給王謹做秘書。